我辞别了静妃,回到坤宁宮,袭人连同沧海、秋⽔和湘云竟真的在来喜的⾐服上<img src="in/feng.jpg">上了“⾼手⾼手⾼⾼手”几个大字,看着来喜満脸无奈地站在一旁,袭人她们笑成一团,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注意开发她们的天<img src="in/xing.jpg">,避免她们成为千篇一律的奴才样,但也只有在坤宁宮中,她们才敢如此随意。
⽇子又恢复了先前的无聊,虽然如此,可我的心里踏实多了,因为我不是孤独的,我有个亲人也在这里。没错,是亲人,不是他乡遇故知,而是命运相依、紧密相连的亲人。因为我没有子嗣,所以不能随便去阿哥所,也不能随便地招阿哥相见,我便暂时先将玄烨放在一边,继续想方设法地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
我叫人搬来一口大缸,里边放些鱼,又让来喜给我淘弄来一<img src="in/gen.jpg">钓杆,我呆着没事就坐在缸边钓鱼,我也似模似样的穿鱼饵,可缸里的鱼竟十分狡猾,每次都能把鱼饵吃掉又不咬钩,我看了看天,已经过了晌午了,我没什么胃口用膳,索<img src="in/xing.jpg">就不吃了,踢掉脚上整天磨折我的花盆底,躺在躺椅上,手里握着钓杆,眼睛看着天中不时飘过的⽩云…我就这样在这和风煦⽇中睡着了。
我睡得很香,梦中,我见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我记得,那是顺治的眼睛,深深的看着我,我溺在其中不可自拔,越陷越深,顺治,福临,我只见过一面的丈夫,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地睁开眼,⼊眼的,正是我梦中出现的双眸,深不见底…
“福临…”我轻喃出声,我还没醒么?<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眼睛,⾼举双手大大地伸了个懒<img src="in/yao.jpg">,哈欠打到一半,猛地惊醒,在我眼前的,正是大清朝的顺治皇帝,嘴角微扬,一脸狭促地望着我,我憋回后半个没打出来的哈欠,⾝子一歪,从躺椅滚到地上,好糗!
我连忙跪好,口中说道:“恭请皇上圣安。”
我分明听到了顺治几声闷闷的笑声,我的脸瞬间变得滚烫,真丢人!
“皇后快起来吧。”顺治说着将手伸到我面前。
我呆呆地看着他修长⽩晰的手,又抬起头望着顺治,这时,我做出了最丢脸的事情,我那个硬憋回去的哈欠好死不死地又找上了我,我忍、我忍、我终于忍不住张大了嘴,大大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哈…”“噗…”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顺治,而是顺治⾝后的常喜,我抬眼看去,常喜的脸憋得通红,脸上的肌⾁不住颤抖,顺治也别过脸去,双肩不住地微微抖动,我挫败地闭了闭眼,站起⾝来说;“不用再忍了,小心憋出內伤。”
话音未落,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从常喜口中发出,他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双手不住地拍地,大笑道:“哈哈哈哈…逗死我了…我嗝…嗝…”常喜不知道是不是憋太久,竟打起嗝来,顺治原先还想保持一国之君的风度,強忍着没笑出来,但常喜这一打嗝,顺治再也忍不住,脸上先是一阵极其怪异的菗搐,紧接着大笑起来。我懊恼地看着顺治,笑就笑罢,还要抱着肚子躺到躺椅上笑,小心口⽔呛死你,我恶毒地想着。
可看着常喜満脸通红不停地“嗝…嗝…”我终究也没忍住,随着顺治大笑。
“嗝…皇…嗝上…嗝…奴…嗝奴才…嗝…”常喜一手掐着脖子,一手指着外面做喝⽔的动作,顺治努力收敛了下笑容,摆摆手说:“去吧…噗…”常喜一溜烟儿的跑了,一边跑一边还“谢…嗝…皇…嗝…皇上…嗝…”
我蹲在地上,不停地<img src="in/rou2.jpg">着肚子说:“哎哟,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笑人不成反被笑…哈哈…”笑着笑着,我怎么觉得笑声只剩我一个人的了?抬眼瞄去,顺治満面笑容地看着我,我脸一红,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img src="in/ting.jpg">帅。
“哈!哈哈…”我讪笑着站起来,刚直起⾝,便被顺治伸手一拉,我没站稳,猛地扑到顺治怀中,听着他<img src="in/xiong.jpg">腔中发出的声音:“怎么不穿鞋?该着凉了。”
我的脸贴在顺治的<img src="in/xiong.jpg">膛上,闻着他⾝上好闻的味道,抬头,一张俊脸的大特写,我红着脸慌忙从他怀中站起,找到鞋子穿好,低着头不敢看他。
顺治见我不说话,看着掉落在地的钓杆,起⾝走到⽔缸旁,向里看了看:“原来皇后在钓鱼,在⽔缸里钓鱼?”
我假笑着问:“呵,呵呵,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顺治笑道:“朕听常喜说你赏了来喜什么‘⾼手’的称号,特地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来时见你睡得正香,便没让人叫你。”
“皇上…”
我话没说完,顺治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刚刚你可不是这么叫朕的。”
我一惊,脸⾊⽩了点,原来他听到了,我眨眨眼,决定装傻:“什么?”
顺治笑笑,不再追问,我心底小小地松了口气,随便叫皇帝的名字,是大不敬。
这时袭人和沧海适时地将茶⽔奉了上来,刚要退下,便被顺治叫住,顺治看着沧海问:“你叫什么?”
沧海双膝跪倒:“回皇上的话,奴婢名叫沧海。”
“沧海?这又是出自哪里了?”这话却不是问我,而是问的沧海。
“回皇上的话,”沧海答道:“奴婢愚笨,没记住主子娘娘念的诗,只知道奴婢跟秋⽔和湘云的名字是一首诗中的。”
我差点抚额,这沧海也太老实了,问一答十。
顺治停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说:“怎么不见那个‘⾼手’啊?”
话言未落,来喜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跪在顺治面前,磕头道:“回皇上,奴才在这儿呢。”青灰⾊的太监服前<img src="in/xiong.jpg">部位绣着几个鲜红的大字:“⾼手⾼手⾼⾼手”正是袭人替他做的“⾼手服”
我看着顺治又开始微微菗搐的俊脸,差点昏倒,这个臭小子,是想把我的脸彻底丢光。
“咳!”顺治用咳嗽掩饰着逸将逸出口的笑声:“来喜,你有什么本事能让皇后封你做‘⾼手’?”
“回皇上的话,”来喜见受到皇上关注,竟颇有些自豪地说:“主子娘娘发明了一种叫桌球的玩艺儿,奴才打败了坤宁宮所有的太监,所以主子娘娘封奴才做⾼手。”
顺治看着我:“桌球?”
我连忙解释这桌球是怎么回事,说着带顺治来到了一侧的偏殿中。
“来喜儿,”我叫道:“给皇上演示一杆。”
来喜打了个千,飞快地摆好球,又走到墙边拿起球杆。
“皇上,娘娘,奴才这就开始了。”
“啪!”一个漂亮的开球,连我都不得不赞叹,来喜真的称得上是清朝桌球第一⾼手。
转眼间,九个花⾊球分别落袋,顺治饶有兴致地从来喜从中接过球杆,我示意来喜和跟上来的袭人、沧海出去,开玩笑,要是让人看见皇帝一个球都打不进,皇帝的脸往哪搁。
果然,顺治照来喜的样子打了几下,不是力道不够,就是滑杆,顺治皱起眉头,我连忙上前:“皇上,桌球技术是需要长期的训练磨练出来的,急不得。”
顺治将球杆递给我:“这是皇后发明的?皇后一定球艺不俗了?”
“呵呵,”我接过球杆,摆了个漂亮的势姿“是相当‘不俗’。”
“啪!”“啪!”“啪!”我打的球倒是力道十⾜,可就是一个也没进,顺治疑惑地看着我,我随手将球杆扔在球案上,耸了耸肩道:“不是故意打不进的,而是实真实力就这样,不信皇上可以去问来喜。”
顺治笑着说:“皇后自个儿想出来的东西反而不擅长?”
“这些个玩艺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一笑而已,何需精通?”我实话实说。
“打发时间?”顺治看着我的眼睛,我垂下眼帘不与他对视,这时,寂静的屋子里传来像打雷一样的“咕噜噜…”
顺治好笑地看着我,我的脸越涨越红,偏偏我的肚子还在那“咕噜噜…”地叫的正<img src="in/huan.jpg">,顺治轻笑出声:“皇后晌午没有用膳么?”
今天的脸算是丢到爪哇国去了,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顺治牵起我的手,我条件反<img src="in/she.jpg">地一缩手,却被顺治紧紧抓住,顺治斜了我一眼,我不敢再挣扎,任他将我带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