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我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道歉呢?我…应该对他表明自己的⾝份,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呀。
“我们上去再说。”耳边听着这样的话,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逐月“抓”到了屋顶。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总之我浑⾝发抖地骑在屋檐上,紧闭着眼睛道:“你快点把我弄下去。”
逐月蹲在我⾝旁道:“你乖乖地接受我的道歉我就送你下去。”
我气得几乎吐⾎,有这么道歉的吗?
“你…”我刚要发脾气,突然又打住,呃…现在还是不要刺<img src="in/ji.jpg">他的好,万一他丢下我自个跑了,我岂不是要骑在这喝夜一的西北风?
想到这我深深地昅气,吐气,这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努力地让心情平和一点,我挤出个笑脸道:“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大侠,⿇烦你让我下去。”
嗯?怎么没声音?逐月不会真的跑了吧?我连忙睁眼,却看到逐月坐在我面前托着脸看着我。他摇了头摇道:“你的声音不够诚恳,我觉得你是在敷衍我。”
“那你想怎么样?”我双目噴火地道。
逐月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杆⽟萧,他自顾说道:“这首曲子,是我专门给你道歉的。”接着,悠扬的萧声响起,悠远,低沉,我对吹奏乐器没有研究,但我仍能听出,萧声中那幽静平和的旋律,让人听着听着,心情不自觉地跟着放松。
他吹奏之时双眼一直看着我,我突然有些害怕他的目光,我别过头去,以图避开他的视线。
“心情好点了吗?”萧声不知何时停了,逐月那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他,逐月抱歉地说:“昨天真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那么做。只是想着,便做了。”
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快,胡<img src="in/luan.jpg">地点着头说:“嗯,我…”我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逐月看着我的样子轻笑出声,他将手伸到我的面前,顿了一下,又继续前进拔<img src="in/luan.jpg">我的头发,我可以避开的,但我居然没有避开,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再地任由他对我做出这些亲昵的动作?对什么我不大声地对他说:我是皇后?是你的半个主子!
逐月捻了捻我⾝上的披着的袍子道:“又是主子赏的?”他笑着说:“晚上穿穿还行,⽩天就别穿了,太惹眼。”
我心慌意<img src="in/luan.jpg">地点了点头,逐月又问:“喜<img src="in/huan.jpg">刚刚的曲子吗?”
“嗯,”我老实地点点头“<img src="in/ting.jpg">好听的。”看着他手中的⽟萧,我伸手拿过,整个萧⾝都是用⽟制成,上面有着间隔的小孔,真奇怪,这个东西,就能吹奏出那么好听的声音,我突然想试试,学着逐月的样子拿着⽟萧,刚要放到嘴边,突然一切动作停住,脸红地看着眼前的⽟萧,我差一点就跟他…间接接吻了呢。
我慌忙将那支⽟萧还给他,低下头不敢看他,逐月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我急忙头摇“你还会吹别的曲子吗?”
逐月没有回答,流畅的萧声遂又响起,这次的曲子似乎<img src="in/huan.jpg">快了一点,一曲奏罢,逐月轻笑道:“还想听吗?”
看着他有些期盼的面容,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撞了一下,我调整了一下坐姿以掩示心中的异样,我将腿曲起,下巴担在膝上,想了一下,口中轻轻哼出游戏《仙剑奇侠传》的主题曲,我很喜<img src="in/huan.jpg">的一首曲子,如果用洞萧来演奏,一定很好听。
等我哼完了曲子,发现逐月一直盯着我的脸,眼中的温柔让我的心不住地<img src="in/luan.jpg">跳。
“很好听,”逐月轻声说:“叫什么名字?”
“仙剑。”看着他询问的目光我笑了笑,没有解释,仙剑,是个很长的故事,而我跟他…不应该有那么长的时间。
逐月没有追问,闭着眼睛凝思了一会,端起⽟萧,手指轻动,仙剑在他<img src="in/chun2.jpg">边指间从容地流淌而出,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竟能将只听过一次的曲子吹奏得十之**。
一曲终了,他看着我笑道:“很适合洞萧的曲子。”
那一刹那,我怔怔地看进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温柔,不像顺治的眼睛,深遂而多变。
顺治!
我猛地起⾝!我居然放任自己的心沉浸在别的男人带给我的温柔之中。
逐月跟着起⾝,忧虑地看着我说:“怎么了?”
“带我下去。”我的声音已带着一丝颤抖,我在害怕,不是害怕屋顶的⾼度,而是害怕逐月的温柔。
“不舒服吗?”逐月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偏头避过,⾝子却一下子失去平衡,我的心中竟没有一丝因为要掉下去而产生的惧意,我的心底大概知道…
待我回过神来,己在逐月的怀中,果然…有逐月在,我就不会有危险,这就是我心中所恃吗?
“闭上眼睛。”逐月的声音,接着,我双脚一空,他竟将我拦<img src="in/yao.jpg">抱起,我紧闭着双眼靠在他怀中,一阵战栗,只是不知,究竟是我的⾝子在抖,还是我的心在抖。
“想出宮吗?”逐月的声音又在上方响起。
出宮?他…是什么意思?
我睁开双眼,原来我们已经从房顶到了地面,只是他仍抱着我。
逐月收起嘻笑的神⾊,认真的说:“想吗?跟我出宮。”
我的心似乎有一处松动了一下,他…
不!我猛地惊醒,我是皇后!是…顺治的皇后!
“放我下去。”我声音中的坚定无庸置疑。
逐月轻叹着笑了笑,垂下眼帘,轻巧地放下我,我脚一沾地便头也不回地跑回寝殿去,我真的…好怕。
回到殿前,秋⽔正着急地四处张望,见到我,长出一口气道:“主子,您上哪去了,奴婢急死了。”
“我…我睡不着,出去走走。”我有些心虚地回答,进到殿中,看着秋⽔单薄的⾐裳,我将外袍解下,递给她道:“晚上凉,披着。”
秋⽔知道我的脾气,没有推辞,伸手接过,轻声道:“主子,奴婢给您备了些夜宵在桌上。”
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秋⽔出去后,我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翻来覆去地不能⼊睡,逐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竟然喜<img src="in/huan.jpg">我吗?怎么可能!算上这回,我跟他只不过才见了三次面而已,可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对我说那样的话?
顺治…我突然好想他,为什么今晚在我⾝边的不是他?我的枕头有些<img src="in/shi.jpg"><img src="in/shi.jpg">的,我哭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我终于<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地睡去,第二天醒来,已是⽇上三杆,好不容易挨过了午膳,我急急地让袭人去确定顺治的方位,我期待着顺治能与袭人一起回到坤宁宮,但现实让我再次失望,袭人带回的消息是,顺治一直在养心殿,似乎有很多奏章要批。到了晚上,他仍是没来,我心里不噤有些烦躁,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勤快了?
第二⽇仍是如此,整整一天,我都在等待中渡过,我做不下任何事,也无暇去管乌云珠和佟妃都在做什么,心中只想着能快点见到顺治,快点见到他…以坚定我对他的心。到了晚上,顺治没等来,却等来了逐月的萧声,一遍又一遍的仙剑不知从哪里隐约传来,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捂着耳朵,泪⽔不断滑下,口中不断地啜泣:“福临,你在哪里?我好想见你…”接下来的几天,顺治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样,我不敢让袭人去探听他在哪里,我怕听到让我害怕的答案,那天,我们明明已经和好了,不是吗?他又后悔了吗?
这几天,我无时无刻不在忐忑和猜疑中渡过,淑惠妃她们过来,我也没有心思见她们,眼看着明天就是八月二十五,册封新主子的⽇子,明天我又能见到他,我突然好害怕,我怕再见到他时,他对我说:我还在怪你。
半夜时分,仙剑的曲子又回<img src="in/dang.jpg">在坤宁宮中,我突然很想跟逐月聊聊天,是因为我太空虚了吗?
我推开殿门,湘云裹着一张薄毯倚在门边睡得正香,我笑了笑,轻轻走到寝殿之后,我上次与逐月见面的地方。
“惠惠。”逐月惊喜的声音从⾼处传来,我眼睛一花,逐月已站在我⾝前,神⾊复杂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见我。”
“陪我聊聊天,好吗?”我轻声问。
我们肩并着肩躺在屋顶上,看着夜空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是十天前,十天!我讶异地想着,原来我们竟然只相识了十天,或许是看我有些闷闷不乐,逐月只字不提上次的事,只是不停地说着他在宮外遇到的趣事,有些竟颇为离奇,也不知是不是他编来骗我的,说到有趣之时,我还没笑,逐月倒捂着肚子笑得不成样子,看着他的样子我终于放松了心情,几天的抑闷减了大半,看着我终于笑了,逐月松了口气般笑道:“你若是再不笑,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对于他的体贴,我心中有一丝感动,我怔怔地看着夜空,没有说话,刚刚才十分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満了密云,月亮被云朵挡住,光线一下子黯淡了许多。此时的天空,就像我这几天的心情一样。
逐月坐起⾝,看着我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没有说下去,我在想顺治,可以跟他说吗?
逐月深昅了口气,笑问道:“你那个未婚夫,现在怎么样了?”
我一愣,才苦笑了一下,摇头摇,逐月大概认为我拒绝他,是因为我那个“未婚夫”吧?
逐月偏过头,看着天空道:“我的承诺一直有效哦,你哪天改变主意可以告诉我。”
我也坐起⾝,看着逐月,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逐月一脸笑意地说:“这种事情,没有为什么。”
我提醒他道:“我们…才只认识十天。”
“我知道啊。”逐月<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我的头发笑道:“你不会认为我笨到连天数都算不清吧?”
我呆呆地望着逐月,他是在对我表⽩吗?逐月…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吧,最起码,不用每天去猜他的心思。我的心中好像有一些东西在慢慢流失,如果…我没遇到顺治,如果…我先遇到逐月…
过了好久,我听见自己说:“如果有一天,我的心死了,你还愿意完成你的承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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