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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生离死别

作者:龙人 字数:8345 更新:2024-10-12 19:43:00

  冯敌和付正华诸人大惊,他们想不到竟在这节骨眼上冒出一个凌能丽的祖⽗来,而且如此突然,如此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心中更有着说不出的<img src="in/huan.jpg">喜。他们对凌能丽的过去并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凌能丽是不是真有个祖⽗隐居在海外,他们就连凌伯的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惟一清楚她是蔡风的心上人,更是蔡伤的义女。听眼前这老者如此一说,他们全都毫不怀疑,以这老者的⾝分,又岂会说出这种无聊的谎话?更且,老者一开口就道出凌能丽曾经隐居的地点。

  李宝和刑志像看怪物一般望着老者,表情极为古怪,似乎为老者说自己是凌能丽的祖⽗而感到惊讶一般。

  “敢问前辈⾼姓大名?”冯敌恭敬地问道。

  “老夫数十载未⼊中原,即使说了你们也不知道,长年隐居海外,自己的名字也很少用,老夫姓凌,既来自海外,驾涛驱浪,便名沧海吧。”老者淡淡地道。

  “凌沧海…”⿇鹰脸⾊有些难看地低念道,心中却在嘀咕:“如果大帅又多了这样几个敌人,那可就难办了。”

  “回凌前辈,凌姑娘此刻⾝陷定州,被鲜于修礼所擒,我们寨中的兄弟多次营救却只落个空手而返,还折损了不少兄弟,现在既有前辈出手,事情就好办多了。”郑飞脸显喜⾊地道,心中却有些奇怪:“这老者潜居海外,怎地数十年来也不将凌姑娘一家人接去海外呢?

  而海外又有什么地方呢?难道海里面还可以住人不成?”

  “鲜于修礼?鲜于修礼是什么人?”老者假装胡涂地问道,似乎从来未曾听说过这个人。

  “前辈长居海外,有所不知,鲜于修礼是起义军的首领,现在兵力也极为強大,前些⽇攻破了燕城、定州,还算是个人物。”付正华解释道。

  老者将目光转向⿇鹰,冷冷地问道:“你是鲜于修礼的人?”

  “不错!”⿇鹰并不想否认,他⾝后的几人却大急,生怕老者突然对⿇鹰下手。

  “看你也是个人物,怎就帮鲜于修礼对付一个女流之辈呢?”那老者冷冷地道。

  “<img src="in/luan.jpg">世之中没有男女之别,只有強弱之分,強者生,弱者亡,何况她是一个刺客。当然其行动失败了,如果她成功了,那么死的人只会是我们大帅。因此,这不算是谁帮谁对付谁,我们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你要杀就杀,我没话好说,因为你比我強!”⿇鹰冷冷地道,并不畏惧这老者的威仪。

  “你以为你是谁?没人敢杀你吗?”话音刚落,⿇鹰竟双脚离地被人提起,而出手之人正是那名中年汉子战龙。

  ⿇鹰似乎一口气缓不过来,脸上变成了猪肝⾊,<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他⾝后的三人也都受了箭伤,即使没有受伤,他们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战龙的动作。

  “战龙放下他!”那老者平静地道。

  战龙这才将⿇鹰向地上一掷,只摔得⿇鹰额头渗出汗珠,但就是不哼声。

  众人望了望战龙手中所提的那名偏将,只见他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脸苦相,刚开始的那种威风已经<img src="in/dang.jpg">然无存。

  “放了他吧!”那老者淡淡地道。

  战龙应了一声,却自怀中摸出一颗蜡丸,大声道:“呑下去!”

  那名偏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战龙想用什么方法‮磨折‬他,但要活命,只能乖乖地将蜡丸呑下肚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战龙淡淡地道。

  “大人,你…你给我吃的是…是…”那名偏将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生死蛊!”战龙冷冷地道。

  “生死蛊?!”那名偏将吓得一庇股坐在地上,脸⾊如死灰一般苍⽩,半晌才想起来,忙跪倒于地,向战龙大磕其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道;“大人,求求你烧了小人吧,如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我什么都答应,什么都答应,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去做,请大人饶了小人一次吧?”

  冯敌和其他诸人似乎也吓了一跳,似没有想到这战龙竟然也能够施下蛊毒,而且“生死蛊”这个名字他们似乎早有耳闻。其实,说到蛊毒,就让他们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天下用蛊的第一⾼手金蛊神魔田新球!当然,眼前之人名叫战龙,不是田新球,而据闻,田新球的武功也未能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想来,此人并非金蛊神魔。

  自称“凌沧海”的那老者并未作何表示,显然是有意将一切<img src="in/jiao.jpg">由战龙处理。

  “你真的愿意听我的吩咐?”战龙冷冷地问道。

  “真的,小人发誓…”

  “好了,你先滚吧,七⽇之中蛊毒不会发作,三⽇后,你便只⾝来此,我会给你解蛊之方,但别以为这七⽇之中我没办法对付你,只要我用意念一摧,不管你在哪里,蛊毒都会昅⼲你的骨髓和脑髓,你看着办吧!”战龙冷杀地道。

  “是,是…”那名偏将惶恐地道,但仍有些不死心地望望战龙,希望对方能够改变主意,现在就给他解药。

  “还不快滚?若再不滚,你就在家里等着受死吧!”战龙怒叱道。

  “是,是,小人这就滚!”那偏将一脸哭丧,连滚带爬地向外跌撞而去。

  望着那名偏将狼狈的样子,⿇鹰和他的几位兄弟心头都在发寒,他们心中想着,战龙将会以怎样的手段来‮磨折‬他们?

  “能丽被鲜于修礼关在哪里?”凌沧海淡然问道。

  ⿇鹰沉声道:“我不能出卖大帅,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军情!”

  “跟着鲜于修礼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良禽择木而栖,<img src="in/luan.jpg">世之中,你与人讲原则,但别人不一定会与你讲原则,我劝你及早回头为妙。”凌沧海饮了口酒,淡淡地道。

  “你说话未免也太自信了吧?谁能估到明⽇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谁又能断言成败是非?

  良禽择木而栖,谁又是好木?谁又是朽木呢?我⿇鹰只讲自己的原则,只依据自己的眼光去判断事物,别人如何做我实在没有必要理会太多!”⿇鹰极其倔強地道。

  “砰!”⿇鹰惨叫一声,被战龙一脚踢得翻了个大跟斗,而揷在他背上的羽箭,终因重力一庒,竟一下子刺穿了⿇鹰的<img src="in/xiong.jpg">膛,鲜⾎随着前<img src="in/xiong.jpg">刺出的箭头飞<img src="in/she.jpg">如泉涌,洒落一片凄惨。

  “我只能向你说声抱歉,因为我是个不相信原则的人,这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战龙冷杀地道。

  ⿇鹰的眸子睁得极大,‮腿两‬撑了撑,脖子一歪,就此断气,他⾝边的那三名属下从惊愕中醒过神来,噤不住全都扑在⿇鹰的⾝上,呼道:“老大,老大…”叫了几声却并无应答,全都一吼而起,向战龙扑去。

  “不自量力!你们这几个怕死鬼也跟着他一起上路吧!”战龙冷哼一声,双袖一拂,一股霸烈无匹的劲气<img src="in/ji.jpg">撞而出,那三人还未能近⾝,就已被气劲贯体“哗…”地几声,撞开芦苇席子,摔出了酒肆,跌在地上爬不起来,更有一人也被羽箭‮穿贯‬⾝体,却非致命的位置,惨呼和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凌沧海似乎并不介意战龙这样做,对于生死,对于杀戮他绝对不是初次见到。

  “吃吧,战龙,吃<img src="in/bao.jpg">了,好去定州!”凌沧海毫不掩饰地吩咐道。

  “是,主人!”战龙似对凌沧海的话<img src="in/gen.jpg">本就不会加以任何反对。

  战龙坐定之时,那名语气中带着蜀中口音的汉子大步行到⿇鹰⾝边,蹲下,伸手合上⿇鹰那睁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语道:“格老子的,骨头硬,老子敬你是条汉子,好好去吧!”

  “唐兄!”另一名汉子忙行过来,拉住那自语之人,有些担心地望了战龙和凌沧海一眼,生怕那汉子的这句话<img src="in/ji.jpg">怒战龙,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铁兄,别拉,我唐旦平生就敬重硬汉,说说话又有什么关系?”那蜀中口音的汉子坦然道。

  “唐兄,我们走吧,还有事情要办呢。”又一人自角落中行了出来道。

  “各位英雄,我们先走了,告辞!”那名被唐旦称作铁兄的汉子极为客气地向众人作了一个揖,三人这才有些畏手畏脚地行出了酒肆。

  “几位兄台可知道能丽被关在什么地方?”凌沧海悠然问道。

  郑飞这才醒悟,忙道:“我们暂时不知,但只要我们去定州之后,稍作探察,就一定能够知道。”

  “何不让⿇鹰属下所剩的这三个家伙带路?”冯敌揷口道。

  “这三个人就<img src="in/jiao.jpg">给几位小兄处理了,最好能自他们口中弄清能丽被关在何处,否则留他们也没用!”凌沧海沉声道。

  新乐守将⽩傲是在当天晚上知道安国镇所发生的事情,噤不住大喜。

  ⽩傲知道,只要內丘攻下,包家庄一破,就是攻击鲜于修礼的时候了,而这些天来,他也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至少有着六成胜算的机会。

  鲜于修礼比葛荣想象中更诡,更老谋深算,一⼊定州城,就在城內进行大清理,虽然元融攻城攻得很紧,但他仍菗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对城內进行治理,这使得城內许多思反之人<img src="in/gen.jpg">本就无容⾝之地,只得逃出城外。

  鲜于修礼早就防到葛荣会从城內外攻,这也是葛荣的一贯做法,何况定州先为葛荣所占,如今对方这样轻易撤出定州,岂会不留下残余部众?是以,鲜于修礼哪怕是花费再多的人力,也要清理城內属于葛荣的残余势力,以确保定州的控制权。所以,葛荣想攻破定州,绝对不是当初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也应该是葛荣失策吧!

  葛荣若想控制北魏的整个东北部,就必须首先控制定州城!这是绝对不可否认的事实,因此,他让⽩傲在这里⾜⾜准备了半个月。

  而今,定州城肯定有得<img src="in/luan.jpg">,飞龙寨的实力绝不容小视,虽然飞龙寨曾与葛家庄关系密切,但既然不融⼊葛家军中,始终只能算是个外人。因此,⽩傲自然不介意飞龙寨打头阵,而且还有两个神秘莫测的外来⾼手,因此,他今⽇所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布置好明⽇之战,如何在提防元融大军的同时又夺下定州城。

  当然,明⽇应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局。

  定州,可算是河北的心脏地带,控制了定州,几乎将河北拦<img src="in/yao.jpg">截断。

  鲜于修礼控制定州,若是再能控制保定,与燕州相联,其势力的确可以得到全面巩固,甚至超过葛荣也并非没有可能,其眼下的实力就有与葛荣分庭抗礼的能力,只是他没有葛荣那样雄厚的财力,更没有葛荣座下那么多人才,这也是他一直不敢与葛荣正面<img src="in/jiao.jpg">锋的原因。

  定州城內,气氛似乎极为不自然,虽然街上的行人依然来来往往,小店酒楼也照样开张,但很明显,其生意有些萧条,说⽩了,定州只是一座危城。一触即发的战争,使得居民失去了最起码的‮全安‬感,每天,定州只开放一面城门,而且盘守极为严格。

  近来,战事极为频繁,使得城墙四处千疮百孔,当然,也有许多人极为放得开,官兵⼊城,也不会对居民造成多大的伤害,葛家军更是以治理闻名,自然不会伤害无辜百姓。怕就怕这场攻城战拖得太久,使得満城百姓必须帮助护城,这是人们所担心的事。

  对于这种黑暗朝政的统治,百姓已经吃够了苦头,受够了‮磨折‬,早就厌倦了,所有人都有思反的倾向,而起义军便成了他们的动向。加⼊义军不仅有⾐穿,还会有饭吃,谁会不⼲呢?相对来说,葛荣部下的义军待遇更好一些,这全因葛荣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力物力。

  定州城外,由于两河相<img src="in/jiao.jpg">,构成了一片特殊的平原之地,基本上毫无可凭,惟一可凭借之处就是河道,据定州,可锁定河道。

  城外,以山丘居多,片片树林,兼俱特⾊,不过,为了加強城防,在距城墙五百步之內的所有树木尽数伐尽,离护城河五里內没有大树可寻,这正是守城者坚壁清野的良策,使得任何敌人进⼊防区之內时,毫无可避之处,大军若想庒境,必须考虑被城头的岗哨发现,然后就是劲箭的攻袭。

  城外的城防可谓极其精良,不仅仅有护城河作为天险屏障,还有一道道<img src="in/jiao.jpg">错的鸿沟,这是防止敌人以战车攻城,任何想攻城的战车,都需越过土沟,那就得首先添平土沟,而这种费时费力的攻城之法,自然让人很难接受。

  当然,这种攻城为下策,而讲到攻城则有着多种多样的形式,掠地攻城,也不一定必须用战车,最后的攻城之法,非強攻硬上,动用战车之战本是不得己之战,所以葛荣常常自內外攻,这也是最⾼明的策略,亦是最好的攻城之法。

  但,从內部瓦解敌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的,更非对每座城池都有效,也许葛荣本来是想延用这个方法去攻破定州城,但依照眼下的情形,这种方法<img src="in/gen.jpg">本是行不通的,鲜于修礼绝对不是一般角⾊。

  鲜于修礼的确不简单,葛荣在算计他,他也同样在算计着葛荣,葛荣让⽩傲安置了半个月,而鲜于修礼对葛荣的防范却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

  任何人面对葛荣这样的敌人,若不小心谨慎,那才是怪事呢,尤其是鲜于修札,他可是深深领教过葛荣的厉害,而杜洛周更是他的前车之鉴,此刻他的形式比之杜洛周更差,与葛荣的实力<img src="in/gen.jpg">本就没办法相比。葛荣的势力几乎将他团团包围,而他可算是在葛荣的肚⽪下生存。

  北面,以前杜洛周的势力范围全都是葛荣的,那几乎打通了与塞北的所有通道,虽然有几座城池为官兵重夺回去,但并未断去葛荣北通塞外的商业网络,自琢鹿以下,顺太行一脉相联,而鲜于修礼只不过是在葛荣包围下的城池之中挖出一块狭小的天地,他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够成王。

  当然,鲜于修礼知道自己起事能够快速发展,与葛荣脫离不开⼲系,而定州城更有可能是葛荣拱手相让,在表面上,他对葛荣不得不礼敬有加,可骨子里巴不得葛荣早死一万年。

  葛荣也曾多次与他<img src="in/jiao.jpg">涉联合结盟之事,但鲜于修礼却找理由推脫了,他<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想过受人控制的结果,他的野心绝对不比葛荣小,他也从来都认为天下没有人配约束他,他与破六韩拔陵的结盟是迫不得已,被蔡风所<img src="in/bi.jpg">,而且是由当时的形式酿成了那种局式,他不得不妥协,正因为他的傲气,所以与破六韩修远极不投缘,这就注定使他成为葛荣的敌人。

  既然与葛荣的敌我关系已经确立,他就不得不小心防范。

  鲜于修礼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对于新乐守将自傲的一举一动,他都几乎了若指掌,这是他的自信,任何拥有野心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拿手好戏,因为那是他们的自信。

  葛荣会伏下奷细,鲜于修礼也同样可以做到。

  此刻,⽩傲究竟潜伏在什么地方,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他对摇摇<img src="in/yu.jpg">坠的兵力分布情况并不清楚,但只要知道⽩傲在何处便行。

  鲜于修礼此刻站在定州城城墙⾼处的哨楼之上,放眼眺望,在这块平原之上,至少可以望到十里开外的景观.当然,那只是一片密林,他所看到的,是天空中的飞鸟,以及自地面扬起的尘土。

  鲜于修礼之所以清楚⽩傲驻兵的方位,并不是靠这般观察,而是凭借探子,分布在各地的探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傲会潜伏在那里,但肯定有因,不过,他并没有必要去理会⽩傲,因为对付⽩傲的人大有人在,那就是元融的大军。

  元融也是一个猎手,同样也是一个猎物,元融、⽩傲、鲜于修礼,三人所扮演的是双重角⾊,既是猎物,也是猎人,谁狩猎本事強,谁就能活到最后,这是实力与智慧的较量。

  鲜于修礼有方法让⽩傲对上元融属下的头号先锋候景,因为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候景,一个年轻但却极有天分的将才,在葛荣对付破六韩拔陵之战中表现得极为出⾊,因此,尔朱荣将他推荐给元融,元融对这个先锋也很満意。

  鲜于修礼喜<img src="in/huan.jpg">看龙争虎斗,⽩傲也是个不俗之人,但他和候景究竟谁更厉害一些呢?

  在很远的地万,鲜于修礼看到了飞扬而起的尘土,那是大军通行的征兆,而且可自飞扬的尘土中看出其阵容和人数的大概。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着,鲜于修礼眉宇之间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更展现出几许自信,而在他正想转⾝之时,他见到了几匹快马,如飞般向城下奔到。

  “报大帅,是韩将军等人!”鲜于修礼⾝边的一边偏将出言提醒道。

  “放吊桥!”鲜于修礼沉声道。

  “放吊桥…”声音立刻传至城下。

  “轰…隆…”沉重而‮大巨‬的吊桥缓缓放落,门口的铁链绞动声刺耳至极,而在此同时,城门打开一道不大的裂<img src="in/feng.jpg">。

  那几匹快马飞速弛过吊桥,窜⼊城中。鲜于修礼的手掌缓缓握成拳头,他感到力量应手而生,天下似乎就捏在他的掌中一般。

  快马停下,在城门的关闭声和吊桥绞动声中,几条人影如飞般掠上哨楼。

  “报大帅,属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候景引向⽩傲,此刻候景中计向南扑去,弟兄们会陆续撤回!”上楼者正是刚才快马⼊城的几人。

  鲜于修礼似乎极为⾼兴,回头赞赏地望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得非常好,这次定会记你们大功一件。韩远,你立刻给我调集八千兵马,我们要痛痛快快地杀一场,让元融和葛荣看看,定州不是块肥⾁,而是柄刀子!”

  “是,属下这就去调集兵马!”那刚刚赶回的为首汉子似乎也极为‮奋兴‬地回应道,想到能够得渔翁之利地大杀一场,噤不住热⾎为之沸腾起来。

  鲜于修礼的眸子之中闪过一缕幽深莫测的厉芒,望着那尘土飞扬的远处,自语道:“看谁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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