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徐子陵带着两个枕头飞回还泪眼婆娑余怒未消的沈落雁⾝边,満是歉意地道:“我太冲动了,有点那个⾕精上脑,不该那样对你。我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处子,所以…”
“别碰我!”沈落雁生气地甩开徐子陵的拥过来的手,怒气冲冲地用粉拳打着他,带着哭音,道:“你以为我一个人尽可夫的**是不是?你以为我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的<img src="in/ji3.jpg">女是不是?你以为我在这里等你,就是来引勾你的是不是?你个混蛋,原来我在你的心中,是那样的不堪…”
她骂不下去了,因为徐子陵已经把她的口封住了。
她不依不饶地用她的粉拳擂着徐子陵的<img src="in/xiong.jpg">膛,可是随着徐子陵的火吻,随着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后心,随着他的⾝体紧紧地将她圈拥,随着他狂疯地在她的口中<img src="in/shun.jpg">昅着她的甘泉。
她的手越来越是无力,最后还不知不觉地绕上了他的颈脖之上。
半个时辰之后。
等吻累又哭累了的沈落雁在徐子陵的怀中沉沉睡去的时候,徐子陵才发现自己好像刚刚发完了一场梦一样。
一份莫名其妙又让他措手不及的爱汹涌而来,还没有弄明⽩是什么回事,他就已经让爱击倒。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那一个女人会主动地喜<img src="in/huan.jpg">自己,虽然这个时代算是很开放的年代,可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还有一个女孩子,会像现代的女孩子那么主动,那么勇敢,那么痴情,那么热情,那么狂疯地爱上自己。
虽然只是见过几面,虽然只是说过不多的话,虽然一直处于敌对的关系,虽然自己一直对她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可是,这一切都不能阻止她喜<img src="in/huan.jpg">自己。
她喜<img src="in/huan.jpg">自己几乎没有任何的理由。
完全是一个说起来也不敢让人置信的梦,特别是她那种聪明又现实的女孩子,本来<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可能会有这种浪漫之举。可是,事实告诉他,这是事实。
如果她不是喜<img src="in/huan.jpg">他,以她的本事和心计,以她的人力和资源,她可以打击得他惨兮兮的。秦叔宝小命冻过⽔是一定的,自己也不一定能活得下来,相信李密会很⾼兴那么快就找到⾎红刺客是谁的,他让徐子陵伤了双肾,伤了精道,伤了子孙<img src="in/gen.jpg">,成了一个不用阉割的太监,想必正极度郁闷,又极度愤怒,更极度想生呑活剥掉那个可恶的刺客的。
如果她告诉了李密,徐子陵将大祸临头的。
可是她没有。
她不但没有那样做,还帮他把秦叔宝收下自己和帐下,让他无人怀疑地加⼊瓦岗寨,她还孤⾝前来,甚至一直尾随着徐子陵,最后还只穿着一件黑袍坐到他的<img src="in/chuang.jpg">上来。
虽然徐子陵想不明⽩她为什么只穿一件外⾐而没有任何的內⾐,可是他现在知道,这一个沈落雁是喜<img src="in/huan.jpg">自己的,她不但喜<img src="in/huan.jpg">自己,还真是一个处子,她笨拙的吻不是假装的,她的⾝体反应也不是假装的,而是真正没有任何的经验。
抛开心中的顾虑,抛开一切杂念,徐子陵发现,这一个沈落雁的反应和单琬晶没有太多的不同。
都同样的笨拙,都同样的好奇,都同样的情动,都同样的<img src="in/ji.jpg">动…就连**,也出奇的相像,两个人都⾼声叹息,两个人都会在最后关头狠狠地咬他⾝体,两个人都在**之后带着甜藌的泪⽔拥着自己⼊眠。
她们唯一不同的。
就是⾝体。
徐子陵拥着这一具雪⽟之躯,躺在一个多时辰前还与另一个爱人相拥过的<img src="in/chuang.jpg">上,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人生就是那样的奇怪,有时当爱来了,快得连自己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幸福就将自己淹没了。
徐子陵再牛,再能推算,可是无论如何,也绝对想不到沈落雁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她不但聪明,而且勇敢。为了争取她自己的爱,竟然敢主动地找上门来,坐在爱人与情人相拥过的<img src="in/chuang.jpg">上等他,虽然他怀疑她的真心,可是她用她的表⽩,用她的眼泪,用她的胆识完全化解了他心中的顾虑,她一下子就闯进了他的心中,快得不容他思索半分。
徐子陵拥着沈落雁,感动得差一点没有掉下泪来。
得<img src="in/qi2.jpg">如此,人生何求?
“你…”沈落雁睁开慵懒的美目,带点撒娇地道:“你这人,你就不能让人家好好睡一会吧?”
“我睡不着。”徐子陵实话实说。
“先是单琬晶那个小妖精,现在又轮到我。”沈落雁捉住他使坏的大手,微<img src="in/chuan.jpg">了口气嗔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精力没有发怈出来啊?你怎么看上去就像个大老虎似的…”
“我什么都没有⼲!”徐子陵郁闷道:“我光为民人服务,民人却一点也不为我服务!”
“嘻嘻,民人…民人…不是帮你那个了吗?”沈落雁一听,不由又好笑又害羞地道。
“民人的数量有点少,那个工作的时间也有点短,如果加班加点拼命工作可能会好些!”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本来工作得好好,可是忽然到了‘五一’。”
“什么是‘五一’?”沈落雁好奇地问。
“‘五一’是一个节⽇,从五月一⽇开始,国全一连放几天的假,在那几天里,什么人也不用工作。”徐子陵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本来工作得不错,可惜工作到半路就放假休息了,我正郁闷正憋屈呢!”
“那个小妖精都不给你,我为什么要给你?”沈落雁哼了一声道:“说得再惨也没用,人家绝不会心软的。”
“我很好奇,想问问你几个问题。”徐子陵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在那条小风帆上。”沈落雁先是不答,别过小脸不理他,可是受不了徐子陵用出韦小宝同志发明的‘抓波龙爪手’的功夫来严刑迫供,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什么?”徐子陵一听,惊道:“怎么可能!”
“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么?”沈落雁扯着徐子陵的耳朵带点恼怒地道:“你以为你那个鬼样子就可以骗得了人吗?我告诉你,你这个人就算化灰了,我也认得。不要以为洗⼲净了⾝上脸上的⾎,再换过一套⾐服就可以瞒天过海!你知道你什么地方露的破绽最大吗?”
“什么地方?”徐子陵连忙虚心求教。
“眼睛。”沈落雁松开⽟指,就像一个变幻不定的精灵那样,又温情脉脉地各亲了徐子陵的双眼一下,带点喜孜孜地道:“我一看这双眼睛就看出来了,它们最乖了,不会像它们的主人那样,一句真话都没有。”
“晕,我的眼睛会告诉你什么?我记得已经将功力全部聚起来蔵于经脉之中了,眼睛应该很像一个平常人那样平凡无奇才对啊!”徐子陵回忆道。
“哪里跟什么光芒有关?”沈落雁用纤纤⽟指一点徐子陵的额头,嗔道:“如果说你的心是一座房子,你的眼睛简直就是两扇打开了的大门,又或者窗户,你心里想什么,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什么?”徐子陵惊道:“这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沈落雁微带提醒地道:“总之,⽇后不要想用什么诡计来骗人,除非你把你的眼睛也遮起来,又或者,那个不是女人。我敢说,天下间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你骗得了的。只要她们是真正的女人,保证一眼就可以看明⽩你的心里真正想什么!”
“见鬼!”徐子陵苦恼地道:“怎么会这样?”
“这样不好吗?”沈落雁嘻笑道:“我觉得这样<img src="in/ting.jpg">好的,如果你不是有这样的一双眼睛,人家也不知道你的真心在想什么,如果没有这一双眼睛,人家如何敢跑到这里来任你欺负?”
“少臭美了!”徐子陵带点恼怒地道:“沈美人,好像本人那个时候还没有喜<img src="in/huan.jpg">你吧?”
“你这个人不喜<img src="in/huan.jpg">。”沈落雁哼了一声道:“可是你的心喜<img src="in/huan.jpg">!”
“狗庇,我的心我不知道?”徐子陵不服。
“你就算知道,你也不敢承认!”沈落雁抓起徐子陵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道:“你这个大男人跟我这个弱女子比起来,差老远了,你<img src="in/gen.jpg">本就不敢面对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说喜<img src="in/huan.jpg">她,你却知道将你的心蔵起来,收得好好的,以为自己假装看不见别人就看不见!你在自己骗自己!你这个大傻瓜,你以为你骗得了谁啊?”
“我没有!”徐子陵极力否认。
“你有。”沈落雁一口咬定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让人郁闷的话题。”徐子陵吵固执的沈落雁不过,只好转换话题道:“那时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了,为什么不拆穿我们?啊,你在看我们的好戏,你在耍我们两个玩儿是不是?我靠,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还打了我两<img src="in/gun.jpg">子!”
“我恨不得多打你几<img src="in/gun.jpg">子!”沈落雁哼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拆穿你们?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开始我还不知你那么会⽔,还很担心你会不会假戏真做,真给淹住了…如果不是让那个傻冒的秦叔宝那棺材脸一点儿也没有担心的样子,我都要忍不住跳下去救你起来了!”
“秦叔宝的戏怎么就那么烂啊?”徐子陵不満道:“竟然一眼就让你看穿了。”
“他的戏很好。”沈落雁批评道:“是你这个家伙的戏太烂了。”
“我的戏简直可以得奥斯卡金像奖。”徐子陵哼道:“我的戏哪里烂了?”
“一个不会⽔的人,掉下去绝对会浮上来挣扎几下的。”沈落雁一看徐子陵那不服气地样子,忍不住提醒他,也顺便用手拧他的软肋给他加深一点印象,痛得徐子陵直皱眉头,可是她却喜孜孜地道:“不要说那条⽔面如此平静⽔流如此缓慢的河流,就是急流或者大江里也不会轻易就把一个人一下子淹死的。”
“那我淹不死,你还担心个庇?证明你说谎!”徐子陵马上反击道。
“人家不是心痛你会不会喝一肚⽪⽔嘛!”沈落雁嗔了徐子陵一个⽩眼。
徐子陵一点也不在乎,一听她那样说,倒是颇是<img src="in/huan.jpg">喜地搂着怀中⽟人狂吻一通表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