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子陵说了三十六个笑话,直让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泪花挥洒一地的时候,徐子陵自己却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无聊地道:“不说了,不说了,光我一个人说,你们那么多人却⽩听了,一点表示也没有。”
“要不。”馥大姐连忙解围道:“要不我也给卫公子说一个郑人买履的故事好了。”
“听过了。”徐子陵摇头摇道:“说一个别的。”
“那我改说一个买椟还珠的故事吧!”馥大姐又道。
“听过了。”徐子陵大力头摇。
“那我说一个…闭门造车的故事?”馥大姐肚子的小故事不少,道。
“也听说过了。”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脆我说一个闭门造人的故事我听听吧,我喜<img src="in/huan.jpg">听这种的。”
“闭门如何能造人?”小娟的年纪再小,她还什么都不懂,心思也不在这方面,于是奇问道。
“你…”商秀珣又羞又怒,她恼气地道:“你再出如此无礼之言,本场主就把你赶出去,啊不,小心本场主将你抓住打板子!”说到最后,她又消掉了怒火,带了一丝笑意道:“不如待本场主说一个故事给卫公子听听吧,本场主的故事奇多无比,总有卫公子没有听说过的,卫公子要听听看吗?”
“想必你也说不了什么好故事,只有将就听听了!”徐子陵做出一副很勉強的样子,简直让商秀珣差一点没有扑上去用小⽩牙把他撕碎再拼起来。
“我这个故事就叫塞翁失马…”商秀珣的话还没有完,徐子陵已经大叫下一个了。
“有个故事叫老马识途…”商秀珣用眼看向徐子陵,发现他正在昏昏<img src="in/yu.jpg">睡。
“有个故事叫做宋人御马…”商秀珣再看,发现徐子陵已经睡着了。
“有个故事叫做天下无马…”商秀珣发现徐子陵⼲脆躺倒,并开始打呼噜了,更可气的是,他还举着个不知哪里变出来的牌子,上书:请勿打扰正在<img src="in/shu.jpg">睡的人!她再也忍噤不住,怒气冲冲地一拳过去,将徐子陵整个打飞,不过打完之后,却又脸转轻晴,笑容绽放,捂着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们还有别的故事吗?”徐子陵慢悠悠地走回来,拿眼睛看着心虚的众女,忽然问道:“你们就这么一点小故事?你们难道就不能说一个我没有听过的吗?”
“当然有。”商秀珣笑道:“我还有骥遇伯乐,马价十倍,指鹿为马,方九皋相马,田子方赎老马…多得的,你全听说过了?我不信!”她的故事全跟马有关系的,听得徐子陵差一点没有傻楞掉。
“这里是一个铜钱。”徐子陵随手变出一个铜钱,递给商秀珣,忽然声音变成极是悲惨道:“这是我的全部⾝家,我恳切地请求你收下,快收下吧!”
“我为什么要收下?”商秀珣不明⽩了。
“只求你不要再说那些老得掉牙的故事。”徐子陵苦着脸道:“如果我不用听你说那些早听过不知多少遍的东西,我愿意给予你我全部的家产来表达我的诚意和哀求,要不,请你容许我去撞墙吧,如果你非要我听你说那些听得耳朵也长了茧子的老故事的话!”
“好,我马马虎虎收下了。”商秀珣忽然眼神一闪,伸出纤长的小指轻轻捡起徐子陵掌心的铜钱,笑嘻嘻地道:“好丰厚的⾝家啊!都让我的手沉甸甸的呢!”
“破产了…”徐子陵悔恨不已悔不当初地道:“天哪,你还真收?我破产了!”
看见徐子陵的搞怪苦样,众女又一阵大笑不止。
“再说一个,这回我们一定不会猜错了!”馥大姐和小娟两个很不服气,她们可是出了名的机灵,可是却又猜了徐子陵十几个谜语,一个也猜不着,不但两个一人得了一个小笨猪的称号,还连最聪明的场主也不能例外。
“再猜一百个你们也⽩搭!”徐子陵哼哼道:“说你们笨,你们还不服气,是笨就要承认,是打就要企定!”
“再说一个。”这回连商秀珣也颇是不服气,坚持继续要猜下去。
“那好吧!”徐子陵头晕地道:“这是最后一个也会是最显浅的一个,你们如果这样还猜不着我就无话可说了,听好了,站稳了,别吓着了,我要说了。”
“说。”众女一起扬起小粉拳威胁道:“少废话!”
“你们谁听说过。”徐子陵故弄玄虚地道:“你们谁听说过花的⺟亲是谁?”
“果子。”马上有人猜。
“猪。”这是徐子陵的评价。
“叶子。”接着有人猜。
“笨猪。”徐子陵加重了语气的评价。
“花树。”小娟姑娘猜。
“唔…”徐子陵看了一眼她,让她以为猜着了,正想<img src="in/huan.jpg">呼,谁不想徐子陵向她伸了<img src="in/gen.jpg">小尾指,道:“小笨猪!”
“包括花树在內一切花草树木。”馥大姐豁出去拼了。
“唔?”徐子陵又掉头去看她。看得她心里发⽑,小手直绞⾐角,小脑袋也低下了,不安地问:“还不对吗?”
徐子陵哼道:“当然不对!大笨猪!”
“他那个答案肯定不是这样的。”商秀珣隐隐捉摸到一点规律<img src="in/xing.jpg">,虽然抓不住重点,可是她知道徐子陵绝对不会问表面可以知道的东西,肯定有什么隐晦的东西在內的。她想了小半天,忽然<img src="in/huan.jpg">呼起来道:“哎呀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说。”随着徐子陵的声音,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商秀珣。
“一个生出叫做‘花’这个名字的孩子的⺟亲,她是一个人,不是花花草草!”商秀珣得意非凡地扬起了小拳头,她那笑容绽放,小⽩牙闪着洁⽩的光芒,与肤⾊相形益彰而更显活力,小琼鼻上皱折轻轻,让人情不自噤神魂而牵引,美眸闪着黠慧之光,让她整个人更是奇魅神秘光彩照人。
“说得…”徐子陵大力地拍手,让众女<img src="in/ji.jpg">动得个个击掌而庆,个个<img src="in/huan.jpg">呼而雀跃,大家都为好不容易胜了一仗而兴⾼采烈,可是徐子陵却拍手拍个不停,让众女莫名其妙,只听徐子陵缓缓接下去道:“说得…真是那个…大错特错啊!”徐子陵一番如此的反常感慨,差一点没有让表错情的众女摔倒在地上。
“不对吗?”商秀珣奇道:“不可能,你那说,不是人,那是什么?”
“请商场主先行承认自己是一个笨猪,至你愿意成为小笨猪还是大笨猪都无所谓。”徐子陵解释道:“因为就算是小笨猪,也会有长大成为大笨猪的一天的!”
“打他!”这一回商秀珣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众女马上就大力声援道。
“正确的真理总是会受到野蛮的错误攻击的!”徐子陵満面悲伤地道。
“说。”商秀珣一听,強忍着笑意,努力板着脸,吓唬道:“说出来,如果听出你是胡弄我们的,那就该打!快说吧,宽容的本场主给予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前提是你先说出正确的答案!”商秀珣学着徐子陵的口吻,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好吧。”徐子陵黯然地道:“谁叫你是场主呢!还是那么喜<img src="in/huan.jpg">打人的场主,我敢不说吗?”
徐子陵显然很委屈,可是他越是这样,众女就越是爆笑,就连故意板着脸的商秀珣也不例外,那小脸一下子冰雪消融,再也坚持不了,一下子笑得百花绽放,天地尽开颜。
“其实花的⺟亲是。”徐子陵忽然带了点鬼崇,庒低声音警告大家道:“这事关他人名节,大家记得不要随便传人是非啊!”“废话什么?”众女大乐,齐声道:“说。”
“啊,其实花的⺟亲就是…”徐子陵伸手在书桌取过一物,示在众女面前,道:“就是‘妙笔’!”
众女想像力不错,可是没有谁能想像到徐子陵手中的一会笔跟‘花’有什么⺟女⺟子的⾎缘关系,不论是人之中叫做‘花’的小孩子,还是真正的花草树木的‘花’,都跟一枝笔毫无关系。不过她们虽然面面相窥不得其解,倒也没有责疑徐子陵是错误的。
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虽然徐子陵是一个可恶的家伙,可是他的话却总是对的。
“不明⽩。”商秀珣不満地道:“我完全不明⽩,姐妹们,我们是不是需要卫公子给我们解释一下啊?”
“要啊!”众女一看场主发话,马上跟着起哄。
“一群小猪。”徐子陵看大家还反应不过来,马上大笑而骂道:“说你们笨还你们还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东西也不明⽩,这还不是笨吗?大家想听解释?好,听听也好,听听大家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聪明了!我的解释是,这个花的⺟亲的隐喻来自一个名句,妙笔生花!你们总不会没有人连‘妙笔生花’也没有听说过吧?”
“妙笔生花?”商秀珣一听,马上明⽩过来了,她更是不依,大叫起道:“等等,妙笔生花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狡辩!”
“你太笨!”徐子陵不客气地回敬。
“我真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馥大姐幽怨地哀叹道。
“我也是…”小娟姑娘同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