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惨叫着往下飞,心里头这个恨。
那帮黑⾐大汉也太缺德了吧?你说建围墙什么地方不好建,偏偏学人家座落在黑木崖上的⽇月神教一样,把个围墙建在悬崖边儿上,这不成心坑人吗?他又不是东方不败或令狐冲,他不会轻功,这一跳,准保要摔死了。
悬崖太⾼了,安然的自由落体再算上速加度,下坠的态势简直可怕得要命,就像六千万年前击撞地球毁灭恐龙的小行星一样势不可挡,向下直冲而去。
也不知道悬崖下面有没有恐龙,如果真有个一头两头让安然砸死了,那他怎么着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吧?
下落速度极其烈猛,那平⽇里温柔的空气此刻却变成了专害人命的強盗,凶狠的<img src="in/bi.jpg">仄而来,很忍残地堵住了安然的口鼻甚至是⾝上的每一个⽑孔,让他不能呼昅,憋得他头昏脑<img src="in/zhang.jpg">。
有些时候,很多事物可以从一个极端转化为另一个极端,最温柔的也可以是最硬坚的。这是安然在此次经历中得出的一个结论。
幸好,安然现在是异能者,即使长时间的不呼昅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近了,更近了,离悬崖的底部更近了。
从空中,安然勉強睁眼望去,那是一块坦<img src="in/dang.jpg">的平地,平地央中,还有一座小小的三层道观。
也不知道是哪位⾼人这么有闲心,在悬崖底下修炼,还盖了座道观,还盖了座三层的,这不闲的吗?
此刻,安然惨了,他正是冲着那座道观去的。
“完了完了,惨了惨了…”
可怜的安然在空中哀嚎“真是要命,这悬崖底下要是像绝情⾕一样弄一潭清彻的⽔,顺便再来些专治小龙女奇毒的大⽩鱼该有多好?可是,却弄了这么一个纯粹砖石结构的道观,看起来还是很坚固的样子,惨了,这下要摔死我了…”
安然刚想到这里,已经很有默契、非常精准地奔着那座闲得无聊的道观去了。
“通…”
这一声巨响真是摇天憾地,安然势如破竹地接连撞破上两层道观,直向下穿透而去。
“啪挞…”终于势尽,安然就跟一条死狗一样软趴趴地被掼在那座道观大堂之中,还没来得及抬眼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就昏了过去。
好在安然已经拥有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不死之⾝”超強复原能力在他只要不是形神俱灭的情况完全可以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与寻常人比较起来,他当然可以算得上是“不死之⾝”了。
不过,这一下,也摔得他很惨,浑⾝骨骼尽碎,连脑袋都快摔变形了,他也是迫不得才昏过去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醒了,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周⾝百骸无一处不疼,这一下摔得确实够重的,如果放在一般人⾝上,早就骨⾁成泥了。不过,对于安然来讲,却没关系,多重的伤都要不了他的命。这是天赋,没办法。
安然刚一坐起来,周围就有人说话了,看样子等了好久,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醒啦?”
就着神坛上昏⻩明灭的灯火,安然转头望去,却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正盘膝坐在三清神像之前跟他说话。
“嗯…”安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初来乍到的,还是先闭上嘴比较好一些,不过,他细看去,怎么这个人有些眼<img src="in/shu.jpg">呢?虽然嘴边多几络假得要命的⽩胡子,可在他的感觉里好像还是在哪里见过他。
至于在哪里见过、他究竟是谁,安然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一些?从这么⾼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没有摔死你,可真是万幸了。”
那老道微笑着说道。说来有些怪异,他对安然从天而降却安然无恙并未表示半点惊讶,看来,这个老道实非常人。
“嗯,谢谢你的关心。咦,我怎么看你这么眼<img src="in/shu.jpg">呢?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安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內心的疑问,问了出来。
“咱们在哪里见过?开玩笑吧,我已经在这里四十几年都没有出去过了,恐怕我在这里闭关的时候你还没生出来呢。
不过,你这样讲,我也不会感觉到意外。其实,以前也有陌生人这样说过。大概是因为前几年有个电视剧组来这里向我借了几套⾐服,并<img src="in/gen.jpg">据我传奇的一生编了些电视剧啊电影什么的,你是看过影视作品之后才感觉到眼<img src="in/shu.jpg">的吧?…“
这个老道特能说,一时间把安然弄个昏头转向,<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脑筋转动起来都不灵了。
“现在应该我问问你了。不知小施主为何从天而降,毁我道观?莫非是想捐献些香火钱?这倒无可厚非,可是,你要多捐些,否则,连修补道观的费用都不够的。我还要雇工人、还要买材料、还要重新粉刷…
瞧瞧,连三清祖师爷的雕像都被你给震掉了一层金粉,这得多少钱呐?事先说好了,你可得多捐些,捐少了,我可不⼲…“
这老道⾆现九鼎、口灿莲花,唾沫子纷飞的一通狂轰<img src="in/luan.jpg">炸,几乎真的要把安然弄成疯子了。
“我,我是被人扔下来的,不是要捐什么香火钱,况且,我也没钱哪…”
安然有些委屈。
“什么?他妈的,你这混帐东西…”
老道当时就怒了,穷凶极恶的嘴脸张于显露出来。
“你有病啊?闲着没事让人扔着玩?以为自己是⽪球?再说了,往哪里扔不好,偏偏要往我的道观上扔,把我这可怜的道观险些砸了个稀巴烂,不得,你得赔我,赔我,现在物价大幅上涨,造一座道观成本得需要多少钱哪…你这天杀的东西。你要赔我、赔我…”
老道向安然怒吼着,然后掰着手指头给安然算帐。
安然理亏,不敢说话,只能<img src="in/ji2.jpg">啄米似的点着头应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