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出了火车站,打了四辆出租车,油门一轰,走了。
这是个新兴的中型城市,虽然缺少些人文文化底蕴,但由于年轻,显得朝气蓬<img src="in/bo.jpg">,非常富有时代感。
七拐八拐,走了二十几分钟,到地方了。
安然一下车,抬头一看,不噤有些疑惑。
只见面前是一个由四座五层⾼的楼房组成的小小建筑群,周围居然还都用围墙围了起来,面积还不小。
正面,是一个大门,大门两侧挂着两个看上去很威风的金字招牌…“轩域保安培训公司”
“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来这个保安公司⼲嘛?”
安然回头偷偷地问安达。
“嘘,噤声。这是老大开办的公司,专门用来洗钱的。”
安达轻声说道。
“噢,是这样。”
安然好歹也是吃过无数本书,对于洗钱这个名词还不算很陌生。
“你知道就好了。”
安达跟在安然⾝边继续往前走。
“我当然知道了,这里不就是一家挂着羊头卖狗⾁的小偷公司嘛…”
话还没说完,安示在后面恐惧地捅了他<img src="in/yao.jpg">眼一下。
华刚等人早已经横眉立目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刚才⻩瘸子发下话来要见他,此刻安然恐怕已经被拖下去砍成十七八块然后切下**数年轮了。
大约,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蔑视自己工作、没有职业道德的小偷。
安然倒不在乎,一笑而过,适时收口。他不是害怕这几个家伙,而是觉得要真是痛K他们一顿打草惊蛇就犯不上了。
现在,他的心里既是<img src="in/ji.jpg">动又是奋兴,就像是打⼊敌人內部的地下<img src="in/dang2.jpg">一样,那个新奇刺<img src="in/ji.jpg">就不用提了。他下定决心要排除万难,将一幕现代版的无间道演绎到底。
华刚在前面带路,安然几个人继续往前面的主楼走。进了楼,便往上爬,三楼南侧尽头处便是⻩瘸子平时的办公室兼卧室兼玩女人的<img src="in/yin2.jpg">窝。
一路上走来,只见<img src="in/ying.jpg">面过往的人,个个都是⾐冠楚楚,相貌堂堂,有的还夹着文件夹,拿着一堆文件,看样子,<img src="in/gen.jpg">本不像是坏人,倒像是一家真正的公司里那些文职人员。
“咦,看样子他们都像是些正经人哪,怎么,他们都是小偷吗?”
安然还是有些奇怪地问道。
“正经人?走路不哼哼的都是正经人,谁还能在脑袋上刻几个大字‘我是小偷’来标榜自己吗?”
安达庒低了嗓门嘲笑安然的眼力和浅薄的社会经验。
“你小子⽪庠了?敢顶撞我?信不信我在这里K你?”
“别别,老大,我说,我说…”
摆不正位置的安达经过了安然横眉立目的扫视之后,登时就重新转换了角⾊。
“是这样的。他们?呵呵,当然不是什么好人了,比真正的小偷还可恶。不过,他们不用亲自出去偷,而是负责指导培训基层的小偷们出去偷,而他们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以了。”
安达在安然耳边轻声呢喃,生怕前面有人听到。
“他们怎么个个还拿着文件夹,还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掐着一沓沓的文件?”
安然还是有些不解。
“哦,他们拿的东西有的是财务报表,有的是工作总结,有的是用来<img src="in/jiao.jpg">流的经验,有的是专门负责洗脑的思想宣教员拿的是一些鼓舞人心的讲稿,还有的是一些信息…”
“什么什么?你们都是正宗的小偷哎,要这些东西⼲什么?真把你们自己当成正经的企业或公司了?还是把自己当成搞销传的了?”
安然又吃惊又好笑。
“不不,我们有自己的组织章程,一切都非常严密。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有些实实在在的作用的。财务报表是随时做出决算,以做出下一阶段的财务预算并制定出下一阶段所要完成的目标计划;工作总结是各个小组的负责人要每个月一总结,然后<img src="in/gen.jpg">据总结及偷盗的业绩表扬先进,鞭策后进;至于经验材料是用来<img src="in/jiao.jpg">流偷东西心得的,我们每个月都要开一个小偷经验<img src="in/jiao.jpg">流会,<img src="in/jiao.jpg">流一些心得呀、经验呀、体会呀什么的…”
“那思想宣教员是⼲什么的?”
“哎呀,思想宣教员作用可不得了,那可是我们小偷公司的政工⼲部,权力大得很,不仅能评定我们小偷的级别、职称,同时还时时刻刻为我们宣传加油鼓劲,他们编印的《妙手空空报》效果很好,对于凝聚人心、鼓舞士气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同时,他们还担负着给新人洗脑的使命,据说,他们都是销传行业或是险保行业的讲师转行过来的,口才好着呢,⻩老大费尽千辛万苦把这些‘人才’挖过来…正是由于他们的鼓舞,我才一直坚持到现在,一直认为小偷行业是一个朝<img src="in/yang.jpg">产业,是一份有前途的职业…”
“停停停,你别说了,我头都大了,不就是一个小偷窝嘛,至于嘛。”
“难道你不是小偷?”
前面的华刚听到了安然的这最后一句,非常不満意安然鄙视自己职业的表现,做为一个具有上进心的小偷,应该⼲一行爱一行才对。于是,他转过头来凶狠地横了安然一眼向他低吼道。
“我?呵呵,我…是,我当然也是,我无比热爱着这个职业…”
安然⾆头打了个结之后,总算把话绕回来了。
“刚⼊行的新兵蛋子,一点规矩都不懂。良子,有时间你教教他。”
华刚不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老板,新⼊行的那个叫安然的以及良子他们来了…”
华刚在外面轻轻敲门,低声说道。
“嗯,那就叫他进来吧…”
屋里,传来一个懒散的鼻音很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