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下来下来,跟我们做笔录。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的,玩什么不好?爬那么⾼的树去掏鸟窝,你可真够疯的…”
老齐搭手遮<img src="in/yang.jpg">向空中一望,看清楚了是个年轻女孩子,于是大声喊道。有了证人就好办了,至于王月茹是怎么上的树他就管不着了。或许那是隋大驴在树上安置的了望哨也未可知呢。
“不是啊,我是被他扔上来的,我不是想上树掏鸟窝啊…”⾼中继续传来王月茹<img src="in/yu.jpg">哭无泪的声音。
“啊哟,真不对劲,她是挂在那里的,快,快找梯子,把她弄下来…”
老刘在旁边喊道。
已经不用了。
王月茹在⾼空中摇摇<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地挂了将近一个小时,那条横伸出的枝桠实在无法承受她⾝体的重量了。
随着“咔嚓”一声响,王月茹手舞⾜蹈像七仙女一样飘然从天而降,如同一颗重磅重弹落向地面。
“哗…”
地面上的人见势不妙,嘲⽔般散去,赶紧撤离现场。
此时,屈体翻腾无数周半的龙南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安然适时收手,他才大难不⽩痴。
刚从地面上爬起,还没来得及观察清楚周围的形势“轰隆隆”王月茹已经从天而降,奇准无比地落在了他的⾝上,炸爆了。
此番情景终于可以印证“林妹妹是摔死的”这个离死的死因…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嘛。
随着一声巨响,地面上顿时砸进去一个人形大坑,王月茹站在坑上,<img src="in/xiong.jpg">口起伏难平,脸⾊煞⽩,看来吓得不清。不过,安然无恙。
王月茹倒是安然无恙,龙南却是倒了⾎霉了,成了人⾁垫子,被王月茹直接砸进了地下,一时半晌的也起不来了。
“他应该没事吧?他可是异于常人的修真之人哪…”
于望海心里颤颤地想着。
“察警同志,我能做证,就是他,刚才企图杀掉我们全家,你们一定要主持公道,为民除害呀…呜呜呜…”
王月茹満面国仇家恨的指着安然,大声控诉,说到伤心处,捶<img src="in/xiong.jpg">顿⾜,痛哭失声,跟死了亲爹似的。
她本来就是青舂少女,样子长得也不赖,并且,⾝上的⾐服还被树枝刮得一条一缕的,雪⽩的⽪肤若隐若现地露了出来,好像刚被人拖出去強*奷了N遍的女人一样,极具煽动效果。
几个不良刑警偷眼望去,心中琊火顿涌、兽⾎沸腾,而且那女人一哭,更<img src="in/ji.jpg">得几个人<img src="in/xiong.jpg">中义愤填膺,冲上来就要对安然动手,将他带走。
“妈的,这小子竟然对这个漂亮的小娘⽪动手,看样子肯定还开了荤、尝了鲜,否则这小娘⽪不可能哭得这样辛酸,看⽪肤就知道,那小娘味道肯定差不了,<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这小子真他娘的没人<img src="in/xing.jpg">…”
四个不良刑警心中琊火上升,被刺<img src="in/ji.jpg">得头昏脑<img src="in/zhang.jpg">,提起警<img src="in/gun.jpg">就冲了上去。
“走,跟我们回局里,坦⽩从宽,抗拒从严,你小子要敢反抗,我们就再加你一条妨碍公务罪,赶紧走。”
老刘呦呦喝喝的上来举着橡胶警<img src="in/gun.jpg">就要给安然来一下子。
安然依旧抱着肩膀抚着下巴没动弹。他心里已经看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邢警是安公队伍里的败类、几个⾜以搅混一锅好汤的苍蝇,他们是于望海的保护伞,是他背后撑<img src="in/yao.jpg">的势力,难怪于望海这么有恃无恐的。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谁管他安公不安公,今天,仇人们可都来了,正好在这个时候把他们一勺全都烩了。谁要是敢阻拦他的报仇计划,谁就得死。况且,还是几个与于望海蛇鼠一窝的败类。
“各位官警,各位察警,先别着急,坐一会儿,消消气儿,吃<img src="in/gen.jpg">雪糕,喝瓶⽔儿。其实这就是一场寻常的打架斗殴事件,双方也都没什么人员伤亡,我们几个都是证人,齐官警,您看,不如这样,既然都没什么大损失,也就过去算了…”
此刻猫在树后偷看半天的安达几人见势不好,赶紧出来解围。
他们倒不是怕安然怎么样,他们才不替安然担心呢。一个能打五六百个的人,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几个人是为这些察警担心,如果安然真的火大起来,连察警都一起收拾了,那可惨了。
以后他们跟着安然岂不是要亡命天涯了?就安然的一⾝本事来看,想脫离他的“魔爪”那是难上加难呀。出于自⾝利益的考虑,几个家伙只好冲出来解围。
几个人都是混社会的老油条了,虽然年纪不大,但场面上的事儿玩得很有一套。
“齐官警,这是你们旅途劳顿的辛苦费,您看,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都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行不行?”
安达混社会的时间长着呢,一眼就看穿了这几个察警的本质,是以,用上了最低俗也是最好使的一招,搂住了老齐的肩膀轻声嘀咕,并且暗中掏出了一万块钱偷偷地塞进了老齐的手里。虽然这是从⻩瘸子那里偷来的钱,可他还是有些⾁痛。
其他的几个小子也围前围后、有意无意地将其他几个察警拥出了全安距离。他们真怕安然一发火把这几个家伙给灭了。
“嗯,你们是谁…唔,让我想想这个事情。”
老齐横眉立目的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手里一硬,然后,一双小眼睛便张得很大很开,真是经典的见钱眼开。
安然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一幕,感觉很不解。这几个小子忽然间冒出来⼲什么?难道要坏他的好事?
“老大,你千万别冲动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今天你把这里的察警解决掉,那你可就完了,到时候,天下之大,咱们却无处蔵⾝了。你一⾝的功夫,⾼来⾼去,没人能奈何你,可是我们这帮对您忠心耿耿的小弟怎么办?
您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你难道真的想让我们当替罪羔羊死不瞑目吗?你还是忍一忍,最好通过正常渠道通过法律来讨回公道。实在不行,咱们再暗中行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掉这几个家伙,然后四海逍遥。如果您这样光天⽩⽇之下冒失的出手,那我们可就惨了!我记得您上些⽇子路过一个城市时还让我们给希望工程捐过款呢,像您这样重感情、有爱心、义薄云天的好汉,不会置我们不顾吧,…“
最为能说会道的安山此刻滔滔不绝地向安然痛陈厉害,那可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得安然的心都渐渐地软了下来。
“嗯,也好。今天我就为你们着想,听你们一句。以后再说吧。今天,也磨折得他们够了,来⽇再取他们的狗命也不迟。”
安然迟疑着,终于点点头说道。
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那种冷⾎无情的人,刚才的出手只是一腔的愤怒与仇恨的催<img src="in/bi.jpg">造成的,可是,真要让他下手杀掉眼前这些人,他却很犹豫,下不了手。况且,老爹的死间接上是因为这帮家伙,可毕竟没人直接出手要了他老爹的命。而龙南也并没有成功的⼲掉自己,虽然有那种想法,却未真正的实现。
摆在面前的,虽然是仇人,可毕竟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如果真在自己眼前灰烟灭,只怕他以后的⽇子要在噩梦中度过了。
刚才没有⼲掉龙南就是个他这种心态的外在表现,他很迟疑、很犹豫,杀人不是儿戏,谁都不能拿这事当吃饭似的浑不在意。
所以,他也听从了安山的劝告,顺便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