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目內视,安然进行冥想状态,又是一个惊喜的发现…他的內丹完好无损,并未产生內爆现象。现在,美丽的內丹正如皎皎明月,虚虚悬在丹田之中,悠然自乐,妙雅无方。
原本昅收异能被改造过的內丹呈现青⾊,可是,现在却变成了纯⽩⾊,⽩得像⽟,⽩得透明,像冬天冻脆的琉璃,美<img src="in/yan.jpg">不可方物。
安然开始缓慢地将体內各处筋脉中残存的那些混元真力艰难地整合起来,丝丝缕缕向內丹送去,期待积累了⾜够的力量之后全面催发內丹,让他从这个暗无天⽇的地方尽快逃回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经过艰苦不懈的努力,积累了⾜够多的真力之后,內丹,终于被安然全面催动起来。
那颗⽟般莹洁的內丹一经催动,开始时转势还十分缓慢,可是,仅仅一刹那的时间,便狂疯的速加转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转到最后,已经在安然体內形成了一个庞大得可怕的涡漩。
现在,这可怕的內丹已经不再需要安然的催发,自旋成了一个立独的体系,一个自给自⾜的宇宙,仿佛无生无灭,自转不息,像是就这样永生旋转下去一般。到了最后,转势越来越快,越来越疾,睑目內视,內丹逐渐在体內那仿佛无尽的浩渺虚空中转成了一团耀目至极的⽩⾊焰火。
随着內丹的转势,所有被打散的混元真力再次被<img src="in/bi.jpg">迫催发起来,快捷无伦地吐纳生息。金⾊的混元真力不住地穿透內丹,循环往复,并且,在內丹的带动下也狂疯地旋转起来。
金⾊的火焰熊熊燃起,內核里一点纯粹几近透明的⽩⾊反照其中,美<img src="in/yan.jpg">、诡异、凄<img src="in/mi2.jpg">!
随着內丹的狂疯转动与混元真力的狂暴汇聚,一股股暖流从四面八方被“甩”⼊了安然的各处筋脉,打通着已经被堵塞的无数“通道”
安然只觉得浑⾝上下如坠火窟,无尽的炸爆<img src="in/xing.jpg">火焰力量充斥全⾝,开始时还觉得如泡温泉,浑⾝舒畅,可是后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狂躁的、正在被內丹彻底改造着的混元真力到了最后简直就如同沸腾的岩浆,由內至外烧灸着他⾝上的每一条筋脉、肌⾁,如同在他⾝体內部噴溅开了一座小型的火山。
恍惚中,內丹已经全面失去了控制,安然再一次无法控制它了…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个时候那颗內丹也不需要他的控制,更没有必要去控制它了,它与安然已经浑然一体,安然便是內丹,內丹便是安然,心之所到,力之所发,无往不能,无孔不⼊。
静极至动,动极生静。內丹的转势一快再快,终于达到临界点,快无可快,便是至静至缓!
“轰…”
安然脑际一阵震颤,瞬间的眩晕过后,便是一片澄明,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上的伤,全都复原了,內丹舒缓地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运转着,体內筋脉中一种全新而莫名的力量在狂疯地流转,所到之处,如长江大河,生生不息,让他全⾝上下充満无穷的力量。
可是,这股力量似乎有了些许的变化,再不是他以前所<img src="in/shu.jpg">悉的混元真力了,而是,一种比混元真力还要強大无匹的力量。
以前的混元真力,流转运动是暴烈的,总让人有些许的狂躁,而现在这种脫胎于混元真力并被改造过的力量,流转却温厚淳和,厚重老练,并且有着比混元真力还要可怕的強劲后力,朦胧中,安然可以肯定,自己的道法似乎有些再上一层楼的意思,不过,他也不确定倒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天杀的老混蛋们,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们后悔,让你们为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你们应有的代价。”
安然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轻松地黑暗中站起⾝来,周围那挤庒着他的数以万吨的巨石仿佛只是几只羽⽑、几片叶子,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他振臂狂呼,将要破山而去。
…
山那边,遥远的峰头,一群游山玩⽔的游客们正拿着望远镜四处看来看去。
青山碧⽔,草木含情,景⾊无边,令人心醉。
“哇,这里的景⾊太美了,浑然天成,美妙极了。你看那苍苍莽莽的山岭,你看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天啊,这才是最壮丽的诗篇,最遥远的文明…余秋禹先生的《文明碎片》说得太好了,所有的文明都在自然之间,只要你往那里一站,它便全都排山倒海似的出来了,越出越多,越多越广,让你都消化不过来…
啊?我的天,真有东西出来了,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看来颇有文化的中年人正在大发感慨,忽然间便看到远方那座崩塌成<img src="in/luan.jpg">石堆的大山正在蠢蠢<img src="in/yu.jpg">动,仿佛随时要活过来一般。
随后,一道耝近里许的炽烈光柱冲天而起,直破山体,如一条惊天长虹向天空中掠去。
无数岩石被汽化分解,那道光柱将崩塌的山体一分为二,像擎天巨柱,遥遥而起,支天撑地,蔚为奇景。
“天…”
游客们人人倒昅一口冷气,简直有些目瞪口呆。
短暂的惊诧过后,反应快的赶紧拿着数码相机、机械相机一通狠命地拍摄,会昑诗的飞速的在脑海勾勒出名诗名句,大体仿照的格式是“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有一个乐娱记者也正在奋笔疾书“某年某月某⽇的某一刻,某地出现异景,历史学家称似史前生物蠢蠢<img src="in/yu.jpg">动要钻出地底…某军事专家称,怀疑那里是外星人军事基地…”
诸如此类云云。
就是躲在一旁的山林上厕所的一位现代派画家也不例外,正蹲得兴起,不料却目睹眼前奇景,当下,连背上的画夹都来不及取下,直接拿着备用的手纸做起现场写生…这样做直接导致的后果是,到了最后擦庇股却不得不用树叶解决…那张画在手纸上的画后来被业內喻为最肮脏却也最珍贵的纪实写生画…
安然双手举过头顶,犹如铁臂阿童木似的,放出万道毫光直冲天宇,心中畅快淋漓,实非语言所能形容。
他尽情地翱翔在天地之间,感受着久违的万物生生不息的那种力量,豪情顿发,遂也童心大起,想起了王小波同志的一首诗“我在天空中行走,**倒挂下来。”又想起了古代李⽩同志做的那首诗“<img src="in/chuang.jpg">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两下一综合,遂做打油诗一首“抬头太<img src="in/yang.jpg">光,安然在飞翔。⽩云做飞马,自在舞大<img src="in/qiang.jpg">。”
典型的超级意<img src="in/yin2.jpg">⾊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