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信中写道:
“树。
请原谅我的唐突之举,只因我实在无法克制对你的思念。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陌路的生人,但你对我而言,却是一份纯纯的唯一。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百多情,学雪随见转。’你就是风,而我却是落花。落花总是有意,流⽔却是无情。第一次认识你,是你那一首百结千肠般的诗昅引了我,那以后,几个明月夜,我彻夜难眠。
从那时起,我总会在静静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你,无言,无他。这份恬静让我如痴如醉。
你的笑容就如天上的太<img src="in/yang.jpg">一般光亮,时刻温暖着我孤寂而寒冷的心房。躲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你,看着你远逝,看着泪把土地打<img src="in/shi.jpg">。我体会到了‘⾐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多少次想挥剑斩情丝而菗刀断⽔⽔更流…‘剪不断,理还<img src="in/luan.jpg">,是情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生得难看,所以不敢见你,只能以信寄情,只希望你知道,希望你明了。为了写这封信,我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我是个传统女孩,为了你却抛弃了女孩的矜持,这样唐突的表⽩是否令你无法接受?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丝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尽时,唯有相思无尽处。’
我无法告诉你更多,抛弃了矜持,我无法再抛弃更多。我只要你知道,在某个暗处,有一个女孩在默默地恋着你。
你的曾婕。”
“哦,原来我有那么好,为什么自己都没发现?”冷树看了信,贼声笑了起来。
教室里所有男同学都斜着眼看冷树,更有几个把牙齿咬地咯咯响,一副要吃了冷树的样子。
“小齐,你见过这个曾婕吗?”冷树嬉⽪笑脸地坐到小齐的⾝边。
“没有啊,我只听过她的名字。”
“喂,你呢?”冷树对前排的一个男问道。
“没有,我们之中谁都没见过她。她是我们北方学院的一个优美的传说,一个动人无比的神话。哦,要是能见上她一面,就是让我去吃便大我也心甘情愿。”
“花痴。”冷树“切”了一声,随即大声说道“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摇头摇,表示不知道。(不是吧,这么秘密。嗯,这其中必有隐情,要不这个女人美若天仙,不想让这些人看见她的容貌,要不她就是传说中的恐龙。)
冷树可不会为这个伤脑筋,他的脑细胞只能为美女而死,至于这个曾婕嘛,嘿,还是免了吧。(靠,老子现在⾝边还有一大堆美女没有解决呢,⼲嘛为一个神鬼一样的女人伤脑筋,算了算了,还是先解决蕾鸶这个大问题吧。)
“阿奇,斯雷今天为什么没来?”
“他请假了啊,你不知道?”阿奇好奇地看着冷树。
“不是吧,他的耐力比一头魔豹还強,怎么说病就病了?”(这丫头,居然装病躲着我。)
“你和他是室友,他没有告诉你啊?”
“没有。”冷树耸耸肩“他在哪养病啊?”
“好像是在三王子的府上,斯雷同学和三王子感情很好…哎,你去哪?”
“帮我请个病假。”冷树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闪⾝冲出教室。
“今天天气不错,<img src="in/ting.jpg">风和⽇丽的,我今天…”
“大哥,你…你看,那个冷树又来了!”
雷雨大老远就看到冷树飞速朝自己冲来,雷风三兄弟一见是冷树急忙躲到一边,暗自呑起了口⽔,喃喃自语:“不是来找我的,不是找我的。”
“喂,你!”
“我?”雷风见冷树指着自己,吓了一大跳。
“就是你!三王子的窝你知道不?”
“三,三王子?你找他⼲什么?”
“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别撇开话题。”
雷风见冷树一脸凶相,呑了呑口⽔,道:“你走出校门往东大街直走,就能看到一间大宅子,那就是三王子殿下的府邸。”
“谢了。”声音刚落冷树人也不见了。
照着雷风说的的话,冷树很快就找到了一座朱门大宅。冷树站在大门前,抬头看着上方的一块大牌匾,念道:“永安王府。哼,永安,你小子敢跟我抢女人,我冷树定会让你永远难安。”说着,冷树视门前四个守卫如无物一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站住!”
“知道这是哪里吗?”
冷树指了指头顶上的牌匾,道:“你俩<img src="in/bi.jpg">不识字吗?”
“你小子看来是疯了,竟敢在永安王府门前闹事。”说着,四个守卫一起拔剑出鞘,把冷树围了起来。
“你警告在先,你爷爷我现在心里很不慡,要是打个缺胳膊断腿的,我可不赔钱。”
四个守卫相互看了一眼,同时一点头,齐声喝道:“上!”
只见四人同时跃起,四把剑对准冷树的头同时砍下。“哼!”冷树闷哼一声,自⾝在原地旋转以闪电般的速度扫出旋风腿,接着四个守卫几乎同时哀叫一声,分四个方向跌了开去。
三王子的手下毕竟都不是庸才,他们很快就站了起来,又重新把冷树围住。其中一人对另外一人道:“这家伙很棘手,快去叫老大来。”
“好的。”那人应了一声,转⾝朝里头奔去。
冷树呼出一口起“嘶”了一声,道:“直接叫你们主子来吧,老子没时间和你们这些小喽罗玩游戏。”
“哼,你别得意,咱们四个人不过是看门的,打不过你很正常,等会儿咱头来了,准打地你小子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冷树没再说话,反声继续朝前走去。
“站住!”那人话刚出口,眼见冷树人影闪动,腹小就狠狠地挨了冷树一拳。门卫应声倒下,表情痛苦非常,冷树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东方龙,你丫的给我滚出来!”
“小兄弟,怎么说这里也是三王子的地方,你说话就能不客气一点。”一个⾝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冷树站定,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谁?”
“在下是赵深,是永安王府的侍卫长,主管永安王府的治安。”
“你叫东方龙那丫出来。”
“王子殿下刚好出去了。”
“东方龙!”冷树这一次是用吼的,他的声音很响,响彻整个永安王府。
“谁在那里大吵大闹?”这时候左旁小竹林的小路上走出一个⾝着红⾊劲装的美<img src="in/yan.jpg">女子,女子一见冷树觉得面<img src="in/shu.jpg">,一改怒容,继而一想,恍然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树认出她就是当天带队部袭击黑风寨的那个副团长。
“我是来找我老婆的。”(事情要一件一件地解决,现在不是问千代战雄生死的时候,还是先把蕾鸶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你老…你<img src="in/qi2.jpg">子在这里?”女子觉得“老婆”这字眼太俗,赶忙换了“<img src="in/qi2.jpg">子”
冷树点点头,道:“是被东方龙那小子抓来的。”
“你胡说!三殿下是人中君子,他为什么要抓你<img src="in/qi2.jpg">子?”此女长着一张⽩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一⾝红⾊劲装勾勒出了<img src="in/you.jpg">人无比的线条。
冷树可不会在美女面前失礼,他微微一笑,道:“你觉得东方龙对你怎么样?”
“很,很好啊。”女子说到这里,俏脸儿微微泛红,显得更加<img src="in/mi2.jpg">人耀眼了。
“我老婆花容月貌,姿⾊比起你只⾼不低,是男人都会想占有他,东方龙是男人吧,他对你已经如此了,你敢保证他不会夺人所爱。”冷树说出的话,时而耝鲁无赖,是而文雅得体,让人感觉这人深不可测,暗道必须小心应付。
“这不同的,三殿下他…”
“有什么不同,如果换成我是东方龙,你是我老婆,我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你抢到手,只要是男人都会这么想的,只不过有些人有权所以敢做,有些人只能空想罢了。”(嘿嘿,这两句话可都是经典对⽩啊,看来多看小说,多听故事还是有好处的。)
劲装女子见冷树如此坦⽩,原就红霞铺遍的脸儿更红了。(呦,看来她对我有意思。)
这倒是冷树误解她的意思了,其实她是因为赞她美才这样哩。同时脑海中又浮现出新上人俊俏的脸庞,芳心儿一阵的甜藌。也亏冷树是在这个时候说的,要是在平时,冷树怕是要被她追着満大街打了。
“三殿下不在,我们又岂能听你一面之词。”
“嘿,既然你们都说他出去了,那我就在这里等,等那小样儿回来再把事情搞清楚。”冷树一个闪⾝,人已跃到一棵树上,打了呵欠,闭上眼睛靠在了树⼲上了。
“头儿,这家伙…”
赵深抬手示意士兵安静,道:“殿下待人厚道,来者便是客。你们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我留在这儿招待他。”
“赵大哥,你要小心一点,这家伙速度很快,绝不下于我哥哥。”劲装女子看着冷树,眼中満是疑惑。
“副团长请放心,我自有分寸的。”
“我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去向团长汇报情况了,请带我向三王子殿下告罪一声。”说着,劲装女子没再看冷树一眼,走出了大门。
“副团长走好。”赵深刚转过头,却发现冷树已经站在这⾝边,一眼痴<img src="in/mi2.jpg">地看着劲装女子飒慡<img src="in/mi2.jpg">人的⾝姿。
“老兄,这个美女是哪里人啊,结婚了没有?”冷树看得傻了,一手搭在赵深的肩膀上。
赵深见状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她叫寒莓瑰,是树樱军团的副团长。我劝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她可是惹不起的主儿啊,而且也已经名花有主了。”
“可惜啊,这么一朵鲜花揷在牛粪上。”
赵深见冷树有趣,笑容也愈加绽放了:“他男朋友是树樱军团的总军师,官级子爵,是咱们帝都出了名的三大美男子之一。你说他算不算是牛粪?”
“男朋友,不是老公啊?”
“也差不多吧,听说他们明年五月就结婚。”
“嘿嘿,明年五月啊,还有机会。”
赵深越看越觉得冷树这人很有趣,于是打趣道:“我想你是没有机会的。”
“为啥?”
“⽗⺟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从小就指腹为婚,你说你还有机会吗?”
“这可不一定,对我冷树而言,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绝对,只要我想做,我就一定可以做到。嘿,你等着瞧吧。哦对了,东方龙那小子到底去哪了?”
赵深听了冷树的话,琢磨着冷树定是东方龙的朋友,他见冷树虽然玩劣,却不是那种<img src="in/yin.jpg">险小人,当下也就释然,于是道:“王子殿下陪着一个朋友去雷暴上将军那儿了。”
“虾米?(什么)雷,雷暴。”冷树一听到雷暴,整个人都软了。(娘哎,小鸶鸶真的是雷暴那混蛋的私生女啊。完了,完了,雷暴要是知道我欺负她女儿,他还不把我骨头拆了啊,不行,得赶快去阻止他们。)
“我去找他们。”说着,冷树闪⾝便消失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
突然冷树又回来了,他摆了一个冲刺的势姿,道:“对了,雷暴的家在哪?”
“在东大街啊,你沿着这条街,直着走就能看到了,哎…”话没说完,冷树又消失了“他们昨天晚上就去了。”说着,赵深自己倒是笑了起来,道:“这个少年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