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气息在点琅城中蔓延,天气越来越闷热,我发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烧,⾝上的伤口虽渐渐好转,⾼烧却让我一直都在昏睡中,偶尔清醒过来,<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的。梦里都是姐小和殷翟皓的⾝影,不断的在上演着从前发生过的事。姐小的恩,他的情,全都庒得我<img src="in/chuan.jpg">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几⽇,在琉璃和上官轩梧他们⽇以继夜的照顾下,我终于退烧。
病愈之后,还有⾝上的伤。当⽇那个太医并没有离开,我却从未开口与他说过一句话,配合着就医喝药,只想让自己⾝上的伤快点痊愈,快点让太医回⾕罗城去。看到他,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起殷翟皓。
只要一想起,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揪心。
会想起姐小,会想起和他之间的点滴,会想起上官轩梧的那句话。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因此,一切都成了我的错。
若不是我,姐小或许就不会死。可是姐小没有怪我,甚至是死,也不曾对我说过一句不是。明知有人要害自己,却甘愿为付出<img src="in/xing.jpg">命…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随之响起的是莲蘅的声音。“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我应声道。
莲蘅得了我的允许,推门进来,一手还端着参汤。她进屋后走向我,见我正在翻书,原本的笑脸顷刻转为担忧。只见她将手中的参汤放在桌上,上前几步收起了我手中的书,念叨道:“姐姐。大夫不是<img src="in/jiao.jpg">代过让你好生休养吗?”
我无奈一笑,道:“莲蘅,我懂得照顾自己。”
莲蘅道:“我担心你啊。谁也不知你会不会像前些⽇子那样突如其来的发⾼烧。好在有医术⾼明地吴大夫。不然我们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吴大夫是宮里来的太医,莲蘅他们并不清楚他的⾝份。这些⽇子以来。吴大夫都住在夏家。粟岩呢?”我问起那个和我不怎么亲近地弟弟来。
莲蘅看向我,道:“他前两天回沧州去了,家中的生意出了点小意外,当时姐姐还在昏睡,所以就没和你道别。”
我沉默。莲蘅以为我是在气粟岩走之时没与我说,忙说道:“姐姐可别气着了,他很想等你醒了之后道完别再走,可是沧州那边派来地人一直都在催…要不是姐姐受了伤又病了一场,我们现在也该在沧州了呢!好在没先和爹说姐姐受伤的事,不然爹也该拖这不大好的⾝子来点琅了…对了,等姐姐⾝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便动⾝去沧州,如何?”
“你决定就好。”现在去哪。于我而言都无大的所谓了。
莲蘅听我如是回答,一喜,顿时笑容満面。她将桌上地汤端向我。一口口的喂我喝下。我顺着她的意思喝完了参汤,她才満意的收好碗。<img src="in/jiao.jpg">代道:“可别乘我不注意又不好好歇息哦。”
“莲蘅。我不是小娃娃。”我朝她笑道。
莲蘅満意的端着碗离开我的屋子,她走后。我收起了脸上的笑。看着安静的屋內,有些惆怅。好似老天是故意的,我越不想让自己静下来,就有越多地安静空间。
一直候在外边的琉璃在莲蘅走后得了我的允许后进了屋子,她在一边安静地站着,不发一语。
我瞥了她一眼:“有事吗?琉璃。”
“我…”琉璃似乎有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望着她,平静的等她开口。她踌躇了许久,方说道:“您,不准备回去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勉強一笑,道:“你以为,还回地去吗?”
“只要您想,自然回地去。”琉璃撇嘴“只是您不想。”
“我原本,想与他一起走的。”我地手摊平在被单上“若是那天他对我说姐小的死与他无关,我可以相信他。”琉璃讪然,安静半响后又问道:“那,琳琅又该如何是好?”
“有宰相大人照顾着,她会很好的。”我道。
“只要您在这,宰相大人的心就不会在琳琅⾝上。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好?”琉璃红了眼眶,道:“若来之时带上她就好了。”
我别开眼。带上琳琅,若她看到了上官轩梧对我的好,怕是伤得更深吧!转回视线时,琉璃已然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我叹道:“琉璃你比我更了解琳琅,所以,你不该说那些话。她知道什么样对自己来说才是最好的。”
“奴婢知错了。”琉璃恭敬的退了一步。
“倒是有些想念琳琅那丫头了。许久不曾听她弹过琴了…”我让自己躺好,看向她,道:“若是累了,就下去休息吧!”
“夫人想听琴?不如让奴婢弹一首吧!”琉璃道。
我点头,随后琉璃出了我的屋子,我知道她去找琴。片刻之后,琉璃抱着琴又进了屋,随行来的还有莲蘅和她的贴⾝丫鬟。
莲蘅坐到了我⾝边,笑道:“听说姐姐想听琴,所以我也跟着过来了。”
琉璃那琴跟莲蘅借的,她又谢了莲蘅一次后,摆好琴,坐好,边弹边唱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首歌我曾在皇宮中听过一次。隐约还记得那天夜里,不知哪个宮中传出的歌声让我难以⼊眠。却不曾想过琉璃也会唱这歌。
琉璃的琴是跟琳琅学的,虽不若琳琅的琴艺精湛,却学了七分的韵味。以前听琉璃唱过歌,总是那么开怀轻快,从不若今⽇这般,明明是笑着唱,却透出悲凉。
一曲唱落,莲蘅连连叫好,我却笑不出口。
琉璃道:“夫人,您和二姐小该有许多体几话要说,请允许奴婢先行告退。”
“下去吧!”我亦不拦下她,待她走后,又朝莲蘅笑道:“莲蘅,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屋去休息吧!要是你夫君回来找不着人,该上我着要了。”莲蘅娇羞不已,也就带着丫鬟离开我的屋子。
房门开了又合,屋內又恢复了一派静谧。现。如果实现了,请感谢朵朵舞同学陪我奋斗了一整夜。偷笑,也许那只懒虫的读者该感谢我陪着她努力的坐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