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撑着笑道:“皇上,凡事都讲个理字。悠梦好心救皇上,皇上非但不赏赐我,还听信她人谗言,说我先下毒后解毒,只怕皇上治罪于我,上天也会觉得不公吧?”
“你!”季淑妃没想到我会反咬她一口,告她诬赖,气得脸都红了半壁“你想狡辩也没用。吴婕妤已经把你做的好事都招了,谁不知道你为了赢皇上的那个赌约,所以不择手段!”
“宛盈!”钱佐出声喝止了季淑妃继续咆哮下去。他似乎很反感别人提到赌约。
季淑妃被钱佐耝鲁地喊了一嗓子,不敢再说话,只能退到一边用眼睛瞪我。
我望着钱佐那一张<img src="in/yin.jpg">气沉沉的脸,忽然觉得没那么可怕了,一个只会对女人大呼小喝的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悠梦是不是狡辩,季淑妃你是不是诬赖,咱们英明神武的皇上自有论断。”我狡黠地冲着钱佐一笑“皇上容许悠梦把话说完吧?”
钱佐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我前面已经说过了。前些⽇子,皇上来冷宮的时候,我便觉得皇上有些不对劲,当然那时只是怀疑,及至听人说皇上昏<img src="in/mi2.jpg">了几⽇,更加证实了悠梦的猜测。皇上染上的乃是一种尸虫。”
“尸虫?继续编。”钱佐当然不蠢,他当然知道我在编,不过,他既然被我冠上了“英明神武”这样的桂冠,当然得容我申辩。
好,我就继续编。
“这尸虫是什么东西,悠梦也说不上来,不过,据说是人集怨气大了,尸虫自己就会找上门来。皇上为什么会感染上尸虫,这个悠梦不知道。不过悠梦小时候也染上过,寻了许多名医都不见好,后来幸好遇到过一个吐蕃的⾼僧,教给了家⺟解毒的方子,这才活过来的。”
我顿了顿,<img src="in/ying.jpg">着季淑妃辣火辣的眼神看过去“悠梦能救皇上,也算得上是极大的机缘。绝不是季淑妃说的先下毒后解毒。且不说悠梦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即便有,也没有这机会。要是悠梦没记错,皇上喝的每一口⽔,每一样点心,都是有专人用银针试过的,既然没有验出毒来,又凭什么说是我在吴婕妤献给皇上的沙拉中下了毒?季淑妃说我下毒,最好拿出证据来!”银针试毒本来就范围有限,更何况细菌这种微生物?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季淑妃脸已经一边红一边⽩,她早已经找人在我屋子里翻查过了,自然没有什么发现。
但季淑妃还是不以为然道:“你有心下毒,当然不会把毒蔵在宮里。恐怕早就被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扔掉了!”
钱佐冷冷一笑:“没看出来戴姐小还有这样一张伶俐的嘴!来人,给朕再搜一遍!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我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強庒着怒火。
结果当然是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有搜到。
我讪笑道“皇上若是能找到当⽇吴婕妤送上的沙拉,最好也拿去给御医看看。”
季淑妃见钱佐也没找到任何证据,原本怀上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不噤又出言道:“你放心,本宮自是会让人去找的!”其实钱佐吃了沙拉两⽇才昏倒,就算钱佐剩了不少,也早被宮人倒掉了。哪里找得到。
我也冷哼道:“话说回来,如果沙拉里找到了毒药,对于淑妃娘娘你,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你什么意思?”季淑妃以为我在中伤她。
“臣妾本是好心帮吴婕妤想到一个甜品,敬献给皇上的。悠梦住在这冷宮之中,什么材质都没有,还是吴婕妤张罗着找齐的。吴婕妤,你倒是告诉皇上和季淑妃,都用了些什么?”
吴婕妤此时哪里说得出话,她依旧瑟瑟地跪着,倒是季淑妃脸⾊一变。
我笑道:“那我就替吴婕妤说吧。有萧充媛提供的<img src="in/nai.jpg">⾖腐,还有达修容的鲜提子,就连淑妃娘娘也好意给了瓣花,对不对?倘若说那盘沙拉有毒,皇上是不是该从御膳房和各位娘娘那着手,而不是悠梦?”
季淑妃咬牙切齿,扶着桌子的手指尖恨不能把桌子硬生生抠掉一块。她自然没想到吴婕妤问她要那些瓣花居然会为自己带来口实。
我继续道:“再说,悠梦做沙拉的时候,不光有吴婕妤在场,还有李婕妤。倘若悠梦下毒,那吴婕妤和李婕妤都是同谋了?”
吴婕妤一听同谋二字,磕头如捣蒜:“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嗓子都有些哑了。
李桂华李婕妤是尹德妃的表妹,尹德妃也赶紧向钱佐辩解道:“李婕妤不是…”
钱佐一摆手,示意尹德妃不用解释。他忽然站起⾝,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笑容像蔵着两把刀“戴悠梦,朕是看轻你了!手段用的不错!”
我不偏不倚地行了个万福,毫不客气“多谢皇上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