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德妃一直呆在冷宮中,宮女给澡盆里换药的时候,尹德妃也十分贤淑地在一旁帮忙。钱佐没躺在大木桶里的时候,尹德妃会像天底下所有的<img src="in/qi2.jpg">子一样,为她的丈夫细致地擦拭着⾝体。
她问我钱佐什么时候会恢复,我只能打马虎眼:“就这两天。”
钱佐的气⾊渐渐好些,笼罩在他惨⽩脸上的那股暗青渐渐散去。那些学究级别的御医虽然看不出钱佐是什么病,但看到钱佐的气⾊渐好,脉搏也渐趋于平稳,也都是露出了喜⾊。
那些绿⾊球菌应该都死得差不多了吧。
尹德妃在宮里坐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尹德妃要回她住的南薰宮。那些太医是外臣,自然早已经退了。如今只剩下尹德妃留下的几个宮女太监在照看着木桶里的钱佐。
瓶儿一副心力<img src="in/jiao.jpg">瘁的模样,脸⾊有些憔悴。我知道她肯定是为我担心了整整一天。
“瓶儿,咱们早些睡去吧。”我劝着瓶儿。尹德妃看到我和瓶儿的“惨况”早已经命人送来了大<img src="in/chuang.jpg">。好些⽇子没有睡<img src="in/chuang.jpg">,我还真有些想念的。
“去睡?”瓶儿朝另一头的屋子里抛了个眼子,意思是皇上在这里,我居然还可以大摇大摆的去觉睡。
“不用管他,尹德妃一会儿自然会来照看着。”我把瓶儿往屋子里拖。
“尹德妃不是回去了吗?”瓶儿狐疑道。
我头摇“你以为尹德妃会放心皇上吗?”看得出来,尹德妃对钱佐十分上心,且不管她这份上心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份的需要。尹德妃对钱佐比季淑妃似乎更在意。她想必是回去浴沐换⾝⾐裳就会过来。
我可不想牺牲自己觉睡的大好时光对着钱佐。出去拿了烛台,正要进来,听见隔壁屋子里两个太监窃窃私语着:“完了,皇上的⽪都泡成粉子了,一摸就掉。”
“你要死啊,你敢说皇上完了…”
两人声音不大,但夜深人静的,听得倒也真切,我有些忍不住想笑。是了,钱佐在⽔里泡了大半天啊,⽪肤早该泡开花了吧。一想到他那原本厚实的⽪肤泡成了开花馒头,我就止不住地想笑。
两只脚不知不觉地就往那边走去。反正尹德妃还没有过来,钱佐又昏<img src="in/mi2.jpg">不醒,我去试试他的⽪容不容易扯掉。
“娘娘…”太监宮女看到我来,鞠躬喊了句。
我装模作样道:“嗯,我来看看澡汤里药材的分量够不够。”正在给钱佐擦背的两个太监赶紧退开。屋子里点満了红⾊的蜡烛,昏⻩的灯光混合在一起,屋子里倒也亮堂得很。只是这亮堂给人一种梦境里⽩天的错觉。
我凑到木桶旁边,盯着钱佐露在外面的背部,只见⽪肤都已经变⽩,全部<img src="in/zhang.jpg">了起来,夹在里面的空气都可以吹个气球了吧?
我想哈哈大笑,没敢笑出来。露在外面的都这样了,泡在里面的不是更加可怕?我把手伸进了温热的⽔中,一边假装动搅着看药材,一边扯住了一<img src="in/gen.jpg">胳膊,一伸手,轻轻松松就从胳膊上扯掉一块⽪。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无聊到去扯钱佐的⽪来怈愤,但感觉到自己撕扯了一大块下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觉得心情陡然顺畅。我正打算不动声⾊地离开,却听⽔声哗啦一响,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扯住,我大叫出声,拼命的挣扎,抬起手臂,却见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是钱佐!
糟糕!他已经醒啦?!
我浑⾝一凛,懊恼起来,怎么自己就这么不小心,不过轻轻扯一下,怎么就把他给弄醒了?老虎庇股摸不得。我把一国之君的虎⽪扯掉,恐怕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等着钱佐发飙,半晌却没有什么动静。我眯着的眼睛偷偷张开朝他那望去,他依旧是双目紧闭,只是嘴<img src="in/chun2.jpg">一开一阖,好像在唤着什么。
我懂了,钱佐还没有真正醒来,抓住我的手,只是单纯的机体反应。我放下心,看左右太监一眼,伸手想要把钱佐那只掌掰开,但钱佐握得紧紧的。我心里一急,这个态变的家伙,睡着了也不让我省心。
“噗~”我非但没有把钱佐的手掰开,还⾝不由己地被那只手掌往⽔下一拉,半只膀子浸在了⽔里。
疯了!钱佐想⼲什么?!
他拽着我的手把我往他的⾝下引去,我蓦地明⽩过来,拼死想要挣脫,但戴悠梦这副柔弱的躯娇<img src="in/gen.jpg">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手指尖已经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擎天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