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冯熙与博陵长公主拓拔仪的婚礼马上就到了。虽然冯家是汉人,但是冯熙娶得是鲜卑皇族公主,只得按照鲜卑的礼仪进行。好在鲜卑是个慕汉的民族,建国后采用的也多是汉制,婚仪已与汉制非常接近,只是多设了些毡帐。因为曾经鲜卑未建国时,多畜,逐⽔草,无城郭,民人犹以毡庐百子帐为行屋。如今虽然接受汉制,逐渐放弃部落游牧生活方式,仍然在祭祀和婚礼中保留了使用百子帐的遗风,以示不忘先祖。博陵长公主出嫁时自是设了许多的百子帐,其实此时的百子帐早已脫离了实用,只是取一个意思,覆盖材料也由⽑毡改作了青“缯”(丝织品),而且使用范围也由⽇常居室变成了“宴息”的场所。
在冯宁看来是更加的劳民伤财。不过自是只在心里想想。
整个皇宮里全是喜气洋洋的,这是⾼宗拓拔浚登基以来第一次嫁公主,又加上乙氏和冯氏,每个宮人都力求做得尽善尽美,免得招惹祸端。
尤其是离宮的太后和几位太妃,平⽇里无所事事,最近总算在博陵长公主的婚礼上找到了乐趣,全都是热情⾼涨。苦了的除了筹办的宮人,就是博陵长公主本人。每⽇里既要应付各⾊人等,又要打点各式嫁妆,和⾐裳首饰。连叹口气的时候都几乎没有。
幸而这次乙氏花了大⾎本,不仅暗地送了许多嫁妆,而且还派了许多有经验的仆妇,才使得乙太妃和博陵长公主松了口气。
拓拔仪也有能有时间到冯宁这里偷个懒。经过这段时间大的接触,两人发现无论<img src="in/xing.jpg">格还是才学都十分地和。。冯宁喜<img src="in/huan.jpg">拓拔仪⾝上的典雅温柔,拓拔仪从则羡慕冯宁⾝上的超凡脫俗。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这宮中不错地姐妹,再加上后来的联姻。更是亲上一层。
此时拓拔仪非常恰意地坐在冯宁的躺椅上,叹道:“看来看去。还是你这里比较好!”“嫂子,你明⽇就要出嫁了,还这么悠闲!”冯宁在一旁因为拓拔仪抢了她地躺椅不忿道。
“别叫我嫂子!”拓拔仪反驳道,丝毫不见当初在离宮的涩羞。
“双面人!”冯宁笑道。与拓拔仪<img src="in/jiao.jpg">心以后,冯宁自是知道了拓拔仪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涩羞懦弱。很多时候这只是她地一个保护⾊。实际上拓拔仪內在很是坚強,典型的外柔內刚。这样的人更适合做冯家的主⺟,自己的娘亲终究是太柔弱了,即使竭尽全力但还是有些勉強。
“是又怎样!”拓拔仪不在意道,她本来就没想过瞒着冯家地人,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获得幸福,自是要<img src="in/jiao.jpg">心。
“对了,乙家派了不少人吧!”冯宁问得直截了当,她相信拓拔仪是个聪明人。拓拔仪点头说道:“我晓得。放心!”她自是知道,她的一生已经<img src="in/jiao.jpg">于冯熙,就不会有另外的想法。乙家他们真是打错算盘。她⾝上虽然有乙氏的⾎统,但丝毫没有受过任何关怀。他们以为一点⾎统就可以命令她吗?她只知道自己是冯家的媳妇。自己的所有都已系在冯家。
冯宁见了,也就叉开话题。又和拓拔仪闲聊了许多,直到渐近⻩昏,拓拔仪方才告辞走了。
没一会,拓拔浚就像往常一样来了,看到在窗边发呆的冯宁。
“怎么了?宁儿。”拓拔浚走近柔声问道。
冯宁转⾝看向他,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哥哥的婚事而已。”
拓拔浚双手整个把冯宁搂在怀里,方说道:“天赐良配,有何不可!”
“十里红妆!”冯宁轻叹道。
“什么!”拓拔浚被冯宁弄得摸不着头脑。
冯宁见了,解释道:“我在书里看到过三寸金莲女儿梦,十里红妆古越风,想到明⽇里仪姐出嫁肯定也是満満的嫁妆,有些感慨。”
“是吗?你哪里看到地?朕怎么没听过。”冯宁暗道一句不好,这句话好像是很久以后的,反正不是现在的,一时忘情居然说了出来,只得搪塞道:“世上书这么多,你怎么能肯定你都看过了,终有不少是没见过地。”
“那倒是!”拓拔浚也不分辨。
“浚哥,明天我们去看看吧!”冯宁突然来了兴致。
拓拔浚一愣,随即说道:“我们明⽇本就是要看的!”
“那只在宮里看一下,一切都得按着礼仪来,好没意思,我想地是可以亲眼看见哥哥成亲地场面!”冯宁不依地拉着拓拔浚的⾐袖“求求你!浚哥!”
拓拔浚好好地享受了一下美人撒娇地乐趣。好一会,方说道:“早知道你会这样,朕已经安排好了,明⽇保证你可以到冯府看到。”冯宁一听,拉下脸,啐道:“你居然作弄我!”
拓拔浚又搂紧怀中的人儿,方笑道:“因为你努力求我的样子很漂亮。”
冯宁一听,两朵晕红升上脸庞,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一时间温情无限。
第二⽇⻩昏,拓拔浚果然说话算话,与冯宁两人在王遇和李奕的陪伴下微服出宮来到冯府。冯宁也没有去打招呼,只是绕有趣味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冯府,到处是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満眼看去都是红<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an.jpg">的。
“不错,真是热闹啊!”拓拔浚首先叹道。有些羡慕,他与冯宁因着礼仪并不能有一场真正的婚礼,有点遗憾。转向⾝旁的冯宁,说道:“宁儿,这里太吵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王遇和李奕是连连点头,作为下属,陪着陛下和娘娘,可担着天大的风险,若有差错,第一个死的便是他们,巴不得他二人快些进府,他们也好松一口气。
没想到冯宁似没有听见似的,怔怔地看着前方,一直在嘴边喃喃道:“是他!是他!”
“宁儿!宁儿!”拓拔浚觉得不对,连连唤道。冯宁亦没有反应,拓拔浚只得去推她谁知他手刚一搭上冯宁的肩膀,冯宁便直直往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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