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三声尖叫,楚兰新绕是喉咙嘶哑,也憋着劲喊出了一声,之前还以为是老鼠啃木材,没想到是两个鼠贼。
贵哥胆子再大,也受不了楚兰新的一声尖叫,以及⾝边三儿惊恐地惨叫。
“贵哥贵哥,诈尸啊,娘啊!”三儿一庇股坐在地上。
“叫庇啊,惹来守皇陵的人,咱俩就玩完了!”贵哥顾不得看棺中女子的陪葬,赶紧蹲下,手紧捂住三儿的大嘴巴。
“三儿,咱们⼲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别人都以为她死了,咱们…”贵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啊,不不不,三儿慌<img src="in/luan.jpg">地摆手,又不是杀<img src="in/ji2.jpg">杀狗,这可是人啊,不杀不杀,我怕!”他转⾝要爬着离开。
“给老子站住,庇大的胆子也敢出来盗墓,一个女的你怕个庇啊,捏死她跟捏死只小<img src="in/ji2.jpg">似的。”
两个盗墓贼的话,躺在棺木中的楚兰新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没有力气呼救,可是脑子一直在飞快地转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棺木中,还葬在皇侧陵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多的陪葬品,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那个凶狠的盗墓贼打消弄死她的念头。
用尽力气伸手扶着棺木边沿,她站起⾝来“两位大哥,谋财而已嘛,不用害命吧,”脚在哆嗦,但还得強装镇静。
“守夜的人马上会巡逻到这边来,只要我一声呼救,你们不仅捞不到好处,还可能掉了脑袋。”
“我先弄死你,看你还叫得出不,”叫贵哥的人凶狠地瞪着我,一脸土匪样。
“⼲吗这么凶啊,我又没说不合作,财物归你,你不伤我,而且将我送出这鬼地方,怎么样?”我什么都不记得,也弄不清楚状况,莫名其妙被葬在皇侧陵了,想当然这地方是极危险的,逃开为妙。
两人对视一眼,欣然应允,三儿颤巍巍将我从棺木中扶出,我褪下手上的金镶翠镯子递给他,他由最初的惊惶变为惊喜。贵哥愣愣看着我的动作,凶恶的表情不复存在,看来我这招没错。
取下颈上的碧⽟朝珠递给他“将棺木盖上,把坟照原样填好,我不想让人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
一番商议后,我为他二人把风,两人卖力地填坟,直到一切与之前并无多大差异。然后,三人溜到先前他们进来的石墙边,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真不假,一人一只金簪,就恭敬地为我垫脚,将我送上石墙,接着又充当⾁垫让我下去。
其实这贵哥也并非恶人,只因嗜赌成<img src="in/xing.jpg">,常帮人做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街坊中名声极臭,而三儿是他穿开裆<img src="in/ku.jpg">的兄弟,因为老⺟病重,才铤而走险。
我神不知鬼不觉出了石墙,将⾝上值钱的物品全赠与两人,然后分道扬镳。
人虽不坏,但毕竟是市井之徒,难保之后不会为了钱财再来害我,再说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不知道,至于为何会⾝穿宮服,被葬在皇侧陵里,更是不得而知,权衡再三,决定找家店子先住下。
耳朵上的红宝石耳环被我当给了客栈老板,这耳环是民间作坊制作,非宮中之物,所以没有为我带来⿇烦,老板只当我是落魄贵族,收取了大半的佣金,为我庇颠庇颠地忙活着,他老婆也不忘打劫我这个冤大头,一见我⾝上的吉服袍就喜<img src="in/huan.jpg">上,拿了自己的两套便服非得与我<img src="in/jiao.jpg">换,我正有此意,推辞几句便接受了,乍看,我与葬于皇侧陵中的女子并无相似之处。
⾝上还有几件物品被我蔵了起来,人总是有点私心的,右小指上刻龙纹的戒指,⾝上香囊里的一对蝈蝈对钗,还有我手中把玩着的黑⾊围棋子。
我是谁?葬在皇侧陵中,该是宮中人,⾝上的⾐物首饰表明我的⾝份肯定不普通,至少也是个主子,可年纪轻轻无病无痛为何被葬?听说最近有嫔妃陪葬的消息啊,活埋哎,那个害我的人该是恨我⼊骨吧。在想起来自己是谁之前,一定要先远离这里,危险的地方,我不喜<img src="in/huan.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