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听到没有,”我气恼地想挣开钳制住我的手臂,怎奈他纹丝不动,耍赖一般环抱着我,就是不撒手。
“信不信我踹你一脚,”我撂下狠话。
“踹死我我也不放,一放你出去误会就来了,我保证,从今⽇起,宮中不会再多出一个妃嫔贵人什么的来,你怎么骂我打我都行,只要你不受伤害。”这样⾁⿇的话从奕泞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我有一些心酸,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我一般,死心塌地地爱上对方,
“我不是个好皇帝,只知道儿女情长,可是我真的希望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不用考虑名利权势,一辈子只与心爱的人相守。”奕泞将头埋在我颈间,有温热的<img src="in/ye.jpg">体淌落,我知道,他付出的,远比我付出的要多得多。我可以爱得放肆,爱得无所顾忌,他却不能。
“好吧,我原谅你。”我回⾝看着他,低低地说道。
“真的?”奕泞的表情只可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其实,这件事在我心中终究有疙瘩,但是看着他那样真诚的脸,我能狠心拒绝吗?我心里在叫嚣着原谅他原谅他,毕竟这样珍贵的感情,我不舍得放手。
“那你要答应我,”我揪住他的⾐领,凶巴巴地威胁“一定不能反悔,也不能外怈,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如果有第三个人晓得了,我就永远不会再见你。”
“我保证,”奕泞学我从前那样,举起右手的三<img src="in/gen.jpg">手指。“发毒誓保证。”
“行啦,”我拽下他⾼举的手“宣他们进宮吧。柳清烟和荣禄。”这个媒,就是我下的赌。,.。
奕泞照我的安排。在御花园摆了一桌宴席,没有旁人,除了安德海,就只有当事人,我没有说出荣禄与兰儿地事。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看到神采翩翩的荣禄,这个少年郞的脸上写満自信,皇上召见,定有大事,在御花园中秘密宴请,定是大喜事啊。
“臣荣禄叩见皇上,”清烟还没有来,安德海稍早派人去接了。并且捎去了我地亲笔书信,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见面。
“平⾝吧。不要拘礼,今⽇在御花园里。不过想与爱卿聊聊家常。”奕泞一脸平和。
聊家常?荣禄有些惊讶。站起⾝来看看我,我并未表态。只谦和地笑笑。
“荣爱卿已经到弱冠之年了吧。”奕泞暗示道。
“大丈夫事业未成,怎好谈家室。”荣禄不卑不亢,让我想起从前他跟我说的那番话,英雄惜英雄地,并不只有奕泞一人啊。
“荣大人,我有个义妹,倒是和你很般配,今⽇皇上在这儿,做个媒如何?”我微微笑着。“娘娘的义妹,臣⾼攀不起,”荣禄垂下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郁闷。
“⾼攀不⾼攀,还得看看本人再说。”我有种预感,这事儿一定能成。
“皇上,兰妃娘娘,柳姑娘来了。”安德海在奕泞旁边耳语,清烟啊清烟,但愿你能看得上这个少年,从此后,就再不用过着担惊受怕的⽇子,也就不会辜负了你姐姐啊。
“民女柳清烟拜见皇上,”清烟盈盈一拜,已让奕泞心生好感,这样地女子配荣禄,真真是郞才女貌啊。
“清烟?”还没等奕泞说话,面前的荣禄却失礼地脫口而出“你是柳府的清烟妹妹?”
“你是?”清烟也抬起头“荣大哥?你是荣大哥!”清烟扑进荣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你们认识?”我和奕泞面面相觑,这是演的哪出啊?无巧不成书,真是这样的啊。
“臣不敢隐瞒,臣少年时,曾随叔⽗到处游历,在叔⽗的好友柳伯⽗家见过清烟,只是后来,因为叔⽗与柳伯⽗立场不同,不久带着我回到喀什,我们再未见过,没想到今⽇得以相见,真是太神奇了。”荣禄又惊又喜。难怪他从前会跟我说那番话,原来少年时去南方,已经有了崇拜的偶像,可⼊宮为臣,又不能说出心中所想“神奇?这叫缘分。”我笑着看看奕泞。
“柳姑娘就是兰妃娘娘的义妹,荣爱卿,还认为是⾼攀了么?”奕泞开口道。
荣禄听到此话欣喜万分,但随即,表情又黯淡下来。“臣已有婚约,只是在等相见之⽇。”他心里是喜<img src="in/huan.jpg">清烟的,如果当初他叔⽗在柳府多待些⽇子,说不定就成全了这桩美事,事情啊,总是兜兜转转绕个大圈子再回到原点。
清烟原本偎在荣禄怀中哭泣,听我们这样说,心下明⽩,羞红了脸赶紧退开去,没想到荣禄又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愣住。
“荣大人,若你没有婚约,你是否愿意与我义妹携手⽩头?”我一针见⾎地问道。
“只怪老天捉弄,”荣禄神⾊黯然,虽然兰儿进了宮,但是两人盟约还在,他怎么负了她一番痴心?
“皇上,娘娘,清烟没这个福分,”一旁的柳清烟见此,缓缓说道“希望荣大哥和那位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清烟,我…”荣禄很是为难,为什么清烟如今才出现?
“不管你对那位有婚约的姑娘,是感情还是责任,你和我义妹地姻缘,结定了。”我突然板起脸,冲荣禄说道。
“兰新?”奕泞见我突然发脾气,赶紧提醒我不要失态。
“皇上,臣妾有话和荣大人说,”我对着奕泞下逐客令,他倒也不生气。
“帮忙帮到底,我可是什么事都依你了,”奕泞起⾝经过我⾝边,小声说道“你也不要食言。”
安德海送奕泞上了软轿,又照我的意思将清烟送去了储秀宮,园中只剩了我与荣禄。
“若没有婚约,你还是愿意娶清烟地?”我看着荣禄,他不语,然后缓缓点头。
“你地婚约,其实不过就是个责任,是你作为一个男人,对兰儿负起的责任,兰儿进了宮,你依然等待,这样说来,你虽是文弱书生,却也光明磊落值得托付。”我赞许地看着荣禄“清烟若能和你共结⽩头,确是一桩美事,可因为有了一个兰儿,你不敢也不能再接受她。”
“臣心里想什么,娘娘都知道。”荣禄苦笑“如果当初臣地叔⽗与柳伯⽗不反目,如果当初不是年幼不懂事,不知道许下盟约,那臣今⽇等待便是清烟了。”
“造化弄人,不过我信缘,不是你的,強求无用,是你的,转了很多圈,依然会回到你面前。”我微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