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动物,奕泞一席话让我心中无比宽慰,哪怕⽇后诸多变故,我也没那个心思去想了,如今的我,成了幸福的小女人,从之前的精神恍惚到现在的呵呵傻笑,⽩溪担心了好些天,后来知道原委,才放心做自己的事。
昨⽇,奕泞让安德海送来了过冬的用度,大小盒子约略十来个,银狐⽑的披风,⽩地云⽔金龙妆花缎女披,玫瑰紫二⾊金银鼠比肩褂,还有藕⾊棉纱小袄子两件,厚薄不一,安德海转告皇上的话,知道我喜<img src="in/huan.jpg">藕⾊⾐裳,所以准备两件换着穿,说天时冷时热的,不要着凉才是。
我抿嘴笑着让⽩溪接了,又给送东西的奴才打了赏,单留下安德海,问些奕泞的事情,这两天只在储秀宮里呆着,绣绣小鸭子(其实绣的是鸳鸯,但是连⽩溪这样聪慧的人都看不出来,我也就懒得向人解释,)奕泞每天晚上才有时间过来这边,品茶闲聊,虽然温馨却总觉短暂,所以趁这机会留下安德海说说话,问问奕泞都在做什么,顺便捎些提神的花茶给他!
“皇上这几⽇公务繁忙,恭亲王来了几回,说是太妃情况不太好,皇上忙完这头又要前去尽孝,您也知道,太妃对皇上又养育之恩,”安德海颇无奈“皇上忙得焦头烂额的,兰主子您今儿不说,我都要开口讨要花茶的,这阵儿,皇上睡得不安稳啊。”
“太妃怎么了,一直都好好的呀,那赶明儿我得去看看!”我让⽩溪去⾐橱里取花茶布包,自己起⾝去梳妆匣里拿了块质地上乘是羊脂⽟递给安德海。。
“主子。这样贵重的东西奴才怎敢要啊?”安德海诚惶诚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拿着吧。”我将⽟塞在他手中“你还要多费心照顾皇上。我不能常去养心殿,皇上的⾐食住行都靠你打点呢。”安德海这才推辞着接了。
“过了这个冬天,我也不常常出去了,往后就在储秀宮里侍弄花草,描描丹青。两耳不闻宮外事了呀!”我淡淡笑着,轻轻拨弄梳妆匣里的珠宝⽟石“往后少不得要你们帮忙地地方,这些⾝外物就全当谢礼了!”
“哎呀娘娘,您说的什么话,奴才能为娘娘办事那是娘娘的荣幸啊!”安德海赶紧跪下磕头“娘娘这样说,是折杀奴才呀!”
“这些年,心是真是假。我平⽇里早看出来了,所以才跟你推心置腹说这些话,”我挲摩着一块温润地红⽟。“从前托你办的事,可还记得啊安总管?”
“娘娘吩咐地事。奴才哪敢忘。只是娘娘之后没有再提起,奴才也不知去办是否妥当。今儿娘娘问起,奴才明⽩意思了,娘娘放心,一定妥妥帖贴的。”安德海甚是聪明。
“我没什么本事,从来没有哪个奴才跟着我享过福,⽩溪姑姑你是知道的,人实在,平⽩受这欺负,如今想来我也郁愤难平。”这事儿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回宮之后诸事繁琐,⽩溪也从不向我提起对食的事儿,前几⽇听锦瑟说那张公公竟又壮着狗胆在储秀宮外拦住⽩溪戏调,翻了天了,这事儿一来是皇后纵容,二来也是因我隐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虽说如今以息事宁人之策为上,以图将来能顺利离开,但是欺人太甚,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以为我娘家没人了!
“奴才明⽩,奴才近⽇就办妥。”安德海走到我旁边,耳语几句,我心领神会地点头。
“这里有些首饰,你托人带出宮去,”我从匣子里挑出在民间作坊里制作地宝石头花和耳环发簪递给安德海,看着他贴⾝放好“我需要些银子来打点,当然,这银子都<img src="in/jiao.jpg">与你去办事,首饰并不是宮中特有,你门路广,放心带出去,不会有⿇烦的。”我知道被人发现私蔵宮中物品的罪有多重,所以留心挑了些大众型的首饰,安德海进宮多年,人脉极广,加之一直被奕泞重用,宮中侍卫见了他莫不点头哈<img src="in/yao.jpg">,极为恭敬,弄点东西出去很是容易。
安德海领了东西出去,什么时候变卖的首饰我不知道,不过三天后,就从承乾宮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一个姓张的公公当差的时候聚赌,在场的一⼲太监侍卫都已经认了罪,奕泞很是恼火,重打了四十大板,只把那张公公害得去了半条命,原本要关进天牢的,因是皇后⾝边地人,才给了情面撵出宮去了事。
锦瑟从外面跑来报信的时候,我正细细描着几朵秋海棠,一听她说这个事,当下放了笔,让她去叫⽩溪。
“主子,叫奴婢来有何事吩咐?”⽩溪原本在侧房为我熬红枣茶,听我说有急事找,赶紧<img src="in/jiao.jpg">待别的丫头看火候,自己匆匆跑来房中。
“从前地事儿,我知道你不愿提,我今儿告诉你,放心,打今天起,没有人再来找你⿇烦!”我只差拍<img src="in/xiong.jpg">脯保证,虽然心里清楚,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事儿奴婢也听说了,总觉得不好,他不过是奴才,能猖狂到哪儿去?奴婢以后见了绕着走就行,主子您出了头,得罪的可是皇后,先前还有好多事儿,她就差找个机会了,这不是撞到<img src="in/qiang.jpg">口上了么?”⽩溪听我说了具体事情,惴惴不安。
“来就来嘛,反正她早想找我⿇烦了,给个机会让她出口气也是好地,”我从桌上食盒里拿起一小片地薄荷糕,细细嚼着“从前没有多少怨恨,她都那样腾折你,如今看我百般不顺眼,迟早有一天会找上门来的,早解决也好。”
“主子,您不能这么说,事情闹大了,就难以收场了,您忍了这么久还不就是图将来地清净⽇子。”⽩溪一眼洞穿我隐蔵的心思“别为了奴婢害您功亏一篑啊!”“什么功亏一篑啊!”说曹<img src="in/cao.jpg">曹<img src="in/cao.jpg">到,锦瑟原本站在屋外,因为听到我们说起⽩溪的事情,忍不住走进来抱不平,说起张公公的种种不是,没想到,屋外无人,所以没有人见到皇后前来,也因此,我们的话全进了她的耳朵,事情到这地步,似乎已经无法和平收场了,原来暗地里进行的事,也不得不搬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