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旨意在那里,⽔昑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辞了清如赶往乾清宮,这一路走来,心里当真是七上八下,没一刻安生,就不知皇上所为何事。
勿勿赶到跨⼊正殿后,才发现,除了皇上外,皇后,皇贵妃,还有佟妃、悼妃、淑妃、宁贵嫔、贞嫔等,几乎宮里位份⾼的娘娘都在里面,且一个个面⾊凝重,看她进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面如如此阵仗,⽔昑心中的不安更添了几分,低着头快步走到殿中,強自<img src="in/huan.jpg">颜弯⾝行礼:“⽔昑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这里每一个人的位份都比她要⾼,礼自是都要见的,接下来是福是祸就非她所能预料了。
“起咯吧!”福临的声音里听不是喜怒如何,与福临并排而坐的是那位甫⼊宮就惨遭冷落的皇后,福临虽不喜她,但毕竟是六宮之首执掌凤印,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至于皇贵妃则紧挨着福临坐在她的下首,随后才是其他人的位置。
“今天把你找来,是想问问你对今⽇夕贵人的事究竟知道些什么?”福临说出这话分明是怀疑她与⽇夕之事有关,也难怪,宮中有谁不知往⽇里,她们几人走的极近。
⽔昑刚站直没多久的⾝子,转眼又跪了下去,略带凄婉地道:“皇上明鉴,臣妾往⽇里确实与夕贵人要好,但今⽇之事,臣妾敢指天起誓,绝对一无所知,若是臣妾知道,绝不会任由夕贵人犯下如此大罪,而且臣妾觉得这件事疑点甚多,或许…或许夕贵人有可能是被人冤枉的也说不定!”
“冤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陷害她不成?”福临拧眉道。
“是!”⽔昑大着胆子回话,并抬头<img src="in/ying.jpg">上福临那置疑的目光:“皇上您难道就不觉得事情巧合得有些过份吗?否则为何舒常在刚一进琅房就有人来叫⽇夕上去了呢,且那个宮女到现在还没找到。还有,若⽇夕真要害舒常在,又何必挑这么个容易让人发现的时候呢,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出来,何况…何况…⽇夕她也没有害舒常在的理由。”
这一次别人没开口,宁贵嫔倒是出声了:“昑贵人这么说难道是在怀疑舒常在故意冤枉夕贵人喽?不过也难怪昑贵人你会这么说,宮中谁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你自是要帮着她说话了,不过也别做出指鹿为马这种荒唐的事啊!”⽔昑被她堵得脸红一阵⽩一阵,只是碍于其位份比她⾼上许多,又有皇上皇后在场,不得不生生咽下这口气。
她能忍,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愿意忍,佟妃用房子捂着檀口微微笑道:“宁贵嫔这话说的可有点过了,本宮也觉得昑贵人说得有理,此事确有疑点,若依你的话讲,那本宮岂不是也和她们是一伙的喽?”
宁贵嫔与皇贵妃还有贞妃一样都是姓董鄂氏的,论恩宠,尚不及贞嫔,只不过她命好,生了个皇子做依靠,才有了今⽇的地位,但与佟妃相比,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若她孩子争气些也就罢了,可偏偏及不上比他小的玄烨,所以她宁贵嫔自始至终都要差佟妃一截。
见佟妃如此说话,她讪讪地说声不敢,看气氛尴尬,皇上似乎没说话的意思同,⾝为皇贵妃的董鄂香澜不得不站出来道:“好了,众位妹妹不要再争了,免得坏了大家的和气,皇上今⽇把咱们都招来,想必是有了什么决定吧?”
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福临闻言微微点头,目光在每个人的⾝上一一扫过:“不管怎么说,朕都该就此事给舒常在和死去的皇儿一个<img src="in/jiao.jpg">待,然此事⼲系重大,不能冤屈了任何人,所以朕想在你们中间选个人出来审理此事,务求要把事情给朕弄清楚!”
说到这里,他首次将目光投向了如木偶一般的皇后:“皇后,你觉得应该<img src="in/jiao.jpg">给谁来审理?”
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后没想到福临会主动问她的意思,吃惊的过了头,圆圆的脸上透着<img src="in/ji.jpg">动的样子,嘴<img src="in/chun2.jpg">开合了几次也没能说出话来,直到福临眼中有了不耐之意,她才紧张地咽了下口⽔,润着⼲渴的喉咙道:“我…本宮没有意见,一切但凭皇上做主!”
福临等得就是她这句话,他虽可以让自己所爱女人的光茫盖过任何人,但凤印终究在皇后手里,这次这么大的事,不问她一声怎么也说不过去。
“既是如此,那这件事就<img src="in/jiao.jpg">给皇贵妃来处理吧,你们几个就在旁边帮衬着点啊!”福临是存心想给董鄂香澜一个立威后宮的机会。
众人不管心里怎么想,面是俱是一派温婉的称是,不想董鄂香澜却腆着肚子站起来朝福临福道:“多谢皇上对臣妾的厚爱,只是这一次,臣妾怕是要有负皇上的重托了,近⽇臣妾腹中的胎儿闹腾的很是利害,精神总也不济,恐不能胜任此事,还望皇上能收回成命!”细看起来,她确实比刚孕怀时憔悴了许多,再厚的脂粉也掩不住那份倦容。
福临一脸心疼地拉起董鄂香澜微伏的⾝子:“是朕疏忽了,近⽇国事繁忙,连去你那儿的时间也少了,怎么样?孩子闹得很凶吗?有没有叫太医瞧过,他们怎么说?”这般的紧张,这般的柔情,怎能不教人看红了眼,福临还不知道,他正一步步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推向悬崖边,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一切都为时晚矣!
董鄂香澜被他看得极不好意思,涩羞地低下头轻声道:“看过了,太医说没什么事,就是⾝子虚了些,皇上请放心。”
贞嫔也笑昑昑地站起来道:“皇上您就放心吧,臣妾现在每天都有去瞧姐姐,她不知道有多好,就是老想着皇上,一⽇不见就念得慌,只要皇上您多去去,姐姐她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福临被她的话逗笑了:“这般俏⽪的话,可不像贞儿你说的!”稍后止了笑意后道:“既然香澜你不方便审理此事,那依你之见,应该<img src="in/jiao.jpg">给谁来办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