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有些吃不准恪贵嫔的意思,只得答道:“不错,凌常在与我确是十分要好,在我出宮的⽇子里,贞妃帮了凌常在阿玛一个大忙。”
“难怪了!”恪贵嫔突然喃喃地说着,然后抬眼道:“贞妃从来不会做无用之功,如果凌常在对她没有任何帮助的话,她是不会费这么大力气的,而且她这个人极为能忍,我记得以前你扳倒淳嫔的时候曾拿出了一份名单,在这名单里面有一个人就是贞妃宮中的人,以她的聪明怎么可能会丝毫没发现自己宮里的人有问题,但她却能做到忍住不说,而且没有因此出过任何的事,如果你以后要在宮中跨进的话,她必然会是一个阻力!”
“可是这似乎和娘娘你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贞妃即使对凌常在别有用心,也不可能危害到你,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她?还特意提醒我?”在宮里待久了,特别是在经历了⽇夕的事后,清如对什么人都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即便是曾帮过自己的恪贵嫔。
“现在的你可比以前要多疑了,不过这也不算是什么坏事,事事持怀疑的态度也许对你更是一种保护也说不定!”恪贵嫔似笑非笑地说着,看到清如依然在等着她的答案后道:“如果我说只是单纯的想给你提个醒你信吗?又或者我说是因为我不喜<img src="in/huan.jpg">贞妃你又信吗?”
“我…”清如被恪贵嫔的话说得有些糊涂,一时分不清她说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恪贵嫔倒也不勉強她,径直道:“行了,我要说的都说了,总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当然你若是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最后我再问你句:你真准备就这样认命吗?和以前一样?准备接受皇上的不闻不问吗?”
清如想也不想就坚定地摇起了头:“不!”
“那就好,我等着你。。等着你做到超过我地那天!”说着她将清如还拿着的圣旨菗了出来,重新放进盒子里:“对了。我还没问你到我这里来⼲什么呢?”
见恪贵嫔不再提,清如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来这里是想谢谢娘娘送我地密瓜!”
恪贵嫔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不算什么,反正我一人也吃不了,你不用特意跑这一趟,要谢的话差个人来不也一样。”
清如笑着没有说话。若是不来这一次怎能听到她先前地那番话呢,也许她赠瓜为得就是引她来说那番话。
恪贵嫔…能在宮中立⾜的人都有其能耐之处,只是恪贵嫔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吗?又或者如她那句玩笑话那地: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贞妃?
虽然现在还不明⽩,但清如相信,一切终有大⽩的那天,她等着恪贵嫔自己说出来,就像那⽇她说出失去孩子的真象!
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看⽇沉西坠清如告辞出了景仁宮,本来是准备回延禧宮的。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竟来到了重华宮,这样她已经离开了很久的宮殿。而从她离开后,重华宮因为没有其他妃子居住。就锁了起来。只留下几个宮女太监负责打扫。
远远的瞧见她过来,那些宮人都跪了下去。直到她走过才敢站起来,清如没有在重华宮里面逗留,而是直接来到了宮后的临渊池和结网林,结网林中所栽所种地俱是梅树,现在是⼊夏时间,树上无花,只有当雪落之时梅才会开,相较于其的安静,临渊池就热闹了些,锦鲤的⾝影在⽔下若隐若现,如游⽔惊鸿,翩翩若现,看来这里地人把它们照顾的很好,瞧那数量竟似比她离开时还要多。
等她看完锦鲤回到延禧宮地时候,宮里已经摆好了晚膳,好快,一⽇又过去了,清如微叹一声坐在桌前,刚要拿起筷子她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奇怪地道:“怎么又不见三阿哥来吃饭,他还没下课吗?”
湘远拿⼲净地软布来给她擦了手,嘴里说道:“三阿哥一早就回来了,是皇上派人来把他叫去了,说是要考考他的功课,看他最近有些什么进步。”
“哦!”清如随口应了一声,紧接着又想到这些天经常不见玄烨,她本以为是太后把玄烨接了去,现在看似乎不是:“皇上最近经常召三阿哥去吗?”
“是地,经常有叫去。”待湘远给清如擦⼲净了手后,绵意盛了碗鲜蔬笋⼲汤端到清如的面前。
清如颇为奇怪的拿起汤碗小口地抿着,什么时候福临对玄烨的功课这么用心了,而且本朝重武,对皇子的学业固然有要求,但最看重的还是武功骑<img src="in/she.jpg">方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玄烨越得福临看重他将来的成就便会越⾼,甚至于皇储之位也非是遥不可及的事。
喝完了汤拿起银筷,所落处是一块腌过的酱⾁,这样的⾁嚼在嘴里比一般的要筋道很多,而且咸淡正好,这非是小厨房里做出来的,而且湘远拿着⾁,<img src="in/gen.jpg">据她家乡的方法做出来,先把酱油加各种秘制的调料放在火上烧透,飘出香味来,然后放凉,再把生⾁放到里面去腌着,具体的过程清如也不是很清楚,但吃惯了宮里的菜后偶尔尝尝这个,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清如一边吃一边微微点头,连接吃了好几块,正想再挟时心突然一动,对在旁服侍的绵意道:“去拿个小盘子来,把这酱⾁装了,再加几个点心和小菜,然后叫小禄子送到皇上和三阿哥那里去。”
绵意有些犹豫,倒不是为别的,而是怕会被皇上退回来,但在清如的催促下她还是拿东西来装了,然后<img src="in/jiao.jpg">给小禄子送过去。
由于挂心着福临会不会收下送去的东西,所以清如没了吃的趣兴,不时望望门外,看小禄子回来了没有,直到桌上的菜都放凉后,小禄子终于回来了,面带⾼兴地对清如道:“回主子话,奴才已经将东西送到了,皇上也收下了!”
其实早在他空手进来的时候清如猜到了,但真听他说出来还是感觉不一样,她暗吁了一口气,刚才真怕福临会拒绝,既然他肯收下,那对自己应该还是存有些许情份在的:“你去的时候三阿哥也在吗?”
待小禄子说玄烨也在后,清如又问道:“那你可曾听到皇上在和三阿哥说些什么?”
“回主子话,奴才并没有进去,都是由常公公进去禀报的,东西也是他拿过去的,奴才只是从他开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三阿哥在皇上旁边,至于说什么,奴才就不清楚了!”小禄子将自己送东西去的情形据实说了出来。
清如轻嗯了一声,心情慢慢好了起来,这一好才发现自己刚才除了一碗汤以外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的很,便叫绵意去盛了饭来,湘远想将菜拿下去热一下,被清如阻止道:“无妨,放着吧,反正天热吃些凉的也舒服,就不要⿇烦了。”
这夜一便这般过去了,清如睡得很沉,一直到天亮了才醒过来,在接下来的几⽇福临病已完全好了,但他一直没召过嫔妃侍寝,一直到贞妃生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