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丁推托了半天,最后派了一个新来的小家丁到门口去查看,那小家丁出去转悠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跑到熊猫家丁头头跟前,自信地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都仔细查看过了,我保证那个疯子不在,他该不会再来闹事了,八成他自己也闹累了。”
“真的?”熊猫家丁头头怀疑地嘀咕道“但我的眼⽪子怎么总跳,不行,我不放心,我还是亲自去瞧一瞧。”
他<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酸疼无比的熊猫眼,站起⾝,往王府门口走去。
他走到大门旁,卸下边门的门闩,走了出去,探看了一下门外,外面一片祥和的景象。王府门口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人流像往常一般熙熙攘攘地涌过,看不出一丝的异样。
“嗯,看来那疯子真的是不会再来了。”熊猫家丁头头放心地缩回了脑袋,正准备关门,忽然,他的眼角扫过王府门口右侧的一个摊位,觉得那摆摊的老头让他看得特别扎眼。
别的摊主都是拼命地吆喝着面前摊位上的货物,可是那老头却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有人来问价他也不回答,眼睛只是偷偷地瞄着王府的大门口。
“怪事。”熊猫家丁头头奇怪地放下正在合门的手,走了过去。
那摆摊的老头见王府里的人出来了,竟往旁边缩了缩,似乎在躲闪着什么,熊猫家丁头头更是好奇了。
他几步走过去,围着那老头的摊位来回转了两圈,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猛地一掀那老头的毡帽,见到他无处可蔵的脸时,立刻怒吼了起来:“又是你!”
“嘿嘿,又是我。”薛一昭抬脸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王府门口既然不可以站不可以坐不可以躺,那我摆摊就没事了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看,他们那么多人都在摆摊哪。”面对着熊猫家丁的熊熊怒火,薛一昭手指着旁边的摊位,委屈地问道。
“他们可以!你不可以!滚!”熊猫家丁头头只觉得气⾎翻滚,再说下去自己都要当场吐⾎了。
“走就走,那么凶⼲吗?”薛一昭边收拾地上的东西,边不満地嘀咕,然后在熊猫家丁头头的虎视眈眈下,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疯子!真是疯子!”看着他远远地走了,熊猫家丁头头才气得鼓鼓地进去了,结果,刚才那个说门口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小家丁,被他揪过来活生生地赏了好几个爆栗子,面对着老大的怒火,他手捂着満头包连一声都不敢吭。
又过了半晌,夜一没睡好,又累又气得头晕眼花的熊猫家丁头头刚想躺下稍微眯得一会儿,头才沾到枕头,他立刻又不放心地弹坐了起来。
“张合!张合!”他扯着嗓子拼命叫唤来了那个被他刚才狠狠教训了一通的小家丁。
“老大,你有什么吩咐?”张合远远地站着,不敢靠近,生怕老大心里想想又不慡了,再拿自己出气。
“你到王府门口给我再看一眼去,我还是不放心,这回你给我看仔细了,要是再出差错,当心我揍得你庇股开花!”熊猫家丁头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道。
“是!是!老大,我马上就去。”话音落下,张合立刻撒腿就跑得没影儿了。
不一会儿,张合就庇颠庇颠地跑了回来:“报告老大,门口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真的?”熊猫家丁头头不信地追问了句。
“嗯,我保证,如果我看错了,老大把我打得庇股开花好了!”张合信誓旦旦地点头确认了下道。
“嗯,那好吧,你出去吧,我要先睡会儿,被那疯子腾折累死了。”熊猫家丁头头这才放心地对他挥了挥手,人往<img src="in/chuang.jpg">里倒了下去,张合给他关上门,也退了出去。
可熊猫家丁头头才合上眼,立刻又弹坐了起来。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看一眼,我还是不放心。”他神经质地自语道,又起⾝推房开门,往王府门外走去。
他在王府门外,左看右看,来来回回地转悠了好几圈,发现外面确实没有任何的异常现象。
赶路的像赶路的,摆摊的像摆摊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
“唔,看来这次是真的走了。”熊猫家丁头头伸了个大大的懒<img src="in/yao.jpg">,点了点头,打着哈欠准备回去安枕大觉了。
可他才刚转⾝,忽然又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突然发觉王府门口左侧的那个卖糕点的大娘鬼鬼祟祟的,吆喝倒是在认真地吆喝,可她的眼睛怎么老时不时地瞄几下王府紧闭的大门呢。
熊猫家丁头头疑惑地走了过去,看了眼那用一块蓝⾊土布包着头发的卖糕点大娘,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个大娘看起来这么眼<img src="in/shu.jpg">呢?
他再仔细定睛看了眼那个大娘的⾝形,立刻<img src="in/bo.jpg">然大怒,他一步上前,一把扯下了她头上扎着的头巾,果然,又是那个瘟神薛一昭!
“又是你!”熊猫家丁头头又气又急得都快脑溢⾎了。“滚!”
“好吧,我走。”薛一昭也不反抗,他笑嘻嘻地将糕点收进篮子,拎着就离开了。
这回,熊猫家丁头头是怎么也不敢回去觉睡了,他只好眼巴巴地守在原地不动,虽然整个人已经累乏得快要倒下了,但他怎么也得咬牙硬<img src="in/ting.jpg">着。
果然,等了没多久,那薛一昭居然又杀回来了,而且这回,他不知道从哪里扯了块布,居然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上“我爱苏怡”几个大字,还做成了一面旗子,扛着在王府门前的大街上,威风地来回跑来跑去,周围的群众见了,立刻哄笑了起来。
如果这时有人递上一块⾖腐,熊猫家丁头头撞死十次的心都有了。
“你到底想⼲什么?给我滚!”他只觉得头越来越疼,喉头也是甜津津的,怕是快要气得內伤吐⾎了。
薛一昭却扛着大旗,不解地望着他,委屈地说道:“马路是大家的,又不是王府的,我走路都犯法了吗?”
“你,你,你…”这回,熊猫家丁头头手指颤抖地指着薛一昭,索<img src="in/xing.jpg">两眼一黑,往后嘭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