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密林遭遇战

长白山脉横卧吉林省东南，绵延千里，是松花江的正源和中朝界河鸭绿江、图们江的发源地。长白山简称白山，俗称老白山。火山口沿的环状山脊多为白浮岩所覆盖，由于气候高寒，积雪期较长，山顶常一片皆白，因而得名。其主峰“白云峰”海拔2691米，是我国东北第一高峰。

　　长白山拔地凌空，雄伟绮丽，为我国历代统治者所推崇，曾建庙宇，定封册，遣使致祭。清王朝更是视长白山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族的发祥之地，将其予以长期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并在康熙年间封长白山为神山，岁时享祀，犹如五岳。所有这一切都让长白山在神奇之中又增添了许多的神秘色彩…

　　晨曦降临，在松涛滚滚、莽莽苍苍的长白林海之中出现了一支三人组成的小队伍。他们一边不停的用罗盘测定方位，一边不断地在沿途留下识别的标记。

　　成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险虽然让冯华他们兴奋不已，可是眼前的一切却又让三个年轻人感到非常的不对头，总觉得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最让他们费解的是气温明显偏低，尤其是夜间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人的寒气，完全不像盛暑季节，到像是残雪消融的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以至于没有篝火，他们都无法度过那漫漫长夜；漫山遍野的山花野草刚刚钻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绿的新芽，遥望成片的阔叶林木只能看出一片淡淡的绿意，山林谷底也完全没有夏季大森林的那种生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那无边无际的、足有几百年树龄的原始古树，还有那突然多起来的野兽鸟禽…

　　作为林区人，邢亮对这些异常感受得最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n.jpg">感。他终年出没在大森林中，对长白山的地理、植被和气候等都很熟悉，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感到有些陌生。遮天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的原始森林幽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森、无边无际，千年老树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错节，遍地都是几尺厚的枯枝败叶和松针朽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大的树干上、枝桠上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缕缕飞挂的地衣和足有手指长的藓苔；那崇峻的山岭，那莽莽的林海，还有那些不时窜出的獐、貂、兔、鹿，以及恍惚听到的虎啸，像谜似梦，使他茫然不知所措。他不时地沉思着：是什么原因使这片林海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呢？肯定不是海拔太高的缘故！因为从林带及植被的分布来看，这里的海拔并不是很高，或者这是石磨沟内另一种不被人知晓的特殊环境？一时之间他也无法找到可以解释的答案。

　　看来从进入无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开始，冯华他们就已经被一种不可思议的、解释不清的事物和现象所包容、所困惑…

　　走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之后，冯华、邢亮和周天宇在大森林里已经转悠了好几天，却始终难觅出山之路。偶尔发现一些践踏出的小路，也是马鹿、狍子、黑熊踩出的兽道，难见人的踪迹。随身携带的食物已经基本吃光了，虽说在山林里到处都有松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榛、松蘑、木耳和野芹菜等食物，不虞饿肚皮，可是大家心里还是揣测不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指北针和手表都恢复了正常功能，可是三个人的手机却仍然一点儿信号也没有。重新用罗盘测定了一下方位，他们又对前进的方向再次进行了修正。中午时分，冯华他们发现了一条山溪，湍急的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潺潺有声。溪水晶莹清澈，凛冽寒凉，水底那一颗颗鹅卵石，清晰可数。沿溪畔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而下，进入了一片狭长的谷地，两侧崖壁高耸陡峭，阳光照不到谷底，谷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森幽暗寂静。高大的树木下，到处都是四季常青的牛皮杜鹃（一种小灌木）。如果是在盛夏季节，那一簇簇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白色的牛皮杜鹃花，千枝万朵，争奇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美不胜收。而此刻，枝桠上不但没有花朵，连蓓蕾都寻找不到。在小溪的拐弯处，几只体形庞大的鹿正在安详悠然的饮水，见了人既不惊慌，也不奔逃，令他们惊讶不止。虽然他们极想美餐一顿烧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可是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还是战胜了肚子里那些张大嘴巴的馋虫子。

　　邢亮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呀？”冯华和周天宇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见过体型那么大的鹿吗？”邢亮反问。

　　想想那些足有两米长的大鹿，俩人都摇了摇头，然后一齐看着邢亮。不待俩人发问，邢亮继续说道：“这东西好像是老辈人说的犴达罕（学名驼鹿）。早年间，在深山密林中经常可以看到，可是这种动物在长白山区好像已经绝迹半个多世纪了呀！”

　　稍微顿了一下，邢亮终于忍不住了，太多的不合理已经困扰了他好几天:“华哥，我怎么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呀！这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前和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后的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了一下，冯华答道：“我也是早就觉得有些奇怪，此时的长白山虽然还是那样的巍峨壮丽、险峻雄奇，但是不知怎么的却总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如果说我们还处在石磨沟那种特殊地形里，可是植被和地貌并不一样啊！而且指北针和手表也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功能，我们…”

　　刚说到这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忽然从寂静的山林深处传来，好像是树枝折断，又像是什么东西在树丛中移动。是人还是什么大型野兽？三个人的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很快的，在树林的间隙中，一行人影映入了三个人的眼帘。刚才还疑虑重重的他们，此刻早已把那些疑问抛到了脑后，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瞬间涌上三个人的心头。虽然双方的距离还很远，但是他们已然兴奋之极，大声的喊叫着，开怀的笑着，忘情地挥舞着手臂向对方跑去，好像对面来的就是久别的亲人。

　　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们，可是却立刻迅速地隐藏到了树木后面。这种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警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举动令他们异常惊异，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蘑菇，溜哪路？什么价？”惊愕之间，对方向他们喊起了话。

　　一句话把他们问愣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玩起《林海雪原》的土匪啦！

　　因为兴趣的关系，冯华读书也是五花八门，他曾经看过一本专门论述黑话的著作，其中土匪的经常用语，他现在还依稀记得一些。虽然还搞不清对方的来路，但冯华却被他们的发问引起了兴趣，他戏谑的回答：“想啥来啥，想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就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就来了小孩他舅舅。”

　　不知道是看清楚他们只有三个人，还是因为冯华的回答让人放下心，那些人纷纷从隐蔽处现身。

　　“你是谁？”冯华的一句很平常的问话，又引来一串戏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的对话。

　　“我是我。”对方回答。

　　连续的黑话问答，让冯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上多想，仍然开玩笑似的接过了对方的话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着腕。”

　　对方回答：“闭着火。”

　　这些没头没脑的问答，听得旁边的邢亮和周天宇一头雾水，不由得同时问道：“华哥，你这说的这都是什么意思呀？”

　　“前些日子没有看新拍摄的《林海雪原》啊？他开始是问咱们‘什么人？哪里去？’我回答‘我来找同行来了！’后来，我本是想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可这句恰巧也是一句黑话。他们回答，‘我是咱一伙’，我又跟他们开玩笑说，‘搂住你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他们却说，‘放心，走不了火’。”冯华小声地解释着。

　　也别说，04年春天京津地区热播的新编电视连续剧《林海雪原》，邢亮和天宇还真没看过。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后，周天宇嘻嘻哈哈地说道:“那个导演太没有眼光了，应该聘请华哥当特约演员！”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把对方看得很清楚了，双方的服饰打扮都立刻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和警觉。对方有十几个人，衣衫褴褛，除了两三个人拿着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外，其余的手中都是大刀长矛，最让冯华他们感到惊异的是对方每个人头上竟然还盘着一束发辫。这些人中有几个显然还带着伤，一个伤势较重者，被两个人用简易的担架抬着；而冯华他们三人的运动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球帽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彩服等“奇装异服”也同样让对方惊疑不已，尤其是发现三人脑后边没有拖着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长长的发辫，心中不由疑惑他们是东洋人，气氛一下子又骤然紧张起来。

　　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头，却也来不及多想。为了示好，冯华他们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支挎在肩上。果然，对方戒心大减，神态也重新温和下来。

　　对方为首的一个大个子，首先上前一步发话道：“老大，报报蔓（请报姓名）。”

　　对方的穿着打扮以及从头到尾的土匪黑话让冯华感到十分惊疑：真是越来越离谱了！难道他们还真的是土匪？可他们头上的辫子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怎样先把戏演下去，当下他毫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回答：“兄弟补丁蔓。”

　　“原来是冯大哥，幸会！幸会！”大个子一抱拳：“兄弟一脚门蔓。”

　　“哦，失敬！失敬！”这时的冯华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一脚门蔓’是什么姓，只好敷衍着，不过这种回答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邢亮和周天宇虽然对这些对话似懂非懂，但对方的奇怪打扮也让他们知道事情确实有些不对头，好在华哥看起来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有成竹。于是，他们一边冷静地看着冯华与对方交谈，一边站在旁边暗自戒备。

　　大个子足有一米八几高的身躯，肩膀宽阔，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黝黑，一看就知道是过惯风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宿生活的人。语音深沉而又豪壮，国字形的脸庞，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浓眉大眼，神态沉稳，显得坚毅刚强，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交谈中，冯华听明白这伙报号“铲不平”的土匪，是因为失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战失败）于另一伙土匪，一路败退下来的。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在这伙人来的那个方向又隐约响起了几声稀稀拉拉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响。

　　看这伙人的神情打扮就知道是一群残兵败将，听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声好几个人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了惊慌的神色。那个大个子虽然焦急，但是神情仍然非常镇定，他果断地对着一个头上挂彩、但眼神里却透漏着精明强悍的年轻人说：“山子，你带着人赶紧撤，我和大喜、三林在这里挡住他们。”

　　“当家的，那怎么行？他们人多呀！还是让我来殿后吧！”山子涨红了脸争辩着。

　　“别罗嗦，赶快抬着二当家走！”因为有些急，大个子的嗓门也提高了不少。

　　这伙人疲惫之极，而且多数人已经带伤，以寡敌众，以弱击强，显然是凶多吉少。可是，眼下自己兄弟三人不但‘人生地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而且既然已经和这伙人混在一起，必然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看来只有同舟共济了。

　　冯华迅速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形势，又和邢亮、周天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了一下眼色，然后很快作出了决定：“当家的，咱们一起打退他们。”

　　听了冯华的话，大个子很是感动，但他显然也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中人：“不行！冯大哥，我不能让你们淌这个浑水。”

　　追兵越来越近，已经能隐约听到追兵的呐喊声。时间紧迫的已经让人来不及多想了，冯华对那个叫山子的说：“这位兄弟，情况紧迫，听当家的吩咐赶快走，这里有我们对付。”

　　听冯华这么说，大个子待要出言婉拒，但看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尤自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不醒的二弟，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对头连续几天的追击，已经让自己和弟兄们筋疲力尽、力不能支了。如果不是对附近的地形相当熟悉，又数度将追兵引到岔路上去，他们早就身处绝境之中了。现在，刚刚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追兵才一个时辰，没想到这帮兔崽子又追了上来，看来姚老六这次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给收拾了。这三个萍水相逢的异乡人虽然来路不明，可是却难得的仗义，况且他们还带着三把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如果有他们的帮助应该可以多抵挡一阵子。

　　没有多说什么，山子只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冯华，然后瞧了瞧大个子焦急的脸色，一跺脚带着几个人抬着伤员走了。

　　看着逐渐走远的弟兄，大个子的脸色一松，然后转过身来向三人一抱双拳道：“大恩不言谢，就有劳三位大哥了！”

　　看得出大个子对这一带的山林相当熟悉，很快他们就在附近寻找到了一处极佳的战斗地形。趁着追兵尚未到达的这片刻闲暇，冯华和邢亮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他们所处的位置还真是一个阻击敌人的好地方。正前方是一块地势比较开阔的谷地，大约有三、四百米宽；左侧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右侧的山崖虽不是很陡，但那条顺谷而下，水势湍急的小溪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天然屏障，这样的地形使他们免除了被包抄的后顾之忧。另外，前方的树木也比较稀疏，视野还算可以；逐渐倾斜向下的坡地，俯视着土匪来的方向，使得整个正前方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这种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让本有些紧张的冯华三人不由得信心大增。

　　“好地方，易守难攻！”邢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不住夸赞起来。

　　冯华点点头：“地形确实不错，真是应了‘天时不如地利’那句话。”

　　说到这儿，他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低声音道：“老亮、小宇，情况不太对劲儿，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这帮人确实是土匪。眼下，不管是出于自保还是立威，咱们都要尽力帮他们渡过这个难关，待会你们要多加小心！”

　　靠在一棵大树后面，冯华不停的用望远镜观察着。追上来的土匪大约有百十号子人，队形杂乱无章十分的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手中的武器同样不怎么好，绝大多数都是大刀长矛，只有为数不多的十来支鸟铳之类的武器。

　　看到这些情况，冯华紧张的心情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为之一松：看来，情况和自己判断的一样，他们应该有能力打退这股土匪。

　　刚才作出帮助大个子的决定后，冯华也是极为紧张，不但心儿在噗噗急跳，手心也攥出了汗水。一来这可是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实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不好自己兄弟三人的性命就可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待在这里；二来他生怕自己对追来土匪的实力判断有误。

　　原来，促使冯华作出这种冒险的决定，除了那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理由之外，在他们交谈之际，冯华注意到这伙人手中的武器，尽是些大刀片、红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那仅有的几支土不溜湫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支，也好像是历史博物馆里的陈列品。虽然他们没有见过，但估计是一种前装滑膛火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与他们手中的56式半自动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和56式冲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这些仿苏AK—47型轻武器虽然在21世纪算不上先进，但比起这些土匪手中的冷兵器和烧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n.jpg">子来，还是厉害多了。另外，他们三个人虽然没有打过仗，可也有自身的优势：在部队中摸爬滚打好几年的邢亮，军事素质十分过硬，曾在军事比武中获得过“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ang.jpg">手”的称号；参加过城市运动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比赛的冯华，是国家一级运动员；天宇这方面虽然并不出色，但在学校中受过军训，况且有着冯华这样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是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击运动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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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密林遭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