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华一行回到营口,开始全面实施“渡海援台”作战计划之时,分别由广岛和旅顺出发,准备以武力登台的两支⽇本军队在琉球岛中城湾成功会师。其中,由新任湾台总督桦山资纪率领的总督府直属队部,计有官兵6800人,战马1900匹。包括臼炮中队、要塞炮中队、后备步兵第四联队、临时湾台铁道队等;由陆军中将北⽩川宮能久亲王率领的近卫师团,计有官兵14600人,战马3500匹。包括步兵第一旅团、第二旅团、骑兵大队、炮兵联队、工兵大队等。
6月25⽇,经过充分准备,桦山资纪命令北⽩川宮能久亲王统辖的近卫师团第一旅团和海军少将东乡平八郞指挥的海军舰队分两路进兵湾台,近卫师团第二旅团则作为预备队暂时留在琉球。26⽇,二十九艘⽇本军舰、运输船驶抵湾台北部海面,分泊于基隆口外的澳底、金包里、沿八里坌、大姑坎直至沪尾一线的海面上。湾台
民人捍卫祖国统一,保卫家国神圣领土的战斗即将打响。
湾台
主民国总统府(即原台北巡抚衙门)的大厅內,新任的主民国大总统唐景崧(字维卿,广西灌<img src="in/yang.jpg">人)烦躁地来回跺着步:大批⽇舰已经抵达了台北附近海面,如今凡是能够登陆的地点,都停泊着満载士兵的⽇本船只。倭寇究竟会从哪里登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当初唐景崧之所以答应就任“主民国总统”固然是为湾台绅民的爱国热情所感,可更多的还是迫于无奈。在当地士绅屡屡敦促、群情异常<img src="in/ji.jpg">愤的情况下,如果他执意离台,极有可能会<img src="in/ji.jpg">起民变。当然,唐景崧也抱着一丝幻想,如果能赢得列強的承认、支持,说不定真的能把倭寇拒之于湾台岛外,那他就可以“遵奉正朔,遥作屏藩”当一个真正的“湾台
主民国大总统”了。可惜事与愿违,不但列強无一理会,而且朝廷更是对他极为不満,已经多次来电斥责。好在“湾台
主民国”自成立伊始,他就已经预留退步,不但定年号为“永清”仿照清朝⻩地青龙旗的样式,设计了与之呼应的蓝底⻩虎旗,以示湾台永属神州之意,而且对外称总统,对国內行文却仍用开缺本衔及湾台巡抚关防。另外,为了给自己內渡预做伏笔,他还让在台的文武员官自行选择去留。不过,这一做法虽然让他自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却让本就防御力量薄弱的台北布防更是雪上加霜、漏洞百出。
自6月20⽇起,先是福建⽔师提督杨岐珍和湾台镇总兵万国本率所部移师內渡;然后素有虎将之称的湖北郧<img src="in/yang.jpg">镇总兵綦⾼会,因受唐景崧排挤亦负气拔营而去;接着被推举为“主民国国会议长”的湾台绅士、原太仆寺卿林维源也不肯就任而內渡。截至26⽇,湾台省3府3厅1直隶州11县共计18名员官中,已有13名內渡而走。在⽇本即将登陆的紧要关头,如此多的在台主要员官纷纷內渡,不但一下造成了许多行权政力的空⽩,削弱了湾台的军事力量,而且极大地影响了湾台军民的抗战士气。
就在唐景崧还为自己莫测的前途彷徨不已,心中矛盾重重地<img src="in/luan.jpg">成一团之际,总统府亲军管带⻩义德匆匆走进了议事厅:“大人,按照您的吩咐,副总统丘逢甲、军务大臣的李秉瑞、內务大臣、督办全台营务处主事俞明震、提督张兆连、余得胜等诸位大人都已经到了。”
闻听此言,唐景崧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连忙说道:“好,快快请诸位大人进来。”
这些在台北的⾼级员官,不乏久经征战的骁将,也明知道倭寇攻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可一旦敌人“兵临城下”每个人心中还是噤不住有些惶恐,整个议事厅內都充満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扫视了一眼议事厅中的众人,唐景崧开门见山地说道:“今⽇请诸位大人前来,主要有一事相商。今⽇电报局连续收到两江总督刘坤一与新任旅大经济特别区办事大臣冯华的加急电报,让我们提防倭寇从三貂角的澳底登陆。而且为防万一,他们还建议务必要做好疏散兵工厂、火药局和⽔雷营等重要军事设施的准备工作。不知诸位大人对此有何看法?”说着,他让手下把两份电报转<img src="in/jiao.jpg">给俞明震等人传阅。
看罢电报,众人一时间皆默然无语,各有所思。稍停,诸将中最有声望的铭军提督、负责防守基隆的张兆连首先开口道:“大人,倭寇此次跨海攻台,乃是劳师远征,后勤补给不便是其最大的不利之处,因此迅速夺取基隆港或淡⽔港(即沪尾,1860年依“天津条约”辟为与各国互市之口,建“淡⽔港”但为了区别于淡⽔县,当时仍多依旧习以“沪尾”称之)就成了他们的当务之急。而澳底虽然只有曾喜照大人的两营广勇驻守,防卫相对比较薄弱,但是此地⽔深岸陡,荒僻难行,既不利于陆军登陆,又不便于后勤补给,倭寇在此登陆的可能<img src="in/xing.jpg">应该不大。况且,在天险三貂岭还驻有徐邦德的一營防军,我们只要稍事加以提醒,即可无虑。至于冯华所说的疏散兵工厂、火药局、⽔雷营之事,卑职以为也甚不妥当。值此人心惶惶之际,还未开战就谋划撤退,将会极大的扰<img src="in/luan.jpg">军心。”
张兆连久经军旅,<img src="in/shu.jpg">悉阵战,这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立刻就引来了好几个人的纷纷赞同。不过,一向心直口快的俞明震却不以为然,马上接口反驳道:“张大人的分析固然有理,然而也有可商榷之处。卑职以为基隆港我军炮台坚固,港湾险要,兵力雄厚,士气⾼昂,倭寇想在此登陆,恐难以如愿;淡⽔港口⽔浅,巨舰不易靠岸,且我军戒备森严,也不易攻取;而三貂角澳底,⽔深浪平,地势开阔,我军防备相对空虚,倭寇如避实捣虚,到实在是不可不防。再说自杨歧珍率军內渡后,澳底虽还有曾大人的两营广勇,但毕竟成军时⽇尚浅,没有什么实际作战的经验,不可不虑呀!况且冯华在辽东连战连捷,绝非浪得虚名之辈,刘坤一更是久经征战,老成持重,他二人既有此担心,必非无因。”
负责在台北附近巡守,护卫台北的湾台
主民国副总统丘逢甲(原名秉渊,字仙<img src="in/gen.jpg">,号仓海,生于湾台苗栗)开始也觉得张兆连的分析有些道理,但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冯华的赫赫威名还是让他心中产生了很大的疑虑。仔细思索了一番,丘逢甲开口说道:“论起行军布阵打仗,逢甲不如诸位大人,但刘坤一、冯华却是此中的行家,他们的意见还是应该予以重视。另外,冯华在电文中说‘别把<img src="in/ji2.jpg">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这话听起来有些俗,可仔细想一下,却非常有道理。湾台是一孤悬海外的岛屿,一旦战争打起,倭寇封锁港口,截断航运,断绝外援,我们就将坐以待毙。因而,我们的兵工厂、火药局、⽔雷营等对支持战争尤为重要,冯华所虑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由于张兆连、俞明震和丘逢甲三人开了个头,一时间与会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争执不下,于是都把目光投向了唐景崧。
此时,唐景崧心中同样非常矛盾:他原来也认为⽇军会从基隆、沪尾登陆,因而把主力都集结在这一线,忽视了被他们视为荒僻之地的三貂角澳底。可是刘坤一、冯华先后发来电报,再三強调要加強对澳底的防守,再加上俞明震、丘逢甲等人也持有类似的看法,弄得他心底下也开始不踏实起来。然而台北附近就这么些军队,到底该如何安排三貂角澳底的防务呢?想到这儿,他摸着颌下的胡须沉昑起来。
清军在湾台的队部,应属林朝栋所部十营“栋字军”以及刘永福所部八营“黑旗军”战斗力最強。林朝栋在中法战争时守湾台,勇敢善战,曾大败法军;刘永福在越南抗法,更是战功卓著,名震遐迩。可这两名战将却受到了唐景崧、张兆连等人的猜忌、排斥,分别把他们调到了台中和台南。而战斗力较強的张兆连、陈永隆、余致廷、余得胜等部目前分别驻守基隆、沪尾和棰园,驻守台北的除了唐景崧新招募来的未经训练和阵战的广勇、台勇外,就只有丘逢甲所指挥地一部分湾台各地的义勇军。
看到唐景崧犹豫不决,久久都没有做出决定,丘逢甲站起⾝来建议道:“大人,逢甲以为对倭寇可能会在澳底登陆一事,虽然不能完全相信,但有备无患,聊胜于无。澳底,可以派瑞芳义勇军统领吴国华带所部两营台勇火速增援,并派都司陈波率护卫营协同前往,多增添一些防御力量。另外,由于台北地区的兵力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为以防万一,还应立即将林朝栋所部从台中调回,驻防基隆市西北的狮球岭天险。至于疏散兵工厂、火药局等事,尽管目前不宜大张旗鼓,可是先期做一些准备工作还是应该的。”
丘逢甲的这些建议应该说还是极为稳妥恰当的,当下就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而唐景崧和张兆连尽管心中不是很満意,但一来没有更好的主意,二来大敌当前也知道孰重孰轻,因此并没有出言反对,事情最终就这么定了下来。
澳底位于基隆东北25公里的三貂角,由于所处位置偏僻荒芜,以及道路崎岖险恶,历来都是一个少有人问津的地方。然而1895年6月27⽇,在距离清府政正式<img src="in/jiao.jpg">割湾台还有五天的时候,这里却一下子成为了全世界为之瞩目的地方。
27⽇上午十时三十分,由旗舰松岛丸导航的⽇军“姬路”、“佐仓”和“丰桥”三艘运输船和十余艘汽艇,载着近卫师团步兵第一旅团长川村景明指挥的第二联队步、工兵各一个中队的登陆队部驶⼊了三貂角海面。午后二时四十分,⽇军先头队部六十人出虎仔山附近的核仔庄砂坡登岸。由于该地只有曾喜照所部的一哨兵丁防守,且士气涣散,防守松懈,遇敌后未放一<img src="in/qiang.jpg">就溃败了下去。⽇军先头队部兵不⾎刃,极为顺利地在澳底登陆成功。
⽇军登陆后,吉田明中尉立即指挥工兵在盐寮附近架设简桥,以方便汽艇停靠,接应大队部上陆。吉田明原以为此番登陆作战会遭遇到台军的顽強抵抗,可没想到敌人却是如此不堪一击,看来自己这次可是捡了个便大宜。然而就在吉田明兴⾼采烈地发出“初战告捷,登陆成功”的信号时,一阵<img src="in/qiang.jpg">声却骤然响起,几名正在搬运器材、架设便桥的小鬼子纷纷中弹毙命。吉田中尉慌忙指挥鬼子兵就地隐蔽还击,可是光秃秃的海滩上哪里有什么可以蔵⾝的地方。<img src="in/qiang.jpg">弹越发密集,鬼子兵不断地有人在<img src="in/qiang.jpg">声中倒下去。眼看着刚刚夺取的滩头阵地就要丢失,吉田明中尉额头冒汗,挥起军刀砍倒一个正在后退的士兵,才把已经动摇了的阵脚稳住。不过,没有多久他自己就被一颗流弹击中,一头栽倒在海滩上见阎王去了。鬼子兵失去了指挥官,又见在阵阵杀声中,成百上千的湾台士兵正在漫天遍野地冲过来,再也不敢恋战,慌忙丢下架桥器材,狼狈不堪地跳上汽艇,撤回到停泊在海面上的运输船。⽇军在澳底实施的第一次登陆就此宣告失败。
原来,吴国华、陈波自接到增援澳底的命令后,未敢多做耽搁,立即带着队部⽇夜兼程赶往三貂角。在越过三貂岭后没多久,他们就遇上了从核仔庄溃退下来的广勇,这才知道倭寇已在核仔庄、盐寮登陆。知道情况异常紧急,吴国华吩咐陈波速带护卫营赶往澳底,而自己则指挥两个营的兵勇杀向核仔庄。以八百之众对阵⽇军的六十人,又打了个出其不意,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军的先头队部不但留下了十七具尸体,而且指挥官吉田明中尉也毙命于沙滩上。
如此轻松就取得了保卫湾台第一战的胜利,让吴国华和他手底下这些缺乏训练且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台勇们既意外又奋兴不已。看着逃窜而去的⽇军汽艇,兵勇们一阵<img src="in/huan.jpg">呼雀跃,然后不待吴国华吩咐,又哗啦一下子都涌上了海滩,争先恐后地哄抢起鬼子丢弃的<img src="in/qiang.jpg">支、器材等战利品。
正指挥着后续队部准备登陆的⽇军步兵第一旅团长川村景明少将听到核仔庄、盐寮方向响起了密集的<img src="in/qiang.jpg">声,就知道先头队部遇到了⿇烦。他举起望远镜,看到先头队部的三艘汽艇正快速的向外海方向逃窜,而盐寮的海滩上却涌出了大量的支那军队。川村景明心中又惊又怒:按照报情,清军只在澳底驻有两营兵勇,这些人又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难道我们的登陆计划已经被支那人发觉了?不行,自己此次可是立了军令状的,无论如何都要取得登陆的成功。想到这里,他立即吩咐“松岛丸”等护航军舰和运输船上的舰炮一齐对登陆点进行密集轰炸,并命令十三艘汽艇做好第二次登陆的准备。
海面上先是传来了一阵山呼海啸般的轰鸣,紧跟着无数的炮弹如冰雹般砸在海滩上。一时间,核仔庄、盐寮一带火光闪闪,烟尘腾起,弹片和沙石四处<img src="in/luan.jpg">飞。这些既没有思想准备,又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场面的台勇,一下子就被打蒙了,竟没有一个人想到应该寻找合适的地形卧倒躲避,只是<img src="in/luan.jpg">哄哄地在海滩上瞎跑<img src="in/luan.jpg">撞,你拥我挤的<img src="in/luan.jpg">成了一团。⽇军的这一轮炮击造成了台勇近百人的伤亡,许多刚才还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的士兵如今却倒在了⾎泊里,再也没有起来。吴国华也受了轻伤,好在只是擦破了头上的一点儿⽪,并没有什么大碍。
三貂角一带的海岸防守确实是湾台北部地区防御链上的一个漏洞,除了在澳底有四门格林炮,盐寮、核仔庄附近<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像样的防守设施。面对着鬼子规模更大的第二次強行登陆,头上<img src="in/chan.jpg">着绷带的吴国华一边安排人救治伤员,一边指挥士兵用排子<img src="in/qiang.jpg">向海面上的鬼子汽艇<img src="in/she.jpg">击。然而尽管也不时有鬼子被<img src="in/qiang.jpg">弹击中,却<img src="in/gen.jpg">本无法阻止汽艇继续前进。破浪而来的倭寇汽艇越来越近了,吴国华对此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看着倭寇的汽艇靠海上岸,二百多个鬼子嚎叫着从汽艇跳下,向砂坡滩头再次扑来。
那些⼊伍不久的台勇究竟是没有经过真刀真<img src="in/qiang.jpg">的大阵势,再加上刚才⽇舰大炮的一顿狂轰滥炸,大多数人仍然是心有余悸,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面对着鬼子凶猛凌厉的冲锋,有的人还没有瞄准目标就胡<img src="in/luan.jpg">开<img src="in/qiang.jpg">,个别胆小的甚至开始掉转过头准备逃跑。吴国华到底是曾经参加过中法战争的人,他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只要有一个人开始退缩,就会影响到整个队部的士气,自己的防御阵地就可能在瞬间崩溃。
“站住!”吴国华的大声呼喝让两个转过⾝子准备逃跑的士兵停住了脚步:“弟兄们,我们一步也不能后退,大家的⾝后就是咱们的⽗老乡亲啊!澳底之战是我们誓死守卫湾台的第一战,如今全湾台的人都在看着咱们,我们决不能堕了瑞芳义勇军的名声!”
台勇都是在本地招募的,其中不乏有⾎<img src="in/xing.jpg">的汉子。吴国华的话音刚落,果然就立即有人响应:“吴将军说得没有错,瑞芳的男儿决不做孬种,我们不能让小鬼子去祸害我们的亲人!”也有人大喊着:“杀死小鬼子,给阵亡的弟兄报仇!”
军队里有句俗话,叫做“新兵怕炮,老兵怕<img src="in/qiang.jpg">”随着鬼子汽艇的靠近海岸,⽇舰上的大炮也中止了对台军盐寮阵地的<img src="in/she.jpg">击,从而大大减轻了恐惧大炮的台勇们心理上的威胁。再加上吴国华一番话语铿锵的鼓舞,士兵们又重新恢复了刚才痛击鬼子工兵时的那种同仇敌忾的气势。一阵排子<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she.jpg">过去,冲在前面的小鬼子被打倒了十好几个,但后面的鬼子还是一窝蜂似的往前涌,随着第二轮<img src="in/she.jpg">击,又有许多小鬼子命丧⻩泉。
人往往就是这样,刚才心里还慌慌的,几<img src="in/qiang.jpg">放过去,眼瞅着敌人倒在自己的<img src="in/qiang.jpg">口下,胆气不由得就壮了起来。痛歼敌寇的奋兴,保卫家园的信念,鼓舞着大家,台勇们打得更<img src="in/huan.jpg">实了,冲上来的鬼子转眼间就被放倒了三、四十个。原本勇气十⾜的小鬼子,也不是不怕死,再也不敢毫无顾忌的往上冲了,进攻的速度立时慢了下来。川村景明看到进攻再次受阻,只得指挥部下就地卧倒、还击,双方就这样乒乒乓乓的对峙起来。
⽇军的伤亡人数在不断增多,可登陆队部却依然寸步难移。看着已经西斜的太<img src="in/yang.jpg">,川村景明知道桦山总督策划的偷袭三貂角的计划算是泡汤了,只得无奈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核仔庄、盐寮的阵地,依靠着台勇⾼昂的士气和人数上的优势,总算暂保无虞。
看到倭寇撤退,台勇们再次<img src="in/huan.jpg">呼起来。不过,吴国华却没有忘记刚才的教训,大声疾呼:“弟兄们注意隐蔽,小心倭寇军舰上的大炮!”果然没有多久“松岛丸”等军舰上的大炮再次呼啸起来,好在有吴国华的提醒,⽇寇的这次炮击,并没有造成多少伤亡。尽管这样,由于台勇的军事素质及作战经验比⽇本士兵差了许多,许多人连在场战上保护自己的基本要领都不懂得,因此今天的战事,他们的损失要远远多于对方,一天下来已经有近二百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