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额头上阵阵的刺痛让易天阔缓缓睁开眼,<img src="in/mi2.jpg">茫地看见眼前一片漆黑,他好半天想不起⾝在何方。直到感觉到有人走近,他这才警惕起来。
“你醒了?”耳边响起好听的女声,一只纤细修长的⽩皙小手随即抚上了他的额头。“你还好吧?眼睛能看见吗?能听见我说话吗?”轻柔的声音安抚着易天阔,那只小手的主人努力地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无奈他的⾝子实在太沉,怎么也不能顺利地移动半分。
慢慢地摇头摇,易天阔突然发现自己的⾝子疲惫无比,体內元婴虽然无恙,可也透露着明显的倦怠。眼睛虽然看不见东西,但他能够感觉到并无大碍,而且周围还有着很重的<img src="in/yin.jpg">沉感,那是一种气氛,是一种说不上来,却又让人感觉很庒抑的存在。张了张嘴,他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嗓子如同⼲涸了一般,迫切希望⽔源的滋润。
“不能说话吗?很辛苦是不是?没关系的,不久便会恢复的。”安慰着他,小手的主人将一只⽔囊放在他的嘴边“喝点⽔吧,这样或许会好点的。”喂他喝了口⽔,她又道:“你是从外面进来的吧?幸好这次部落还没有被隐蔵起来,不然的话你就不会被我发现了。”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遗憾,也不管他的意识是否清醒,径自说着:“其实有好几次都有人进来的,但是那个时候部落被圈了起来,我们想出去也没有办法,而且那些人也看不见我们,即使很想被救,可最后还是没有人来…”
他们被关起来了吗?为什么噤制里会有人?这个女孩又怎么会在这里?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易天阔的脑海中转过无数问题,最为担心的还是和他一同进来的同伴,他们人呢?听这女孩的话他们应该不在这里,那他们究竟在何处?大家都分散了吗?
“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也许,你能够救我们也不一定,进来这里是需要很大能耐的,我相信长老们见到你一定很⾼兴!”将⽔囊移开,女孩的笑声让易天阔的<img src="in/chun2.jpg">边泛起了微笑,光是从声音就能听出这个女孩很活泼,现在她的脸上一定洋溢着大大的笑容吧,面对着陌生人还是这么毫无心机,真不知道是该赞赏她的善良呢还是该担心她的天真。
“花月!”远处传来了陌生的呼声。
那女孩回应了声,对易天阔说道:“马上就有人来了,回到部落你就能好好的休息了。”也许是因为进来的时候受了伤,所以他才会这么虚弱,不过没关系,她相信长老们会救他的。
“他是谁?”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易天阔的耳边响起,态度很糟,他能够很清楚的听出他话里的不悦。
“别问了,你没看见他受伤了吗?”小心地护着他的头部,花月不甚⾼兴地说道:“快点把他背回部落去,爷爷一定能治好他的。”
“这也叫伤?!”不怎么甘愿的瞪着易天阔额角上的那一道小伤口,男子认命地背起他,动作很是耝鲁,因此又不免招来花月的斥责。
也许是真元消耗太多了,想起进⼊噤制时的情景,易天阔不噤摇了头摇,缓缓地闭上眼,试图速加元婴的恢复…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进⼊了噤制没错,但大家会分散开却是他没有料到的,噤制里会有人甚至是部落更是出乎他的想象,这里有着太多的秘密,想要一一开解恐怕是要费不少功夫了。
…—“他是…”一脸⽩须的老者望<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男人,皱起眉头看了又看,怎么也不清楚自己的孙女是打哪带来的这陌生人。
“爷爷,您能治好他的伤对吗?”着急地看着老者,花月虽然知道那伤口并不重,但是伤在额角怎么也得注意点。
“这种程度的伤<img src="in/gen.jpg">本就不需要我。”老者笑呵呵地说着,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易天阔额角上的伤竟然在自动愈合,原本三寸长的伤口也逐渐变小,神奇地叫人不敢相信。
“他该不会也是…”另一个老者摸着自己半长的胡须,疑惑地低声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男子一开始也是这么猜测的,若不是具有那种本事的人,怎么可能进得来这里?!
“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他是怎么进来的?”狐疑地说着,老者看一眼墙上的记录,明明还有不少天的,这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们先别管这个了,他真的没事了吗?”花月对他们所说的事不感趣兴,她只在意眼前男人的伤,他已经休息很久了,为什么还不醒呢。
轻咳两声,⽩须老者抱怨道:“以前也不见你这么担心爷爷,怎么,难得见着个外人,心都飞出去啦?”这个男人长的是一表人才,可他这个孙女也陷的太快了吧,害得他这个做爷爷的都吃醋了。“好啦,他<img src="in/gen.jpg">本就没什么事,他们这种人的恢复能力可比我们強太多了,就是脑袋掉了也不碍事的。”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老者转过⾝,对着屋外看热闹的众人说道:“都回去工作吧,如果再这么偷懒下去,那个人可不会轻易饶过我们的。”
“放心吧长老,这次的收成很好,那家伙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屋外有人这么叫着,此时对他们来说那个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男人更值得他们关注。
“别说傻话,都给我回去,你们想知道什么等他醒了我们自会问个清楚,快,都回去、都回去…”将众人赶了回去,三位长老分别落坐,相互<img src="in/jiao.jpg">换了个眼神,其中那个被花月称为爷爷的⽩须老者开口道:“你能听见我们说话对吧。”他的话是对着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易天阔说的,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们知道他一定能听见他们的话,而且听的很清楚。
如果,不出他们意料地,易天阔睁开了眼,他刚刚一直都在⼊定中,虽然⾝体被搬来运去,但他知道有花月这个小女孩在,他是不会出事的,所以也就安心地闭起眼恢复起来。
“脑袋掉了也不碍事…”嗓子恢复地差不多,声音虽然不甚好听,但也能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了。“你们太夸张了,修真者并不如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神勇。”既然已经被知道⾝份,易天阔也无意隐瞒,这些人既能够居住于噤制之內,想当然也一定和那些人脫不了⼲系,知道他修真者的⾝份并不奇怪。
望着屋子里端坐着的三位老者和一男一女,易天阔微微一笑,随即道了谢,先不管他们的⾝份如何,但始终是救自己,道声谢不为过。
“呵呵,带你回来的可不是我们,对了,你的⾝体怎么样?”撇开先前的话不谈,⽩须老者看着自己孙女着急的模样,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我很好。”只是这噤制果然古怪,起先掉下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可到后来他才发现到不对劲,不仅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就连真元力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到最后,他已经虚弱到提不起半点力气,在意识消失前他唯一的念头只是两个字…无际
“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那个叫花月的女孩担心地问道,发现他的时候他明明流了很多⾎,怎么现在说好就好了呢,真的不会有事吗?
“恩,谢谢你。”那个时候多亏了有她在自己⾝边,不然依照耳边传来的阵阵野兽声,他可以断定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野兽叼走,当时他可是连半点抵抗力都没有啊。
“嘻嘻,你不用谢我的,因为我带你回来也是有目的啊。”花月俏⽪的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容,一双机灵的⽔眸转啊转的,煞是可爱,一头⻩金般的长发散落在双肩,耀眼的如同神话般的天使…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好奇地问道,易天阔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女孩很有好感,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她所救,而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虽然现在还不太清楚,但以后总会知道的。
“我…”还不等花月开口,另一个⾝型略胖的老者便打断了她的话,朗声说道:“不要听那丫头胡说,我们并没有什么目的,你既然没事了,也可以离开了。”他的态度很疏离,但眼睛里的光芒还是隐蔵不了的,易天阔可以确定他没有恶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着急地想赶他离去。
“三爷爷!”花月不乐意了,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啊,而且他的伤还没确定好没好,怎么能就这样把人赶出去呢?!“你别理他们,安心地在这里把⾝子养好,其他的事就别管了。”虽然她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怎么说也要等他的伤好了才行,其他的可以等以后再说。
摆摆手,易天阔缓缓从<img src="in/chuang.jpg">上坐起⾝,笑道:“我真的已经没事了,花月姐小不必担心,如果这里不方便留外人,我可以离开,但走之前我还有些事情需要了解。”刚刚⼊定的时候他已经仔细地审视过元婴,虽然一番腾折后元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但经过恢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元婴周围的光韵也慢慢散发出以往的绚目光芒,紫⾊火焰的颜⾊变得更深,包裹着元婴不断地旋转着,一**地将真元扩散到他⾝体的每一个角落,⾝体里的力量渐渐回来了。
“你想要知道什么?”大长老始终没怎么开口说话,但对于易天阔的要求他还是很好奇的。虽然难得能见到个外人,可难不准眼前的这个英<img src="in/ting.jpg">男子就是那人派来的,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你们居住在这里?”环视着四周,不意外地见着了背他回来的那个男子,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依旧板着一张刚硬的脸,不屑地瞧着自己…怎么自己有得罪他吗?为什么他好象看见了仇人一般,对自己如此憎恶?
还有这里的环境…怎么形容呢,就如同他感觉到的那样,虽然有光,但是四周还是无时无刻地透露着<img src="in/yin.jpg">沉的庒抑感,石土造的小屋显得是那么的简陋,这里的居住条件并不好,而且听完花月的那一番话,他大概也猜到这里的人是什么样的处境了。
点点头,三位长老知道他在打量着这里,也不阻止,回答道:“我们已经住在这八百年了,这里的人都是翼族的后裔,同样也是那个人的噤脔。”大长老的语气很是悲哀,苍老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若不是他的一时不察,翼族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族人们没有怪罪于他也着实让他愧羞啊!
“翼族?八百年?”难不成噤制出现的时候他们便被关在这里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被称为“噤脔”的话,那囚噤他们的不就是…
“不错。”重重的点了下头,大长老站起⾝,转过了⾝子背对着他,而后双手放在两侧,下一秒,一个易天阔做梦地想不到的情景出现在了他眼前。
“天、天使!”愣愣地低语,易天阔瞪着大长老背后的那一双洁⽩羽翅,半天回不过神来。他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大长老的背上会出现童话中天使才有的翅膀?
“那是世人的叫法,其实我们翼族与普通人一样,只不过是一群平凡的种族罢了。”拍了拍翅膀,大长老转过⾝来面对着他,缓缓说道:“只因为我们能够用翅膀飞翔,所以那人才会将我们一族困在这里,不断地指挥我们帮他开采灵物,八百年来,多少族人为此丧命,我这个大长老…并不称职啊!”原本对他的⾝份还有所怀疑,但看见他的反应后他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绝不会是那人故意派来的,所以,接下来的话他也就无所顾忌了。
收起翅膀,大长老吩咐⾝后的金发男子道:“凯恩,你去准备一些食物来,他昏睡了许久,应该也饿了。”
“可是…好的。”那个背易天阔回来的男子有些不愿,可在大长老的瞪视下他还是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