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惨无人道的描述,饶是王子也悚然心惊,睁开两只眼:“这个倒真厉害。”
“是啊,”黛静得意地说,可只得意了一秒…她忽然想起王子今天还要审讯犯人,如果他一时兴起把这个招法用到今天的犯人⾝上就是她的罪过了,赶紧改口:“不过就因为这太厉害了,所以一般当私刑用。”
“私刑?对哦,如果把犯人的嘴堵上,的确可以悄无声息地<img src="in/bi.jpg">供。的确比鞭打要先进。”王子点着头,如是说。黛静苦笑了一下:他还领悟得真快。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威尔小队长神情紧张地走了进来…他是王子特别安揷到监狱去额外监视犯人的情况的,走到王子⾝边,在王子耳边低语了几句。黛静惶然不知何事,王子则眉稍吊起,嘴边扯起一丝狠笑:“来了啊!行动还真快!”沉着嗓子命令威尔:“你快去行动!在审讯之前把一切都准备好!”威尔道了声“是”一阵风似地走了出去。
“呃…”黛静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却不大敢开
“告诉你也无妨,”王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大门,目光似乎穿透门到了遥远的地方,不,甚至可以说是看到了未来:“你今天跟我到审判厅去,有场好戏要上演了。”
今天的审判和昨天的內容没有多大差别,奇怪的是所有的文武大臣竟像事先约好一样一齐不请自来。守卫王宮的士兵不知所措,请示王子是否让他们进来…一般文武大臣这样聚齐都会有大事发生,而且几乎每次都是宮廷政变的先兆。连守卫王宮的士兵都隐隐感觉到这可能是针对王子地…即使是掌握国全兵力的人,也不敢贸然杀掉所有大臣。大臣们都是掌握大片领土的大贵族地亲戚,甚至他本人就是大贵族。如果贸然杀了他们将会引起贵族的哗变,国全所有地地方军队都会反攻央中…这就是和央中集权的国中不一样的地方。如果是国中,只要掌握兵力。再多的大臣都是杀了就杀了。
没想到王子的反应很淡定:“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进来。”他已经<img src="in/xiong.jpg">有成竹了。该准备地已经准备好了。
昨天的审判厅里只有王子和杜莫特等寥寥几个人。今天两边几乎都挤満了。所有的大臣都到审判厅里来了,同样是不请自来。王子也没有阻止他们。杜莫特惊讶不解,而夏尔芒却丝毫不见惊讶之⾊,正奋兴地偷看着王子,腮边的肌⾁不停地跳动。一下一下地牵动着鼻翼。显然这些都是他安排的。他安排的当然不止这些。
杜莫特和昨天一样客气地请示王子是否可以开始审案,王子微微一笑…他笑的时候是咬着牙的:“对不起,今天恐怕要因为某些事情耽搁下。因为昨天刚刚出现一个特别的犯人。”
“特别地犯人?”杜莫特脸⾊一变,眼珠迅速转了几转:“特别的犯人?是谁?”
王子没有理他,只是命令侍立在一旁的威尔:“把德阿罗带上来!”夏尔芒听到这个名字地时候浑⾝一震,脸“唰”地一下青了。目光<img src="in/luan.jpg">闪,显然心中十分惊慌。
德阿罗带着镣铐,愁眉苦脸地被带了上来。他是御厨房的头儿,他因偷偷把王宮宴饮用地葡萄酒换成劣质地。把真的拿出去卖钱一并⼊网。昨天已经审讯过了。只是还没有对他宣判。
杜莫特更惊讶了:“王子殿下,我记得德阿罗前几天就已经被抓了,怎么又成了新犯人了?”
王子似笑非笑地说:“人还是老人。只是他又多犯了一罪。伙同他人,诬陷王族!”
此言一出。坐在两边地大臣们立即一阵<img src="in/sao.jpg">动。顿时有无数条质询的目光看向王子。王子看也没看他们…该是拿架子的时候,旁若无人地问起德阿罗来:“昨天夜里。有个特殊的人来找你吧。他对你说了什么,你一定还记得吧?今天帝国所有尊贵的人都在这里,你就在这里把那个人叫你⼲什么在这里说出来吧!”
德阿罗颓然说道…他的脸上有几块不易察觉的淤青…他早被威尔“好好地关照”过,确定在法庭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昨天,泰那大人来找我,叫我在今天的审判中说,是亚格耐斯王子殿下叫我把毒药下在国王大人喝的酒里,因为我不敢这样做,把毒扔到了池塘里,才毒死了池塘里的鱼。”
大臣们顿时一阵大哗,目光齐刷刷地钉到了夏尔芒⾝上:几乎谁都知道,泰那是夏尔芒的贴⾝随从。王子嘴边露出一丝<img src="in/yin.jpg">笑:这夏尔芒还真会编。的确前后通顺。
夏尔芒脸涨得通红,几乎是吼了出来:“这是**裸的诬陷!泰那怎么会去教这个家伙说这些话!?我怎么会作这种事?”
王子也不和他罗嗦,又向威尔使了个眼⾊,威尔立即下去把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泰那带了上来。泰那刚向夏尔芒汇报过“万事顺利”就被潜进夏尔芒府邸的王子的士兵抓住了…其实一点都不顺利。威尔又叫部下带上了被泰那买通,放他进去的士兵。夏尔芒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杜莫特痛苦地闭上眼睛。完了。这下全完了。夏尔芒这一盲动,肯定会被栽上所有的罪名,⾝首异处,这件事可能会就此草草了结,就算王子真是意图对国王不轨的话也无法再调查他一毫。这还是好的情况,更坏的情况是,说不定会立即<img src="in/ji.jpg">发王子兵变的冲动!
王子用眼睛瞄着杜莫特,冷笑着说:“这下事情就真相大⽩了。意图诬陷别人的人,就是真的犯人,看来这件事全是夏尔芒自己搞出来的。”
“不,不是!”夏尔芒连忙大叫。
“这个…可能还要再查查…”杜莫特为难地说。
“好啊,你们慢慢查,我可要好好加強对自己的保卫了。你看,这种像要诬陷我的人说不定不止他一个,我不好好巩固自己的位子怎么行呢?”
杜莫特悚然变⾊:他这分明是暗示要兵变!他再度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用力睁开:没有办法,只好牺牲夏尔芒了!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对夏尔芒喝道:“你这居心叵测的恶徒,快点认罪吧!”
“什么认罪!?我是想要诬陷这个毒蛇一样的东西,可是我没有对国王下毒!”夏尔芒早已被亚格耐斯的士兵从椅子上拉了下来,按在地上,正不甘心地在地上挣扎<img src="in/ru2.jpg">动,扯着嗓子撕吼出来。
“证据确凿还不认罪!”杜莫特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臣们疑惑地互看了几眼。虽然他们对此案还有所怀疑,但他们原本是夏尔芒找来的(夏尔芒为了机密,没有告诉他们任何一人他的计划,只是叫他们今天来罢了),没想到夏尔芒竟成了囚犯,全都没了主意,全以杜莫特马首是瞻,就谁也没有提出异议。
于是一顿鞭子下来,夏尔芒屈打成招,下毒案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