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忽如奇来的战争而困顿不堪的明洛镇的镇民们惊讶地看着一个发出女孩子的喊声却穿着男装的人追着一个穿着铠甲疯跑的人跑过。明洛镇并不大,转眼他们就跑到了城墙边上。这里离城门很远,几个被战火波及烧成空架的房屋之后就是坚厚的墙壁,华特心里暗叫不好,心想自己怎么昏了头跑到这里来了,情急之下只有钻⼊那些断壁残垣里。黛静想都没想就跟了出去。其实这个时候这样作是很危险的,新进去的华特完全可以蔵在哪里忽然跳出来截杀她,可黛静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也许华特真是蔵起来了,黛静刚刚冲进那因残破而有些像<img src="in/mi2.jpg">宮一样的断壁残垣就发现华特不见了。她的心“忽”地一下不知撞到哪里去了,脑中瞬间一片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了绷断前一刻的弓弦,一点也噤不起吓了!她勉強定了定神,忽然听到一处断壁后有些微的声音,连忙子套宝剑冲了过去,她刚跳到断壁后,什么都没来及看,就觉得眼前有一片黑暗一晃,接着一股大力袭来,脑子里晕了几秒钟,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个人挟持住了。那个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箍住她的⾝体外加双臂,把她紧紧地挟在怀里。
黛静大惊,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和⾝体<img src="in/gen.jpg">本没法移动一分。她正要张口咬他按在她脸上的手掌,却发现他⾝上的感觉很<img src="in/shu.jpg">悉。
王子?
黛静立即停止了挣扎,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这种感觉来说她确定他一定是王子。她听到⾝边传来一阵悉悉唆唆的声音,余光一瞥。发现华特正像一堆废铁一样瘫在一旁,一副已经吓脫力地模样。由此可见她的推断一定正确,华特的确是个胆小鬼。但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恐怕除了王子也没有别人。
一股狂喜从她地心底直冒出来。把她的头脑都冲昏了,使她一瞬间无法分辨眼前是真是幻。
卡洛多已经带着多利他们一窝蜂地跑了过来。抱着黛静地那人放开黛静,闪电般跳了出去,一把拿住跑在最前面的卡洛多。卡洛多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就发现一把雪亮的长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后的人齐声发出尖叫。他连忙朝架住他地那人看去。顿时张口结⾆:站在他面前的,赫然真是亚格耐斯王子殿下?“你们在⼲什么?”王子冷笑着说,语气很淡,其中的杀气却能透到人的骨子里。席格这才从惊骇中缓了过来,连忙想装作训斥卡洛多来吼几句,让王子知道情况,没想到王子下一句话竟是:“仅仅因为我穿了副铠甲就怀疑我的⾝份,你们的忠心也太单薄了吧?”
这句话一出席格便如五雷轰顶一样地呆住了。王子怎么会知道整件事的?难道是黛静…他瞪着眼睛向蹒跚着从断墙后走出来的黛静,却发现她也是一脸惊骇。
黛静看着王子。竟有些恍惚。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他真的到了这里。心里软软地,空空的,像有什么东西在“嗵嗵”地撞着。那感觉似乎很模糊,又似乎很清楚。
被剑架住的卡洛多眼珠<img src="in/luan.jpg">转。他心里还有疑惑。他敢肯定刚才被他们追着跑地绝对不是王子。显而易见的事情。不是说王子被鱼骨卡到。不能说话吗。可现在怎么又吐字清晰,声音洪亮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但现在本尊既然驾到。又是一副想把其中隐情隐瞒下去地样子,他也只好见风使舵:“是小人因为⽗亲被囚,急糊涂了,才会胡<img src="in/luan.jpg">猜疑,希望您原谅我!”
王子见他如此识相,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冷笑一声放开了他。
明洛镇现在<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急需整顿秩序,王子初步安排了一下,就叫多利他们去忙活去,自己却把随从们叫到一个房间里,关上门叫他们讲讲这次他们是怎么行动地。
这件事所有的随从都有份,所有地随从都清楚,但谁都不出声,都瞟着黛静,那意思再明⽩不过了:事情是你发起的,责任就该你负。按理说席格这个时候该为她挡驾才对。可是他现在脸⾊铁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黛静没有办法,只好低着头走到他面前,只敢以斜向上45度的角度偷看他。王子的表情很严肃,但目光似乎并不是很严厉。她稍稍安心了一点,但还是开不了口。老实说她见到王子之后过于奋兴,忽然感到非常害羞,因此在他面前非常窘迫,嘴<img src="in/chun2.jpg">就像被粘住了一样开不了口。
她还沉浸在和心爱的人见面时的紧张中哪,还没有认识到真正严重的问题。
“呃…王子,你到这里来了,那大军怎么办?”黛静磨叽了半天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众随从的下巴差点飞出去。
“没关系。我安了个替⾝在那里,暂时还不会开战。”王子倒没有如何惊异,语气倒很平静。
“那就好,真是奇特啊,跟我们说的借口一样啊,哈哈…”黛静傻乎乎地笑了几声。众随从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你在胡说什么啊?天哪,王子不会被你的胡说八道<img src="in/ji.jpg">怒,把我们都了结掉吧?
“是啊,是很奇特,你倒说说你们是怎么作的?”王子的语气很随意,却让随从们更加害怕。越是平静的深⽔越可能蔵着妖怪。
“是啊,该说说我们了,我们就是…”
黛静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地讲了一遍,也许是想让王子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件事,所以她讲的细节特别细。包括哪些人在哪些时候作了哪些提议,哪些人在哪些时候对计划的哪些环节全都准确无误地罗列了出来。也难为她能把这些记得那么清楚。可能是因为她全程都⾼度紧张,所以才会对一切都历历在目吧。其他随从听得背后不停地在冒冷汗:天哪,你是不想一个人承担责任吧?所以才在肚子里记了小账,好让我们每个人都逃不掉?
“很好,很好。”王子听完之后,微微冷笑了一下,不动声⾊地说:“你们计划得很周密嘛。你这个主控人策划得更是好。看来,即使我真的不见了,你也可以自如地控制我的部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