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笛黑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兰则关切的望着自己,余传波挣扎着坐起来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又是那个噩梦,我要被磨折死了。对了,张笛,羊那边怎么样了?”⽔兰忙附耳说道:“快别跟他说话了,刚才他出去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欺负了,一回来拉长着脸,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人坐着想东西,看神情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起孤星寒来了?”余传波道:“大战当头,他哪有心思想这个?”当下又提⾼了音量叫道:“张笛,什么事?”张笛不悦地瞧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打断自己的思维:“不跟你说。”余传波哭笑不得道:“张笛,我都快急死了,到底什么事?难道羊和祈云飞又开战了?那我怎么还在这里啊?”张笛怒道:“你不要脑子里只想着羊啊猪啊一类的事情行不行?想点别的,比如说dodo。”一听到dodo余传波立刻紧张的冲向张笛扳住他的肩膀道:“dodo怎么了?你见到他了?”张笛瓮声瓮气道:“你现在太<img src="in/ji.jpg">动,不跟你说。”余传波急得放开了直<img src="in/cuo.jpg">手:“我不<img src="in/ji.jpg">动不<img src="in/ji.jpg">动,快说好不好?”
张笛看看⽔兰,⽔兰站在远处淡淡一笑,张笛才道:“我刚才遇见⾼⾼,他说是他害死dodo的。”果然,余传波呆怔半晌没有言语,好久才接道:“⾼⾼?⾼⾼杀了他?怪不得孤星寒说dodo的表情这么奇怪,原来是因为看见了<img src="in/shu.jpg">人…”说着他踉跄着倒退两步:“原来是因为看见他最尊敬的人…⾼⾼出手杀dodo,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杀dodo?为什么?!”张笛将他按下道:“我都说你太<img src="in/ji.jpg">动了,谁跟你说dodo是他杀的了?他是说他害死了dodo,害跟杀两个字好像有很大的区别的吧?”
余传波道:“那杀死他的人是谁?”张笛道:“还是原来的推断,祈云飞。除了他,没有人会对⾎之噤忌暴露的事情紧张,羊还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要在里面跟祈云飞决战呢。”
余传波道:“⾼⾼的意思难道是说明知dodo陷⼊困境却不理不睬,导致dodo被杀心存內疚所以说是自己害死了他?”
张笛道:“他就算理睬又能怎么样?他能打赢祈云飞吗?dodo还不是只有一个死字。关键在weish⾝上,是weish的袭击引起dodo对⾎之噤忌的注意,才因此引来杀⾝之祸的,如果weish不出现…哼,⾼⾼,你也够毒了。”余传波听得一头雾⽔道:“weish不是给⾎之噤忌害死的吗?关⾼⾼什么事?”
张笛道:“weish是给⾎之噤忌害死的没错,但是准确点来说,是给⾎之栋力结界破裂渗透出来的琊气所侵而死,就连这次学校的覆灭,大量僵尸的出现也是以为结界破裂的缘故。祈云飞是最怕人家去动⾎之噤忌的,决不可能是他,那么那个时候知晓这个结界并有能力破坏的是谁?除了⾼⾼和phenix我想不出其他任何一个人。”!
余传波还是不解道:“你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证明⾼⾼有破坏结界的条件,但是动机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为什么想要害死dodo呢?”
张笛凄然一笑道:“恐怕不是他想,他要这样做的。”一直静静听着他们对话的⽔兰终于惊呼出声:“难道是羊?”张笛道:“⾼⾼没有明说,但是我猜是这样。⾼⾼在我面前表露了大巨的痛苦,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做究竟是对是错了。”余传波突然笑了起来:“不可能,你越说越离谱了,羊更不可能这样做。他一心只是想除掉祈云飞,挽救天下苍生而已,当初结界就是他出于怜悯所以建立的,破坏结界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是吗?”张笛的嘴角也浮起一丝奇怪的浅笑:“猫猫啊,这个世间并不是好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得除了对就只剩下错,连我现在都没办法把握住方向了,最起码我们三个人做的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余传波道:“那你说说。羊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img src="in/bi.jpg">他的兄弟⾼⾼痛苦啊?”张笛握住他的肩膀道:“他是为了你啊,猫猫。为了你,不惜牺牲人命。”余传波一片茫然:“为了我?”张笛道:“你不意识到羊的存在,你不对祈云飞感到愤怒,你不觉醒灵媒介质的能力,羊怎么附⾝,怎么去再跟祈云飞对决啊?”
余传波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他挣脫开张笛的手,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笛,连连倒退了几步,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情:“张笛,你…你这么说我太失望了。我们一直那么辛苦的走过来不就是为了协助羊打倒祈云飞的吗?你现在反而犹豫动摇起来,张笛,你变了。”说完,掉头就远远的跑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