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北把那几个小本子拿起来一看,却是本大学毕业证书和其他的一些考试证明。
她心里疑惑顿生,把证件依次打了开来,每个证件上都有个相同的名字…田安然。苏定北初看之下还以为自己多了个弟弟。
照片上的人看起来很斯文,脸色平静,眼神清澈。五官跟苏家的人毫无一点相似之处,只是眉宇间隐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的气息让苏定北感到有一丝熟悉。
苏定北越看越惊讶,因为这种熟悉的感觉一会儿淡了下去,一会儿又很浓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仔细地想了一下。
苏氏家族企业中的大学生数量众多,田安然的这些证件实在很平常。
苏平南平时事务繁忙,没时间也不会有兴趣来看一个普通人的证件,这些东西突然出现在苏平南的书桌上,那就说明这个人有特别的地方。
正想得有些疲累,书房的门被拉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居然敢先不通报一声?苏定北脸一沉,冷冷地看了过去,看到进来的人后脸色却缓和起来,是苏安西。
苏安西微微笑着说:“阿北,你才回来几天,该好好休息一下再工作啊。”
苏定北将手里的毕业证递到苏安西面前:“苏安西,这个人你知道吗?”
苏安西仔细看了看,她觉得上面的人有些熟悉,只是印象不深。
苏定北期待地看着她。
苏安西终于想了起来,她轻笑着回答:“我见过他的,对了,他确实是叫田安然。”
苏定北问:“苏安西,你有没有觉得他长的很象苏平南?还有,你是在那里见到他的?你把他的事跟我说说。”
苏安西又看了看照片:“他有那一点象二哥?根本完全不一样嘛,阿北你是什么眼光啊?”
接着她回忆了一下,把那天在尹灵宵家遇到田安然的情况讲了一遍,最后她笑着补充:“他好象是个很害羞的年轻人,感觉…感觉象只受了惊的兔子,需要人保护。”
苏定北听了这句话大大地不以为然,她摇头说:“苏安西,你整天就想抱上一只受了伤的兔子!这个人绝对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又仔细地看了看田安然的照片:“这个人,很可能是个危险角色。”
佣人把茶水端了进来,两姐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安西拉起苏定北的手:“阿北,这么久没见你,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苏定北顿时感到不自然,她努力挣了挣,却被苏安西紧紧抓住,她忍不住开口说:“苏安西,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我觉得不舒服。”
苏安西嗔怪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我是你姐姐,拉拉你的手都不可以啊?”说完,还顺手捏了捏苏定北的鼻子。
苏定北又气又恼,只是对着柔弱可亲的姐姐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最后只能无可奈何地低下头。
她十六岁以后就已经很懂事,内心里一直有些瞧不起苏安西,虽然她一直没有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来,但这样的情绪随着年龄增长是越来越强。
只是苏安西毕竟是她的姐姐,而且一直又比较疼爱她。苏安西柔弱,苏定北坚强,但苏定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委屈地迁就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苏安西,你不要摸我头发好不好?我有正经事问你。”
苏安西早已习惯妹妹的脾气,听到这话就松开手,靠在沙发上:“你问吧。”
苏定北整理了一下思绪:“家族白道上的生意你已经接手了快一个月了,我昨天在家看了一些报告,和以前相比怎么萎缩的那么厉害?那些生意本来就不是很赚钱,要是你继续这么搞下去我看会很危险。”
苏安西咬了咬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经理们跟我汇报过的,说现在是淡季,不止是我们家,其他公司生意一样不景气的。
她目光炯炯地看着苏安西:“我问你,上个月除去全部费用以后,你手下的五家公司总共赚了多少钱?”
苏安西有些心虚:“不至于亏钱吧?”
苏定北面无表情:“五家公司的员工一共是1238人,在你的领导下,他们上个月创造的全部利润是76元,是人民币,不是美圆。”
苏安西吓了一跳:“这么少?”
苏定北想了想,叹了口气:“苏安西,上个月你迟到了19次,虽然你是总经理,但是这么干恐怕手下看了也会在背后说风凉话吧?这些方面的生意不是家族的大头,我也没经精力去看管它,黑道上的生意我要整顿一下,那一块的利润也下滑的厉害,上个月总共才勉强突破3000万。”
苏安西听到黑道、数字这些东西就烦:“好了好了,阿北你别说了,我会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