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死不休

第三章不死不休禹诗的孤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鸷让场中每一个人心生寒意，双方人马不期然地以禹诗为中界，分为泾渭

　　分明的对立面。

　　此时此刻，风宫弟子仍是全力向崖顶冲击，各个方位的箭手虽然已折损了一部分，却仍

　　是全力封杀！风宫已在石径上留下了数十具尸体，担他们根本没有任何退却的迹象。

　　倏地，箭矢突然变得稀疏了许多。

　　有人大声呼叫：“箭来！”

　　又有几个人同时高呼。片刻后，竟然再无一支箭向崖间的石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去！

　　有一名思过寨汉子嘶声吼道：“妈的，为何…”下边的话突然打住了。

　　原来，他们的箭矢在绵绵不绝的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后，已完全用尽，按理后方专门负责为他们提供箭

　　矢的人应当要及时补充箭矢，但他们却久候而不至，此人刚要破口大骂，忽然想起一旦骂出，

　　就会被对方窥破虚实，所以立即又住了口。

　　虽然不知上面发生了怎样的情况，但石径上的风宫弟子却趁此机会，已全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上！

　　第一道防线上的思过寨众弟子意识到后方也许有所变故，否则送箭的人绝不会在这种紧

　　要关头误事！情况紧急，他们立即吹响了号角，一则向他人传警，同时向第二道防线的人求

　　援！

　　号角声中，数十名箭手主动放弃自己所占据的位置，向石径通向崖顶的入口处掩杀过去！

　　但风宫属众又有三十余人借此机会跃上崖顶…换而言之，以第一道防线的力量，根本

　　不可能再将风宫中人驱出崖顶平台，他们所能做的，惟有在此与对方殊死奋战！

　　双方人马，迅速绞杀成一团，金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鸣声不绝于耳，杀声震天，血腥之气亦随之弥漫于

　　空中，本就沉闷的空气更显得窒闷。

　　惊雷蓦然炸响，狂风倏然由绝崖下升起，并迅速向崖顶席卷过来。

　　瞬息时，整个天地更显黑暗，随即骤雨以惊人之速向思过寨移来，不过片刻，思过寨已

　　被笼罩于雨幕之中。

　　地上的鲜血被暴雨一冲涮，立即变淡了，但很快又有更多的鲜血溅落水中！

　　羊劫与禹诗相对而立！

　　他们虽是静静对立，但自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与杀机，却足以让他人不由自主

　　地远远离开他们！

　　仿佛他们的身躯都已不再是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之躯，所以狂风骤雨一次次地悍然袭向他们时，竟不能

　　对他们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甚至，他们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沉稳！

　　仿若浓密雨幕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根本不存在，他们的目光可以毫不费力地穿透一切，

　　投<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在对手身上。

　　“没想到，五十多年后的今天，你还活着。”说话的人是羊劫。

　　“我也没想到五十多年过去了，你还能认出我！”禹诗道。

　　难道，在五十多年前，他们就已相识？

　　那时，他们是敌？是友？

　　“那一次我被你拦截，今天又是如此！那时你的武功在我之下，今天我同样要胜你，而

　　且会让你输得更惨！”

　　羊劫枯瘦的脸上表情淡然：“今次一战，你取胜的机会的确更大，但你莫忘了，当年你

　　虽然胜了我，但却因为那一战而没有救出你想要救的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败的应该是

　　你。今天，这一幕又将重演！”

　　禹诗眼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光暴闪，无限杀机汹涌而出！

　　他一向喜怒不形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今天却因为羊劫的一句话，而如此愤怒，是否因为当年与羊劫的

　　一战，让他心存极大的遗憾？

　　四周杀声惨厉无比，风雨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ue.jpg">声充斥了每一寸空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已陷于一片疯狂之

　　中。

　　在这片疯狂中的羊劫、禹诗却如怒涛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下的磐石，寂然无声。

　　他们的身心已完全沉浸于即将来临的生死一战中，五十多年前积下的怨仇，使这一战必

　　然是不死不休！

　　燕高照第十一弟子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乍闻号角声，立即取剑冲出自己的“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楼”

　　冲出“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楼”之后，他才想到自己一时根本无法确定去向，若是平时，他自是毫不犹

　　豫地直奔思空苑，静候师父燕高照指令，但如今师父及几位大师兄、师姐皆在剑簧阁，这让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顿时有了茫然失措之惑。

　　很快他意识到留在寨子里的弟子中，除了燕南北之外，竟以自己的年岁最长，而燕南北

　　形同废人，在如此危急的关头，根本不能起任何作用。想到这儿，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中油然升起—种神

　　圣肃穆感，他在心中对自己道：“我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今天要证明我也如诸位师兄一样，能为思过寨排忧

　　解难！”

　　若在平时，寨内事务根本无需年仅十三的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手。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自觉重任在肩，心中豪情顿生，他当机立断，决定与自己的两位师弟郑火、弘月会

　　齐…如今，寨内代表燕高照师门力量的惟剩他们三人了。

　　刚出“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楼”便见郑火、弘月向“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楼”方向匆匆赶来，一见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郑火便道：

　　“师兄，师父、大师兄他们不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顿觉热血沸腾，恍惚间滋生出一种“扶大厦之将倾”的悲壮豪迈之情，他将略显瘦

　　弱的身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直了些，沉声道：“无论来犯之敌是谁，我们都誓必与思过寨共存亡！”

　　郑火和弘月齐齐郑重点头。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似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有成竹地道：“厮杀声是从山下传来的，但来犯之敌不可能不知道思过寨正

　　面防守固若金汤，所以他们此举的目的，定是要施以声东击西之计，我们无须前去山下救援，

　　而应赶赴山顶！”

　　其实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并不能料定对手使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但若是能“识破”对方的计谋，自能显

　　示自己“计高一筹”如此一来，便更能在郑火、弘月面前树立师兄威信。

　　郑火、弘月眼中果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出钦佩的神色。

　　此刻已是乌云密布，天地间阴沉无比，仿若有一场可怕的灾难正在酝酿，三人虽然年少，

　　但却胆识不凡，并无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

　　三人议定后，立即向山顶思空苑方向而去，行不多远，忽听得前面有争执之声，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

　　中颇为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忖道：“大敌当前，竟有人在这紧要关头争执不休，若是师父在此，定对他们

　　严惩不贷！”

　　正思忖间，只听得一个声音道：“放开我，我要见我爹！”

　　是燕南北的声音！

　　此时天地间一片昏暗，燕南北的声音与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三人相去不过十丈，但双方彼此都看不清对

　　方的身形，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知定是燕南北想入剑簧阁，被他人拦截了，正争执不下。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道：“燕师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不可以常理论之，让他留在寨内，反而会成为累赘，倒不如顺

　　了他的意，让他进入剑簧阁，既然大师兄、二师兄他们已入剑簧阁，燕师兄步他们之后，并

　　无大碍，何况燕师兄在剑簧阁中，就有大师兄他们约束着，不至于出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子。”

　　他终是年少，虽能想到这一层，却没有思及寨中危难之际，佚魄、文规诸人却始终没有

　　出现，这说明他们一行人在剑簧阁必遭凶险，燕南北若入剑簧阁，亦会没有危险？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赶至燕南北那边，只见十几名思过寨弟子正奋力拦阻燕南北，燕南北力大无穷，不

　　时有人被他推翻倒地，山谷入口处一片混乱。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急忙向众人施了一礼，道：“诸位大哥，我师兄既然急于见到寨主，就由他去吧。”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虽然年仅十三，但他毕竟是燕高照的弟子，何况众人对燕南北何去何从并不甚在意，

　　将他拦截于此，只是为尽职而已，此时有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发话，他们乐得顺水推舟，放开了燕南北。

　　燕南北向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大声道：“师弟：你也去吧？”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摇了摇头，道：“师兄进入剑簧阁后；要多加小心。”

　　燕南北应了一声，穿过护守的铁栅栏，身影很快没于林木丛中。

　　一虬须汉子向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道：“十一公子不会也让我们兄弟为难吧？”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道：“晚辈并无进剑簧阁之心，凌叔，你可知驻守山顶‘翻云门’的是谁？”在燕

　　高照十三弟子中，以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文规二人最为谦逊有礼，所以文规对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这个小师弟最为偏爱。

　　只产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却不知与自己关系最为密切的三师兄此时已遇难！

　　那姓凌的汉子道：“大概是贺杀他们吧。”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中有些不安，贺杀的武功颇高，因为战功显赫，燕高照曾亲手指点过他的武功，

　　也可算是燕高照的半个弟子。只是此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暴，咱恃功高，颇为独断专行，思过寨中敢与

　　十三弟子正面抵触的惟有二人，一个是燕高照身边的麻叔，另一人就是贺杀。

　　只不过麻叔勤勉慈和，虽是地位特殊，却从不倚老卖者，更不会与十三弟子发生冲突。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不无担扰地忖道：“守在顶峰‘翻云门’的人是贺杀；我年少言轻，而他对我们师

　　兄弟似乎一向颇有微辞，只怕我们三人去了‘翻云门’，非但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反倒让他

　　误以为我是信不过他…”

　　正自躇踌间，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总算找到你们了。”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猛一抬头，原来是麻叔…当然；；他的真正身分是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快步赶至，担忧地道：“强敌攻袭，三位公子可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走，以免出了什么意外。快

　　随麻叔去思空苑，那儿守护严密，应不会出事。”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道：“麻叔；大敌当前，我们怎可袖手旁观？”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不以为然地道：“你大师兄他们已进了剑簧阁，不消多时，便可与寨主一道出谷，

　　那时，什么样的强敌不能击退？况且护寨三尊者亦已离开暗心堂，此刻正在映池楼，他们的

　　武动修为、纵是与寨主相比，也相去无几，对思过寨的安危，又岂能袖手旁观？纵然三位公

　　子有心要为思过寨出力，也应当与护寨三尊者商议才是。”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中“啊”地一声，忖道：“我竟将三尊者给忘了。”羊劫。巫马非难等三尊者虽

　　久居思过寨，但他们极少走出暗心堂，所以思过寨弟子总忽视了他们的存在。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知护寨三尊的辈分与师父相若，假如自己擅作主张，无疑是对前辈的不敬。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观言察<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猜知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已为自己说动，当下便道：“不若我与你们一道去见三尊者

　　吧。”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略一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点头道：“也好。”当下三人随着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径直前往池上楼的映池楼，行

　　至半途，霹雳声倏然炸响，暴雨急袭而来。

　　走在最后面的弘月忽然惊叫一声，道：“麻叔，师兄，这雨…竟是温热的！”

　　郑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直率，不加思索地道：“胡说，雨怎么…啊，雨真的有些温热！”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心头暗惊，不由加快了脚步。思过寨构建多年，水沟暗渠

　　自成系统，纵是雨若倾盆，寨内亦无多少积水。一切都昏暗不清，四人的衣衫早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透，但

　　山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烈的金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鸣声与风雨声相间，更为惊心动魄，而不时与四人擦肩而过的思过寨弟子

　　个个神色匆匆，皆是全身早已配备停当，箭在弦，刀离鞘，寨内更是处处有人影闪动。

　　映池楼的正门敞开着，四人步入院中，只见映池楼西侧的一间屋子门窗紧闭，有昏黄的

　　灯火透出。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心中暗自奇怪，忖道：“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风雨大作，天色虽然昏暗，但寨中除了辽望塔外，几

　　乎没有灯光，为何映池楼却偏偏要冒着大风点灯？按理三尊者终年生活于暗心堂，应该早已

　　习惯了黑暗的生活才是！”正思忖间，映池楼东侧的一间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隐约看见推门而出的是

　　一个女子，当下振声道：“是小竹姐姐吗？我是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

　　小竹？那不是戈无害身边的丫环吗？此刻怎会在“映池楼”出现？也许是因为戈无害并

　　不在“金戈楼‘中，她闲着无事，而恰巧”映池楼’中的小紫又突然病倒，便主动来到“映

　　池楼”照顾三尊者的起食饮居吧。不过很明显，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那女子闻言略显惊讶地道：“是婢子小竹，卓公子，与你同来的可是麻叔与郑公子、弘

　　公子？这么大的雨，快快进屋吧。”

　　四人踏足前廊，才知在前廊内一样会遭受风雨侵袭之苦，所以小竹披了雨衣。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道：“三尊者可在？”

　　“三尊者中有一人已前往山下。小竹道。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哦”了一声，显得迟疑不定。

　　小竹道：“麻叔有什么事与两位尊者商议，也无不妥。”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当即道：“不错，相烦小竹姑娘代为通报一声。”

　　小竹道：“非常之时，不必拘泥太多，小婢斗胆代二尊者应允了。”说到这儿，她言语

　　更显温柔：“大风大雨可莫淋坏了三位小公子的身体。”

　　说完引着四人走至北方屋门前轻轻叩门，道：“二位尊者，寨主的三位高足与麻叔有事

　　要与尊者商议。”

　　“快快有请。”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话虽如此说，语速却甚为缓慢。是否因为二尊者久

　　历江湖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ang.jpg">，对强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境之局面，并不感到惊慌失措？

　　房门刚自里面打开，一阵疾风穿门而入，屋内的烛火立时灭了。

　　开门的人是巫马非难，他的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便侧身将五人引入屋内，走在最后的

　　小竹将门掩上，拴好。

　　屋外狂风怒号，在山寨中穿行，发出诡异的尖啸声，二次又一次地狠狠拍打着“映池楼”

　　的门窗，窗棂皆微微轻颤。

　　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屋内北侧有人端坐于一张长几前，长几上放着一只木匣子，

　　正是藏有“血厄”秘密的秘匣。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向二尊者恭然施礼后，方道：“二尊者，如今思过寨已是强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境，寨主与佚公

　　子他们皆在剑簧阁，寨中大局，还有待尊者主持。”

　　昏暗中，巫马非难道：“我们三人久居暗心堂，对寨内事务并不知晓，怎能主持大局？

　　据我所知，佚魄等人内室皆是出身武林，且修为不弱，尤其以曾子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最有谋略，寨中大事，

　　由她们决议，似乎更为妥当！”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不无担忧地道：“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之辈，恐难服众！”

　　巫马非难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未语。

　　这时，小竹对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道：“麻叔你身上可带了火折子？”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掏出火折子及火绒递与她，小竹接过、走至长几前，敲打了几下，闪出几点火星，

　　却无法将火绒引着，小竹焦虑地道：“双手都沾了雨水…”

　　端坐长几前的正是“燕、鱼。羊，巫马”四仆中的鱼慈，鱼慈一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情慧和淳厚，当下

　　道：“不如由老夫代劳吧。‘小竹略略犹豫了一下，将火折、火绒放置长几上。

　　鱼慈拾起火折子，对着火绒用力叩击。

　　“咔嚓咔嚓…”敲击声在屋内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开来，一下又一下，但却始终只见几点火星，而无

　　法引燃火绒。

　　忽听得小竹低声道：“九下了。”

　　鱼慈一怔，正要开口，忽听得“铮”地一声机括轻响声，他的右手突然奇痛无比，火折

　　子倏然爆碎，数十枚极为细小的钢针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而出，全部扎入鱼慈的右手中。

　　小竹本是立于鱼慈的正面，火折爆开时，她的身形已以快不可言之速，突然闪至鱼慈的

　　身后！

　　巫马非难在电闪石火间，已有所反应，一抹寒光自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如电击出，直取小竹！

　　“尊者何必做无谓反抗？”小竹的声音十分平缓，绝无咄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人之势，但其中所隐含的

　　自信，却足以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那抹径取小竹的寒光凝空顿形，倏然收回，已隐没于巫马非难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

　　因为，巫马非难赫然发现小竹的的纤纤五指已抵于鱼慈脑后命门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纵使他出手再快

　　上一倍，也无法挽救鱼慈性命。

　　与此同时，巫马非难发现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郑火、弘月三人亦已呆立当场，因为他们于瞬息间，被

　　莫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悉数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