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药毁谷灭

第六章药毁谷灭小草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难为你了。”

　　她知道母亲争强好胜，所以才一直设法取出冷心诀与惊心诀，她自是不允许属下弟子以

　　叫化子的形象抛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面。

　　小草又道：“我娘还说了些什么？你不妨直言吧。”

　　老郑迟疑了片刻，终还是道：“谷主说她…她的伤已无药可救，只是拖延的时间长短

　　不同而已。”

　　小草眼圈一红，却忍住没有落泪，她声音低沉地道：“求死谷一向不与外界接触，在武

　　林中也没有什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情，发生某种变故，亦只有本谷上下一力承担了。”说到这里，她看了众

　　人一眼，道：“老郑，你去找几辆宽大些的马车；白大哥，你与伏居，计大修请暂且避一避，

　　侍我为娘查看伤势。”

　　白辰、计大修、伏居便退了出去，在山坳的几处高点站定，密切注视着四周有无异变。

　　小草先前为花轻尘把脉时，发现她的脉象极为紊乱，忽儿细若游丝，难以捕捉，忽儿亢

　　奋狂烈，脉搏跳动极快，心知她心律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甚为危险。当下小心察看了花轻尘的周身，却没

　　有发现任何伤痕，不由大为纳闷，一时无法施救，只好将右掌与花轻尘的左掌相抵，把自身

　　功力沿着花轻尘的“手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心包经”输入她体内，用此手法，自然不如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前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ue.jpg">直接贯入

　　功力见效，但花轻尘的脉搏时强时弱，倒不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ao.jpg">之过急，否则将可能适得其反。

　　足足过了一刻钟，花轻尘方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一声，缓过一口气来，小草悲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加地叫了一声：

　　“娘！”

　　花轻尘缓缓睁开眼来，只见小草一人，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微弱地道：“他…他借机

　　走…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了吧？”

　　小草一愣之下顿时明白过来，当即道：“白公子没有走，他为取惊心诀冒了极大的危险，

　　娘为何总是不相信他？”

　　花轻尘哼了一声，道：“好端端的…冷心诀秘笈怎么会毁坏？他说已将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记

　　于心，只是要挟…挟迫我解去他的药酒罢了。晚远，你可莫被…被他的的假象骗过了。”

　　小草心道：“白大哥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只是此刻母亲伤重，她不会与之争辩，这时

　　外面传来计大修的声音：“小姐，老郑已将马车找来了。”他不知花轻尘已苏醒过来，故先

　　向小草禀报。

　　于是小草对花轻尘道：“娘，我们回谷中去吧！”花轻尘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欣慰的笑

　　容，声音低微地道：“孩子，你能想到这…这一点，娘死也…暝目了，水…水族中人

　　一定…已在周遭布下了罗网，惟独…惟独求死谷反倒是…相对安全些的。”

　　小草走出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对计大修吩咐道：“你给些银两，让马车车夫向几个方向同时驶离，车

　　子的帷帘都需垂下，最好车厢内再放一些石头木料。伏居，你去将船备好，我们重返求死

　　谷。”

　　计大修与伏居感到有些意外，却仍应了一声：“是。”两人便离去了。

　　小草这才对花轻尘道：“娘，你一定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武功所伤，以娘的医术，普天之

　　下能胜过你的也绝无几人。娘，你将所需药物告诉女儿，女儿立即去岛上配来，以马车吸引

　　水族的注意力上岛，多半能避过他们的耳目。”

　　花轻尘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以我们的残存力量，已根本无法与水族…水族相

　　抗衡，娘早已有了决断，只要取到冷心诀与惊心诀，你悟性不错，只要勤加习练，终…终

　　会有所成的，那时，或许可以…可以重振求死谷了。”

　　话虽如此说，但由她的语气可以听出，连她自己都对这一切无甚把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了一阵子，

　　花轻尘又道：“你去让那姓白的小子将冷心决默写下来后，任他离去，然后你寻个隐密之处，

　　娘将惊心诀…惊心诀亦传与你。”说这些话时，她的声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得极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外之人根本无法听

　　见。

　　小草道：“白…公子自会这么做的，但若他就此离去，腹中的药酒未悉数化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后

　　岂非有性命之忧？”

　　花轻尘避重就轻地道：“他…本是功力尽废，能恢复武功，也算…也算不错了。”

　　小草道：“但他若是不能及时化解药酒，连性命都不保，恢复了武功又有何用？娘，你

　　不是说只要再助他四次渡过药酒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发作之劫，他的功力必将倍增么？”

　　花轻尘道：“若真的能功力倍增，我…我又何必想方设法要取冷心诀与惊心诀？只需

　　服下药酒，就可造就就世高手了…”

　　小草闻言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惊道：“原来这并不是真的？莫非白大哥服下药酒后，已无法挽救？”

　　花轻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了好一阵子，方吃力地道：“其实…娘即使有心救…救他，也是无能为

　　力了。”她见小草惊惶之下，本是称白辰为“白公子”如令却改称“白大哥”心中隐隐

　　察觉到什么，故话语亦未说得太过绝情。

　　小草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沉默了片刻，渐渐平静下来，脸上又有了出奇的平静，她道：

　　“无论如何，必须先治好娘的伤，否则娘又如何能传女儿武功？”

　　花轻尘轻声道：“其实，娘的伤也算不了…什么，娘身上有些药丸，只消用三十年陈

　　酿的黄酒送…

　　…送服，即可能…在十天内治愈伤…伤势，怕…怕就怕三十年陈酿的黄酒不好

　　找。”

　　小草心知母亲深谙医术，她这么说决计错不了，不由暂时松了一口气，道：“三十陈酿

　　的黄酒，只消花些功夫，总能找到的。”她乃求死谷谷主的女儿，自然也颇懂药道，知道黄

　　酒本身并无治伤之效，只是可使药效尽快达到病理之中而已，故即使没有三十年陈酿的黄酒，

　　母亲的伤也只是痊愈得慢一些罢了。

　　这么一想，她便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外道：“老郑可在？”

　　“属下在。”老郊的声音道。

　　小草道：“左近可有更为隐秘的地方？你们将我娘送去，我去寻找药引子。”

　　花轻尘有些急切地道：“且不忙寻三十年陈酿黄酒，我…我先将惊心诀述说与你听后

　　再去不迟。”

　　小草忽然有了惊疑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她紧张地道：“娘，莫非你确有什么事情瞒着孩儿？”

　　花轻尘强自一笑，道：“娘又怎会瞒你什么？”

　　笑意甚为苦涩，其神情立时让小草明白过来，她颤声道：“娘，其实你的伤很重，很…

　　危险，是也不是？”

　　花轻尘缓缓闭上双眼，良久方睁开，她轻叹一声，道：“水族与…墨门有极为久远的

　　宿怨，多少年来，双方一直互有胜负，你可知水族的最高武学是什么？”

　　小草道：“是水殇神功？”

　　“正是水殇神功，水殇神功练到最高境界，足可开天辟地，惊鬼泣神。墨门武学中能与

　　之抗衡的，只有惊心诀，…咳咳…只是要习练惊心诀，必须首先将墨门武功心法‘无为

　　**’练至第九层，否则…

　　…唉，娘就是贸然习练惊心诀，方走火入魔，而‘无为**’在八十年前便失传了，只

　　留下一套与之相契合的‘无为掌’…”她似乎已忘了小草所问之事，只顾叙说本门武功。

　　小草手心却已一片冰凉，她强自定神道：“莫非，娘亲就是伤在…水殇神功之下？”

　　花轻尘已无法再隐瞒事实的真相，她终于点了点头，苦笑道：“水殇神功歹毒至极，中

　　招者绝…绝无幸免的可能，娘之所以骗你，是不想你因为娘而无法安心练成冷心诀与惊心

　　诀！”

　　“娘，我不要练什么惊心诀，我只要娘平安无事。为什么我要为了一些虚幻的怨仇而让

　　求死谷上上下下行踪诡秘，惟恐被水族窥出真相？为了惊心诀，数代前辈高手已悉数葬身海

　　中！”

　　“住口！”花轻尘怒斥道：“你怎么敢这么对娘说话？娘命不久矣，若你不想让娘死…

　　死不暝目，就将惊心诀牢牢记下。”

　　小草双膝一曲，跪在花轻尘面前，悲声道：“娘…”

　　花轻尘不再看她，双目闭上，缓缓地道：“无明尘劳即是上门，无集可断；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皆中正，

　　无道可修，生死即涅磐无灭可证…”她的神色极为郑重，念至此处，她略略一顿，沉声道：

　　“此乃惊心要诀，娘的性命存亡只在旦夕之间，你…你可莫让娘的一番心血付诸东<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

　　她的语速忽然比先前快了许多，脸上亦出现了罕见的红晕。

　　小草暗暗心惊，还待劝阻，花轻尘已道：“快快记下，但暂时不可参悟…无明尘劳即

　　是上门，无集可断…”

　　小草泪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眶，哽咽道：“无明尘劳即是上门，无…无集可断…”

　　“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皆中正，无道可修。”

　　小草随之念道：“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皆中正，无道…可修。”

　　花轻尘的身子忽然晃了晃，似<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倒下，小草惊呼道：“娘！”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上前扶住，花轻尘双

　　眼倏然睁开，以少见的凌厉目光将小草的举动制止了，她闭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了一阵，方继续道：“生

　　死即涅磐无灭可证…”

　　“证”字甫出，她身子一颤，突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出一大口血，化为血雾，溅了二人一身。

　　小草大惊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不顾一切冲上前，哀求道：“娘，你别说了，别说了。”

　　花轻尘以极其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听…听娘说，下面是…是…无惊无定

　　故…故无世间，无…无道无灭…故无…无出世间…”

　　小草泣不成声地随之道：“无惊…无定…故无世间，无…无道无灭…故…故

　　无出世间。”

　　一边随之诵念，一面为母亲拭去嘴角的血迹。

　　就在这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外忽然传来了沉喝声：“尊驾请留步！”是计大修的声音。

　　随即听得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兄弟有事要见求死谷谷主。”此人的声音即非伏居、老

　　郑，亦非白辰，却是陌生得很。

　　花轻尘身子微微一震，道：“莫…莫去理…会…”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

　　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时，伏居的声音传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中：“这儿没有求死谷谷主，朋友请回吧。”语气显得甚为忿

　　然。

　　“兄弟见求死谷花谷主，绝无恶意，请二位向花谷主禀报一声。”那清朗的声音又道。

　　小草暗觉不妙，心中忖道：“此人为何一口咬定我娘在此？来者多半不善，若是水族中

　　人，只怕会凶多吉少了。”

　　“朋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人太甚，必是有恃无恐，休怪我们无礼了！”计大修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两声

　　兵器出鞘声响起。

　　但出鞘之声只响了一半，即戛然而止，只听得计大修、伏居同时又惊又怒，<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口道：

　　“你…”多半是一出手就吃了亏。

　　这时，只听得白辰的声音道：“尊驾武功卓绝，在下佩服得紧，但要恃强凌人，在下就

　　第一个不服！”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绝非求死谷弟子。”那清朗的声音道。

　　此言一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外的人皆吃惊不小，求死谷在江湖中一直神秘莫测，外人对求死谷知

　　之甚少，更不用说识得谷中每一位弟子，莫非此人在这之前，已见过白辰？

　　白辰亦有些诧异地道：“何以见得？”

　　那人道：“因为阁下太年轻，而求死谷已有十余年未收纳弟子，究其原因，是因为求死

　　谷担心其他门派借机将势力渗入谷中，从而窥破求死谷的真相。”

　　白辰一时沉默无语了，想必有所震动，而花轻尘、小草及伏居等人却同时忖道：“此人

　　为何对求死谷之事知道得这么多？”求死谷的确有十几年未曾招揽弟子，所以求死谷内除了

　　小草一人之外，其余的人皆在三旬左右，只是先前白辰未留意到这一点而已。

　　这时，白辰缓声道：“我不是求死谷的弟子又如何？”

　　那人哈哈一笑，忽儿振声道：“花谷主为何让局外的朋友将同门中人拒于千里之外？”

　　小草眼见母亲已是岌岌可危，又有强敌前来，甚为不安，此刻忽听此人自称是“同门中

　　人”不由大惑不解，有心想去探个究竟，又担心母亲有所闪失，正举棋不定间，花轻尘忽

　　然吃力地道：“请他进…

　　进来吧，他…他们终于来了。”听她语气，似乎已知来者身分。

　　小草自不敢有违母亲的意愿，当下出了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只见数丈开外有一中年文士正被白辰阻在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前，此人甚为黑瘦，却又让人难起小觑之心，小草道：“家母不能起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客，还请阁下移

　　驾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

　　那中年文士向白辰拱了拱手，从他身边经过，走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中，一见花轻尘如此模样，不由一

　　怔，惊道：“花谷主，你怎地伤成这样？”

　　花轻尘此时已是内息微弱，气若游丝，但她仍强自开口道：“阁下是…北支的人吧？

　　我这番情景，岂非…岂非如你所愿？”

　　小草心道：“母亲与他原来并不认识。”那中年文士并不动怒，而是道：“以花谷主如

　　今的武功，本不在当年东风兄弟之下，能伤花谷主的人绝对不会太多。莫非，这一次是水族

　　族王水姬亲自出手，以水殇神功将花谷主击伤的？”

　　这时，白辰诸人担心中年文士对花轻尘、小草有所不利，都聚在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口，方才计大修、

　　伏居刚要拔出兵器，中年文士倏忽间就以快不可言的招式，将他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得不得不撤招，其武功

　　之高，已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无遗。此刻听得他这一番话，白辰心道：“此人所谓的‘东风兄弟’，会不会

　　就是小草的父亲墨东风？至于水姬这一名字，竟好生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一时却想不起在何时听过，难道

　　水族族王的名字就是水姬？此人又如何得知？”一时只觉此人来历神秘莫测，无论对水族，

　　还是对求死谷，都知之甚多。

　　花轻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息着道：“你们北支的人让你前来看我们…我们求死谷是否已经覆灭，到时

　　自…自可将惊心诀从容取走，是也…不是？”

　　中年文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了口气，道：“未练‘无为**’者，不可擅练惊心诀，花谷主是知道这一

　　层道理的，墨门分支离异，南北两支各持惊心诀与无为**，终不是长久之计，如今风宫白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已将入绝境，正是重振墨门，执行维世之责的大好时机。花谷主，想必你也不愿墨门一蹶

　　不振吧？”

　　小草心中“咯登”一声，暗中忖道：“原来他亦是墨门中人，听起来好像求死谷是南支，

　　而他却是墨门北支的人，无怪乎知晓那么多与水族，求死谷有关的事。”平时花轻尘对墨门

　　因内讧而分裂的事从不向小草细说，故小草对其中细节亦不知情。

　　而白辰却是神色大变，他身子倚着的一棵灌木籁籁直响，足见其心情之激动！此刻，他

　　的脑中只剩下一句话：“风宫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已将入绝境…风宫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已将入绝境…”想到白家血仇，

　　白辰自是情难自抑！好不容易略略平定心神，不由忖道：“风百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势力在二个多月前尚是

　　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中天，如今又怎会将入绝境呢？不知此人所言是真是假？如若是真，那可真是苍天有眼

　　了！”

　　白辰神情恍惚间，倒未去思索为何小草说惊心诀摹本已下落不明，原本被自己无意中毁

　　去，而花轻尘却还有惊心诀在手。

　　花轻尘道：“可…笑！当年南支之祖冷嚣为墨门衣钵正宗传人，无论惊心…诀，还

　　是…无为**，都应归属南支…”

　　“哈哈，你们求死谷已是强弩之末，自保尚属不易，要惊心诀与无为**又有何用？花

　　谷主，为了墨门大局，你还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出惊心诀吧，冷嚣是使墨门衰弱的罪魁祸首，他的传人，又

　　怎配担负起墨门大任？”

　　“你…你…”花轻尘手指中年文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怒容，身子摇摇<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坠。

　　小草霍然起身，对中年文士怒道：“我娘伤势未愈，需要静养！”已向对方下了逐客令。

　　中年文士淡然一笑，道：“你是花谷主的女儿么？她是被水族的水殇神功所伤，墨门的

　　无为**，正好可以救治这种伤势，不若让我试一试，或许可以保全她的性命。”

　　“我…宁死也…不会让你们北…北支的人救我…”话未说完，花轻尘但觉喉头

　　一甜，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pen.jpg">一口热血，脑中“嗡”地一声，就此晕死过去。

　　小草大惊之下，已顾不得中年文士，忙上前救护花轻尘，但无论她如何做，却再也无法

　　让花轻尘清醒过来。

　　小草倏然起身，眼中有惊人的悲愤，怒视中年文士，沉声道：“是你气死了我娘！”

　　中年文士并不惊慌，他道：“第一，你娘并没有死；第二，我之所以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怒你娘，其实

　　并无恶意，只是为了救她！”

　　小草恨极反笑：“胡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语，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