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后起之剑

第七章后起之剑慕容楠清咳一声，道：“青妹，听你说来，这正盟盟主最合适的人选倒有了一个。”

　　李青不由笑了，道：“大哥取笑我了。好在居大侠不是外人，否则说不定会引起正盟误

　　会了。”

　　居右这时却未留意她的话，他的目光被一个刚刚进入场内的年轻人吸引了。

　　但见此人年约二十，剑眉星目，英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拔，衣饰甚为华贵，显得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倜傥。此人一出现，

　　场中诸多剑客皆不由对他多看了几眼。

　　慕容楠见居右对此人颇为留意，不由朗声笑道；“此人乃江南剑公子姬泉！”

　　居右道：“就是这些年来与漠北冷公子、关中双绝公子并称武林三公子的剑公子？”

　　慕容楠点了点头。

　　居右忖道：“且不论这位剑公子的剑法如何，其风采倒是不俗。”思忖间，已有锦衣少

　　年将姬泉引至与他相对的长桌前入座。

　　姬泉入座后，亦不与周边的人招呼，而是自怀中取出一把小挫刀，专心致志地修着他的

　　指甲。

　　众人见此情形，不由皆有些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只觉此人太过孤傲。

　　正当此时，只听得远处有人高声道：“思过寨范少侠到！”

　　对司仪在入口的引见，众人本都不甚在意，而这一次，司仪的声音似乎比先前高了不少，

　　而“思过寨”位列十大名门之一，数十双眼睛倒有大半齐齐投向了那边，心中均暗自忖道：

　　“思过寨数月前一场恶战，包括其寨主燕高照在内，伤亡极重，燕高照的十三弟子中武功最

　　为不俗的几人如今仅剩佚魄一人，而且十三弟子中，也没有一个姓范的，不知这位‘范少侠’

　　又是什么人？”

　　想到燕高照门下弟子众多，他本人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如今却连一个可以参加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剑

　　会的弟子都没有，众剑客皆有些感慨。

　　很快，一个比姬泉更为俊朗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只是身着一袭平凡的青衫，

　　<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的剑亦十分平凡，但其清新飘逸之气度，却足以让每一个人对他刮目相看。

　　此人正是范离憎。

　　一名锦衣少年将他引至药剑公孙铁拐的身边入座。

　　公孙铁拐脸色黝黑，身材高瘦，偏偏一袭衣衫甚为宽大，显得有些古怪。此人行事古怪，

　　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不分，每次与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战后，喜欢以各种奇药浸泡其剑，所以被江湖中人称之为药剑。

　　“范离憎”三个字虽已被武林中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知，但除思过寨及正盟中人外，认识他的人却是极

　　少。此时竟无一人认识眼前这位“范公子”就是名声赫赫的范离憎！

　　范离憎向公孙铁拐拱手施了一礼，道：“前辈，在下有礼了。”

　　公孙铁拐道了声：“好说，好说。”向旁侧让了让，范离憎入座后，缓缓扫视全场，当

　　他见到那些姹紫嫣然的菊花及古琴时，心中亦是微微感到一愕。

　　很快，闲云轩“闲云双姬”中的剑姬习柔水出现了，众人的注意力就由范离憎身上转移

　　到了此人身上。因为在场的虽有几位女子，却无一人能如习柔水这般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动人。

　　闲云轩远在辽东，闲云双姬亦极少踏足中原，中原武林对她们的武功皆不甚了解，但对

　　于双姬的美貌却久有所闻。

　　习柔水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甚至比众人想象中更为美丽。

　　她的美是一种具有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惑力的美，一袭如火般的红裙让人的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亦不由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更快，她

　　的眼神大胆无羁，面对众人的目光毫不避让羞怯，而是坦然相对，却不会让人感觉到有丝毫

　　的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那双微陷的双眼及比常人更为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的鼻梁显示出她身上有着北方某个异族的血统。

　　习柔水的目光从容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范离憎身上，然后便见她径直向范离憎这边走来，

　　微笑道：“小兄弟，可否与你同入一席？”

　　范离憎也许是所有剑客中心情最为复杂的一人，他知道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剑会绝不会真的就如此平淡

　　地开始，又如此平淡地结束。所以入座之后，他一直在紧张地思虑着，习柔水向他发问，他

　　不由一怔，方醒过神来，忙道：“夫人请自便。”

　　习柔水如一阵美丽的风般自范离憎身边而过，在他身旁坐下，范离憎立时闻到一股淡淡

　　的幽香，如兰似麝。

　　习柔水忽然低声道：“小兄弟，你该称我为姑娘才对。”

　　范离憎大窘，忙道：“在下…鲁莽了。请姑娘恕罪。”

　　他见习柔水比自己大几岁，衣着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又无羞涩之态，以为她是有夫之人，便称其为夫

　　人。只是没想到这是个误会，更没有想到习柔水当面纠正了他无意之错，窘迫之情自是难免。

　　倏闻有人大声呼道：“尊驾何人？”

　　很快又有人喝道：“朋友请止步！”声音显得颇为紧张，本有些不耐烦的众剑客听得此

　　声，心头皆是一震，目光齐齐向发声之处望去。

　　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飘然而至，看似闲庭信步。其速却快得惊人，几名锦衣少年刚要上

　　前拦截，但觉清风扑面，那人已自他们身侧如鬼魅般一闪而过。

　　瞬息之间，那人已掠至广场中央站定。

　　众人顿时皆有眼前一亮之感！

　　但见此人极为年轻，一袭白衣如雪，身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拔，五官几至完美无缺，嘴角处若有若无的

　　自信笑容更显出其超然脱俗之风范！范离憎本已极为俊朗，但与来人相比，却仍有所不及。

　　习柔水不由“啊”地一声惊叹。

　　而范离憎亦是神色一变，眼中有了极为复杂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

　　立即有四名列于场中的少年剑手掠身而至，挡在白衣少年身前，其中一人拱手施礼道：

　　“尊驾何人？为何要强闯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剑会？”语气不亢不卑，甚为得体。

　　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乃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牧野栖！”

　　此言一出，众皆愕然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

　　偌大一个广场在那一刹间，竟静得落针可闻！

　　“多…谢了。”小草在黑暗中抚摸着刚刚由轩辕奉天接好的腿骨，低声道。

　　“没什么…可惜没有药敷在伤口处，恐怕短短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内难以痊愈…”轩辕奉天有些结

　　巴地道。

　　一阵沉默。

　　小草终于又开囗道：“不知有没有过去一天？”她的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字吐出

　　来的，显得颇为吃力。

　　“己过了二天。”轩辕奉天答道。

　　“你如何知道？”小草有些吃惊地道，她感到轩辕奉天的语气很是肯定。

　　轩辕奉天道：“此时我们置身于在地下，又是在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中，根据石壁的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o.jpg">情况，就可以

　　推断出大致过了多少时间。”

　　小草有些佩服地道：“你懂的东西倒不少。”

　　轩辕奉天无声地笑了笑…当然，小草并不能看见他的笑容。

　　“水族的人为何一直没有设法攻入地下秘道中？”小草此时对轩辕奉天已多了几分信任，

　　便如此问道。

　　轩辕奉天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道：“水族族王虽未与在下直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手，但足以显示出她的武功已高至通神

　　之境，地下秘道的机括对付别人尚可，却绝不可能阻挡得了她那样的高手。”顿了顿，又道：

　　“何况，若只为取我们的性命，她们无须攻入秘道，就有许多种方式对付我们！”

　　“你是说她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击杀我们？”小草有些略感意外地道。

　　“至少不仅仅是这个目的。只是在下对水族与求死谷的冲突矛盾知之不详。倒也无法猜

　　出她们更多的意图。”

　　小草沉默了片刻，方道：“水族与求死谷的仇恨来源已极为遥远，可谓传承了千余载…

　　我如此说，轩辕公子一定有些不信吧？”

　　的确，有什么样的仇恨，会延续千余年？

　　但轩辕奉天却道：“我相信。”

　　小草略感有些意外，心中忖道：“也许他只是出于礼节才这么说的。”顿了顿又继续道：

　　“水族与求死谷的冲突一直是断断续续的，而近些日子之所以全面爆发，是因为水族要配制

　　一种药，药方中有一味药惟在求死谷中才能找到…简而言之，便是如此。”

　　因为事关墨门这一隐世门派的秘密，故小草并未向轩辕奉天解释更多。

　　“水族有没有得到那味药？”轩辕奉天问道。

　　“没有，如今求死谷的药圃已被水族彻底烧毁，那味草药自然也没有幸免。”

　　“水族将我们困于此地，会不会还是为了得到那味药？”

　　小草思虑了良久，道：“他们要找的那味药名为‘不眠草’，‘不眠草’极为独特，其

　　形状与常人想象的模样绝不相同，相信世人能识出‘不眠草’的人，定然极为稀少。只要我

　　不说出来，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它。”

　　说了这么多话，她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了，水筱笑“水殇十三指”在她身上造成的伤着

　　实不轻。

　　轩辕奉天迟疑了一下，道：“既然姑娘是惟一可以为水族指引‘不眠草’的人，她们自

　　然不会对姑娘施下毒手。”

　　小草“嗯”了一声，随即补充道：“以水族族王的武功，完全可以让我…我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身不

　　得。按理，她们应该选择擒住我们之后，再设法从我们口中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

　　说到这儿，她忽然心念一闪，低低地“啊”了一声，道：“莫非…莫非水族族王这一

　　举动是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使他人前来救我们？”

　　轩辕奉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口道：“她怎知一定会有人前来救我…或者救你？”后面的半句话，显然

　　是另行补充的。

　　小草对此倒未加留意，她良久未说一句话，轩辕奉天心中有些忐忑，正待询问，小草已

　　轻轻叹息一声，缓声道：“她们大概不会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冒险前来救

　　我。”她的语气显得十分忧伤：“如果白大哥还活着，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轩辕奉天静静地听着，他隐隐觉得，由小草的话中可以断定最有可能前来救她的人就是

　　其口中的“白大哥”水族如果真的是设下围困他们从而伏击救援者的圈套，那么那位“白

　　大哥”就极可能是水族的目标。

　　他很想知道小草口中的“白大哥”与水族又有什么样的恩怨，但小草的哀伤让他不忍开

　　口。

　　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乃川境较大的一个门派，自青城派灭亡后，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的势力更是壮大不少，众所皆

　　知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的门主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剑君”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故乍闻有人自称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众剑客心中之震愕可

　　想而知。

　　更何况自称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的人是牧野静风之子牧野栖？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牧野”二字都足以使人震撼，而当它与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联系在一起

　　时，更是如此。

　　范离憎亦不例外。在场的所有剑客中，惟有他识得牧野牺，此时他心中飞速思索着：

　　“牧野栖来此的目的何在？既然他在此出现了，那么风宫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的人会不会也出现在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城？”

　　这时，已有人大声道：“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分明是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

　　又有人道：“阁下若真是牧野栖，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剑会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更有人低声私语，短暂的死寂过后，场内一片嘈杂。

　　那四名少年剑手道：“我家主人虽邀约了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但世人皆知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只有一位蓝门

　　主，尊驾自称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实是让人难以相信。”在得知眼前的年轻人就是牧野栖之后，

　　他们还能这般镇静；着实不易。

　　牡野栖从容不迫地道：“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自觉武功平庸，实不能胜任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之位，就让位于在

　　下，这又有何不妥？”

　　“简直是一派胡言！”

　　三恨庄庄主步贞拍案而起，大怒道：“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乃正道门派，蓝门主更被人尊称一声‘剑

　　君’，而阁下是风宫魔道中人，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怎会屈于风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威之下？分明是信口雌黄，一派胡

　　言！”

　　牧野栖似乎早已料到会出现这种场面，并不慌乱，更不曾动怒，而是气定神闲地道：

　　“姑且不论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是否当得起‘剑君’二字，他退身让贤却是不争的事实。”

　　步贞冷声笑道：“空口无凭，若你认为以三言两语就能骗得过诸位豪杰，可就大错特错

　　了。”步贞己年逾六旬，却显得极为精神，发怒之时，一脸虬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竖起，极为威严。

　　牧野栖道：“若是在下有凭有据，不知这位前辈又当如何？”

　　步贞见对方还尊称自己一声“前辈”顿时将火气按捺了不少，以免显得度量大过狭隘，

　　连一介后辈也不能容忍。他沉声道：“若是你有真凭实据，老夫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就退出角逐剑魁，你自

　　可安心以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的身分留下来。”

　　听到这儿，居右忍不住低声对慕蓉楠道：“步老侠这话似乎…有些不妥了，他这是与

　　牧野栖针锋相对，若是牧野栖拿出真凭实据，步老侠自可答应让其留下，但并不等于众人都

　　答应啊？毕竟牧野栖是风宫宫主之子！”

　　慕容楠道：“这只是步老侠气头上的话而已。”

　　居右点了点头，低声道：“不过牧野栖又怎么可能拿得出继承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的真凭实据？

　　我的担忧，是毫无道理了。”

　　倏闻李青低声惊呼：“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

　　居右闻之，心头剧震，急忙向牧野栖那边望去，骇然发现此刻牧野栖手中已多了一张呈

　　五彩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的脸谱，但见牧野栖将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缓缓移动，众人的视角不断变化着，所见到的图案

　　亦不断随之变化，呈现生、旦、净、末、丑五种不同的面谱。

　　这正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世代相传的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始祖连战本是一个戏子，一人能兼生、旦、

　　净、末、丑五种角色，后因机缘巧合，终成一代高手，创下了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乃连战以挚

　　友所赠的青玉打磨而成，从不同的角度观看，就会呈现不同的面谱图案，极为神奇。

　　此物只为历代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主拥有，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门下弟子见此“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就犹如见到门主亲临。

　　一时间，场中诸多剑客尽皆愕然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

　　步贞脸上神情煞时变得煞白，半晌后终于长叹一声，道：“老夫言出必行，不再角逐剑

　　魁之位，至于你…”“慢！”一声冷喝，却是江南剑公子姬泉发出的。只见他缓缓起身，直视牧野栖道：

　　“步老庄主也许可以让你留下来，但我姬某却不一定要与步老庄主的意见一致，因为我心中

　　尚有疑虑。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的确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奉如神明之物，但手中有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未必就一定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

　　主、因为得到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脸谱的途经，除了顺理成章继任门主之外，还有别的方式。”

　　他的嘴角有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比如盗取或劫取！”

　　牧野栖神色一变，眼中倏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出一抹冷芒！

　　但很快他又恢复正常，道：“朋友这么说，未免大小看了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你意思是说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连

　　祖上传下的圣物也没有能力保管么？”

　　姬果不曾料到牧野栖会以此反击，不由又惊又怒，但只能强忍怒火道：“你不必挑拨姬

　　某与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门之间的关系！”

　　牧野栖轻轻吁了一口气，道：“看来若不是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亲口告诉诸位，那么无论如何诸位也是

　　不肯相信在下所说的话了。既然如此，就烦请那位朋友前去笑菊苑东门对面的酒楼将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请

　　到这边，让他亲口告诉诸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范离憎心中暗忖道：“他果然是有备而来！”

　　姬泉冷哼一声，道：“姬某不怕你耍出什么花招！”言罢霍然起身，似要前去东门外，

　　立即有锦衣少年上前道：“姬公子，此事怎敢劳你大驾？”另有两名锦衣少年已向东门外匆

　　匆而去了。

　　不多时，便见两名锦衣少年已领了一个人向这边走来、待三人走近了一些，众剑客发现

　　被带来之人五短身材，面孔白皙，正是“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剑君”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

　　一时间，数十道错综复杂的目光齐齐集中于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ou.jpg">身上，或惊诧或不屑，或同情或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