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财迷与小K

高翔的历史、地理成绩还行，就是数理化成绩不好。所以数理化要徐辉给抄作业。徐辉觉得反正他的钱多得很，要向他收“辅导费”此后，徐辉得到了高翔给的钱和“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外号，而高翔有更多时间看他的军事、武器刊物。

　　徐辉用从高翔处得到的钱买了他心仪已久的无线电遥控航模零件，高翔则把他们做的航模都装饰成武器。他在船模上加装鱼雷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管（用了二枝全新的圆珠笔杆，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很心痛）、大炮（木头和铁钉做的）之类的，把船模改成了军舰；把飞机模型油漆成了银色的，还在机身上、翅膀上加了红五星和“八一”二个字，尽管这飞机的样子并不像战斗机。

　　对于这些不影响航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的事，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也不阻止，谁叫人家是“金主”呢。

　　一起去为航模试航是他们最高兴的事情。少年人，谁不喜欢看着飞机在自己手指的指挥下在天空翱翔，何况这飞机还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二人在制作航模和试航上花了不少时间，但对学习成绩倒没太大影响。按高翔的话说，他在搞航模上学到的物理、数学知识，比在课堂上学到的还多。事实上他的物理水平比初中时确有提高，再加上考试时在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配合下，用了点“观察法”所以家长对高翔的成绩进步是满意的。

　　高考时，高翔想考军校，高父不同意。高考结果，徐辉发挥正常，考入上海的华东理工大学化工学院。而高翔却落了榜。他坚决不肯按爸爸的意思出国留学，而是在爷爷的支持下参军入了伍。二年多后，高翔还是从部队考上了军校。

　　所以说，徐辉算不算“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还难说，而高翔受爷爷和部队大院影响太大，是个不折不扣的“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但徐辉回敬高翔的外号是“小K”是大老板的公子的意思，也有广东人说的“二世祖”的含义。而高翔在花钱上确实是大手大脚，谁叫他老爸有钱呢。

　　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大学毕业后就应聘到上海新亚化工厂，在机修车间当技术员。几个月后，他改进了陶瓷耐蚀泵的轴密封结构，提高了陶瓷耐蚀泵的寿命。为此，他写了他的第一个专利。

　　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认为此专利属职务发明，所以通过厂领导上报国家专利。当专利批下时，他发现“发明人”一栏里竟有十来个名字，而他自己的名字排在领导们的后面。

　　这专利卖给了景德镇的先科工业陶瓷公司，因为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厂并不生产陶瓷耐蚀泵。他们用的陶瓷耐蚀泵是从景德镇的先科工业陶瓷公司买来的，陶瓷耐蚀泵是这家公司的主要产品。

　　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发明使化工厂的停产检修的时间少了，连续生产时间长了，所以提高了生产效率。化工厂按徐辉的发明提高了工厂的经济效益，和卖专利所得，依工厂奖励制度，发了十一万元奖金。各级领导中好几个分别来告诉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说这次发奖金主要是“我替你争取的结果”不过这次各级领导们倒没好意思对奖金伸手。如果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去过的单位多一点的话，他就会发现，其实这家工厂的领导们的做法可以算是相当好的了，至少可以说是正常的。

　　徐辉在拿到了奖金后，就应聘到景德镇先科陶瓷公司上班了。这一方面是对新亚化工厂在其专利署名上的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另一方面是因为先科公司给的工资更高。

　　不过去了景德镇才发现，先科公司给他的名义是总工程师，实际上主要让他干市场推销工作！先科陶瓷厂比新亚化工厂小得多，老板没有资金和力量投入到新产品研究开发，实际上老板根本就没有开发新产品的计划。

　　三个月后，在徐辉的产品开发研究计划被老板拒绝后，他就离职，自己办了个公司：景德镇科辉工业陶瓷公司。

　　半年后，徐辉的科辉工业陶瓷公司在成功申请三个国家专利，并设计了陶瓷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化工反应器、耐蚀阀门等产品后，公司开始赚了点钱，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成了小老板。

　　这时，爱情也悄悄来到了他的头上：他公司的出纳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红，一个不算漂亮但也算不上丑的姑娘，在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不知不觉中，发展到了人人都认为是他的女朋友的地步。接着，她理所当然地搬入他的宿舍，与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同居了。从此，她还在公司以老板娘自居，说“她的”员工们拿了“她”这么多工资（确实是从她手里拿的工资），活干得太少。

　　但她给自己涨了二倍工资“我干的是经理兼出纳的活，还兼…女佣人，只拿这点工资，让你赚死了。唉，谁让我是你的女朋友呢！”她对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说。

　　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年轻得志，事业爱情双丰收，便雄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o.jpg">，贷款买设备，扩大生产能力；还买仪器仪表装备，设立了研究室，准备开发高强度工业陶瓷，以开发更多产品。谁知道，他的反应器等产品销售量上不去，新产品又还没开发成功，而为期一年的贷款到期了，他没有钱还款。这时他才知道销售的重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和开发新产品的风险。

　　雪上加霜的是，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红拿了公司账中最后的三万多元钱，留下一封告别信，不辞而别。告别信中说，他们二人性格差异太大（这倒是事实），还是分手好，三万元钱算是她的青春补偿金了。

　　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焦头烂额，准备清算公司，如果资不抵债，就要宣布破产了。这时，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父母从宁波来到景德镇，带来了他们的全部节蓄：八万元钱。这点钱是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让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觉得自己不是孤军奋战了。

　　另外，小K正好从军校毕业，分到江西上饶某部队，报到前顺便来看一下老同学。

　　其实自从高中毕业后，二人联系并不多，这几年只是在节日互相发个短信而已。但在知道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处境后，小K就问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需要多少钱，说他自己有些“零化钱”可以先借给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不够再向他老爸要。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说至少要五十万，最好要一百万。小K二话没说，就拿出身上的二张卡，说“才一百万，我的零化钱就足够了，先划到你的账上”他还给北京的老爸打了个电话，让他老爸关照科辉公司。

　　十多天后，北京的北振实业集团公司来了一份传真，询问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科辉陶瓷公司能否按他们提供的图纸开发生产一款电动按摩浴缸？查了这集团公司的资料，看到他们董事长的名字，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这才知道，国内大名鼎鼎、资产几百亿的北振实业集团公司是小K家的，小K的老爸比他以前想象的还要有钱！

　　在这浴缸开发成功后，北振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下了一大笔成套卫生洁具和瓷砖的订单。所给的价钱比进口的同类产品要低一些，不过让景德镇的同行们看了，个个口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了三尺长。

　　科辉公司在此前并不生产卫生洁具，但看有钱赚，而且相对他的工业反应器而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水马桶之类的技术难度毕竟要低得多，所以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马上组织了生产。结果产品的质量绝对不低于任何进口产品。

　　后来，卫生洁具成了科辉陶瓷公司的主要产品之一，产值远高于化工反应器。而且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也因此改变经营思路，非常重视拉生意、接订单，就算是声电陶瓷片（生日卡、门铃中发声的）这样的小东西，也接到就做。赚钱第一嘛，要不怎么叫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呢。

　　以后，北振集团一直是科辉公司的最大客户。不光是建筑陶瓷，北振电子公司还订购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电陶瓷、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ui.jpg">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ang.jpg">等电子零件。而科辉公司的产品质量也一直让北振集团满意。

　　生产走上了轨道，有了经济基础，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把经营管理交给了父母，自己继续研究新产品技术。不久后，科辉公司的最重要专利技术：玻璃纤维和陶瓷晶须增强的高强度陶瓷技术，终于成功，并开发了陶瓷拉晶炉（生产单晶硅等用的）、陶瓷真空扩散炉等专利产品。

　　小K的一百万连借条都没要。一年后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要还他钱时，他却说这钱就让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作风险试验基金，只要开发出对国防有用的技术，这钱就不用还了。

　　因此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研究开发了陶瓷防弹背心，也就是用高强度陶瓷片代替金属防弹背心中的合金钢片。与合金钢防弹背心比，他的防弹背心防弹效果差不多，而重量轻了30%。但各片陶瓷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差异大：有的陶瓷片能挨上七次子弹冲击才碎裂，而有的只能挨上二次。由于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统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问题没解决，所以总后勤部没有看上他的产品。

　　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还在研究飞机发动机用的陶瓷涡轮叶片。要不是小K把他拉到时空试验中来，说不定他的叶片已经用在昆仑发动机上了。

　　反正这一百万一直在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的个人账户上，小K就是没要，最后说就算是时空穿越舱的生产费用了。这是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没法拒绝参加时空试验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