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来开着一辆普通的⽩⾊捷达车,停在公司大门前,把钥匙<img src="in/jiao.jpg">给保安去停泊,自己径直往楼里走。
⾝后传来娇滴滴的叫声:“刘总,等等我!”
刘天来皱了下眉。
自从自己做了副总,⾝边的女孩子趋之若骛,赶都赶不走。⾝后赶来的这个乔娜,就是数位追逐自己的美女中的一个。
对于这些女孩子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还真是让刘天来有些彷徨。说实在他不敢对她们断然拒绝,因为那不太正常;要是热情点呢,怕她们产生某种误会,不管怎么着,也得对三年后的大刘‘回归’,负点责任吧,否则让他去处理自己为他惹下的一庇股风流债,也不太说得过去。虽然他知道大刘是个典型的‘⾊狼’,大概对于这样的⿇烦并不会拒绝。
而另一个主要问题是,自己虽说对于<img src="in/xing.jpg">的态度,并不避讳,因为在获得了刘天来的全部记忆以后,对于“异<img src="in/xing.jpg">”的冲动,他非常有感觉,况且他此刻对于男人⾝体的体验,更有一种想要享受新鲜刺<img src="in/ji.jpg">的<img src="in/you.jpg">惑。
这个世界是个男<img src="in/xing.jpg">为主的世界,整个社会对于男<img src="in/xing.jpg">的地位是超然于女<img src="in/xing.jpg">之上的,不论是政治地位还是工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说是男女平等,但是曾为女人的云澜当然知道个中的滋味。比如她在倍受屈辱的婚姻中,就一直是充当被害人的角⾊。男人玩女人,好像是天经地义,而女人完全不能对丈夫不忠。那个梁斌在她怀着丁丁8个月的时候,还要強迫她完成对他的<img src="in/xing.jpg">‘义务’,并且还以云澜孕怀为理由,公然找女人来家里玩儿。云澜对于那个兽<img src="in/xing.jpg">大发的丈夫,只能敢怒不敢言,那种屈辱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现在她变成男人了,那种优越的心态也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对待女人时的态度上。他看着对他极尽逗挑的女<img src="in/xing.jpg">,有种哀其不争的感觉,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他知道自己勾勾手指头,那些女孩就会跟他走,他的⾝份,他的职权,以及他的房子车子,都成为她们衡量男人的分数线。
但是他现在的精力完全放在要完成自己的⾝后事上,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他无法在这种事情上耽误太多的时间,否则他也许会无所顾忌地多玩一玩,为大刘多制造一些桃⾊事件。咳!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美女,索<img src="in/xing.jpg">就一概不冷不热吧。谁知越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表情,越是把一个酷字写在了脸上,让那些女孩子的热情愈发⾼涨。
“喂,下班后要不要去Hi~一下?”乔娜紧紧跟着自己走进了电梯,似乎无意地用⾼耸的<img src="in/xiong.jpg">蹭了一下刘天来。一起走进电梯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刘天来借着按电梯钮,躲开乔娜的‘非礼’。
“刘总,别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下班时间就要开心点玩儿!”
“好,等我以后有时间吧。”
刘天来看看乔娜,走下了电梯,因为没有被拒绝,乔娜跟随在刘天来的⾝后⾼兴得用手比了个V字。电梯门缓缓关上,刘天来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仿佛感觉到什么,可是因为乔娜的调逗而让自己忽视了,他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徐徐关上的电梯门,在细小的<img src="in/feng.jpg">隙间,他看到了那个仍然站在电梯里的陌生女人。
他注视着电梯上变换的上行数字,突然向楼梯口跑去,他快速地向上冲了三层楼,看到同时到达的电梯门刚刚打开。
刘天来向里面看去并没有人,他奇怪:刚才那个女人呢?按照电梯上行的速度,完全不会在中途有停顿的时间,明明这里是有一个女人的,怎么蒸发了?
“你急急忙忙跑上来⼲什么?”⾝后传来乔娜的声音,刘天来回来看去,乔娜也跟在自己⾝后上来了,奇怪,怎么自己都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让人家这么轻易地就站到了自己⾝后?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却绝不简单!
乔娜闪着狡黠的目光说:“你来找那个女人的吧?”
自作聪明的女人!刘天来没有说话,转⾝走下楼梯。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一转⾝的时候,乔娜的眼里闪动着的是一种奇异的光芒。她没有跟着刘天来下去,脸上的表情换成了一副冷酷说:“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个中年妇女平空出现在她的面前,恭敬地说:“姐小。”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姐小,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能让他看出端倪。”
“好了,以后你小心点,别再露出马脚。”
“是!”刘天来一走进纪战武的办公室,纪战武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公司投资的长兴网络公司业务出了大问题。”纪战武一边对进来的刘天来说,一边把手里的材料放到刘天来办公桌上。
“你看看!好几个客户反映有人侵⼊他们的网络,修改了程序,结果他们负责的全市几大超市的物流供应数据全都陷⼊了混<img src="in/luan.jpg">。”
“数据没有备份吗?”
“关键就在这儿,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黑客软件,备份的数据竟然无法调出恢复。”
刘天来看着纪战武给他的材料,陷⼊了沉思。
同德公司投资的这家网络公司是最近一个月的事,当时投资这个项目就是看到了连锁零售业的快速发展,给网络公司带来了新的商机,物资物流的统一调配对于各大超市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基础保障。他们看中的是长兴网络公司自己研发的物资调配网络软件,当时该公司的后续资金不够,主动要求同德公司参与项目投资,云澜非常看好这家公司的市场前景。果然才投资两个月,各物流公司就纷纷提出和长兴网络公司合作,预计年底前投资回报应该见效了。
现在这家网络公司的软件在客户使用的时候发生了重大全安问题,有记者小题大作把这件事登上了报纸,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声誉。在计算机市场⽇趋⽩热化的竞争环境下,能够拥有长期稳定的客户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如果此问题不能解决,将严重影响这家公司的业绩,损失是可想而知的。
纪战武给他的材料其实就是长兴网络公司的基本情况分析,不难看出来纪战武的想法,他对网络公司的经营产生了怀疑。
公司的投资链是环环相扣的,在资金的运作上,一般都是长项和短项的合理搭配,每笔钱的运用时间以及收益都关系到公司的整体运作。作为一个规模并不大的投资公司,合理利用资金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而现在,问题出在长兴网络公司上,公司看似是间接地受到影响,可是如果和公司巨款神秘失踪以及云澜的车祸联系起来看的话,怎么想都觉得是有很大的关联的。
刘天来感觉到有一只黑手在后面隐蔵着,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丝丝⼊扣,让人感到威胁在步步紧<img src="in/bi.jpg">。
对手的目的是什么?彻底搞垮同德公司吗?
纪战武又说:“大刘,安公局那边已经有消息了,那个肇事的工程车已经找到,就是那个路段修路工程队的车,可是对工程队的驾车司机挨个盘查,也没有发现一个在当晚外出的。安公局已经初步认定,肇事的司机不是工程队的人。所以现在这条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狡猾的对手!”大刘把手中的铅笔‘啪’地一声折断了,他奇怪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我没劲使呀。
下了班刘天来照常去看了丁丁和妈妈。丁丁对刘天来非常亲热,那种自然表情的流露完全是出自一种非常<img src="in/shu.jpg">悉的感觉,拉着刘天来要他陪自己玩。这一点让丁丁的姥姥奇怪地说:“大刘啊,自从丁丁妈妈出了车祸以后他就非常孤僻,话更少了,谁来了也不理。对你可是个例外,他跟你像是老朋友一样那么亲热,看来你和我们家丁丁有缘。”
“是吗?那我就当丁丁的爸爸吧!”刘天来心里这么说,我这个正牌的妈妈就当冒牌的爸爸吧。
丁丁在一边⾼兴地说:“好,爸爸,我叫你爸爸!”
“丁丁,谁是你爸爸啊?”
门响音落,穿着⽩⾊连⾐裙的云姗走进。
“你回来了?”刘天来仿佛<img src="in/shu.jpg">人一样地问。
“噢!”云姗随口回答了一声,心里有些奇怪,她对这个刘天来好像才是第三次见面吧,怎么感觉是个很<img src="in/shu.jpg">的朋友似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姐姐出事后她回队部前,到医院去看了一下他。因为她听说这个刘天来虽然被撞得很惨,但是他一醒来就说出了当时事故的事相,她是去对他表示一下礼节<img src="in/xing.jpg">的慰问。那时,刘天来的脸裹得像个棕子,也没法看清他的长相。
第二次见他,就是前两天她从队部转业回来,他去车站接她。他自我介绍是刘天来的时候,她心里非常惊讶,居然这么快就痊愈了啊?没有留下后遗症吗?她不噤问。他当时只是摇头摇笑了笑,笑容很亲切,让她心里很舒服。
“小姨!”丁丁叫着跑过来说:“我管刘叔叔叫爸爸了。”
云姗一下子把丁丁抱起来责备地说:“你昨天管小姨叫妈妈,今天怎么又认个爸…”
突然她发现自己话中有语病,戛然打住,顿时満脸通红。
刘天来看云姗尴尬,笑了笑说:“我该走了,晚上还有事儿。”
“嗯…你以后要经常来,妈妈和丁丁都那么喜<img src="in/huan.jpg">你。”云姗把刘天来送出门的时候,小声地说。
“我会常来的。”刘天来刚要走,又想起什么转⾝问:“你的工作找到了吗?”
云姗看着刘天来关心的样子说:“还没有。”
“你要求转业回来,是为了丁丁和老人吧?”
“嗯,我不放心他们。”
“可是你就不考虑你自己的前途吗?”
“我还年轻,适应能力很強,应该没什么问题。”
过去云澜和妹妹云姗两姐妹的感情非常好,自从云姗上了军医大后,一直在外地,两人的联系越来越少,可是,感情却更加亲密。这次云澜的死,对于云姗的打击非常大,原来外向泼辣的<img src="in/xing.jpg">格也大大收敛。本来上面有个姐姐,自己对家的那份责任要小很多,可是姐姐一走,云姗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夜一之间,迅速成<img src="in/shu.jpg">起来。她一回队部,就向上级打了转业报告。说明了自己家里的困难,要求导领给予照顾。
现在云澜看到妹妹脸上那种少见的忧郁,心里一疼,说:“你自己要保重啊。”
云姗心里奇怪地感到这位刘天来眼神中的关切似乎像极了一个人,但是自己也说不出来像谁。一时竟然看得痴了。
直到刘天来转⾝离去,她还俏立在门口,兀自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