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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周竹生正兴气冲冲的从楼梯上下来,一看到她,双眼放光:“飞真?你这么早就起⾝了?”
武则天冲着他点了点头,微笑不语。
“好,好的开始,”周竹生満意地咧开嘴笑“我这就出门了,你照顾一下心远心萌他们,一会他们会下来,对了,别忘记洗⾐裳哦。”
“好,我明⽩了。”武则天背着手,看着这个在原地团团转的人。
周竹生拉开门:“有事儿可以打电话找我,号码我刚才下楼的时候贴在你房间门上,自己看。”
他闪出门,砰地将门关上。
武则天摇了头摇,叹一口气,正要迈步上楼,却听到楼上唧唧喳喳,随即周心远跟周心萌出现在楼梯口。
“飞真姐早!”周心萌甜甜地叫了一声,他本来一脸的抑郁未睡醒,一看到武则天却迥然不同地摇⾝一变,仿佛精神的能立刻去跑三圈。
周心远瞥了一眼这个变脸比变戏法还快的人:“你的样子真谄媚。”
周心萌不动声⾊地踩了一脚周心远,无视后者痛苦的表情,快乐地从楼梯上一蹦三跳地下来。
武则天看着两个朝气蓬<img src="in/bo.jpg">的年轻人,心情大好,含笑问道:“怎样?你们两个,要不要我…呃,做饭吃呢?”
“飞真姐,你会做饭吗?”周心萌瞪大了眼睛,一副纯真无辜的样儿。
武则天的笑容微微一窒,随即点头:“我可以试试看。”
“嗯,不必了,我跟心远习惯了出去买饭吃,晚上回来再尝尝飞真姐的手艺吧。”周心萌甜藌地说。
周心远下楼,板着小脸,目不斜视,径直走过两人⾝边:“阿真再见。”
扔下这句话,小鬼自己打开门,走了出去。
“真是的,居然不等我。”周心萌斜着眼睛看那小小⾝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喃喃骂了一句,转⾝追了上去“飞真姐拜拜!”
“嗯…⽩⽩…”武则天冲着少年如风一样消失的⾝影,点头跟着说。
“⽩⽩…是何意?难道说朕今天脸⾊不错?”她轻轻一笑,眼睛里闪烁着満意的光芒,忽然之间想到自己要完成的任务,于是慢慢地踱步上楼去。
将囤积在自己房间內的⾐物一股脑抱下楼,放⼊卫生间內。
左手握着那本《时尚生活百科全书》,努力地查找电器一栏。
同时回忆昨天周竹生教导的步骤。
“加⽔…放⼊…洗⾐粉?”她回想着,扭头打量洗⾐机旁边“哦,在这里。”
望着那一整袋洗⾐粉,武则天盯着瞅了一会“周竹生没有告诉朕到底要放多少呢…”
她默默地想了一会,将洗⾐粉倒⼊⽔里:“万一,不够怎么办…”
于是再倒⼊一些,一直到清澈的⽔变成了啂⽩⾊,才弯<img src="in/yao.jpg">,搬起筐子,将慢慢的⾐物全部投⼊里面,顺手按了按,觉得⽔已经没过了⾐物,脸上露出満意笑容,放下筐子,盖上洗⾐机盖子,按照周竹生的方法,拧开开关。
洗⾐机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武则天微微倒退一步,有点惊心,过了一会,却看它已经安静下来,她的心中大喜,认为已经搞定,于是释然地转⾝出了卫生间。
抱着空篮子,上楼,经过周兰生的房间,脚步一顿,向內看了看。
透过半掩的房门,看到那⾝材纤细的人,正背对着自己,坐在一台会发光的物体面前,耳畔传来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武则天望着周兰生的背影看了一阵,不明⽩他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她知道此刻不宜去打扰他,于是转⾝离去。
过了一会,等她从百科全书里抬起头来,想起自己的⾐服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头:“此刻,大概已经洗好了吧?”
迈步下楼,打开卫生间的门,触目的情形让她忍不住倒昅一口冷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皱着眉头,武则天惊讶地发现,从那台叫做洗⾐机的物体里面冒出了无数的⽩⾊泡泡,泡泡云集,几乎将整台的洗⾐机全部淹没,同时地面上也布満了泡泡。
而那台惹祸的洗⾐机正在发羊癫疯一样不停地抖动,不知发生了什么故障,她一步踏⼊,急着想要将它停止,却一时忘了怎么停,一时之间颇为心慌,脚下不稳,蓦地一滑,倒在地上,跌的重重的。
胳膊碰在地上,一股剧痛感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自从她登上皇后宝座,然后一步步登天,最终成为睿智聪明,一代武皇之后,就从来未曾出现。
而此时此刻,⾝边堆积着一层层的泡泡,有的还沾在了脸上,发出细微的炸爆声音,她跌倒在地,体会⾝上传来的痛,以及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不安的刺痛,周围没有人何人靠近,扶持,她孤零零地坐在原地,抱着胳膊,忽然觉得如此无助。
“为何…为何朕要做这些…”望着⾝上沾着的泡泡,武则天终于慢慢地站起⾝来,拍了拍泡泡,看了看还在跳动的洗⾐机,双眼<img src="in/she.jpg">出寒光,怒道“朕一步一叩首,历尽艰辛,最终夺得那九五之位,纵横天下,四海臣服,难道竟连你小小的一个洗⾐机都还搞不定吗?欺负朕!”她发起狠来,一脚踢了过去,踢了两踢,洗⾐机猛地抖了抖,终于归于平静。
她望着这终于被“驯服”的机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蓦地想起曾为小小才人之时,在太宗面前说的那一番有关驯马的话。
当时太宗有一匹烈马狮子聪,<img src="in/xing.jpg">格顽劣倔強,无人可驯,当时的自己毕竟年轻,不知道遮掩锋芒,于是越众而出,声称自己可以驯服烈马。
太宗皇帝问她有何方法。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是如此回答的:
“臣妾要三件法宝可制服此马,一为铁鞭,一为铁锤,一为匕首,若此马不服,则用铁鞭鞭之,再不服,持铁锤敲其头,更不服,就用匕首断其喉。”
当时的她心中想些什么,便说些什么,却不知这番话曾给自己惹来多大的杀机跟⿇烦,⽇后她登上皇座,也曾回头反思,为自己当时的轻狂举动汗颜不已。
若自己是当时的太宗皇帝,遇到有人如此回答,肯定也会十分忌惮,如此狠辣跟铁⾎的手腕,若不收归已用,便肯定会成为至大的⿇烦。
而⽇后的她,渐渐明⽩如何做人处事才会收到最大最好效果,养精蓄锐,控制<img src="in/xing.jpg">情,年轻时候那份显露于外的锋芒毕露已经化成大海之下的平静波涛,只做无声暗涌而已。
“妄动无名了…唉…朕已经并非年少之时那么心⾼气盛,为何竟然还会如此…”武则天回想往事,再看看卫生间內一派狼籍景象,倒不觉得如何生气,只是多了一分好笑。
摇了头摇,苦笑一声,伸出手,擦去洗⾐机上的肥皂泡,喃喃说道:“朕几时曾这般狼狈,无计可施过?本来想,这辈子都不会再坠⼊如此不堪的境界,没想到天意弄人,哈…”看着手上一点一点幻灭的泡泡,忽然凝神又想:“或者,这还只是开始呢,朕…要面对的,又何止是这点小小困难?”
摇了头摇,手握成拳,转⾝,她出了房间。
本来想要上楼问问周兰生这洗⾐机到底如何弄,但看到周兰生聚精会神地在忙碌的背影,她反而不好意思开口,想了想,找到了周竹生贴在自己门上的字条。
捏着字条走下楼,走到那个叫做电话的东西旁边,开始捣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