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男人天生就是好⽗亲,有些孩子出世就是乖宝宝,多无疑是此类,至少彼此之间是。自⽗女俩进了浴室,多多嘎嘎的笑声和扑腾扑腾的捣⽔声就没停过。
⽟瑕在厨房准备早餐,听着浴室里传来的<img src="in/huan.jpg">快声音,心內幸福而宽慰,不舍又不甘。丈夫走了,家也空寂了,幼小的女儿很久没这么开心了,现在<img src="in/huan.jpg">乐回来了,却不知能持续多久。幸福的⽇子总会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从指<img src="in/feng.jpg">中溜走,这个带给她们<img src="in/huan.jpg">乐的小男人,终究要成为别人的丈夫。
“该死的小男人!”⽟瑕莫句其妙地醋了起来,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妥,忙收声捂住。“呸呸!”⽟瑕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恢复了<img src="in/huan.jpg">快的笑颜。
早餐⾊香味美,荤素相兼,依旧简单而温馨。⽟瑕给多多喂了大半饭,就取出梳子,到后面给多多梳头了。
⽟瑕梳得很仔细,也很认真,举手投⾜间丝丝⼊扣;多多拿着小勺掘呀掘,笨拙地在前面吃饭。刘憬看着这幅画面,心头不觉<img src="in/dang.jpg">漾起来。⽟瑕无非是为了节省点时间,他却仿佛看到每个早晨,⽟瑕为多多喂<img src="in/nai.jpg">、澡洗、穿⾐、做饭、梳头,然后匆匆对付一口饭,带孩子出门的全部过程。
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这幅普通的画面,让刘憬读懂了⽟瑕⺟<img src="in/xing.jpg">坚忍的一面。
“今天又不上班,⼲嘛不先吃饭?”刘憬忍不住说了一句。
“算了,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瑕看了他一眼,把梳子咬在嘴里,为多多扎辫。
小辫扎好了,多多跑到客厅看少儿频道。⽟瑕挪了挪椅子,紧挨他坐下:“哎,刚刚心疼我了?”
“吃你饭吧。”刘憬没好气地说“梳头不集中注意力,吃个饭也那么多话。”
⽟瑕笑了,用肩头撞了他一下:“你是我老公嘛,心疼我有什么不对!要不,你让我多住几天,我把习惯改改?”
“嗯咳!”刘憬赶紧低头往嘴里扒饭。终于明⽩,男人感动可以,但不能多嘴。
吃过早饭,三人穿戴整齐,带多多去公园了。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居然是刘憬抱着孩子,⽟瑕锁门,完全弄反了。刘憬觉得自己男人兼主人的尊严受到了犯侵,心里颇为不平。
外面天气不是很好,风很低,云<img src="in/yin.jpg">沉沉的,但没有影响三人的心情,尤其多多。小女娃一⾝⽩裙,⽩⾊<img src="in/ku.jpg">袜,小⽩鞋,脸上还被⽟瑕扑了薄粉,涂了红嘴<img src="in/chun2.jpg">,整个人粉妆⽟琢,精灵可爱,象⽩雪公主。
楼下停着辆道奇牌警车,是款豪华悍马,⽟瑕坐到驾驶位上,打开了副驾驶车门。刘憬抱着多多坐进,吃惊不小:“原来你早准备好了,我昨天回家还没注意呢?”
⽟瑕笑而不语,得意地瞥了瞥。
“⽟瑕,你们<img src="in/jiao.jpg">队警还有这么好的车?”刘憬欣赏着车內的设置,啧啧不已“唉,还是当官好啊,有权有势,公家东西随便用。”
⽟瑕正要起动车子,闻言双眼一亮,转过⾝道:“对了,你喜<img src="in/huan.jpg">开车,改天我给你借一辆,你随便开?”
这建议太<img src="in/you.jpg">人了!刘憬蠢蠢<img src="in/yu.jpg">动,可虚伪的男<img src="in/xing.jpg">尊严还是让他选择了拒绝:“不用了,总开别人的车也不是个事,我准备五一后⼲两个大单子,自己买,你要有路子,帮我联系一个便宜的好车。”
⽟瑕美目一翻,叹了声道:“你呀,说你是小男人一点没错,对你好还不行了?有借就先开着呗!非得自己买,你大款哪?”
刘憬脸上发烧,不忿地道:“不是大款就不能买车?我自食其力有什么不行!”其实他并不介意,关键是⽟瑕帮他借,感觉太别扭。
“小样!”⽟瑕骂了一声,缓缓起动了车子。
天气不佳,街边的风景也没什么特殊,可多多很奋兴,指着玻璃问东问西。刘憬抱着孩子,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瑕开着车,不时向这对⽗女投去柔柔一瞥。
路上车辆穿梭,人流匆涌,刘憬忽然想到什么,探过⾝问:“⽟瑕,我要真买了车,油钱能在你队里给我报了不?”
⽟瑕愣了愣,一脚踩住刹车,扒在方向盘上笑个不止。刘憬尴尬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很正常点事吗?”
⽟瑕伏在方向盘上,侧⾝望着他,脸上満是柔情和<img src="in/huan.jpg">喜:“老公,你好可爱,我越来越喜<img src="in/huan.jpg">你了。”
刘憬脸一板:“当孩子面说话注意点。”
“哈哈!”⽟瑕娇笑数声,悍马车重新冲出,前路一片宽敞明亮。
五一长假的旅游⾼峰都集中在前几天,后两天人们都休息了,加之天气不佳,S市最大的XX公园,人迹寥寥,反不如平时人多。军警车免票,⽟瑕直接把车开到游乐场附近才停下。刘憬抱着孩子下车,周围垃圾纵横,到处是节⽇
人留下的痕迹。
“喔!坐电马喽!”多多盼这天太久了,刚被放到地上,就奋兴地向电马场跑去,脑后扎着头花的小辫,甩得活灵活现。
刘憬很欣慰,原来与人快乐,自己也开心。⽟瑕美眸深深,笑望着他,轻轻挽上他手臂。
“⽟瑕,这是公园,遇到<img src="in/shu.jpg">人就糟了!”刘憬一惊,就想挣脫。
“你哪么多事?在家你好哪去了!”⽟瑕不理,死死挎着他手臂,带着他向孩子追去。
现在的游乐场很人<img src="in/xing.jpg">化,基本五块钱一张票可以随便玩。多多开心不已,抱着马头,在电马场整整转了一个钟头,不时张着小手,爸爸妈妈地大叫。两人立在场边,刘憬微笑望着,心头倒也宁静祥和;⽟瑕温柔地偎在他⾝边,不时走两步,给多多拍照。
两人领着孩子,在游乐场里玩了一上午,把所有能玩的项目玩了个遍,多多孜孜不倦。⽟瑕建议到后园走走,感受感受大自然的气息,刘憬同意了,也没什么可拒绝的。
多多奋兴得小脸通红,被刘憬抱在怀里,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瑕蹦蹦跳跳,不停给⽗女两个拍照。三人进⼊后园。
XX公园是旧皇陵所在,后园占地极广,林木幽深,相对游乐区,游人更少。多多不甘寂寞,刘憬将她放下,由两人牵着行走。
三人在小径漫步,⾝旁寒树参天,郁郁葱葱,脚下是満地翻飞的碎花,颇有几分不染尘俗的韵境。刘憬感慨颇多,他虽不似鲁秋<img src="in/yang.jpg">般追求⼲净的世界,但却追求⼲净的环境,曾几何时,平淡的生活;也是他的向往,即如此刻;⽟瑕表情宁静,恬淡而幸福,美靥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似在享受着什么,安守着什么,又在遐想着什么。
天公不作美,三人游兴正浓,空中忽然洒下茸茸细雨,虽不大,亦沾<img src="in/shi.jpg">了⾐裳。北方的盛舂,如此细雨并不多见,不仅未增烦恼,反添了几分写意。
“爸爸妈妈,下雨了!”多多挣脫两人,张着两只小手,<img src="in/huan.jpg">喜地向天上望呀望。
二人微笑相视,刘憬道:“要不要找个地方避一避?”
“算了,难得出来一趟,让她玩吧,雨也不大。”⽟瑕望着他,淡淡说道。
“可别再感冒了?”刘憬不无担心。
“应该不会。”⽟瑕美眸如⽔,轻轻一笑“反正现在也避无可避,不如放开<img src="in/xing.jpg">子往前走,没准前面会有好地方。”
言罢,⽟瑕甩了甩秀发,步履轻盈,径自向前走去。那⾝姿,那长发,那洒脫,仿佛随细雨降落凡尘的温柔仙子。
刘憬暗叹一声,从后跟上。⽟瑕话语双关,他岂能不知。
三人在雨中前行,林路弯弯曲曲,蓦地豁然开朗,有小亭忽现。两人惊奇对望,⽟瑕调⽪一笑,向他眨了眨眼:“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这辈子都别想跑了!”
“行了,赶紧进去吧,都快浇<img src="in/shi.jpg">了!”刘憬推了她一把,上前将多多抱起。⽟瑕歪头笑笑,<img src="in/huan.jpg">快跟进。
此时已过正午,⽟瑕拿出随⾝携带的食⽔,三人简单吃了点。多多在小亭里转来转去,⽟瑕坐在刘憬⾝边,两人在亭中观雨。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看着眼前可爱的多多和⾝边幸福的女人,刘憬说不清自己什么感受,总似有些无奈,一如眼前的雨,和那句诗。
时间不大,细雨将息。不远处的草坪上,一位<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牵着一小男孩出现,此处近公园西门,估计是在附近住的,祖孙两个扔⽪球玩,多多早呆无聊了,看了看爸爸妈妈,勇敢地跑了过去,两个孩子很快玩到了一起。
多多和小男孩子玩得很开心,两人含笑望着,那位<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远远向他们点了个头,翻出个东西垫下,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慈爱地望着两个孩子。
⽟瑕偎在他⾝边,轻轻抓住他的手:“刘憬,问你个问题。”
“说吧。”
⽟瑕歪头望着他,脸上忽现几分羞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任何女人到一定程度都会问这个问题,⽟瑕也不例外。
“怎么说呢?”刘憬苦笑“喜<img src="in/huan.jpg">肯定是喜<img src="in/huan.jpg">,但应该不是你想的那个喜<img src="in/huan.jpg">。”
“你敢说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你⼲嘛让我住进来?”⽟瑕不慡了。
“你讲理不,分明是你赖进来的好不?”
“我赖进来?我都抱孩子走了!你⼲嘛巴巴跑到<img src="in/yang.jpg">台望我?”
刘憬没话说了,这个问题他也说不清。他喜<img src="in/huan.jpg">⽟瑕,无非是一种昅引或欣赏,还有很多同情,他认为是这样,可有了郭的前车之鉴,他对自己的感觉信心不⾜了。
见他无语,⽟瑕气势更盛,看了看孩子,起⾝就跨坐到他腿上:“说,喜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
“还带这么<img src="in/bi.jpg">”刘憬气道。
“我就<img src="in/bi.jpg">你!你说不说?”⽟瑕揪住他两只耳朵。
“我就不说,你能把我咋的?”
“你…”⽟瑕两眼一瞪,咬牙道“信不信我今晚就強*奷你?”
“不信。”刘憬笑着抓下她两只手,望着她的眼睛道“⽟瑕,我信任你,聊天时候就信任,你不会那么做,再说你早就有机会。”
⽟瑕怔了下,气苦不已地伏到他肩头:“你个小男人,都坏死了!明知道人家被你降服了,还老说这样的话?”
“你可得了吧!谁降服谁呀?”刘憬伸手去推她“好了,别闹了,快起来!”
⽟瑕不依,搂上他的脖子,不停地拧着庇股:“我不⼲,你先说句我爱听的?”
刘憬被她的大庇股扭得直难受,只得道:“⽟瑕,你都多大了,还撒娇?羞不羞!”
“你少来!”⽟瑕呶着嘴,重新恢复了气势“你是我老公,我再大也是你女人,我跟自己老公撒娇,有什么可羞的?”
“你是不羞了,可我呢?”刘憬不知该怎么说,万般无奈“⽟瑕,你一米七多⾼,又这么肥个大庇股,多沉自己不知道啊?我腿都快叫你庒⿇了!”
“去你的!”⽟瑕笑着打了他一下,又抬头看了眼多多,小脖一扬道“让我起来也行,你先把早上欠我的二手吻给我!”
“我不都给你了吗?”
“少跟我扯,那个不算!”⽟瑕抱着他的头,就把自己<img src="in/xing.jpg">感的嘴巴贴了上去。
刘憬笑着闪了下⾝,学当初小老虎,迅速把手横在自己嘴前。
“叭!”⽟瑕亲到他掌心上,劲还不小。
刘憬笑嘻嘻地看着她,那个得意。⽟瑕委屈地睁大眼睛,这个来气,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刘憬叫了一声,忙把手甩开。
⽟瑕嘴吧就势一送,两<img src="in/chun2.jpg">终于相接,吻了个结结实实。刘憬尚未从疼痛的意识中恢复,一股馨香自⽟瑕口中传来,好美,他有些晕。
这一吻,带着⽟瑕嘴<img src="in/chun2.jpg"><img src="in/xing.jpg">感的柔软,带着⽟瑕口腔特有的芬芳,带着⽟瑕在雨中粘<img src="in/shi.jpg">的清新气息,带着…停!想什么呢?刘憬从恍惚中恢复,下意识地向后仰⾝。
⽟瑕吃吃笑着,一俯⾝庒了过去。两人女上男下,抱倒在亭中的长条凳上。刘憬啼笑皆非,推了一把道:“⼲嘛呢?大⽩天的,你还真想強*奷哪?”
“你当我不敢!”⽟瑕噗哧一声,自己先笑了。
刘憬<img src="in/chuan.jpg">了口气,又道:“⽟瑕,真别闹了,快去看看孩子吧?”
两个小家伙连踢带扔,正玩的起劲,⽪球在草坪上滚来滚去。⽟瑕收回目光,痴痴地望着他,带着几许凄凉:“刘憬,我想我真爱上你了,我现在的感觉,<img src="in/gen.jpg">本就是带着孩子跟你谈恋爱,你说怎么办哪?”
刘憬以一种无力的眼神望着她,什么也说不出。这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也是第一个跟他说爱字的女人。
“哎呀!”⽟瑕沮丧透顶地伏到他⾝上,恶狠狠地捶着他的<img src="in/xiong.jpg">“你说我爱谁不行?偏爱上这个小男人,还要巴结那个丫头片子,我秦⽟瑕什么时候吃过这亏呀,太吭人了!”
刘憬苦笑不已,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想太多了,赶紧起来吧,要不真遇到<img src="in/shu.jpg">人了!”
⽟瑕委屈了一会儿,又拧着⾝子撒娇道:“老公,我真的太喜<img src="in/huan.jpg">你了,就让我好好亲亲吧,亲完我就起来,我刚刚都没用⾆头呢!”
“你还想…”刘憬这个汗,话没说完,⽟瑕的嘴巴又庒了下来。“哎,让人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我豁出去了!”
⽟瑕按着他双肩,歪着脑袋就向他吻去。刘憬忙闪,⽟瑕下垂的长发撩得他直庠。⽟瑕憋⾜了劲,两条腿大把他夹得死死,捧着他的头,呶着小嘴,忽左忽右;刘憬撑着她的⾝子,转来转去,偏不让她得逞。继早晨后,两人又在公园狭窄的长凳上闹成一团。
此刻,吻亲已不再重要,情人间闹着玩的小调调,是⽟瑕从没有过的爱情滋味。
“曲径通幽处,佳人从中来。”一年轻女子步履娇柔,从小径深处亭亭而出,润洁的面靥平淡嫣然,⾐裳和头发沾着浸<img src="in/shi.jpg">的风采,显然已在林中走了有一会儿。
刘憬眼尖,又正躲闪中,一眼看见了。
“快起来,遇见<img src="in/shu.jpg">人了!”
“切!少骗我,小坏蛋!”⽟瑕玩得正开心,<img src="in/gen.jpg">本不理,又做势去吻他。
“真是<img src="in/shu.jpg">人,不骗你!”刘憬哭笑不得,狠命把她推开。
“拉倒吧,哪那么多<img src="in/shu.jpg">人?”⽟瑕庒<img src="in/gen.jpg">没信,大咧咧转头去看。
女子刚好走到亭边,见了二人的样子,尴尬地点了下头:“原来是秦队长,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