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宇回到宾馆时,已经十二点多了。镇宇和妍喜可能已经回房间了,他们的房门紧紧关着。民宇进了另一个有<img src="in/chuang.jpg">的房间。一边想着今晚该怎么睡,一边进了房间,恩真坐在<img src="in/chuang.jpg">尾,抱着枕头。怎么这个样子,是在等我吗。悄悄地走到她旁边站住。
“哦!回来了?比预想的回来得早啊?”
“那么,你以为我会在外面住夜一再回来吗?”
“好像好久不见了吗,不是吗?我以为你们会喝酒喝到很晚呢…”
“呵呵…没关系。以后会经常见到那家伙的…呀,可是你什么时候和他认了兄妹了?”
“啊…不过是说话很投缘罢了。真的像亲哥哥一样很舒服…我本来上面就没有哥哥,所以很喜<img src="in/huan.jpg">年龄比我大的人。”
“可是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不公平!真是的…谁听见了还以为真是这样呢。每天亏待我的人是谁…”
“对不起…”
民宇埋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实际上,本来想两个人一边散步一边…或者,用其它什么比较帅的方式向她道歉。但是,现在突然感觉一定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为什么这样呢…?
恩真,为他无来由的一句道歉大吃一惊。自己那么说,以为他会更随随便便地捉弄自己。其实自己也知道,他即使不一件事一件事地解释,到目前为止他的行为…今天的道歉,都是因为那天的事。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两个对望着,呵呵地笑起来。这样互相对望着笑,是…第一次吧?这,这感觉一点也不讨厌。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也可能是个好人呢。这时,民宇忽然脫下外套扔掉,⾐服都不换就跳上了<img src="in/chuang.jpg">。
“⼲…⼲什么!脸都不洗!”
“呀,我洗完脸回来,你就不让我上<img src="in/chuang.jpg">了!讨厌!不能让你抢走了!我今天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睡了!”
刚刚他可能是个好人的想法,取消。
“谁这么说过了?喂…你怎么又诬陷好人。啊,你睡<img src="in/chuang.jpg">!哎哟…”
“哦,真的?”
民宇的眼睛睁得溜圆。原以为要经过一场持久战才能抢到<img src="in/chuang.jpg">,可是比想像的容易。可是…怎么更觉得不安呢…
“作为<img src="in/jiao.jpg">换!”
“?”
“被子给我。我睡地上。”
呵…地笑出来的民宇从<img src="in/chuang.jpg">上起来“咚”地打了恩真的头一下。
“行了,行了。哪能一次都不输呢。怎么能让女人睡地上呢。我出去。我出去滑雪去…”
刚想转⾝出去,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恩真叫住了他。
“喂!”
“…”“就这样…睡吧。今天去滑雪。反正总要觉睡的。所以…”
“(她到底相信了什么。可不要太信任我呀!)”
“那么,我没关系就行…就这么睡吧…”
“(我有关系…这个傻瓜女人!)”
“怎么不回答!嘁…讨好的话都不会说。”
“哦?啊…那么…那么我洗完脸过来。”
民宇呼达达地去卫生间了,心里很惊奇。
呵…呵呵…不管怎样…要一起睡了…
重新回到了房间再一看,恩真抱着被子贴着墙的那一边躺着。呼…既然这么为难,又何苦说要一起睡呢…勉強搭话似乎更尴尬,就轻轻过去躺在她旁边。只有台灯开着,一点声响都没有,房子可怕地沉默着。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可一看表,只过了十分钟…房里静得连镇宇和妍喜睡的那间屋子里的一点说话的声音都能听见。民宇和恩真都沉默着。
这时听见了“啊!啊”的呻昑声。民宇差一点“唉呀”一声。哥哥嫂子夫妇俩来旅行本来就心情好极,离民宇的房间又远,而且就是计划要度过一段好时光才来的,(再加上民宇夫<img src="in/qi2.jpg">正在新婚藌月中,以为他们当然也会一样)他妈的…因为他们俩太沉默了,所以那边的声音全听到了。听了那声音,恩真也不噤辗转反侧起来。
“没错吧…听到这种声音而没有反应,那还叫人吗?”
民宇独自想着,不停地越来越大的哥哥嫂子的××声音,让他火气越来越大。哦…要做,就自己斯文点地去做呗。为什么要让沉默地待着的人辗转反侧呢…妈的…
“喂…”
“哦,怎么了?”
恩真刚刚好像想要说点什么似的,民宇马上回答。
“喂,嫂子是不是病了。一直在呻昑呢。听到了吧。没听到吗?”
“(妈的!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声音吗?上帝呀…到底…)”
“好好听啊。好像…病了吧。刚才还好好的呢…哥哥是不是太累了,连嫂子病了都不知道?”
“(呼…这不是因为太累了,而是因为用力太大了。我该说什么呢,啊,我快要疯了!)”
“是不是该过去看看?好像病得很重啊!你听,声音越来越大了!”
恩真一下子从<img src="in/chuang.jpg">上起来了,民宇赶紧用力拉住她。
去什么去啊,这个傻女人…
“⼲什么!要是出什么差错!”
“不会…绝对不会。不要去,睡吧。”
“我也曾经病了整整夜一。我们一点也不理会他们,他们会心寒的!你一次也没生过病吗?”
“…哥哥不会不知道的。不要这样突然地进到别的夫妇的卧室,看到不该看的…就在这里吧。”
“喂,你这人…”
想反驳民宇的恩真,说了一半忽然停住了。突然讲到别的夫妇的卧室,看到不该看的…?不该看的…?不要看到不该看的…哦…那么…?现在…哥哥和嫂子正在…?真…真…真的…会那样吗?
恩真静静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快上小学的时候,听到卧室里妈妈的呻昑声。开始想爸爸在呢…就没动,可过了好一会儿,呻昑声还是没停止。是不是妈妈病得很重啊,这样想着就跑到里屋,一下子推开了门。推开门,看到妈妈和爸爸脫光了⾐服在做什么。恩真非常担心地问⽗⺟:
“妈妈,病得很重吗?嗯?”
那时妈妈爸爸什么都没说。而且自己当时也不知道妈妈爸爸到底在⼲什么。长大了好些之后,才明⽩了那时的事。原来是妈妈爸爸正在忙着制造弟弟…
不管怎么说,现在和那时很像。两个人都快疯了。先不说自己的**,那声音实在让人不安,不知怎么办好。也许可以从这局面里解脫出来,恩真说睡不着觉,不停地说着话。说话时,那声音听得就不那么清楚了。
“哎呀…真的睡不着呢。要么去滑雪?”
“去什么去啊!”无心的一句话,以为民宇不会听到。但民宇忽然大喊了一句。
“啊,你为什么忽然大喊一声?”
“大半夜的…你去滑什么雪啊!”“不能滑吗?反正可以滑到凌晨五点呢…灯火通明的,也没什么危险的,是不是?”
民宇的心,以后能知道吗。只想在一起的心…
“无聊。睡不着。啊…有本漫画书也好啊。”
“这么无聊吗?”
“有一点。唉…原来不管去哪里都睡得很好啊,今天怎么就睡不着呢…?”
“对。你是真的能觉睡。还有,每天都打呼噜。”
“我什么时候啊?那你呢,你以为你不打呼噜吗!人疲倦时都会这样的,又不是每天?”
“你有什么疲倦的事啊?每天在家里游手好闲光长⾁了…”
“哦…真过分!那我去打工?是你不让我做的吗!”
“呵…你真逗。反应很強烈啊。怎么会这么奋兴呢?痛快,痛快!”
“哎呀…你这大叔!”
“什么,大叔?呀,你坦率地说,我哪里长得像大叔了?我只要一出去,所有人看见我都说我长得帅。你长着眼睛看不见吗?”
“啊呀,真是,人都瞎了眼了,是不是没见过帅哥,才会说你这种大叔长得帅。天啊,张东健非哭了不可。”
看着恩真吐着⾆头做着鬼脸,民宇觉得好可爱。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笑什么?你这家伙…”
“呵呵呵…呀…我们出去一会怎么样?”
忽然变得无比真诚地来劝她的民宇的表情…好有感摄力。虽然恩真想脫口而出“讨厌”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想摆脫这尴尬局面,判断一下还是出去好一些。两人拿起外套(声音还是不停传进来)小心地出了大门。空无一人的滑雪场。民宇先出去,恩真,一句话不说跟着出去了。然后开始一言不发地走。越来越冷的恩真,民宇小心地,一点一点的用自己的手臂抱住她。在冷冷的空气中,隐隐地感觉到他的心…还有一些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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