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临湖,布景得清雅脫俗。开窗是一丛翠镯似的大叶芭蕉,随着暮舂的熏风悠悠舒袖,婆娑起舞。
书房內只有苏亦星与千云老道。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苏亦星先开口道:“是不是…”做了一个<img src="in/jiao.jpg">换的手势“错了。”
“看来是搞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呢…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封…少爷的那个,是魂吧?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搞不清是咋的一回事呢,可能到了他该去的地方了吧。”千云老道一脸的无奈。
封德铭抬头望了会窗外的景⾊,缓缓道:“我姓苏,叫亦星;来自…应该说是四百年后的一个年代,也就是等于大师您现在回到了唐宋朝年代吧,我听这里的口音应该是苏州城里了,与我的家乡也没多远…”
千云老道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点数,但还是一脸的惊诧,好一会才叹息道:“真是未闻未见之事呀,这宇宙间确实是奥妙无穷,变化万千呀。看来老道我穷一生所学也只不过是苍海一粟,苍海一粟啊。”
喝了口茶,平静了一下心情,道:“封施主可否详述之前的变故?”
苏亦星沉思了一会,向千云老道详细地叙述了在山上游玩遭受雷雨电击的之经过…
千云老道问有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别的现象,苏亦星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不同来,过会才想起来觉得那道闪电的颜⾊有点不同,是紫⾊的,特别地耀目…
“咦,是了…紫雷劫!”千云老道拍着脑门惊呼。“昔⽇先师曾云:‘每五百年有一紫雷劫,其时星月倒转,术数逆生,异事错踪,是魔道二家的修真大忌,也是大劫之年’看来变故就是出在这里了。”千云老道很奋兴,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封施主看来也是个道家有缘人呀,只看面上现在已是灵光闪闪,慧<img src="in/gen.jpg">深种了,若施主皈依佛道,定是百年难遇的一个奇材,必可修成正果呵。”
苏亦星是现代人,哪里搞得懂这么多的道家之事,一脸无奈道:“大师道行⾼深,字字玄玑,小子是后代人,搞不懂那么多,只是想知道能否有办法回到我那个年代了。”
“没有办法的,最少目前是无法可想,封施主只可是顺应天意,既来之则安之了。”千云老道无奈地头摇。
顿了顿又道:“宇宙奥妙无穷,非是常人可以忖度,修仙成道在于一悟,悟通了则成正果,悟不通则一切作罢;大凡等到悟通了则又是⾝在界外,仙凡路殊,无法沟通了;封施主虽有不世奇遇,但可惜目前尚无道心,此事以后再说罢;眼前则要安心于现状,不管你是未来人还是现在人,你始终还是封德铭,千万不可怈漏天机;怈露天机者必遭天遣,慎之慎之!”
苏亦星消极地道:“那个封少爷的一切我都不了解那怎么办?还有,还有…”
千云老道一摆手道:“此事不难,但说是魂魄虽归,脑子短期失忆了,要慢慢调养便可。贫道今⽇已乏,暂且告辞,他⽇施主空闲请往敝观一叙。”
这夜一,苏亦星睡得<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img src="in/luan.jpg">梦颠倒。醒后脑子里还是隐隐发涨。
掀开大红苏绣锦被,下<img src="in/chuang.jpg">揽镜左顾右侧照了下脸庞,自嘲道:“还不错么,相貌平平的黑小子忽然变成了俊秀的⽩面书生,还是个公子少爷呢,呵呵。家中有的是⻩金⽩银,珠宝珍玩,老爹又是在朝中做官,也算是个**了哦。哈哈,本少爷是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喽。”
唉!想起做现代人的⽇子也真是苦得很呐,每天朝八晚五的上班生活真的活得好累;还要老是看着老板的脸⾊过⽇子,稍不留神便要被抄鱿鱼,就连相貌平平的女朋友也敢蹬我;哼…只是,再也见不到年迈的双亲了,想到这里,苏亦星心中有些酸楚,眼中有些润<img src="in/shi.jpg">,觉得对不起双亲。
推门进了小院。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几百年前的空气那就绝对是绿⾊空气了。
太湖石假山旁,一畦牡丹正吐蕊绽放;薄薄的晨雾在微风中袅袅飘移,润<img src="in/shi.jpg">中夹着几缕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恍若漫步在瑶池仙景中。
绕过假山石,穿过月洞门,步上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里;苏亦星心中的感慨只有几个字表达,那就是: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神游间,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吴侬软语:“啊哟,少爷你在这里呀,让婢子好找呢,一大早的小心着凉呵,怎么不加件外罩呢。”
转头只见一⾝绿⾐的女婢霜儿急步行前,额上微露汗珠,圆圆的娇靥上<img src="in/dang.jpg">漾着一对<img src="in/mi2.jpg">人的小酒窝,乌黑明亮的双眸灵动俏媚。看得苏亦星张着嘴巴呆呆地发愣,心道我怎么才发现有个这么漂亮可人的侍女呢,真是该死呀。
如此良晨,如此美景,如此佳丽,苏亦星的心情彻底地好了起来了,想想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对自己说那就重生新活或者说是复活吧。于是学着古装戏里的台词作了个揖道:“啊…这位姐小请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使不得,使不得的。”绿⾐女婢霜儿急得手<img src="in/luan.jpg">摇。“哪有主人向下人施礼的呀?”急忙裣衽回礼。
苏亦星却觉得好过瘾,又甩了下长袖道:“请问姐小叫何芳名?青舂几何?可曾订亲呀?嘻嘻。”
小婢霜儿卟嗤一声笑道:“少爷真逗,象唱戏一样子,走吧,老太爷在客厅里等你呢。”
“那好吧,这就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呀,要不我怎么称呼你呢?”
“少爷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费话!记得还用问你呀。”苏亦星装作一付凶相。
“少爷你别生气哦,是婢子不会说话呢。”霜儿低下了头,有点委屈,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苏亦星心中叹道,如此尤物真是我见犹怜哦,要是生长在二十世纪那绝对是个大明星呀。
“霜儿?是贴⾝侍女?就是那种管生活起居,甚至连澡洗擦背都要做的那种?”苏亦星奋兴起来了,脑子里尽想到的是些旑旎舂光…
“是…少爷还是没忘记掉以前的那种轻浮呵。”霜儿的脸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苏亦星乐得哼起了小调,‘我一见你就就爱呀,你那漂亮的小脸真可爱呀…’
中午,饭厅里的红木八仙桌上摆満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封老员外面泛红光,趁着酒兴在告诫孙子: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成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地与那些浪子胡混了,多读点书,早晚去取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整天价地的吃喝玩乐,你可不能象张相公唐解元那样呀,他们二个一个是胡吃胡混过⽇子,一个是科埸出了事前程无望了才如此的;你不同,你是官宦弟子…”
“张相公唐解元是谁呀?是与我一起玩的朋友吗?”苏亦星问道。
“张相公唐解元是…好,好,乖孙子这次失忆得好,忘了他们才好呢。”封老员外忽然觉得孙子这次的失忆是桩好事情了,可以忘了那些人重生新活了。
话语一转:“还有,你有空呢多去看看你介子婆,哪有人家结婚三天就分居的事呀;她⽗亲的事是她⽗亲的事与你无关的,再说这么几年我们家一直风平浪静的,这说明她<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把你们的事与她家里说呢,要不你⽗可能早就削职回家了,这么看来她到是个心地不错的女孩子呵。”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大通。
苏亦星听得一头雾⽔,只有嗯嗯地答应。
正说着间,家仆来报有客到。
封老员外举着筷子抢先道:“是张、唐那就不见了,说少爷大病刚愈需要静养概不见客。”
“正是他们二位呢。”家仆苦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