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蓝煜星问了一句话:“董守业在队部里役退前有没有出什么事啊?”
两个刑警吃惊地看着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小伙子:“你怎么知道?”
对董守业的资料,蓝煜星曾经仔细地研究过。他一直有个疑团没有开解,董守业在役退的时候是正营,而且⼲了已经有两年了,按队部的常规,一般正营职⼲部转业以前都会突击提拔一级,因为队部⼲部到地方以后,一般都会降个一到两级使用,这就让回家的同志心理上平衡一些。但董守业却是以正营职的⾝份转业的,这说明,他在队部要么是得罪什么导领了,要么就是犯什么事了。如果他在队部的时候就不⼲净,这个人就没有值得同情的了。
林清雅和袁小刚也从刑警的语气听得出来,蓝煜星的判断是正确的,便也把询问的眼神投向了汇报的刑警。
“这件事我们也是很偶然地听说的,告诉我们的是董守业的一个老部下。董守业转业前的确有些问题。他在做副科长的时候,负责旅直属侦察连的工作。当时,连里有一个战士情绪不大好,被他发现了,就找这个战士谈心。在队部里的时候,他是战士们最信任的人,这个战士也就跟他汇报了情况。小伙子是个农村兵,在家里谈了个对象,两个人感情非常好,就等他退伍以后回家结婚。那姑娘长得<img src="in/ting.jpg">漂亮,却被村支部记书的儿子,一个村里有名的花花公子给看上了,整天软磨硬泡,姑娘当然不同意。后来,有一天晚上,趁她家没人,那花花公子居然把姑娘给強*奷了。”
听到这里,李強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妈的,无法无天了,要是给我碰见,非阉了他不可。”说完以后,忽然想到林清雅还在场呢,这个五大三耝的汉子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听到大队长的话,刑队警员来不及注意他尴尬的表情,当即就憋不住地笑出声来:“可不是给阉了嘛。”
“啊?”一句话说得李強和袁小刚都吃惊地叫出声来。
“事情发生以后,农村人不懂法律,也没好意思声张,后来那姑娘觉得对不起那个战士,提出要和他分手。不明不⽩的,小伙子当然不甘心,最后才追问出事情的真相,到出派所报了案,却因为没有证据,再加上支部记书在地方上有点关系,最后事情竟然不了了之。但是,那个花花公子却恬不知聇地到处炫耀,说他⼲就⼲了,没人能拿他怎么着,事情在村里村外传得沸沸扬扬,最后,姑娘羞愤<img src="in/jiao.jpg">加,居然疯了。”
“活该阉了他!”连袁小刚都怒不可遏了。
“那个战士<img src="in/xing.jpg">格有点软弱,事情发生以后,只知道偷偷地哭。知道这事,董守业受不了啦。当天夜里,就开着辆吉普车,带着那个战士赶到他家,好在路途不是很远,也就三百多公里的样子。不知不觉地就把那个花花公子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弄到村口,一刀就把那个做孽的东西给切了,好在他没准备要那家伙的命,走之前还帮他止了⾎。赶到队部的时候,天刚刚亮。”
听到这里,几个人都有点大快人心的感觉。“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问话的是林清雅。
“后来也是不了了之。那个村支书家估计就是那个小伙子⼲的,但又没有证据,只能到处访上告状,很快就腾折到了队部里。董守业当然不会认帐,队部的导领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也就睁一眼闭一眼,没理这茬。不过,两个人彻夜未归,还带走了吉普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说,以董守业那一贯爱兵如子、嫉恶如仇的作风,⼲出这样的事也是最自然不过的。队部虽然保护了他,但也不能容他再呆下去了,两个月以后,风声稍微松了一点,董守业就被安排转业了。”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蓝煜星暗暗点头,这个董守业,<img src="in/xing.jpg">格和自己竟然有一些相似之处,不过,他也太急躁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么⼲太显眼了,要是能再耐心点,瞅一个好机会,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弄个神不知鬼不觉,至少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想到这里,蓝煜星还想进一步了解董守业的情况:“那队部里对他的看法怎么样?”
“从导领那里掏不出什么东西来,都是表现一贯良好,政治立场坚定,作战勇敢之类的套话,不过,我们在旅部通报情况的说他涉嫌受贿的时候,<img src="in/gen.jpg">本没人信,还有人…后来,咱们再调查的时候就不敢提这茬事了。”说到这里,这个刑警无奈地笑了笑。蓝煜星一听就明⽩了,估计这两位在队部没少受委屈,队部就是这样,特别是董守业役退的这种一线作战队部,如果<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你,直接拿⽩酒把你灌个半死;如果不<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那可就惨了,想要一个好脸⾊都难。好在这是旅部而不是连队,政工⼲部的⽔平⾼点,有点涵养,要是在连队,搞不好就是猛揍一顿,然后轰了出去。
说到这里,汇报的刑警又补充到:“不过,我们在他那些役退的老部下那里就听到了不少东西,比如刚才的那件事。还有,据他的部下讲,董守业在队部的时候和导领的关系的确不咋样地,要论他的能力和战功,也不至于⼲那么多年还是个营级,正团都应该⼲过了。”
听到这里,袁小刚嗯了一声,感觉两个调查人员的汇报也不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对这个案子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帮助,不过,董守业这个人的确是引起了他很大的好奇心,便追问了一句:“有什么例子吗?”
“有啊,多了去了。他做连长的时候,上面来检查,查别的连队的时候都是练练剌杀啊、队列啊什么的,又雄壮又威武,给首长一种阅兵的感觉;还有的连队表演<img src="in/she.jpg">击,找几个<img src="in/qiang.jpg">法好的,打标语靶,一<img src="in/qiang.jpg">命中就有一个字挂下来,呯呯呯呯,几<img src="in/qiang.jpg">下来,就是一个横幅,<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某某首长莅临指导之类的,那首长看着多慡啊。可董守业说那是形式主义,坚决不搞,首长一来,就玩个十公里武装越野什么的,让首长在摩托车上一颠就是几个小时,风吹⽇晒的,跑完以后那些个兵个个疲累不堪,也不好看,挨累不落好。演习也是,让他当红军还好点,要是当了蓝军了,动不动就把红军打得狠狈不堪,不按套路出牌,这多招人恨啊。所以,他在队部的时候,年年立功,年年受奖,就是一到提拔的时候就靠边站,要不是上前线捞了个火线提拔的机会,估计他也是个名符其实的老连长了。”
正说着呢,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几个人定睛一看,正是赴京北调查的两个同志,门都没敲就急吼吼地进来了,一看到李強就就报告:“大队长,我们在京北有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