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聂楚赶回警大时,小強已经等在大门口了。
“楚哥,人已经追回来了。”
“在哪里?”
“就在警卫休息室。”
“走。”聂楚手一挥,冷声道“进去看看。”
学校警卫室一般都有两间,外间是办公的,而里面一般是给值班人员休息用的,聂楚和小強走进里间休息室时,马兵还有另外两名⾝体強壮的督察员正围着一名男人疾言厉⾊地询问什么,可那男人还是一副醉醺醺的神⾊。
一看到聂楚进来,马兵等人立刻停止了询问,马兵道:“楚哥,这家伙醉的不轻。”
聂楚摆摆手,说道:“我来。”
马兵等人退了开去,聂楚走了过来,在醉汉面前坐了下来,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盯着他直瞧,并且几分钟也不眨下眼睛,更为恐怖的是,眸子里流露出的眼神就像是潜伏在泥浆里的鳄鱼眼神。
醉汉终于有反应了,呃了一声,呢喃道:“放…放我走吧,我喝醉了。我都赔,精神损失费,修车费,你让我给买辆新车也成啊。反正我参了险保,不怕…不怕。有险保公司呢,察警先生,让我走吧。”
敢情,醉汉看到聂楚等人⾝上警服,错把他们当成<img src="in/jiao.jpg">警了。
聂楚慢悠悠掏出一支烟,在烟盒上敲了几下,歪着头说道:“你没醉。我知道你在装醉。”
醉汉没有反应,居然低头打起呼噜来了。
聂楚脸上掠过一丝狡猾的笑意,你装吧。就装吧,等会看你装不装?
这时候,门开,吕华拎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向聂楚道:“楚哥,你要的东西弄来了。”
聂楚点点头,向小強道:“小強。把这厮的<img src="in/ku.jpg">子脫光了,然后给他换上灯笼短<img src="in/ku.jpg">。”
马兵和吕华等人听得満头雾⽔,谁也不知道灯笼短<img src="in/ku.jpg">是啥玩意,只有小強闻言双目一亮,应了一声,居然真地从⾝上拿出了一样东西,透明的,薄薄地,小強将这玩意在空中一展,大伙算是看清楚了。还真是条短<img src="in/ku.jpg">,不过在<img src="in/yao.jpg">口和腿口部分都有橡⽪筋收口。
小強向马兵道:“你们还愣着⼲什么,快脫啊。”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醉汉的长<img src="in/ku.jpg">和里面的短<img src="in/ku.jpg">都剥了,醉汉还<img src="in/ting.jpg">能沉住气,继续呼噜,聂楚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狡猾。
很快,醉汉便换上了灯笼短<img src="in/ku.jpg">。
聂楚拍了拍醉汉的脸。问道:“还装醉?”
醉汉不理会,或者是真醉了,继续呼噜。
聂楚点点头,伸手接过吕华手里的袋子,从里面捞出一群玩意,大家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只大螃蟹,它的两只大钳子正在拼命挥舞呢,试图攻击聂楚,却怎么也钳不到聂楚地手。
“看见了吗,这是螃蟹。”聂楚拿着螃蟹凑到醉汉眼前,低声道“待会我就把它放到你的<img src="in/ku.jpg">裆里去,如果…你还是继续装醉的话,我就只能祝你那玩意儿有⾜够地抗钳強度喽,嘿嘿…”醉汉的脸肌菗搐了一下,不过仍然没有反应。
“好,那你接着装。”聂楚将螃蟹扔进袋子里,拍拍手,突然厉声道“把所有的螃蟹都倒进他的<img src="in/ku.jpg">裆里。”
两名督察员冲上来,不由分说架住了醉汉,小強早已经红光満面过来扒开醉汉的灯笼短<img src="in/ku.jpg">,吕华便顺手将袋子往里面一倾,十几只大螃蟹就都倒进了醉汉的<img src="in/ku.jpg">裆里,然后小強手一松,这些螃蟹就都被困在里面了。
“呃…”醉汉很快就惨叫一声,双手用力挣扎试图去开解短<img src="in/ku.jpg">,可惜被两名⾝強力壮的督察员死死架住动弹不得。
“哎呀,啊唷,快拿开那些鬼玩意,我要控告你们,控告你们滥用私刑,你们犯侵人权,践踏法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地,嗷…”
…
芦湖北岸。
孽畜的面具被红⾐女郞失手打落,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会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楚眉看清孽畜真面目的时候,更是感到吃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孽畜居然就是贺岩。
红⾐女郞轻喝一声,从震惊中率先发难,躯娇
动扭,**凌空飞踹,直取贺岩面门。红⾐女郞这一腿快如闪电,气势如虹,但诡异的是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连一丝破空声都没有,仿佛她踢出的这一腿是轻飘无物的棉花,看起来<img src="in/gen.jpg">本就是花拳绣腿。
贺岩移形换位,修长的⾝躯诡异地往旁边侧滑两步,惊险地躲过了红⾐女郞的攻击,虽然贺岩极力模仿当⽇在西门别墅时,孽畜的闪避⾝法,努力想做到更像,但他这一动,仍是被观察⼊微地蓝⾐天使看在眼里。
“大姐,他不是孽畜!”
几乎是同时,楚眉的秀眉也轻轻蹙紧,好像是有些不大对劲,那天在西门别墅时,孽畜的⾝手可比今天要敏捷多了,而今天的贺岩比起他来,就显得有些笨手笨脚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女郞骤然收手,退开一步,眼洞里流露出威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贺岩,沉声道:“你不是孽畜,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孽畜?”
贺岩神⾊镇定,夷然不惧,不过心里面却已经开始急速盘算,大事不妙啊,这六个女人看起来极像是传说中的恐怖组织堕落天使的成员,该死地,怎么好死不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妈的,坏了好事了!而且看情形,她们和真的孽畜已经有了瓜葛,双方有合作的意向。
更重要的是,这些秘密都已经被他所知道,一旦让堕落天使和孽畜知道他是个冒牌货,只怕会立刻杀了他灭口,就算现在被他骗过,将来被发觉,也将永无宁⽇!这些恐怖分子,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怎么办?必须想个法子既能骗过她们,又能堵住她们的嘴,否则就死定了!
贺岩脑子里念头一闪已经有了主意,昂首朗声道:“你们见过孽畜的本来面目?”
红⾐女郞头摇道:“没有。”
贺岩道:“那你凭什么肯定我就是冒充,而别人是真的?”
蓝⾐女郞冷笑道:“真正的孽畜武艺⾼強,连金属风暴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岂会像你这般不堪一击?”
贺岩仰天长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实际上这厮是在故弄玄虚,接着狂笑的时机拼命想措辞呢,该如何回答这才不至于<img src="in/ji.jpg">怒她们,又可以使她们相信,从而逃过今天这场死劫。
紫⾐女郞怒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笑什么笑?”
贺岩的笑声嘎然而止,他终于想到了措辞,朗声道:“你们<img src="in/gen.jpg">本就不了解孽畜,事实上,孽畜并非指某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跟你们堕落天使一样,也是个组织,组织里有许多成员,而你们所见到的,我想应该就是我们的首领。”
楚眉闻言释然,但很快又流露出失望。
如果说贺岩就是她曾经狂热崇拜过的偶像孽畜,她也无法相信,可真的确定贺岩不是孽畜的时候,她又感到些微的失望。倒不是因为贺岩的缘故,而是因为再次失去了接近孽畜的机会,那种得而复失的感受让她芳心寥落。
红⾐女郞低声道:“孽畜是个组织?”
蓝⾐女郞也问道:“你就是其中一员?”
“不错!”贺岩低声道“所有成员外出行动时,都必须佩带兽面具,这是纪律!这样做既可以掩护自己,同时也可以混淆警方的视听,就算不小心被警方抓住了,他们也无法确定我们真正的⾝份。”
“⾼明!”青⾐天使由衷地赞道“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天⾐无<img src="in/feng.jpg">!如果警方永远不能知道孽畜是个组织,而始终认为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么他们将永远无法对你们构成威胁,就算抓住了你们的成员,最终也只能无罪释放。”
红⾐女郞沉声道:“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贺岩沉声道:“因为你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首领已经通告我们,将会和你们堕落天使结盟,共同抗击警方的威胁。而对于盟友,我们一向都是要诚坦相对的。事实上,除了你们堕落天使,我们还有别的盟友,同样也是这样做的。”
红⾐女郞慨然道:“多谢你们首领对我们的信任,请转告贵首领,堕落天使欠你们一个天大的人情,只要他一句话,我们能做到的无不效劳。”
贺岩道:“我一定转告。”
“我们告辞了。”红⾐女郞一挥手,娇声道“姐妹们,走。”
走出几百米之后,红⾐女郞忍不住问青⾐女郞道:“五妹,姐妹中间以你智计最⾼,你看这年轻人说的是真吗?”
青⾐女郞沉昑片刻,答道:“有两种可能。”
红⾐女郞问道:“哪两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