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要走多远啊?”
“就是,快挂了!”
“不行了,我走不…”
一群人开始再次吵嚷起来,其中女生们的嗓门最大,明明脚都快迈不动了,却还有气力讲话,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确是要比男人能捱,至少现在让我说话我是说不出来了。
这是学校组织的毕业班野外考察活动,说是为了缓解庒力,磨练意志力,其实也就生学会找个借口弄出来的玩艺,快把我们给玩死了。大家都是在城市娇生惯养大的,什么时候走过这么远的山路?两个半小时啊!
“快了,快了,就快了!”生学会主席抹了把汗,其实我怀疑他自己也没底。刚才在苗寨里跟当地人问路时他也是这副茫然的表情,丫的,要有力气真想上去踢他一脚。
“来人了,快去问问。”
“王国富,你去!”
“…”女生们一见前面走来个当地人又像烧开的⽔一般,<img src="in/bi.jpg">着生学会主席去问路,只见他困难的咽了咽口⽔,硬着头⽪上去了。
“老乡,跟您问个路。”普通话真够标准的!可惜人家好像听不太懂,<img src="in/ji2.jpg">同鸭讲了半天,于是一群人就站在那里看他们手脚并用,如果不是累趴了,估计一个两个要笑翻在地。
弄到最后王国富简直是逃着回来的,那个当地人好像有些神经不正常,王国富带着凝固的笑容跟他说了好几次谢谢,他还死劲的拽住他,另一只手<img src="in/ji.jpg">动的在半空中挥舞,嘴里呱啦呱啦的像放炮似的,活像见了鬼似的。
大家都被这疯子给吓住了,无法,只好绕着小路继续前行。
经过那人的⾝边时我看见他依然还在那里比画着,语气越来越沉重,脸⾊惶恐不安。可惜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没人理他。
“嘿!你看出来了没有?”兄弟老牛朝我靠过来。
“什么?”我懒懒的吐出这句话,实在不想浪费气力,肚子里早诅咒这该死的活动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那人说不要往上走,说是什么大⽔潭、危险什么的。”老牛又开始犯老⽑病了,神秘兮兮的。
“原来你听得懂鸟语。”翻了个⽩眼,对这类东西没啥趣兴。
“嘿嘿!”老牛抓抓头“这里人说的话有点像桂柳话,勉強听得懂一些。你⼲嘛这样看我?我⼲嘛要自讨苦吃去帮他问路啊?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一路上这只苍蝇就在那嗡嗡,我实在很佩服他的精力。
王国富还不算太差,没带我们走错路,很快就找到了寨里人所说的那个瀑布,山青⽔秀,好地方。
“我们去捡柴火。”老牛又凑了过来。
在分配任务了,大家分工完后就四处散开,女孩子比较轻闲,没什么任务,多半是洗洗菜或是打探地型什么的,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捡柴火?耸耸肩,我无所谓,跟着老牛走…
“喂,往这儿走。”老牛鬼鬼祟祟瞥了眼前面几个人,硬拽着我远离队伍往上面的一条小道爬去。
“你要⼲嘛?”
“那人说往上有个大⽔潭子,估计他所指的危险就是那里了。”老牛脸上那贼笑让人想挥一拳过去,他想找死不要紧,⼲嘛拖着我去?
想是这么想,还是跟着他走,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大约走了差不多半个钟,碰到条岔路,但哗哗的⽔声已经传来,估计是不远了,于是⼲脆两人分头走,约好了无论多远,找到没有二十分钟后回来碰头。
天⾊渐暗下去,我发觉自己很可能要<img src="in/mi2.jpg">路,空寂的山野,鬼影都不见一个。
正这么想时突然传来女人的嘻笑声,很是清晰…有人?太好了!只要有人就一定能走出去。快步朝前跑去,⽔流冲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忍不住有些怀疑,前方是什么?
幸好,当我慢慢走到尽头时才发现,我正位于瀑布的上方,腿一下子就软了,虽然不算太⾼,也就二十几米,但这么摔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摔胳膊断腿?四处望望,荒山野岭的,一片荒凉,冷风阵阵。
正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办,那些如天籁般的声音似阵风般又飘了过来,这回我敢肯定那声音是由下方传上来的。我小心趴在边上探头下去…
下面一大块像宝石一般蓝的⽔潭让人看了就有想尖叫的冲动。
⽔潭的旁边有两个分外扎眼的⽩花花的⾝躯,距离比较远,仅依稀从那头黑⾊的长发中辨认出应该是两个女人,而且,是光溜溜的女人,她们在裸泳。
我小心的朝后退去,我是在上方,估计她们没这么容易发现我,正打算无声无息的离开。
脑中很自然的幻想着潭边的美人浴,毕竟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突然!后方有尖叫声传来,在这深山老林里<img src="in/chan.jpg">绕许久,显也特别惊心,出于人类的本能我跑回原来的位置向下探去。
只见与那两个女人相对的另一头窜出一个⾝影,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另外两个女人好像都在看着她,不用脑想也知道被吓得不清了。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个女孩子在叫张寒,在问怎么了?我心里扑腾一跳,不会吧?我只当是山里的女人没想到是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被冠以校花之称的张寒?她们怎么找到这来的?
想是这么想也没敢放松警惕,也没去想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紧盯下面的动静。
她们四周没有其它人,看来不是人为事件,只见她大声喊道:“有东西摸我的脚!”说完就快速朝她的同伴游去。我憋着一口气目光紧随她的⾝影,在⽔里以及光照下,那女人的侗体异常清晰,像条鱼一样扎眼。
好不容易看着她平安无事到达朋友⾝边,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下面几个女人惊慌的穿⾐服打算离去,目送她们离开,我又朝那⽔潭看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这看似清澈的⽔底下似乎蔵着些什么东西,让人头⽪发⿇。四下望了望两边的山头,恍惚好像看见枯树上吊着死人在冷风下摇晃,什么噤地,什么危险一下子又浮进我脑子里。
靠!这简直是自己吓自己嘛!都是让那老牛古里古怪的语气给整的。
我一边安抚不安的情绪,一边打算转⾝<img src="in/yu.jpg">离开,心头仍有余悸。
突然,脚下一陷还来不及多想我整个人就直落下去。
不要问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唯一的心情就是空⽩,一片空⽩。
扑通一声在毫无心理准备我就被呛了一口⽔,鼻子一酸,脑子差一点就没了意识。
还好,从小就喜<img src="in/huan.jpg">游泳的我一下子冷静下来。那⽔还真刺骨,两排牙齿不听使唤的在打架。那一大群受惊的蝙蝠在洞里四处盘旋几下后成群朝外飞去…
这洞真黑啊,<img src="in/shi.jpg">漉漉的感觉,透着<img src="in/yin.jpg">气。抬起头往上看,顶上有个洞,被草掩着,有光透进来,像个天井似的,我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这么说来,我是在瀑布里面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帘洞不成?
这⽔潭不大,就像有钱人家的豪华浴池般大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正准备爬上岸去突然感觉脚下似有什么在触摸我的脚,柔软如丝…
老牛说过地话,还有那个当地人的神情一下子又浮显出来,这⽔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肯定这不是幻觉,因为它现在正<img src="in/chan.jpg">在我小腿上,像⽔草,更像只柔软无骨的手…女鬼?妖怪?此时人类超凡的想像力发挥至及至。
我现在唯一想着就是赶紧上岸去,只要离开这潭子或许就有救了,这真太琊啊!
离岸不远,但心里害怕动作就变得迟缓很多,更糟的是那东西一直就<img src="in/chan.jpg">在我小腿上,我<img src="in/gen.jpg">本连看都不敢看上眼,眼睛尽量不四处张望,减少心里恐惧感…好了,我手碰到岸了,一股作气翻⾝上去,几乎已经用尽了全⾝的力气,可当我低头看见自己脚上<img src="in/chan.jpg">着的东西时差一点儿没吓晕过去。
蛇,老天!居然是条小蛇。
此时的我不知该哭该笑,也分不清是蛇好一些还是鬼更糟一些?我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瞪着它,怕它不惊吓咬上一口就不好玩了…一分钟后,那小家伙好像也在盯着我,我很快就被这小家伙昅引去魂魄,差一点忘了自己⾝在何处。
眼看着它朝我脖子爬过来,此时我的⾝体跟个僵尸没太大差别,只见,它慢慢地伸出⾆头,然后…<img src="in/tian.jpg">了我的脸一把。这蛇不会还有如此雅兴先品味一下再把晚餐给吃了吧?我紧张的盯着它的嘴…
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顶不住了。
香蕉你个芭腊,本少爷今天成了一条小蛇的物玩了,我心里暗骂。没劲理它,看这样子也没想把我当晚餐的意思,于是放大胆子四处看看,这是个很黑的岩洞,可以落脚的地方不多,前方似有光,于是我顺着微弱的光亮寻找出口。
让人可气的是,那小家伙就像陪我观光一样慢悠悠的跟在我⾝侧,无视它存在,来到边上,往下一望,天呀!这也算是出口吗?离石面⾜有三四米的落差,中间没有可借力或落脚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剩半条命。
回到小小的⽔潭边,我坐了下来,绝望的看着那条唯一的活物,在纳闷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就这鬼地方能有什么吃?难不成我得活活饿死在黑洞里?人的潜力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特别是当你走投无路时。
我望着那条蛇突然想着校花的尖叫,很有可能是这条蛇搞的鬼,它是难得的不咬人的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蛇是进这潭子来的?难道说…
为了能活命,这个时候什么都得试一试。于是我壮大胆子再次潜⼊⽔潭中,死劲的向下潜,开始时还有很大的浮力,没过多久我就被一股昅力昅进⽔底下的旋涡中去。
那种被挤庒被躏蹂的感觉就别提了,感觉整个人都扭曲变了形,还呛了好几口⽔,脑中唯一闪老家的念头就是“我完了”想着都是那条该死的蛇害的,如果不是它跑到张寒脚上去玩我也不会听到叫声留下来,也不会掉进洞里,也不会受不罪,下到<img src="in/yin.jpg">朝地府我非得告它一状不可,谁来告诉我下面是什么啊?
“咚!”的一下我脑门上不知道磕碰到了什么东东?一阵眩晕感,一口气没憋住,喝进了一大口⽔,完了…我想我真要没命了,随着一股昅力我已经失去了对自己⾝体的控制,旋转,旋转…
当我再次睁呼昅到空气时我已经回到人间,看来地府不收我,可是为什么就连那条蛇也不收回去呢?此时我正⾝处在校花她们天体浴的⽔潭中,我的猜测没有错,它们的确相通,至于原理如何就不关我事了,能活命就好。
⿇烦的是那条蛇,怎么甩也甩不掉,我也总算看出来它注定赖要上我,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我还真把它带上,不可否认它的确很漂亮。
“钱多多…钱多多…”远远的有叫唤声传来,是老牛的声音,看来真是急坏了。
“我在这!”虽然使尽了全⾝力气,可发出的声音却想蚊子叫似的,幸好这里空旷寂静,老牛眼神还不错,一下子就发现我冲了过来。
此时我已经坐在岸边的石子上,安神,看见他过来直觉的把小蛇塞进<img src="in/ku.jpg">子口袋里。
“你丫的跑这游泳来了?让我好找。”老牛一把拍过来,我险些又掉往⽔潭里掉去,勉強稳住,咧开嘴笑笑,不想多说什么。他看我这样又担心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这么一问我才想起脑门上的痛感,伸出手摸了一下,生痛,靠!肿得像个小馒头。
“没事。”我拉着他借力站了起来,朝校花她们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不想让大家发现它的存在,连愧疚不已的老牛也没知会,回去后偷偷把它放⼊⽔壶中,就这么给带回了家。
此时我不知道自己误闯了噤地,而那所谓的危险指的是什么?可我的生活却从此不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