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露天游泳馆,平时是学员的练习场地,由于地处偏僻,因此除了本学院內部人员外,及少对外开放。前几天我就让老牛四处找场地,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花了些收卖校导领特别租用一周。
“这⽔没问题吧?”我问老牛道,一想到这泳池不知道被多少人泡过,忍不住有些厌恶。到不是说我有多矫情,只是以前都是在自家浴缸里泡,那⽔怎么说也是个自来⽔吧?我是怕万一因为这个关系而影响了神仙⽔的质量就不太好了。
“放心吧!两个小时前刚换的⽔。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听了老牛的回答我这才舒了口气,先把旦旦抛了下去,一边脫⾐服道:“怎么了?”
“那看门的一副凶恶的嘴脸,求了他半天也不肯换⽔,惹恼老子一通电话打到校导领家里,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笑脸相<img src="in/ying.jpg">了,你说他<img src="in/jian.jpg">不<img src="in/jian.jpg">?”
我笑笑不答,滑⼊⽔中,老牛似对旦旦仍有些畏惧,不敢下⽔,只能坐在池边陪我打庇。反正这旦旦变⽔的时间无常,我也就靠在池边小心观察边跟老牛闲扯。
乐娱馆再过一个月就可以顺利开张,可现在最头疼就是资金问题,搞这种东西四处都得开销,老牛上次因为他表哥的事又用掉了大半,现在可谓是穷得只剩条<img src="in/ku.jpg">子了。就瞧着这次神仙⽔能救急了,只是不知道这么大量⽩氏能不能全呑下?再有就是⽩年舍不舍得?但一想到那位不幸中瘟疫的首相,我嘴角露出冷笑,只怕由不得⽩年了。
“马汉怎么样了?”
“这小子打发他回去了。”
“这么容易?”我颇意外。
“我偷偷带他去找小敏来着,我真是服了,女人要发起狠来还真不简单,你是不在,要不看到她那泼样…啧啧!真是可惜这么壮汉整个算完了。”
“她到底⼲了些什么把一头牛给劝服的?”
“嘿嘿!当着我跟马汉的面,直接把⾐服给拔光了,指着**让我们看上面的齿痕,还有背上的鞭痕,总之啊!那女人⾝上的东西还真不少。马汉都快疯,一巴掌甩了过去,后来要不是我把波仔也叫了来,他还死活不肯走呢。”
我听完这话也忍不住摇起头来,突然又想到什么,急问道:“你带马汉去,没让天鹰的手下发现吧?”
“没有,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找了个会化妆的女人把他脸摸黑,易了容才带进去的。不过出来的时候,撞上了丽丽姐,才几秒钟的功夫,她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丽丽姐?哼!我不已为然,那只老狐狸精得很,怕是心里早有数才是,不然就小敏一个刚出学校的女孩子,能想出这招来?
“波仔怎么样了?”
“不错!做事特别用心,人又机灵,而且特别听话。”
我看老牛那一脸坏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想想还是提醒他两句好一些。
“波仔如果真不错的话,那场子⼲脆就<img src="in/jiao.jpg">给他打理吧?几段时间他应该还会有些同乡过来,到时候一并给他用了。怎么说都是老乡,齐心,总比那些个三教九流的要好一些。”
老牛也不是个笨蛋,一听我这话脸都变了,还以为我要把他撇下,特别是被下套的那件事仍让他心有余悸。可我瞧着他应该还没学乖,也不再滋声,过段时间在把话挑明了,这几天就让他继续提心吊胆下去吧!
“对了!黑哥的手下给我放话说,那笔钱这两天再不还的话,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我似有意无意有冒了一句话出来,老牛更是不敢看我了,苦着个脸,恐怕想死的念头都有,要不是眼看旦旦这只金蛇就要下‘蛋’的话。
话又说回来,这都过了两个小时眼看天都黑下来,怎么还不见⽔里有动静呢?以前澡洗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很快就变出来了,这次也太久了吧?我越想越不对头,忍不住向旦旦游了过去,见它正自得其乐玩得不亦乐乎,向我冲过来,眼看着就要对上我的嘴来着。
我想把它推开,一来老牛还在上面,二来这时候没心思跟它玩呑吐,要知道这神仙⽔可是救命的。谁知旦旦完全不理我的心思,硬是贴上我的嘴,将珠子吐了出来,由于天⾊已经暗下来,馆內又没有开灯,月亮也还没升起,因此那颗珠子散发出来的异光特别夺目。
十几秒钟后,好不容易拜托了旦旦,我向岸上游去,一股脑儿爬了上去坐在老牛的⾝边<img src="in/chuan.jpg">气。
“我靠,老大,你还有这嗜好?跟条蛇对嘴,我说,它毕竟是条畜生,你不怕它真咬上你一口?”老牛大呼小叫道,显然池下的一切他都看见了,但让我奇怪的是,他怎么没问我那珠子的事?就算看不见珠子,那夺目的光总会让人好奇吧?可他怎么会只字不提?
我朝池下的旦旦又望了去,它肚子里那颗东西明明还在透着光亮,怎么老牛却视而不见?这不像他的<img src="in/xing.jpg">子吧?
我说:“你没觉得不对劲?”
“当然!你跟这条蛇待久了一定有病,不然有谁像你们这样嘴对嘴的?我说,多多,你要不要去找个心理医生检查一下啊?”
“旦旦肚子里那光…”我指向旦旦,突然眼睛一眯,暗想糟了,连忙一头扎进乌黑的池中,潜去捉旦旦。
黑乎乎的一片,还得睁大着眼睛,说实话还真不好受,要不是旦旦体內的珠子还在发光的话,我真是难找它。万一时间一过,那真是前功尽弃,追悔莫及。一想到这些,我更是奋力朝它游去,两手合拢将它牢牢握住,直接向上游去,⾼举双手,不让它沾池⽔。才两秒钟的功夫,我手上⽔的颜⾊全变成了透明,一把将旦旦抛到岸上,使上最后一点气力对张口结⾆的老牛吼道:“捉住它!”
老牛很快回过神来,连忙捉了过去,可他又怎么玩得过旦旦,被它张嘴吓了一吓动都不敢动了?眼它又奋兴的想下⽔去,幸好我及时出⽔面,大喝一声:“旦旦!”
小八王蛋才乖乖的不再<img src="in/luan.jpg">来,头上顶着银⾊的月光,摆动着尾巴撒娇,与那美丽的月芽相互辉映。
我先用事先让老牛准备好的罐子装了几罐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又递了一罐给老牛道:“这⽔你拿去熬在受伤的地方,不出三天就能全愈。”
老牛早已知道这神仙⽔的利害,喜笑颜开的收下,丝毫不跟我客气。
泳馆外头,李肆跟波仔早已经等在外头,老牛一看见这个出租车司机先是一怔,没一会儿不慡的脸⾊就摆了出来。我心里忍不住好笑,人与人之间往往最看不惯的就是同类,这两人都一样滑头,自然互看彼此不顺眼了。
波仔默默的接过我手中的几个瓶子,他原本想一并接过去的,结果才拿了三瓶就有些吃力了,我示意他先放车里去,他只好捧着三个瓶子往后车厢去,看他脸上自责的表情我忍不住头摇苦笑。我现在的体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他能接下三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果然,李肆不过拿了两瓶就连喊重,看我面不改⾊将五六个瓶子放⼊车厢立马刮目相看起来。
游泳馆又锁上门,我让老牛把那个看馆人给叫了过来,又给了他些钱,⿇烦他看好,别放人进去,最好能二十四小时不离馆,那人开始时<img src="in/ting.jpg">不情愿的,当看清我递过去的数目时,也不再吱声,眉开眼笑的连声说是。
我之所以决定让这人来看馆子就是看重他够贪钱,有时候往往是这种人更好用一些,脑子比较单一,再加上没什么文化,很好使。
车子很快朝波仔的租屋开去,我坐在前座随手翻看手边的一本周刊杂志。
是她?我惊讶的望着彩页上一张图片,那黑美人我是认识的,正是上次躺在⽩年⾝边的世界姐小。可这一会儿,图片內躺在她⾝边一內<img src="in/yang.jpg">光浴的却不是⽩年,而是那位正在医院里等死的首相。
我看了看周刊的⽇期,一周以前?其实这不过是一周以前的一则小小的诽文罢了,这种事在知名人士的***里一点都算不上是什么开胃菜。问题是这种巧合也太耐人寻味了吧?几个月前这女人才躺在⽩年的<img src="in/chuang.jpg">上,跟一只狗争风吃醋,这才几天就窝在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西装<img src="in/ku.jpg">下。再一想,首相染上瘟疫真是个巧合么?
摇了头摇,放下杂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将几大瓶神仙⽔安放妥当后,我私下里将丁菲送给我的小瓶子<img src="in/jiao.jpg">到波仔手上,将莉莉导师的住址及一封我亲笔写的信也一并<img src="in/jiao.jpg">给他,限他今晚起程去找。
波仔的确机灵,也不多问,小心的收到这些东西后又一副<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钱大哥,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可是我又开不了口。”
“什么时候这么婆妈来着?有什么就说吧!”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催促道。
“我们寨子里出来的几个兄弟⽇子过得都有点苦,挣来的钱都被工头给扣庒,几个月一分钱都拿不到。我想着,这里乐娱馆正在招人手,而且待遇也不差,我能不能把他们叫过来一起⼲?”
我一听他说的是这事,笑了起来。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我对这波仔真是越看越喜<img src="in/huan.jpg">,对他的信任更远胜与老牛之上,就算他不开口,我也会让他这么⼲的。
“行!你明天就一并把这事给办了。工头拖欠的工资你让他们也别去要了,欠下多少从我这里支出去就好,你到时候报个数给老牛,让他把钱给你。”
“那怎么行?这些都是他们的⾎汗钱啊!不拿回来怎么可以?再说,也不能让你来扛啊!”我心里暗暗叹息,这波仔什么都行,就是嫰了点儿,还不知道这世道的险恶。那些个工头能接下一个工程,要后头没人顶着打死我也不信,他们那几个钱能拿到手才叫怪了。
“我这里缺人用,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回来的,要因为这点钱误了我这里的事怎么办?”我看他还想说什么⼲脆手一摆。“别说了,就这么定了,不然你变通一点,就说这些钱是你帮他们去跟工头讨的,就不要说是我这里开的好了。”
从他流光波动的眼珠子里,我知道,这人的命算是卖给我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回到⽩公馆,正撞上老头子跟小⽩,现在这一老一小的关系亲密许多,小⽩非但不再绝食,还跟猫猫四处偷食。老头子天天想防贼似的防着它们,没办法,听兽医说,小⽩的体重已经严重超标了。
老头子没理会我的招呼,自顾着追嘴里叼着块骨头的小⽩去了。
他⾝后的修罗见我进来,偷偷给我使了个眼⾊,我立马明⽩他的意思,片刻不停留的朝楼上走去。
没让我等多久,修罗的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怎么样?他怎么说?”我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自尽,果真见修罗脸⾊一变,冲着我摇了头摇,指了外面。我只一边暗骂自己笨,明知有听监,还要说出来,一边忐忑不安的跟在他后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