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吓你们啊,你们这些人整天在城里生活,哪里会明⽩我们这儿深山老林里的事啊。那龙爪山早年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山,除了大点外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它四个小山中间围着一个大山,就象一个平扒在那的爪子,人们就叫它龙爪山了,不过这也是古时的人给起的名字,我们这些山里人就想当然的那么叫了。”
“二十多年前,有一队部解放军到那个地方开始挖起洞来,我们的老百姓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后来村长就告诉我们说是搞家国的防空导弹基地,我们山里人也不明⽩啥是防空导弹,就光知道那里自从来了解放军后就不让我们这些山里人靠近了,不过也没啥,那山里也没住户,不让去就不去,想从那里过的话多绕点路就是了。”
“后来就听说那里出事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是解放军在那里挖洞的时候山里漏⽔把洞给淹了,还淹死了人,后来就没在那挖下去了,可能是看⽔太多了没法在那打洞,解放军就撤出了龙爪山,老人们都说是挖龙爪戳到龙筋了,咱们这儿的丹江龙发怒了才吐⽔淹人的。”
“从这以后,龙爪山就开始犯琊劲了,这十几年来不少人都看到过那山晚上灯火通明,还能听到机器轰隆声,好象是那些解放军还在那里挖洞呢,可⽩天再去看就什么也没有了,山还是老样子,当时解放军在那弄的洞口已经被我们这的人填平了,怎么可能有人晚上在那挖洞啊。”
“还有更糁人的事里,前几年,我们这里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说不信那个琊,就约在一起,拿着照相机在⽩天进了龙爪山,说是等到晚上要把闹鬼的情形照下来,可第二天人们在山外边的公路上发现了这几个人,⾝上的⾐服破破烂烂的,都成了半疯子,回来后都一个劲的说见鬼了,说什么⽩⽑鬼啊,妖怪啊什么的,把他们的⾐服都啃去了,相机也弄丢了,所以<img src="in/gen.jpg">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此后就再没人敢接近那里了,我们这儿的人前几年还专门请人给做了场法事,希望能消解龙神的怒气,可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这老头絮絮叨叨的这一通鬼鬼神神的话,听的我们都不说话了,王老板和大个子紧绷着眉⽑互相看了看,那个老外还是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安吉到是没什么表情,不过我心里一阵发⽑,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是最能打击人的意志和精神的,我更不想跟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了,这时,安吉问那个老头:“老大爷,你们这里的事儿府政就没出面给调查调查吗?”
“姑娘,你不知道啊,这种事说起来吓人,可传出去谁信啊,除了我们这些山里人外,外边的人一般又不到这儿来,再说这里这两年发展旅游呢,这事就更不能提了,只要不是专门上那山里的,一般都没啥事。所以这两年也没人过问了。山边又修了路,我们谁还从那过啊。姑娘,我还是劝你把你的那个同事接回来就算了,别进那地方好了。”
听完这些话,安吉笑了笑,转⾝上了车,对老头说了句:“⿇烦你了老大爷,我们会小心的。”然后把我的头从车窗外给拽回来,对那个大个子说了句:“走吧,熊叔叔。”大个子答应了一声,招呼了一句:“王哥。”就又上车发动了汽车,对我说了声“小子,坐好。”
老⻩看到大汽车在山那边转的没影了,就叹了口气,还是没拦住这些人,这么漂亮的女娃子⼲吗非去那么个琊气的地方。不过刚才那个小伙子也不知道<img src="in/ji.jpg">动个什么劲啊,拉着我的袖子不松手。老⻩捋捋袖子,从里面掉下来个东西。
我重新坐在车后座的椅子上,看着车里的几个人,心里想着刚才那个老头说的话,我到是不怎么相信那些鬼话,山里人都很<img src="in/mi2.jpg">信,往往把一些看似简单的事都弄到鬼神⾝上。当过兵的大都是无神论者,我也不例外,不过我认识事物的角度更宽了一点,我相信有些事是客观存在的,只不过用现代人的方法一时半会解释不了罢了,至于神啊,鬼啊,我没见过,所以也更不可能相信了。
我看着安吉,正巧这会她也在看我,两人的眼神一相对,她说话了:“刘先生,这会好点了吗?”我心说,好个庇啊,浑⾝还是没劲,就把头转了过去不搭理她,安吉看我不理她,就从背包里拿出个掌上型的电脑,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敲起来。
说实话,虽然现在他们劫持了我,可我对安吉却没有一点恨意,我平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连那个凶巴巴的大个子我都敢抡酒瓶砸他,可对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就是凶不起来,我也说不清楚。是她⾝上那股看起来纯纯的气质吗?还是她那副我见尤怜的可怜相,让我狠不起心来把她归到绑架者的行列里?我有点犯<img src="in/mi2.jpg">糊了,又看了看另外的几个人,这会儿一个个的都绷着老脸,死盯着车外的景致,各自想自己的心事,都不说话。我敲了敲自己的头,也转过头去看车窗外不断后退着的景⾊。
这时临近⻩昏了,这辆超大的悍马吉普车轰轰的行驶在窄窄的山道上,几乎是卡着道牙在跑,一边是纵横盘驳,林莽崧立的悬崖,底下是悠然流淌的丹江⽔,另一边是⾼耸庒顶的大山峭壁,太<img src="in/yang.jpg">从车的一侧玻璃外<img src="in/she.jpg">⼊了几道金⻩的光线,弄的眼睛庠庠的蛮舒服,心里叹口气,妈的,现在要不是处在被⿇醉绑架的这种形势下,在这种地方游玩到是非常惬意呢。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发没发现我刚才塞在他袖子里的那个机手卡,可他就是发现了又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时,坐在前面的王老板打起了电话:“三儿吗,你在哪呢,在路边等着吗,刚才电话没信号,我们快到了,你现在在哪个位置?哦,好好。!”放下电话,对我们说:“三儿就在前面等着呢,咱们准备一下,一会准备进山。”
进山!我听到这话心想,看来没啥希望能脫⾝了,如果我⾝体不是这么软趴趴的话,其实是能跑的,可现在提不起劲,如果要走的话肯定跑不了多远就会被那个大个子给拎回来的,我可是领教过了。我没想到他们会给我打⿇醉针这玩意。早知道就在酒吧里闹的更热闹一些了。
正想着呢,感到汽车慢了下来,前面的王老板说了一句:“看到他了,靠边停车吧。”
悍马车慢慢的减速停了下来,我就听到了一个<img src="in/shu.jpg">悉的声音“王老板,你们可来了,我们都等了你们三天了,这三天给我弄的跟个野人一样啊,呵呵。”
“你辛苦了啊,三儿,哦,你也来了,”王老板转过脸对着车上喊“安吉,下来,见见你孙叔叔和三儿。顺便把我们的刘先生也弄下来吧。”
“哎。”安吉答应着,对我说:“你这会能走吧,来,我们下去。”
我被拉着下了车,看到三角眼和一个胖子站在路边和那个王老板说着话,看到我下来了,三角眼挤着小眼嘿嘿的笑着对我说:“嘿呦,兄弟,咱们可又见面了啊,你⾝体可好,咱哥们给你的瓶子怎么样啊。”
我见到这家伙嬉⽪笑脸的猥琐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会见了他,怒极反笑,说到:“脫你的福,还吃的下饭,没吐出来,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呢?”我⾝子软软的,没法活动,要不然早就上去给他一下子了。
这家伙看我的表情不是很对头,就扭过脸,看着安吉,小眼发着光,颤颤的叫了声:“安吉姐小,你好。”我一听差点没坐地下,这家伙变<img src="in/xing.jpg">了吗,怎么这么⾁⿇。看着这小子的态变样,安吉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好。”就往那个王老板⾝边走过去。
安吉看到王老板旁边站的那个胖子,上前叫了声:“孙叔叔。”我听到她叫人,就转过脸,一看这胖子,也叫我吃惊不小,谁啊,竟然是我被抓进去的那个出派所的所长,这会穿了个便装,我差点没认出来。我头蒙蒙的,这家伙也是他们一伙的吗,怪不得三角眼在出派所里出来进去的跟走自家院子一样。
那个胖所长也看到我了,先是给安吉和大个子点了点头,然后对我指了指,问那个王老板:“团长,你把这小子也带来了吗,他能有用吗?”
“有没有用等到了那山里再说吧,能想到的办法我都考虑了,最好是准备充分一点,再说这位刘金尉先生祖上也和这里的事有点联系,一会我再详细说吧,这会进山要紧。”王老板喊了一声:“三儿,你别在那废话了,赶紧把车弄进去,咱们这就进山。”
三角眼答应着,跑了过来,招呼着大个子和胖所长把车开到旁边的一条小路上,我看到那小路本来是给一个半人⾼的土坡和许多大树枝子给遮掩住的,从路边<img src="in/gen.jpg">本看不出来里面还能进车,不过悍马吉普马力大,轮胎⾼,过那个土坡跟玩儿似的,大个子和胖所长把车开到林子里后,在里面鼓捣了好大一会才出来,俩人抬着一个大大的绿⾊军用包裹,看样子是一些装备什么的,然后三角眼招呼了一声,在前面带路,大家就一股脑的跟着他钻进了这方圆几百里的原始从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