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女人的哭泣声让郝华国着实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这栋楼內真的有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可这声哭泣很快就没有了,楼內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难道是自己的幻听?郝华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他转念一想,不会呀?自己听得非常清楚,真真切切就是一声女人的哭声,她哭得很伤心,好像強庒抑自己,实在忍不住了才哭出声的。也许这个女人一直在哭,只不过是除了刚才那一声外,都是在默默流泪。
郝华国又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难道这声是某种动物的声音?就野猫的叫声和小孩的哭声极为相似那样,这栋楼內生活着(也有可能是被鲁大海等人饲养着)某种动物,它们的声音和女人的哭泣声相似。郝华国仔细回忆一下,在自己的印象中没有什么动物具有这一特点呀?
郝华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如何行动,如果到走廊处搜寻的话,还容易被暗蔵的人或那个什么动物发觉,过早暴露自己的行踪,让整个晚上的搜寻工作无法开展。可如果离开的话,这栋楼的秘密就不会开解了。
正当郝华国犹豫不决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声音。郝华国先是一惊,随后就是一喜:太好了,如果这辆车里面的人来到这栋楼內的话,正好可以代替自己了解一下情况,自己只需要暗中偷听即可。
想到这里,郝华国将⾝子小心翼翼地蜷了起来,躲在桌子的下面,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辆车子真的在楼前停了下来,随即就有人进⼊楼內,从脚步声听,应该是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应该不是鲁大海,因为他的脚步声很轻,又不像在刻意掩饰,从声音和体重的对应关系推测,他应该是一个体型较瘦的一个人。
脚步声先是来到那个点着蜡烛的房间“噗”的一声吹气声,烛光就熄灭了。随后,脚步声向郝华国蔵⾝的房间移动过来,外面又有些亮光在闪动,估计是手电筒的亮光。郝华国很担心这人是来自己蔵⾝的房间,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个人闯了进来,他就用擒拿术将其迅速击昏,免得坏了自己的大事。
脚步声没有停顿,径直越过郝华国蔵⾝房间的门口,来到下一个房间。随后就是一阵钥匙的响声和钥匙揷进锁孔的声音。灾后的城市万籁俱静,听什么声音都非常真切。郝华国甚至可以从开锁声判断出这把锁不是门上自带的暗锁,而是挂在门上的明锁。
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进⼊隔壁房间。郝华国屏住呼昅,竖起耳朵听着。
只听“咣当”一声,一样东西扔到了地上,然后就是一声耝暴的男声:“这是你的晚饭!”
郝华国心中一惊:什么?隔壁房间里面竟然监噤着一个人?难道就是那个哭泣的女人?还是其他人?这个楼內究竟监噤了多少人?
随后,只听“哇”的一声,随后就是一阵咳嗽声和急促的<img src="in/chuan.jpg">息声。听声音,这应该是一个女声。接着又是几声金属的击撞声,然后那个耝暴的男声又响起来了:“你想好没有?以后还敢不敢耍姐小脾气了?”
“呜呜…”那个女声哭了起来,旋即被那个男声打断了“你再哭一声?我再关你三天!”
呜咽声小了,男声好像很満意,声音也不那么耝暴了:“这就对了嘛,你早些识相,何苦遭罪呢?你长的不错,大皇上很喜<img src="in/huan.jpg">你,不会让你编⼊西宮的。”
郝华国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皇上”、“西宮”这不是古代才有的名词吗?难道自己穿越时空,来到了古代?不对呀,这栋楼明明就是现代建筑,刚才的汽车声也非常真切,古代绝对不可能有汽车的呀?难道是古代的人穿越到了现代?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的学会驾驶呀?
正当郝华国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时,那个声音又说话了:“怎么不吃饭呢?大皇上可有话呀,要我看着你把饭吃下。把你饿瘦了的话,大皇上可就不⾼兴了。”
“五皇上,我吃不下呀…”那个女声怯怯地说道。
那个男声又耝暴起来:“吃不下也要吃!如果你想去西宮,我就立即奏请大皇上成全你!”
“别!五皇上,我现在就吃…”那个女声又哭了起来。伴随着呜咽声,隔壁传来一阵食物的呑咽声。
郝华国心里揣测着,两人对话中提到的“大皇上”是谁?是鲁大海吗?房间內囚噤的女人是谁?难道也是一个幸存者?“西宮”在什么地方?难道鲁大海这些人想搞封建复辟?郝华国觉得衡东绝非一座空城,而是一座罪恶之城,在这座城市里面,生活着一伙非常可怕的罪犯,他们欺庒女<img src="in/xing.jpg">,同时也有可能奴役着男<img src="in/xing.jpg">。自己潜伏下来的选择是正确的,在这夜一里,自己必须将整个事情的真相摸透,然后再将鲁大海这伙人一网打尽。
这时那个男声又说话了:“嗯?就吃这么一点儿?”
“五皇上,我实在吃不下了,求求你,你要什么服务我都可以提供,就是别把我送到西宮去…”那个女声哀求着。
“嘿嘿…”那个男声一阵<img src="in/yin2.jpg">笑“这可是你说的…不过今天朕没有雅兴,朕马上还要赶到西宮,那里的乐子可比你这里強多了。你这句承诺朕先记在账上,等⽇后再找你兑现。”说完,只听一阵窸窣声,然后就是几声卡簧缩合的声音。随后,就听见门吱呀一声,那人走了出去,将房门重新锁上,然后走出楼发动汽车走了。
听汽车远去了,郝华国将⾝子展开,活动一下筋骨。从刚才对话的情况看,这栋大楼里面很有可能只监噤了那个女人,而城內还会有其他女人。那个被称为“五皇上”的人说明衡东城內至少有五个男人。鲁大海在这五个人里面扮演什么角⾊,暂时还不得而知。“西宮”看来是这些坏家伙祸害这些女人的地方,要不那个“五皇上”不会用送“西宮”来威胁那个被监噤的女人。现在那个“五皇上”赶赴“西宮”估计就是到那里为非作歹去了。
既然有“西宮”估计对应着还应该有“东宮”也许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冷宮”虽然现在解救这个被监噤的女人是易如反掌,但如果贸然解决,万一那些人又突然返回,发现这个女人被解救,从而得知有人潜伏在衡东,必定或全面隐匿逃之夭夭,或狗急跳墙采取非常手段。因此,郝华国权衡一下,决定先去那个“西宮”看看,详细了解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回来救援这个被监噤的可怜女人不迟。
想到这里,郝华国收拾停当,悄悄按原路翻出去,再紧贴墙体转到楼前,仔细辨认一下车的轨迹,便沿着另外一条车辙一路追了过去。
这条车辙一路上没有分叉,拐过几个街口后,在一处俱乐部摸样的建筑前面停了下来。透过红外线眼镜,郝华国轻松地辨认出这幢建筑物前停着的两辆车都是刚刚驶来不久的,发动机的红外线辐<img src="in/she.jpg">很強烈,在眼镜里面就是两处雪亮的火焰。而附近停得得几辆车子,则没有一点额外的辐<img src="in/she.jpg">,估计至少在一天以上没有行驶过。
郝华国估摸了一下,这两辆车里也就是七八个人的容量,如果他们都在这里面,只要不出意外,自己是用一双⾁拳就可以轻松应对的。如果对方下狠手,自己也就不客气,腿上<img src="in/chan.jpg">着的军用匕首可不是吃素的。实在不行就动用<img src="in/yao.jpg">间佩戴的M1911,这柄手<img src="in/qiang.jpg">别看只有七发弹子,但弹头动能很大,即便不是爆头,打在对方躯⼲上,也可以一发制敌。自己苦练<img src="in/qiang.jpg">法多年,也有过几次实战经验,相信万一发生冲突,自己这七发弹子就可以报销掉至少五条恶<img src="in/gun.jpg">的<img src="in/xing.jpg">命…从刚才自己偷听的对话来看,那个“大皇上”也好“五皇上”也好,都是恶贯満盈的家伙,结果***<img src="in/xing.jpg">命就是替天行道,<img src="in/gen.jpg">本不用顾虑什么。
郝华国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栋俱乐部摸样的建筑,猛地发现建筑顶部的一角有热气往外飘。他摘下眼镜看了看,黑黑的夜空中什么也看不到。而带上眼镜则可以清晰地看到,建筑物的顶部在往外冒热气。
难道这里面有锅炉?整栋大楼黑糊糊的,没有一丝亮光露出来。<img src="in/gen.jpg">据上一栋楼的经验,郝华国又绕到楼的后面,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类似有亮光的房间。
这栋楼一共有四层,四周还有一些单独开门的小门市,显得十分凌<img src="in/luan.jpg">。楼的后面也是一个停车场,里面停放着不少车子。这正好成了郝华国的掩体,他在车子中间慢慢地想楼脚下靠近,并逐一留心了这些车子,发现它们的车窗上都积満了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发动了。
这一发现更加坚定了郝华国对那伙人人数的推测,看来也就十个人以內,后院的车子和他们没有关系。郝华国心里有了底,便又带上眼镜,向这栋建筑的后窗望去。
在二楼的两个房间里面,有红外辐<img src="in/she.jpg">出现。可摘下眼镜一看,又没有任何亮光。看来,他们是将窗户用厚布帘之类的东西挡住得很严实,肯定在里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郝华国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心想,这里是“西宮”那么还有没有“东宮”?看来只有再暗中观察一下,才能有结果。
…,上。多谢多谢!
郝华国想了想,觉得直接从前门进去,势必会惊动里面的人。比较稳妥的方法就是像刚才那样,从其他通道溜进去,偷听一下里面的对话。有红外辐<img src="in/she.jpg">的房间虽然在二楼,但这个二楼有一些敞开式的<img src="in/yang.jpg">台,自己可以从附近的门市爬上去,再想办法靠近那两个房间。
郝华国环顾一下四周,初步选择出一条攀爬的线路。在车子的掩护下,他悄悄地溜到一处门市房旁边,然后抬手拉了拉上面的招牌,发现招牌很结实,完全可以承受自己的体重。于是他以这个招牌为支撑点,一个单手引体向上,用脚轻轻点了点门市房的外墙,飞⾝跃上招牌,然后再轻轻翻了过去,蔵⾝于招牌后面。
这一组动作悄无声息,也没有碰响什么东西,郝华国为自己的表现很満意,他现在已经⾝处一个敞开式<img src="in/yang.jpg">台的附近,只要再来上这么一组动作,就可以进⼊那个敞开式<img src="in/yang.jpg">台,再通过<img src="in/yang.jpg">台的窗户进⼊楼內。
可是,当他翻进<img src="in/yang.jpg">台后,却发现窗户都被在里面关的紧紧的,无法用手拉开。这让他很是恼火,如果不是顾忌楼內,这些窗户都可以轻松弄开。可如今灾后的城市非常寂静,一点声音都可以传出很远,自己无法发力,只好悻悻地留在原地,琢磨着如何进⼊楼內的其他途径。
爬到楼顶再利用绳索缒下来?不行,现在<img src="in/gen.jpg">本没有那些专业设备。从通风管道钻进去?这栋建筑看样子是个老房子,即便有通风管道,強度也很难支撑自己的体重,况且里面肯定积淀了无数灰尘,钻到里面就是自讨苦吃。
郝华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又沿着原路悄声回到地面,想找找其他位置观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一条线路。正当郝华国一筹莫展时,他猛然注意到对面楼房离这里很近,不妨先迂回到对面,试着用红外线眼镜观测一下,看看那两扇窗户后面有些什么情况。
想到这里,郝华国忙猫着<img src="in/yao.jpg">溜到对面那座楼的下面,他辨认一下,发现这栋楼就是一个普通的居民楼,单元门是虚掩着的。郝华国慢慢地拨动这单元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蹑手蹑脚地侧⾝溜进去,然后又轻轻地将单元门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侧耳倾听一下,这栋楼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在红外线眼镜的帮助下,他快步来到二楼与三楼的转弯处,透过转弯处的楼道窗,向对面的那两扇窗户望去。
郝华国携带的这副红外线眼镜是他在T军特别小队受训时配发的,这种眼镜实质上就是一个型微夜视仪,对于物体红外辐<img src="in/she.jpg">有非常灵敏的甄别与还原作用,夜间活动时非常方便。这副眼镜还有一项功能,就是可以透视普通住宅的窗帘。这一功能其实原理很简单,与夜视都是利用红外辐<img src="in/she.jpg">,只不过在开启透视功能时,需要眼镜里面的图像处理装置进行更加精密的计算,耗电量比较大。另外就是这种功能多少有些不道德,在夜晚可以轻松窥视别人的**。
不过,眼下郝华国最需要了解的就是楼內的情况,既然无法偷听,那就只好偷看了。他将眼镜的设置调制透视状态,然后戴上眼镜向对面看过去。他刚找到那扇窗户,就被里面情景震惊了。
只见第一扇窗户里面,有一个人被悬挂在什么东西上,这个人正好面冲着郝华国,从⾝体理生结构特点上看,好像是个女人。她的双臂展开平伸,两条腿则弯向⾝后。在她的⾝旁,有一个人在一旁晃来晃去,手里好像拿着一个非常亮的东西,在往这个女人⾝上滴。从那一连串滴下的东西看,很有可能是一<img src="in/gen.jpg">蜡烛。
郝华国也是⾎⾁之躯,在闲暇之余也和一些朋友<img src="in/jiao.jpg">流过一些**电影。眼前的这样情景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类影片,好像是什么“S*M”类的,影片中就是男主角对女主角进行各种方式的<img src="in/nue.jpg">待,其中就有捆绑和滴蜡。红外线眼镜中看到的这一幕虽然只能辨认出人体的大致轮廓,但这些动作与那部“S*M”电影里面的场景很是相似。
郝华国忙向下一个有红外辐<img src="in/she.jpg">信号的窗户望去,只见这里面好像是有几个人都坐在椅子里面,正在向刚才那扇窗户的方向观看。郝华国忙统计了一下,发现在椅子里面坐着的一共有六个人,其中有两个人好像是女人。在这些人的旁边,有一个壁炉似的东西,里面的火焰很旺,发出的红外辐<img src="in/she.jpg">很強。
由于担心观看太久会耗尽红外线眼镜的电力,后半夜就无法使用了。郝华国忙关掉眼睛的透视功能,改为耗电很低的夜视功能。他用夜视功能又仔细查看了一下这栋楼的背面,发现也就是那两间房间有较強的红外辐<img src="in/she.jpg">,其余房间都是正常的图像。而那个有壁炉的房间则将一道红外辐<img src="in/she.jpg">上升道楼顶,与刚才自己在前楼看到的那个烟气相连接。
郝华国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景,不由得有些⾎脉噴张的感觉。看来这里就是“西宮”了,从那个被<img src="in/nue.jpg">待的女人情况看,怪不得那个被监噤的女人非常怕被列为“西宮”成员。
郝华国又仔细梳理一下思路:看来这个“西宮”是一处集体**的场所,里面的女<img src="in/xing.jpg">十有八成是被胁迫的,那些不从者轻者被发配到刚才的那间黑屋子监噤。那么“东宮”在哪里呢?那里有多少人?既然这些人自称皇上,那么“皇宮”又在哪里?这个黑漆漆的衡东城內,究竟隐蔵这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