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回去后虽然他纠<img src="in/chan.jpg">了她一下，却在她的坚持下气鼓鼓地回房了。第二天两个人惦记着要去柳青的旅行社，就早早起<img src="in/chuang.jpg">了。还是他去买的早点，嬉闹着吃过早饭。她给柳青打‮机手‬，柳青那头很喧闹，只说你们快过来吧，就挂了。

　　出门前他又<img src="in/chan.jpg">着她要吻，她推来推去还是被吻了。他说一天要吻她一百次，不然就睡不着，也不让她睡。她用无可奈何地看双双的眼神看着他。

　　还是坐着船过去，她坐在木头椅子上，他消失一会儿工夫，手里用餐巾纸包了两只褐⾊的茶叶蛋过来：“如霜，你不知道吧，每到周末船上就会卖很好吃的茶叶蛋。只有周末才有卖的，这味道别家没有的哦。”她剥开蛋壳轻咬一口，果然是咸度适当，<img src="in/chun2.jpg">齿留香。也许这茶叶蛋也是极普通的，可是什么东西经他一说后，就变得异常香甜格外可口了。

　　看她吃得喜<img src="in/huan.jpg">，两只都让她吃了，她问：“你不要吃吗？我再去给你买。”他‮头摇‬：“不要，我要你只吃我给你买的东西，我要永远给你买吃的。”她闻言，心中又是一动。

　　下了船，按照柳青给的地址，他带着她走过去就到了。门脸看上去并不大，挤挤挨挨摆満了花篮，地上还残留着鞭炮的红纸，空气中似乎还飘浮着火药的清香。走进去觉得很宽敞，装修也清慡，柳青穿一袭枣红⾊无袖旗袍，在秘书‮姐小‬通知后从里间走了出来，她抓住柳青的手开玩笑说：“柳青，不对，现在是柳总了，现在见你，都要预约才行啦。”

　　柳青不示弱：“哈哈，现在学得这么油腔滑调的，是不是近墨者黑啊。”边说边瞟了一眼旁边的叶悭然。他一脸无辜的说：“关我什么事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这么厉害的。”她隔着⾐服轻轻拧他一下，他夸张地大叫起来。

　　玩笑一会儿，他们拿出贺礼，祝贺柳青终于有了自己的事业。柳青说开张的仪式已经过了，现在艾青带其他客人去旁边的‮店酒‬吃饭，知道如霜不喜<img src="in/huan.jpg">这样的场合，自己也不喜<img src="in/huan.jpg">，所以让如霜晚一点过来，一会儿他们三个人去单独去吃。她感<img src="in/ji.jpg">地对柳青笑笑。

　　然后柳青带他们进去，给他们介绍旅行社现在有多少员工，可以承办哪些业务等等。秘书‮姐小‬走过来对柳青说：“外面有位⾼先生找柳总。”柳青脸上亦喜亦忧，对秘书说：“先带到会客室，不不不，带到里面我的休息室吧。”然后回头对他们说：“你们先去旁边的一格百味，我马上过来。”

　　如霜隐约看到<img src="in/shu.jpg">悉的人影一闪，就进里间去了。她‮劲使‬想那是谁，怎么也想不起来。听到他说好的，然后就被他带出来，走几步进了一家川菜馆。柳青已经定好了位。坐定后，叶悭然问她：“如霜，你觉得刚才来找柳青的人眼<img src="in/shu.jpg">不眼<img src="in/shu.jpg">？”

　　她同意地点头：“眼<img src="in/shu.jpg">，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点点头，不响了。她觉得古怪，追问他，他说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眼<img src="in/shu.jpg">，就过去了。

　　可是左等右等柳青也不来。叶悭然大叫饿了饿了，柳青也不是外人，就先上菜吃了。吃完了，两个人坐着喝茶，还不见人来，就叫服务员结帐，服务员说柳总会记帐的。他们就走回旅行社。

　　刚才的秘书‮姐小‬一看到他们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抓住叶悭然的胳膊说：“太好了，你们总算来了，快去看看柳总，她把自己关在里间，怎么叫也不开门。”

　　他们进去敲门，果然是反锁了，也没有人声，她‮劲使‬儿喊：“柳青，柳青，是我啊，我是如霜，开门啊，开开门啊。”他把她拦到一边说：“这样不行的，我来撞门。你们俩离远一点。”

　　她着急地问同样惊慌的秘书‮姐小‬：“这么一会子工夫出什么事了？”秘书‮姐小‬好容易找到分担对象，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刚才那位⾼先生来了不久后，艾先生也回来了，他问我柳总在哪里，我当然告诉他在里面会客，他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里面有打破东西的声音，有吵架声，后来听到柳总大声说‘你们都滚’，然后艾总很生气的样子走出来，走掉了。后来，后来那位⾼先生也走了。柳总就很‮劲使‬地把门关上，不出来了。其他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