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音八四八豪华的包厢里,金若容殷勤地端过一杯咖啡,对坐在宽大沙发上的安子奇说:“你还在生气?反正你是要到欧洲,不过就是到荷兰去转一圈,值得这样不⾼兴?喝杯咖啡,算是我对你的赔礼。”
在国美的洛杉矶机场,金若容自作主张就踢安子奇和俞喻涛、乾子买了去荷兰的机票。安子奇虽然心里直骂自己怎么不在拉斯维加斯多待几天,表面上却只好感谢金若容:“我不去荷兰,还是我自己来买机票。”
金若容已经把信用卡递进售票处,还把自己的机票拿出来,让售票处姐小换成两张包厢票,才对安子奇说:“我欠你的,总是要还给你,还不如早点。我以为你不会去欧洲,想不到你竟会跟着我,我说的不对?难道你不是为了我才去欧洲?”
安子奇哭笑不得,对金若容这样的人,安子奇简直不知道给怎样去解释。机场的人多,安子奇也不愿意让在售票处的旅客和保安注意自己,只得低声说:“好吧就去荷兰,不过金姐小,我真的…”
金若容不等安子奇把话说完,挽住安子奇的手就往候机楼里走,回头对在跟在后面的俞喻涛和乾子说:“你们也去欧洲?票我都买好了,你们自己去理办登记。”
安子奇和金若容走进在机飞三楼的包厢,俞喻涛和乾子被空中姐小引领到普通座舱,恨得俞喻涛在安子奇的后面大叫:“大哥,你不公平。”
安子奇对俞喻涛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金若容对俞喻涛挥挥手说:“有你的机票就算不错了,也不拿镜子照照。”
空中姐小把安子奇和金若容引领到只有两张沙发的包厢里,指着超小型的冰箱和咖啡炉说:“包厢有各种饮料,路过姐小和先生觉得还需要什么,尽管叫我们。”
机飞起飞后,金若容见安子奇一言不发,便主动去倒了一杯咖啡端到安子奇的面前。
安子奇其实并没有对金若容的热情生气,只是懊恼自己多事,要是当时不去拉斯维加斯,就不会遇到金若容,没有遇到金若容,也就不会和金若容一起坐在豪华的包厢了。虽然金若容人长得很美,家境也算不错,可安子奇对金若容并无好感,一个骄横的大清皇族后裔,<img src="in/xing.jpg">格脾<img src="in/xing.jpg">又是这样刁蛮古怪,安子奇实在难以想像金若容会在漫长的飞行途中做出什么古怪事。
既然金若容已把咖啡端来,安子奇只好接过咖啡,言不由衷地说:“谢谢你,你亲自端咖啡给我,我怎么好意思,还是你坐,我想喝咖啡,自己会倒的。”
金若容⽩了安子奇一眼,也替自己倒了杯,坐到沙发上说:“你不要⾝在福中不知福,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殷勤过。”
“⾝在福中不知福?”安子奇不知道给怎样回答金若容的话,也许金若容认为这样就可以抵消安子奇搭救她。确实,以金若容这样的⾝份,能对貌不惊人的安子奇这样低声下气,实在是金若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安子奇岔开金若容的话,对四面看看,说:“金老先生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你说承礼,他腿上不方便,我让他坐到一等舱,有人在管他。”
“你不是说在洛杉矶就马上会欧洲,怎么会…”
“你是说我怎么会遇到你?看来我们两个真的是有缘。昨天到洛杉矶,本来是想马上走,想不到接到我大哥的电话,让我在洛杉矶帮他办一件事,而且承礼也需要休息,所以在今天走。不要以为我是故意在等你,你没有说过去欧洲,我…”
金若容虽然嘴上表⽩,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喜悦,在机场遇到安子奇,实在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我昨天对我大哥说了,说是在国美遇到一个穷小子,我大哥就说,既然遇到,怎么不把他请到荷兰。我刚才已经给大哥打过电话,可能我们到荷兰,大哥他们会在机场等我们。”
安子奇其实怕的就是这个,本来是想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去欧洲,现在被金若容<img src="in/chan.jpg">上,而且她还通知了她的家人,恐怕她的家人会把他当作贵宾看待,如果再来个刨<img src="in/gen.jpg">问底…,安子奇说:“你,你对你大哥都说了?”
“说什么?没有,我只是说我遇到一个…”金若容迟疑了一会,红着脸说:“我说我遇到一个我喜<img src="in/huan.jpg">的人,我大哥就…”
安子奇腾地站起来说:“你怎么能对你大哥这样说?金姐小,你若是真的想对你大哥说这样的话,也起码应该先问问我。”
金若容也站起来,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对安子奇上下仔细打量几遍,才说:“你,我话说错了?李约翰,老实告诉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求过婚,也不知道我见过多少比你強一万倍的人,我还从来没有说过喜<img src="in/huan.jpg">这两个字。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难道还要来问你?”
安子奇觉得金若容简直不可理喻,就算金若容家有万贯,难道就可以对别人为所<img src="in/yu.jpg">为?再说,像金若容这样的人,还真不放在安子奇的眼里,不过安子奇看到金若容愤怒的眼中似乎隐隐有委屈的泪⽔,生怕金若容万一大闹起来,会把空中姐小引来,只好陪着笑脸说:“金姐小,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
“知道什么?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不过就是救过我。好,你也去遇到绑匪,我也救你一次。”
安子奇简直不知道给怎样去回答,看来自己救她,还真的是救错了。
金若容朝着安子奇走过来,狠狠盯了安子奇一眼,咬牙说:“算我瞎了眼,竟然还想报答你,你给我出去。”
安子奇摇头摇,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把自己的背包拿上,转⾝就朝包厢的门走去。
金若容脸⾊紧张地看着安子奇走到门口,看到他在伸手去旋门钮,突然说:“李约翰,你,你真的要出去?我…”
金若容冲过来,一把抱住安子奇,用哭腔说:“你怎么这样傻,我让你出去你就出去?我,我不让你走。”
就在金若容要想热吻安子奇的时候,机飞上的扬声器突然响了起来:“都不许动,我⾝上有烈<img src="in/xing.jpg">炸药,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把机飞炸了。”
有人劫机飞?安子奇觉得这个声音很<img src="in/shu.jpg">悉,没等安子奇喊出来,金若容已经在近郊:“是你的朋友在劫机飞,你难道…”
金若容放开抱住安子奇的手,脸上露出极度的惊恐,一步一步朝后退去,仿佛安子奇是一个魔鬼。
安子奇知道金若容是误会了,赶紧对金若容说:“他们和我没关系,我去看看。”
没等安子奇去看门,扬声器有传出俞喻涛的声音:“大家都不许动,尤其是在三楼贵宾包厢的人,要是你们敢动,我就马上起爆。”
扬声器里传出⽑骨悚然的尖叫,扬声器又传出乾子的声音:“我要和机长说话,要是我数到十,机长还不出来,我就引炸爆药。”
安子奇做梦也没有想到俞喻涛和乾子竟然会是劫匪,看俞喻涛胆小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同⾝绑炸药的劫匪等同起来。
扬声器的声音消失了,估计是俞喻涛或者是机长把扬声器关掉,安子奇大叫道:“不行,我要去阻止他们。”
门外响起一声哼叫声,安子奇赶紧把门用力一拉,只见乾子左手卡住一个空中姐小的脖子,右手握住一只黑⾊的遥控器,对正要出来的安子奇喊道:“安先生,你不要轻举妄动,要是你敢走出包厢,我马上就引炸爆药。”
乾子的脸上完全没有那种憨厚,代替的是一脸的凶狠。空中姐小在他左手中挣扎,⼲张着嘴,仿佛已经被他卡昏。
安子奇停住脚步,尽量用和悦的声音说:“乾子,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把这个姐小放掉,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乾子咬着牙说:“你进去,把门关上,要是你敢出来,我马上就引爆。”
看乾子的样子,恐怕自己只要稍微一动,乾子真的会引爆⾝上的炸药。安子奇打量了自己和乾子的距离,以自己的⾝手,要想在乾子引炸爆药前把那只遥控器夺下还是有一定困难。再说还有俞喻涛,就算自己把乾子拿住,也挡不住俞喻涛引炸爆药。机飞上有六百多人,一旦炸药炸爆,恐怕没有人能生还。
安子奇慢慢往后退,嘴里说:“我不动,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你先把空中姐小放下。”
乾子左手一用力,空中姐小又发出绝望的尖叫,乾子说:“把门关上,如果机长答应了我们的要求,再来找你。”
因为生怕惹急了乾子,安子奇只好退到包厢里,把门关上后,呆呆想着乾子究竟要⼲什么?
金若容的脸⾊刷⽩,等包厢门关上,才过来低声说:“你,你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劫机飞?”
安子奇摇头摇,叹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都是怨我,我怎么会没有看出他们会劫机?”
金若容颤抖着嘴<img src="in/chun2.jpg">说:“他们,你,你姓安?”
反正不能出去,安子奇便坐到沙发上说:“我是姓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你还是坐下吧。”
“你姓安,安什么?我看你的兄弟今天是不会放过你,我,我想知道你的真姓名。”
“好吧,我叫安子奇,那两个人我也是才认识没几天,实在对不起你,害得你…”“安子奇?”金若容嘴里念了好几遍,忽然说:“你是若耶基金会的董事长?”
“对,不过马上就不是了,要是乾子真的把机飞炸掉,我只能到地府去做董事长了。”
金若容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冲过来抓住安子奇的⾐领说:“你既然是若耶基金会的董事长,为什么要骗我说姓李?难道我…”
金若容拼命摇着安子奇的⾐领,仿佛安子奇隐瞒自己的姓名是天大的罪过,刚才乾子在门外咬牙切齿说要把机飞炸掉已经在她的脑中消失,只有抓住安子奇的⾐领,才能发怈她心中的怒火。
安子奇任由她抓住⾐领,等她抓住⾐领的手慢慢松开,才说:“我只是想一个人出门逛逛,并不是想瞒住你,也不是想骗你。”
金若容忽然大笑起来,抱住安子奇说:“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这下我大哥不会再说我了。你跟我去家里,再不许说姓李,什么李约翰,难听死了。”
安子奇指着门外说:“恐怕到你家里有些困难。”
“为什么?你一定要见见我大哥,你一定要去。”
安子奇实在不知道给如何向金若容说,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我看我是去不了,门外的人不会放过我。”
金若容这才想起在门外要引炸爆药的乾子,惊恐的神⾊又浮到脸上,颤声说:“他们真的会炸机飞?”
安子奇把金若容扶到沙发上坐下,才说:“他们是为我来的,你放心,他们不会炸机飞。”
“为你来的?”
“是的,他们既然知道我的姓名,肯定有备而来,我看他们不会是要钱,恐怕是要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答应条件?什么条件?你说,我答应他们。”
安子奇笑了起来,拍拍金若容的手,轻声说:“你答应没用,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不过我肯定你会平安的。”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人用英语说:“安先生,我是机长,能进来和你谈谈吗?”
安子奇站起来,示意金若容去把门打开,因为不知道机长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双手暗暗做好准备。门开后,一个⾝穿驾驶服的中年⽩人男子走进来,在他的⾝后,能看到乾子依然掐住那个空中姐小,右手握住那只黑⾊的遥控器。
机长进来后,便伸手说:“李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和李先生商量。”
安子奇也伸手握住机长的手说:“机长是想问劫匪的事?”
“不,李先生,你也知道,这架机飞上有六百多的乘客,我不能把我的乘客当儿戏。”
“机长,航空部门对于劫机应该是有整套的方案吧?机长来找我,不会是想征求我对方案的看法?”
机长露出苦笑说:“我刚才和劫匪谈判过,劫匪提出一个要求,说是如果我不答应,他们就把机飞炸掉。”
“什么要求?”
“安先生,现在机飞是在大西洋的上空,再过十分钟就会飞过一个海岛。劫匪的要求是,让李先生戴上手铐,和他们一起跳伞下去。”
安子奇没想到俞喻涛会提出这个要求,跳伞下去,还要戴上手铐,难道他们劫机就是为了绑架自己?安子奇看着机长说:“如果我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
机长有些愧疚,叹口气说:“李先生,我实在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机上有六百多人,我不能…”
俞喻涛是以六百多人的<img src="in/xing.jpg">命要挟他,安子奇看到金若容惊恐的神⾊,伸手用力握了机长的手说:“我答应,不过假如从客机上跳伞,会不会影响机飞的全安?”
“不会,这架机飞有备用的货舱口,也有备用的降落伞,打开货舱门,不会引起机飞是全安问题。
李先生,关于劫匪的要求,我已经和机场房门联系过,他们也认为这种要求不合理,不过…”
安子奇头摇说:“机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可以向机场汇报,说是我同意的,金姐小可以作证。
时间已经不多,手铐在哪里?”
机长对外面招招手,进来一个保安,用一副手铐将安子奇的双手铐住,机长对门外的乾子说:“马上就要到海岛,我帮李先生背降落伞。”
由楼梯走下去,打开地板上的盖板,走到机尾的货舱门边,机长把一个降落伞仔细帮安子奇背好,又叮嘱了安子奇必须注意的事项,才握住安子奇的手说:“李先生,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你一定要保重。”
安子奇感到机长的手中有一样东西,拿在手上不动声⾊地说:“他们不会为难我,机长请放心。”
俞喻涛和乾子早已穿戴好降落伞,俞喻涛一手拿遥控器,一手拿着机长的短<img src="in/qiang.jpg">,对机长指指说:“把货舱门打开。”
机长退到很远,⾼声对安子奇说:“李先生,现在机飞的⾼度已经降低,速度也降到最低,李先生一切小心。”
说完,机长把货舱门的手柄用力扳下,強烈的气流从打开的货舱门卷⼊,把货舱里的一些杂物卷出舱外。
俞喻涛用<img src="in/qiang.jpg"><img src="in/bi.jpg">着安子奇说:“你快跳。”
安子奇走到货舱门口,对舱外看了一眼,纵⾝就跳了下去,跟着乾子和俞喻涛也跳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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