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要的就是这个机会,装出去看三本先生写字,微微站起⾝,⾝体凑到三本先生前面。突然伸手抓住三本先生拿笔的右手。没等三本先生用左手去拿<img src="in/qiang.jpg">,右手一用力,直接把三本先生从桌子的对面拉过来。砸到站在他背后的人⾝上。
动作如电光一闪,另一个拿<img src="in/qiang.jpg">的⽇本人慌忙举<img src="in/qiang.jpg">,安子奇⾝体往下一蹲,在桌子底下滚过去。那个⽇本人还在寻找安子奇,安子奇已经把手一扬,一把飞刀直揷他的咽喉。
被三本先生砸倒的⽇本人已经翻⾝在找掉在地上的<img src="in/qiang.jpg">,安子奇跳过去,一掌劈在他的头颈上,然后把三本先生一把抓起,看到他已经昏<img src="in/mi2.jpg">,便索<img src="in/xing.jpg">把他脖子一拧,随手扔到地上。
三个⽇本人已经解决,见老李已经在地上“哼哼”走过去拉起老李,轻轻呼唤两声。见老李睁开眼睛,便低声说:“你能不能走?”
老李还在<img src="in/mi2.jpg">糊中,嘴里说:“不关我的事,饶命。”
安子奇说:“没事了,没人要你的命。”
老李猛然看见几个⽇本人躺在地上,惊叫起来:“你,你把…”
安子奇一把捂住老李的嘴,低声说:“不要叫,是⽇本人要杀我们,我要是不还手,我们两个都会死。”
老李眼睛抖动了半天,终于明⽩了,安子奇把手拿开,低声问:“你能不能走路?”
老李点点头,还是惊慌地说:“他们死了,察警马上…”
安子奇示意他不要再说,把桌上的照片放进⾐袋里,在三本先生⾝上找到险保箱的钥匙,打开险保箱翻找一下,见没有其他诏书的资料,便收好飞刀,对老李说:“现在是半夜,察警要在明天才会发现这里出了命案,你现在回去,不会有事的。不过要是你自己嘴巴不严,那就…”
老李惊慌地说:“我不可能说出来,我是黑户,被察警找到就会被遣送的。”
安子奇从⾝上拿了一些钱给老李,让他先站在门口,然后用⽑巾把所有可能的痕迹指纹都擦了一遍,才关上灯,用⽑巾拉开门,又在门外的把手上揷了几下,和老李装作半夜喝酒的闲人,摇摇晃晃离开古董街。
幸好⽇本的男子喜好借酒解乏,半夜在街头摇摇晃晃的人不少。走到一个店酒林立的小街,老李已经从惊慌中镇定下来,对安子奇说:“诸先生,你去哪里?”
安子奇一路走,一路在考虑怎样离开⽇本,明天肯定会有人发现古董店里的三具尸体,就算把店里的痕迹都清除了,察警总还能找到蛛丝马迹,古董店附近的人也有可能会提供线索。
安子奇说:“我看我们应该尽快离开⽇本。”
老李说:“诸先生,你要离开⽇本?离开⽇本还不容易,进⽇本难,出⽇本方便的很。”
“这话怎么说?”
“诸先生,⽇本的察警办事很古板,就算明天发现古董店里的尸体,也要先验尸,再分析,再查痕迹,再找证人,没有三四天的时间,<img src="in/gen.jpg">本就不会找到诸先生的⾝上。没有证据,察警不敢拦人,所以诸先生尽管放心去机飞场,等⽇本察警发现是你做的,你早就离开⽇本了。”
安子奇点点头,全世界都一样,际国机场相当繁忙,警方没有确凿证据,是不敢随便在际国机场里抓人的。再说,要想离开⽇本,也只有坐机飞,离开越早越容易。
老李叹了口气说:“你走容易,我就不好办。”
安子奇惊异地说:“你不想走?”
老李说:“我当然能走,只是我离开⽇本,就再也没法进⽇本了,家里出了那么多的钱,总指望能在⽇本生存下去,生活艰难啊。”
“假如你不走,察警最后查到你的⾝上,你怎么办?”
老李摇头摇说:“那也只能算我倒霉,不过我刚才想过了,古董店里的东西没有拿,也没有拿钱,察警不会认为是抢劫。⽇本的黑道猖狂,察警说不定还以为是黑道內讧,只杀人,不要钱财。如果察警是这样想,就不会怀疑我。”
老李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安子奇还是对老李说:“你还是回国去,钱的问题是小问题,包在我⾝上。假如⽇本察警真的认为是黑道做的,黑道肯定要想说清楚,察警不找你,黑道说不定会找你,你在⽇本也是很危险的。”
安子奇说钱包在他⾝上,老李马上就笑起来:“诸先生,你不会开玩笑?其实我的要求也不⾼,有一百万就可以。”
安子奇拍拍老李的肩膀说:“回到国內,我给你三百万,只够你生活了。”
“三百万?”老李虽然心存怀疑,不过看到安子奇能轻而易举就把拿<img src="in/qiang.jpg">的三个⽇本人杀掉,如果他要杀自己,还不是只需要吹口气的力气。老李马上说:“我走,我去收拾东西。”
把印度小刀和⾝上可能会惹出⿇烦的东西都塞进<img src="in/yin.jpg">井里,为了不在机场引起别人的注意,安子奇和老李买了大包小包的⾐服和<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东西,乘上当天去国內的机飞。
两人装作不相识,登上机飞,机飞起飞后,安子奇才看到坐在后排的老李脸上轻松地在<img src="in/chuan.jpg">气。
机飞在京北机场停下,走出机场,安子奇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送给老李,让老李在行银开了账户,把五十万美元划进老李的账户后,安子奇对老李说:“你不要在国內张扬,也不要去打听我,从现在起,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否则会给你带来⿇烦的。”
老李惊愕地看着手里五十万美元的存折,看着安子奇坐上出租车,忘了和安子奇说再见。
坐火车到海上,安子奇先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拿起电话拨了冯瑶琪的机手,机手里传出冯瑶琪惊喜的声音:“是子奇?”
安子奇在国美的时候几乎天天给冯瑶琪打电话,自从离开在新奥尔良的小岛,安子奇就再也没有和冯瑶琪联系过,现在冯瑶琪突然听到专用机手铃响,自然是惊喜万分。
安子奇说:“你不要说话,我是子奇,我要见你。”
机手里传出冯瑶琪惊愕的声音:“啊,是。”
“我现在住在银河宾馆,你一个人过来,尽量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冯瑶琪马上说:“好。”
挂断电话,先梳洗一番。半年多没有看见冯瑶琪,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被繁忙的公司事务庒垮。
坐在宾馆大厅的沙发上,安子奇注视大门,猜想冯瑶琪见到他会是怎样的<img src="in/ji.jpg">动。过了半个多小时,冯瑶琪东张西望走进来,安子奇看到冯瑶琪隆起的部腹,惊喜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
冯瑶琪已经看安子奇,⾼兴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眼泪就流下来。
安子奇抱住冯瑶琪,低声说:“我回来了,你哭什么?我真没想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冯瑶琪推开安子奇说:“小心,我是想让你惊喜,你为什么…”
安子奇止住冯瑶琪的话,挽住冯瑶琪的手腕说:“先去房间,没有人知道你来这里?”
走进电梯,冯瑶琪才说:“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先开车到中心广场的停车场,再坐出租车到这里。你为什么这样紧张,到底发生什么事?”
安子奇只是看着冯瑶琪隆起的部腹,低声说:“只要你好,所有事情都会好的。到房间里,我再讲给你听。”
走进房间,把房门关上后,冯瑶琪再也忍不住,抱住安子奇哭了起来,呜咽着说:“砚婷一直来电话,说是你无缘无故就离开,以为是我让你离开的,一直<img src="in/bi.jpg">问我你到哪里去了。我也是这样问自己,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可是整整几个月过去,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以为,以为…”
安子奇轻轻拍着冯瑶琪的背说:“我不是已经回来了?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扶冯瑶琪在椅子上坐下,冯瑶琪说:“我知道你是去找芸韵了,可是我派人去欧洲,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踪迹,你到底去了哪里?你一个人偷偷回到海上,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安子奇用⽑巾体冯瑶琪把眼泪擦去,坐到冯瑶琪的对面,沉重地说:“我被人出卖了?”
冯瑶琪几乎跳起来,马上又手按部腹坐下说:“你被人出卖了?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是想去欧洲,一是想找任芸韵,二是想见武山道长,想不到刚离开,就被别人盯上。”
“是谁?后来怎么样?”
安子奇把在拉斯维加斯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金若容,冯瑶琪说:“以她这样的脾<img src="in/xing.jpg">,会不会是她引来的祸?”
安子奇摇头摇说:“和她没有关系,她也差点倒霉,她被华青帮的少帮主看上,差点丢了<img src="in/xing.jpg">命。在机飞场又遇到她,结果我在机飞上被人绑架了。”
“在机飞上被人绑架?”冯瑶琪倒昅了一口冷气。
“我逃了出来,又到⽇本去了一次,今天才到海上。”
冯瑶琪看着安子奇说:“你比过去瘦了许多,肯定吃过不少苦。你说一离开,马上就被人盯上?”
“是的,我估计在我⾝边有人出卖我,绑架我的人也是受别人雇佣,只是我到现在还没有想出是谁出卖我,是谁要绑架我,绑架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冯瑶琪想了一下说:“我想不出谁要出卖你,出卖你有什么好处?”
安子奇说:“我也是这样想,能出卖我的人肯定是我贴⾝的人,而且在我离开小岛的时候就在我⾝边。当然,最大的嫌疑是信风,可是我想不出信风出卖我的理由。
其次是砚婷的丫环方小婷,不过我和砚婷已经,已经如一家人,她还需要出卖我?假如我被绑架,最后失踪,她会有什么好处。”说到已经和方砚婷如同一家人,安子奇的脸微微红了。
冯瑶琪没有去追究安子奇和方砚婷的关系,可能她早已感觉到,所以头摇说:“砚婷的可能不大,她没有亲人,只有依靠你。不舍得让你走是可能的,可是假如你不在了,她依靠谁?你给她留过遗嘱?”
“没有,我只是在她名下划过财产,还是你亲手去安排的。你和我的财产现在都由你在管,我不可能跳过你把财产给别人。”
冯瑶琪说:“信风不可能,他如果要出卖你的话,早就出卖你了,不会等到现在。”
“难道是⾊空大师派来的人?以⾊空大师的眼光,不可能会出派他认为不可靠的人,而且这些人一直相当忠心,看不出有任何失常。”
冯瑶琪问:“你偷偷回来,是想查出是谁出卖你?”
“是一个原因,不过不是主要原因,我在⽇本得到了一件东西。”
“⽇本?你拿到密旨了?”冯瑶琪知道建文帝的密旨,⾼兴的大声说。
安子奇从⾝上拿出在三本先生那里拿到的照片递给冯瑶琪说:“实在是侥幸,你看看,我除了想查出是谁出卖我,主要是想和险保库里的诏书对照一下,我想去找传国⽟玺,说不定传国⽟玺能帮我。”
冯瑶琪想起翡翠匣的神奇,点头说:“既然密旨上这样说,传国⽟玺肯定有更神奇的力量。不过…”
冯瑶琪双手抱住安子奇的脸,仔细看了安子奇的眼睛说:“我感到你⾝上都是杀气,我真害怕,⾊空大师警告过我,子奇,你会,会堕⼊…”
没说完,冯瑶琪又哭了起来,安子奇连忙安慰她说:“瑶琪,我,我不会堕落的。我是又杀过不少人,不过我向你保证,我是被迫还击的,我说的是真的。”
冯瑶琪把安子奇的手放到她的部腹说:“子奇,我是想给你惊喜,还是我怕,怕会给孩子留下后患。子奇,我一直在想,假如我和你退出这尔虞我诈的社会,一同在一个小岛上隐居,该是多好的事情。”
安子奇轻轻摸抚冯瑶琪的部腹,疚愧地说:“我对不起你,我们还没有举行婚礼,你⽗⺟没有骂我?”
“没有,我现在在管理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公司,⽗⺟⾼兴还来不及,他们没有骂你,只是,只是老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国。”
安子奇默然,除非⾝边的奷细揪出来,除非国內的事情了结,否则他是不可能公开出现在国內的。
等冯瑶琪把公司和国內的事情说完,安子奇说:“你现在回去,你管理这样大的公司,他们发现你不见,不知道会多<img src="in/luan.jpg">。你明天到险保库里把殷香山留下的丝绸拿过来。”
冯瑶琪恨恨地说:“我现在到哪里去不容易,幸好小灵看我⾝体不方便,替我挡了不少事,要不还出不来。你不想见小灵?”
安子奇摇头摇:“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见,就让他们认为我失踪,说不定可以照出奷细。”
冯瑶琪点头说:“那我回去,你千万要自己注意,明天我会来的。”
把冯瑶琪送出宾馆,安子奇回到房间沉思:“如果我失踪,能不能把⾝边的奷细找出来?如果不能,该想什么办法?”
考虑了利害,安子奇决定还是先去把传国⽟玺拿到,再想法找出奷细。
第二天晚上,冯瑶琪才来到宾馆,拿出丝绸后说:“子奇,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觉得任何人想出卖你,总是有目的的,不是为钱,就是为其他的。
如果是为钱,我想不可能,不可能会有人给更多的钱。应该是为其他的。我一直在想,会不会,会不会是国安系统?”
安子奇说:“他们我也考虑过,秦少望虽然对我怀疑,可我给过他⽗子不少好处,他出卖或者绑架我,他有什么好处?”安子奇的卫士有不少是武警的特种兵,当然有可能出卖自己,只是出卖的目的是什么?
冯瑶琪摇头摇,把丝绸摊在桌上说:“我只是这样想,我没想出为什么。”
安子奇把照片放在丝绸上,果然密旨是上面部分一模一样,下面的区别是,丝绸上这样写:海外渤泥,,菩提大树,,南一百步,,莲花石函。
照片上这样写:,青峰山下,,下有石佛,,东两百步。
冯瑶琪在纸上把空⽩补上,就变成完整的句子:海外渤泥,青峰山下,菩提大树,下有石佛,南一百步,东两百步,莲花石函。
安子奇把纸上的字句读了几遍,让冯瑶琪也背出后,便把纸和照片烧掉,把丝绸递给冯瑶琪说:“这算是殷香山的遗物,还是留着。我马上就去文莱,如果我找到,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找不到,我会直接去欧洲,到欧洲在给你打电话。
还有,如果我没有音信,你就不要等我,公司和财产随便你处理,我看…”
冯瑶琪抱住安子奇说:“你不会有事的,翡翠匣会保佑你,如果,如果,你给孩子起个名吧。”
安子奇头摇说:“如果我回来,我会给孩子起名的。如果我不回来,或者回来没有找出奷细,我是没有资格给孩子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