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肥大的黑影艰难地往石桥上挪动,魍魉对我们穷追不舍,全是为了正在石桥上痛苦地挪动着的那个家伙!因为我们距离峰顶比较近了,那团黑影在手电筒的光线下被我们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一只非常肥大的魍魉,它⾝上的⽑发已经花⽩,⽪肤也皱得厉害,令我惊讶的是它的肚子圆圆地鼓了起来。莫非这只肥大的魍魉孕怀了,而且马上就要分娩了吗?
“这只魍魉会不会是就是⺟王,就想是藌蜂的蜂王一样?”我猜测道。
“错不了,要不然这群魍魉⼲嘛发了疯似的追我们,原来它们以为我们要伤害它们的⺟王。”信宏拿着手电筒说道。
“这只魍魉看样子已经上了年纪了,它不会是现在就要生了吧?”叶老师说完就想走过去看个究竟。
“不要过去!”小贩突然叫住了叶老师,并且急忙地把他拉了回来,说“你们先待在这里!”
⺟王看到我们没有再往峰顶上爬,它就马上停在了石桥边上,接着就痛苦地呻昑。我们⾝后的魍魉看到我们待在了原地,所以也都静静地在下面看着⺟王,没有再追赶我们。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害怕地往山上逃,而且都在奇怪望,怎么不肯放过我们,原来它们以为我们想要去伤害它们的⺟王。不过,魍魉的⺟王年纪也一大把了,我有些担心它还能不能生得出来呢。⺟王想拼命地叫喊,以此来减轻疼痛,可是它却只能无力地呻昑,而且它全⾝也<img src="in/shi.jpg">透了。看来魍魉的汗腺和我们人类的一样,都是在⾝上的,而不像是狗的都在⾆头上。
“我们要不要去帮它一下?”叶;上担心地问,然后又想往峰顶上走。
⺟王和魍魉们看到叶老师要走向峰顶,又都马上咬牙切齿地发出发怒的声音。小贩见状,又把叶老师拉了回来。⺟王的⾝子下面已经流出了大量的⾎<img src="in/ye.jpg">,可是却仍然没有生出小魍魉,魍魉们也都紧张地望着⺟王。可是,我却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王的嘴里开始流出暗红⾊的⾎<img src="in/ye.jpg">,它细小的眼睛里也微微里变成了青灰⾊的,这难道就是魍魉分娩时的特征吗?可是我们⾝后的魍魉,它们的眼睛和我们人类的一样,都是黑⾊的,⽪肤稍微地呈现黑红⾊,这些⺟王差别也太大了。⺟王的⽪肤也渐渐地变成了青灰⾊。小贩要我们待在原地,千万不要上去,然后他自己却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峰顶上。
“奇怪了,为什么这个人上去,魍魉却没什么反映。我刚才想上去它们都恨不得吃了我?”叶老师不解地说道。
“我也不明⽩,这样的事情在林子里我就看到过一次了。这些野兽怪物的,好象都跟他很<img src="in/shu.jpg">似的,怎么都不伤害他呢?”我自己也很费解。
⺟王疼得想来回地翻滚,无奈它的⾝子实在是太肥大量,所以它也只能胡<img src="in/luan.jpg">地挪动⾝子来代替翻滚。小贩在快要接近⺟王的时候,⺟王却停止了翻动,它断气了!它的⾝子恰好挪到了峰顶的边缘,当⺟王死了以后,它的尸体失去了平衡然后就从峰顶上滑了下去。小贩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吃了一惊。魍魉们更是立即成群地往峰顶上狂奔。我们也不自觉地跟着到了峰顶,信宏用手电筒往山下照去,山峰间都是陡峭的石壁,⺟王的尸体就重重地摔到了山下。可是山下却往上冲来那股冷热不定又很刺鼻的味道,难道这股味道的源泉就在两座峰的中间?
“这只往来是难产死的吗?这么老了也难怪会这样。”信宏往山下看去,惋惜地说道。
魍魉都在峰顶上发出悲痛的声音,弄得我觉得这些凶残的魍魉也不是没人<img src="in/xing.jpg">,它们也还是有感情的。信宏的手电筒光线虽然没能够完全到达山下,可是我们还是能看到⺟王的尸体就在山底下。可是,接下来就像是变魔术一样,我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再往下面看,⺟王的尸体在我们的眼前突然就消失了!可是,我刚才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山底下的尸体也没有什么东西接近,怎么突然凭空就消失了?
“⺟王的尸体怎么不见了?你们还看得见吗?”我急忙问信宏他们。
“不见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信宏也很惊讶地说“我刚才还看到在底下的啊!”叶老师没有说话,他刚才从下面跑上来的时候就有一些奇怪,他显得有一些<img src="in/ji.jpg">动又有一些安静。不过,那只魍魉的⺟王真的是年纪太大了,难产而死的吗?⺟王刚才嘴里流出了⾎<img src="in/ye.jpg">,也许是它痛得咬破了自己的嘴,但是它的眼睛和⽪肤怎么会变成了青灰⾊呢。这虽然类似分娩时失⾎过多的征兆,但是也还有些对不上号的。失⾎再多,黑⾊的眼睛也不可能变成青灰⾊的。我在心里面想着,也许魍魉就是这样分娩的,而且我这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魍魉分娩,也不按常理来揣测,兴许它们本来就与众不同。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的?”我看着小贩,想着一定要问个明⽩。
“这…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了。”小贩又恢复了先前的申请,胆怯地回答我。
“你家在这儿?骗谁呢,鬼才是住在地下的!”小贩的回答让我觉得他是在敷衍我。
“那…你们下到这里来又是要做什么?难道也是想要那块五彩石吗?“小贩的这句回答倒是让我来了精神。他说”也“,那么之前一定有人来过了,而且也是来拿五彩石的!
叶老师却好象把我们都忘记了一样,他只是呆呆地俯视着山下,眼神<img src="in/mi2.jpg">茫。我很奇怪叶老师这回听到五彩石怎么不<img src="in/ji.jpg">动了,他是不是中琊或者受到了什么刺<img src="in/ji.jpg">?魍魉开始四五成群地往山下跑,也不理会我们了。不过,⺟王的尸体怎么会凭空就消失了,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还有什么隐忧我们还没发现。就在这时,山底下又飘上来那股刺鼻的味道,可是站在崖壁旁边的叶老师却全然不觉。我害怕叶老师会像⺟王那样掉下去,于是赶紧把站在那里的叶老师小心翼翼地拉了过来。
“五彩石?这里真的有五彩石吗?“信宏听了小贩的话也来了精神。
“要是这里没有,你们还会下到这里来吗?“小贩反问我们。
“这里是你家?你少花我们!你是不是还有一个<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就在另一个西⽔村住着?“我也反问小贩。
“你们怎么知道的?”小贩吃惊地问我们,不过这也说明他和老婆婆的确有关系。
“你家的事情我们就不去问了,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也是来拿五彩石的吗?”我警惕地问小贩,却又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于是继续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没有给我名字…”小贩<img src="in/yu.jpg">言又止,随即他又说“不过,你们可以叫我先泉。”
“先泉?怎么感觉怪怪的?”我嘴里叨念着,心里却在想“先泉”这两个字有很<img src="in/shu.jpg">悉的感觉,好象曾经在哪里看到或者听到过的,可是又好象从没见过“先泉”二字。
我对先泉又问了一些事情,但是他都是呑呑吐吐的,问了老半天还是没问出什么,倒让他以为我们是強盗了。我看周围的环境也不适合做“户口调查”所以和“先泉”礼节<img src="in/xing.jpg">地自我介绍后,就去看看那尊女娲石像。叶老师还是呆呆地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回想什么事情。可是,他的反应终于让我的心里起了波澜!这一幕不就是心理学曾经说到过的,一个人如果再次看到或者做了以前曾经犯过的错误,外表就会显得很平静但是內心却在強烈的震撼。刚才魍魉的⺟王从峰顶上滑落,难道三年前叶老师也是从这个地方把邹伯⽗推下去的?刚才的旧戏重演所以才让叶老师有这样的反应吗?我最敬重的叶老师真的就是杀了养育我十多年的邹伯⽗的凶手吗?
“今蔚,你快过来看看!”信宏像是有了什么发现,他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出来,他说“石像上的盒子是实心的!”
信宏的话让我很惊讶,我急忙走过去看石像。女娲的石像栩栩如生,可是她双手上碰着的大石盒子却和她细小的⾝子很不相称。在这之前,我也看到了女娲石像上的盒子,当时我以为盒子里放着什么东西,搞不好就是五彩石,可是现在信宏却告诉我它是实心的,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嘛做一个实心的盒子?我小心地敲了一下石盒子,它发出的声音果然是沉闷的,它真的是实心的。
“没搞错吧,我本来还以为盒子里有五彩石呢。”我失望地叫道。
“五彩石在最后一座峰。”叶老师终于回过了神,他安静地告诉我们。
“你怎么知道的?”先泉,信宏和我异口同声地问道。
可是,叶老师又突然不说话了,他的反应越来越让我心寒,难道他真的在三年前把邹伯⽗推下了山吗?叶老师这几年究竟在做什么研究,他说他去了四川的三星堆,那里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知道这里有五彩石,而且还说是嫦娥把五彩石带到这个地方的。我真的不希望叶老师就是杀害邹伯⽗的凶手,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叶老师很可能就是在这里把邹伯⽗推下山的。
“老师,你可以告诉我吗?”我决定把心中的疑问转个弯地问“三年前你为什么在第一座峰就出去了,你不是很想要那块五彩石的吗?
“对啊,是什么事情让老师你又突然从这里出去了?“信宏也有心怀疑地问。
“我…“叶老师有些尴尬,又有些惊慌,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们。
“其实,那块五彩石你们已经…”先泉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他跑到两峰间的石桥边,叫到“回去,快回去!”
我们诧异地看着石桥的另一头,有几个傲因已经在另一座峰顶想从石桥走到我们这里。我们心里一惊,怎么这么快傲因就追上门来了。可是傲因看到先泉后,却又依依不舍地从峰顶转头走进了黑暗里。先泉是什么人,他怎么可以让奇怪又稀有的动物们不伤害他,而且能让想吃我们脑子的傲因放弃了攻击。我真是想不明⽩,而且“先泉”这两个字让我觉得很<img src="in/shu.jpg">悉又很陌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先泉,你怎么能和傲因和魍魉这样的东西打<img src="in/jiao.jpg">道的?”我不安地问。
可是,先泉却突然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他慌忙地往山下奔去,我连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才一眨眼的功夫,先泉就冲下了山,消失在山下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