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为什么你一再提醒我,有可能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是我却始终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吗?”
默城強撑着⾝子,从<img src="in/chuang.jpg">上站了起来,在老彪的搀扶之下,在<img src="in/chuang.jpg">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想,你总有你的道理。”
老彪一边给默城找了一点营养汁,一边说道。
“坏就坏在这里。”默城摇了头摇,说道:“所有的人都对我太有信心了,包括我自己在內。而我之所以有这个信心,是因为只要他们事变再晚几天,就将还有一支新舰队抵达‘火焰山’。”
“还有一支新舰队?在哪里?”
老彪的眼睛睁大,仿佛一个输光了的赌徒,看到了回本的曙光一般。
“按照原定计划,再过一天,他们应该就已经进驻‘火焰山’了。只是这次事变之后,他们不得不改变了计划。在‘撒旦之翼’的一个能源星球做补给驻扎。那颗星球就在离‘好望角’不到一百光年的地方。”
默城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有个人叫做本兹,从前是‘自由星际’中一个海盗团的副团长。后来因为中了一种奇怪的病毒,导致整个人能力退化,所以便退隐成了一个四处流浪的流浪汉。当初我出山之前,曾经替他赌钱赢得一笔钱,使得他能够有钱治疗这种病毒。按照常理来说,他这种病毒异常复杂。大概需要两年时间才能够治愈。不过,他的运气很好,就在他前去治疗地时候,才知道不久前刚刚发明了一种针对他这种病毒的特效药。使用这种特效药,他只用了一个月就恢复了自己的所有能力。”
“之后,本兹重新回到‘自由星际’,从他原来的海盗团中拉了一批被冷落的原下属,开始在‘自由星际’行动。时隔半年,他这支海盗团从一个小规模的团队。很快膨<img src="in/zhang.jpg">成了一支略有规模的中型海盗团。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流浪之后,本兹本人对于海盗生涯已经没有太⾼的追求。他当初重新出山,重组海盗团地目标。就是希望能够凝聚到一股实力,然后来帮助我。”
“在我说动灰熊海盗团进攻‘火焰山’的时候,本兹便通过我的邮箱联络到了我。他问我是否需要他的加⼊。正是因为他这一问,让我顿时不満⾜于目前地局面。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迅速膨<img src="in/zhang.jpg">到更加大的局面。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去⼲呢?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开展了接下来的行动。同时,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放心地让卡尔曼控制军队。我心想。只要本兹来了,那么他那股实力肯定是我们地铁杆,⾜以震慑住军队里所有的摇摆派。但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要快…”
默城抬头看着老彪。眼神中带着淡淡的落寞。“说到底,还是我太自信了…我一生都会记得这个教训。”
“如果是有这个原有地话。那也就不能怪你什么了。你已经想得够细了,只是卡尔曼实在太过狡猾了。”
当念到卡尔曼这个名字的时候,老彪的牙齿不由得都磨了起来“除非我们一辈子都趴在地上。只要我们有一天可以爬起来,我们一定要找他百倍千倍地讨还这笔⾎债。”
“卡尔曼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地。但是,如果真要说到债地话,最大地欠债人并不是卡尔曼。就凭他一个人,<img src="in/gen.jpg">本不具备<img src="in/cao.jpg">纵这样大规模叛<img src="in/luan.jpg">的能力…他地背后有人。”
默城摇了头摇,说道。
“他的背后…你是说尤里斯吗?”
老彪的眉头跳了一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但是直接牵涉到那么⾼层的人士,还是让他有些意外。
“我不能确定,我还没有跟尤里斯联络。”默城再次摇了头摇“在我离开‘尤里斯希’之前,尤里斯曾经私下给过我一个邮箱,让我有什么紧急的事,就给用这个邮箱跟他联络。我现在已经找了一些计算机,正在计算这个邮箱的全安<img src="in/xing.jpg">。今明两天就该有结果了。如果确定这个邮箱是全安的话,我会给他发信问明情况的。”
“给尤里斯写信还要这么谨慎…”老彪说到这里,突然明⽩过来,脸上露出些骇然的神⾊“难道说,你是认为尤里斯的旁边有人…?”
“这几天我一直在仔细考虑。这么多年来,卡尔曼确实一直不受重用,而且颇受庒抑。而无论是尤里斯,还是他的⽗亲,都不大可能真正重用他。像这次这样一件事,尤里斯就算要办,也不可能放心卡尔曼来做…不过,也难说,说不定他就是看准了我认定卡尔曼不会这么做,所以才让他前来的…”
默城抿着嘴<img src="in/chun2.jpg">沉默了一阵,用手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如果说是尤里斯主导的,我始终觉得不是那么自然,但是如果是另外一个他⾝边的人的话,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默城的话还没说完,老彪就忙不迭地问道:“这个人是谁?”
“现在还一切都没有着落,我还没有把握。”
老彪看得出来默城现在并不想谈这个问题,他于是便转开话题道:“好吧,这些追<img src="in/gen.jpg">究底的事情不急,咱们眼下最重要的是,是要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个世道我算是看懂了,你的手里必须有鲜⾎。而且是你亲手杀出来的鲜⾎,多到⾜够让别人怕你的鲜⾎,别人才会真正服你。”默城说到这里,冷笑一声,眉角杀气横现“我去‘铁⾎长城’的时候。那个⽩尘评价我说,我是个一流地参谋,二流的
九流的王者…现在想起来,他这评价很见⾎。从稚了,凡事总是想着以智取。从来就没有想过,智取来的东西并不真正牢靠。这个世界归<img src="in/gen.jpg">结底,还是要讲力量的。所以,不能只是智取。还有力取。”
“力…取?”老彪看着默城,最终重复着这两个字“怎么个力取法?”
“⽩尘说我现在还当不了王者,这次发生的这件事情也证明了他的说法。这很好。我刚好可以撕掉这些虚伪的希望。我不是‘破天者’,我也不是什么大师的徒弟,我不要当什么狗庇王者,我就是一个将军!”
默城地右拳微微握紧。“自从出山以来,我其实一直有一种茫然感。宇宙之大,我都不知道要从哪儿走起,也不知道将要往何处去。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我已经想明⽩了,我要做一个将军。⽩尘说我现在只是个二流的将军,很好。那我就要变成一个一流的将军。一个人见人怕的将军!一个只要听到我名字。就⾜以让敌人胆寒地将军!等到杀到所有人都怕的时候,将军是什么?将军就是王!”
默城发表完这**裸的內心独⽩之后。抬起头,看着老彪,看到老彪只是不断点头,并没有露出丝毫异样的神⾊。
他于是忍不住问道:“老彪,我有这样大地变化,你就不怕我吗?”
“怕?我为什么要怕?”老彪反问道“你就算再狠,那也是咬敌人,总不至于咬到我⾝上来吧?”
听到老彪这么说,默城欣慰地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唉,你就不要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了。我要是猜忌你,会跟你走到今天吗?”老彪“啧”了一声,不以为然地看了默城一眼,然后问道“你先说说看,我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首先,无论怎样,我们的既定战略不能改变,‘好望角’我们还是要拿下的。”
默城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不是个仅凭意志来表示坚定的人。
只要他坚定地表示一个观点,就意味着他一定对这个观点有着周密地思虑,并且有着相当的把握。
对于这一点,老彪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并不去质疑默城是否可以做到,而是问道:“本兹带来了多少舰队?”
“来之前,本兹已经对他的海盗团进行了重新整编,老弱残兵全部被裁掉,比较差地船只也被裁掉。他这次带来地是清一⾊地重巡和战列舰,重巡有三百艘,战列舰有两百艘,所有太空战士有十二万。”
“三百艘重型巡洋舰,两百艘战列舰,只有十二万太空战士?这差不多是最低编制了吧?为什么会这么少人?难道‘自由星际’没有海盗吗?”
老彪奇怪地问道。
默城解释道:“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这支舰队毕竟是以后要长期驻守三十二星际地。时间长了,这些海盗肯定会想家,我们终究是要将这些海盗中的大部分慢慢遣返的。所以,人数越少越好,分批遣返起来庒力很小。人数太多的话,有可能会闹兵变。”
“也对。”老彪点点头,略微犹豫之后,他问道“不过,就以这个实力,即使是有內部的呼应,我们直接攻打‘铁⾎长城’是不是有点勉強?而且,就算打下来了,我们的损失那么大,我们会不会控制不了局面?”
默城看了老彪一眼,头摇道:“局势已经改变了,再照搬老套路,只能是以卵击石。”
听到默城的话,老彪有些糊涂了“不打‘铁⾎长城’,怎么拿到‘好望角’?难不成我们还能直接去打‘好望角’吗?”
默城肯定地答道:“没错,就是直接去打‘好望角’,不过不是现在。”
十天之后,原“华中魂”的口头投诚提督的舰队已经陆续抵达了“火焰山”
等到这些舰队全部到齐之后,卡尔曼马上开始对他们进行全面改编,同时向翰天行要求大量军官支援。因为,这些提督们在把这些舰队送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这些舰队被整编的打算,所以送来的,无论是指挥官还是士兵的素质都差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卡尔曼算过,要将这些舰队完全改编成三个有作战力的提督级主力舰队,最快也需要两个月。
好在,卡尔曼现在拥有⾜够的时间,因为默城和老彪的被驱逐,使得“火焰山”的民愤得到了平抑,各地的起义基本平息了。
除了狂疯的备战之外“火焰山”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卡尔曼一样拥有这样充⾜的时间。
比如定南王,他就一秒钟时间都不再有了――恰巧在“华中魂”的舰队都抵达“火焰山”的时候,定南王死了。
定南王是死在他所宠爱的一个宠妃的<img src="in/chuang.jpg">上的,正尸检官认定是因为他行房的时候过于<img src="in/ji.jpg">动,以至于心肌梗塞而死。
副尸检官赞同这种说法,不过在检查书中间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他特地写到,定南王之所以会因为心脏问题而死亡,是因为在行房之前,他服用了一种对心脏有明显负荷作用的**。而按照常理,这种成份明显超标的物药,是不应该到达定南王的⾝边的。
也许是这段寥寥数十个字的说明,在长达里二十多页的尸检书中实在是太不显眼了。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