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几个朋友跑来找我,对我说:“田力你知道吗?咱们国中人在布拉格开了一家<img src="in/ji3.jpg">院!”
我笑了,说:“是吗?正常正常,生意不好做,只能捞偏门了。”
布拉格已经有了一家国中人开的赌场,生意好得不得了。也该开一家正式<img src="in/ji3.jpg">院了,让老外知道咱么啥都能⼲,而且比他们⼲得还好。
“听说有位头牌,漂亮极了,岁数已经不小了,可硬是红透了半边天!咱们不去见识见识?”
“是国中人?”我问。
“当然,谁稀罕去看大洋马?”朋友说。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要是去逛捷克<img src="in/ji3.jpg">院,那我赞成。历史上哪个家国的人没欺负过咱们的姐妹?八国联军那时候…”
“八国联军没捷克吧?”一个朋友打断我的爱国主义教育,向我提出疑问。
“怎么没有?奥匈帝国,捷克就在里面。再说了,没准儿那些当年在德国打工的捷克人就当了兵呢。”我批驳他,继续说:“所以,出于替姐妹们报仇这样一个目的去逛捷克<img src="in/ji3.jpg">院,我从理论上是赞成的。可你们现在要去逛国中<img src="in/ji3.jpg">院,我从感情上不能接受。当年**副统帅在被老婆孩子拥上叛逃机飞时扔下一句话…我起码是个民族主义者。这句话代表了我此刻的感受。”
“你就好好跩吧。”大伙说。
“什么人开的?”我问。
前几年京北黑社会开了一家<img src="in/ji3.jpg">院,那时没有国中<img src="in/ji3.jpg">女,他们便从曼⾕弄来几个泰国<img src="in/ji3.jpg">女。谁愿意和黑社会打<img src="in/jiao.jpg">道呀?生意萧条得很,没几天就关门了。
“一个温州小伙子。”朋友说。
“温州出能人呀,卡西诺也是他们温州人开的。”另一个朋友说。
“在什么地方?”我问。
“喏,自己看。”朋友塞给我一张广告。
一个**女人的全⾝像,旁边是英、捷、中三国文字:美丽的国中
姐小,优雅的东方美人以神奇的摩按术让您领略意想不到的享受。然后是地址,电话。怕人找不到,还绘了一张草图,地铁站,巴士站都标得清清楚楚。
“从哪儿弄来的广告?语言都不通。”我说。
“布拉格每一个电话亭里都有。”朋友说。
“这是一家摩按院,单纯的Massage(摩按)嘛。”我说。
“你也信?”
我笑了,想起一个捷克朋友的故事来。这位朋友懂一点中文,曾经和我谈起东方和西方完全不同的<img src="in/xing.jpg">观念。他去过一次国中,晚上寂寞,想去找一个<img src="in/ji3.jpg">女…他听说国中有。但他找不到,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回来之后他气愤地对我说,还是欧洲好,用你们的话说叫实事求是。是<img src="in/ji3.jpg">院就写明了是<img src="in/ji3.jpg">院,为什么要说是洗脚呢?我开始还很奇怪,満街都是洗脚屋,国中真是讲卫生。可我不懂为什么要到街上去洗脚呢?后来才知道那里可能就是<img src="in/ji3.jpg">院。但我又不明⽩了,难道国中人把**看成和洗脚一样吗?我笑着批评他,我说你不懂国中文化,因此也不懂国中的<img src="in/xing.jpg">文化。国中人不像你们欧洲人那样厚颜无聇,像你们的天体浴场,男男女女都脫得一丝挂不,国中人绝对不会这样。国中人认为<img src="in/xing.jpg">是需要遮掩的。换句话说,经过遮掩的<img src="in/xing.jpg">才美。你不是很喜<img src="in/huan.jpg">我们的旗袍吗?旗袍的美首先就是要把全⾝都遮住,但却要专门突出女<img src="in/xing.jpg">⾝体的曲线,显示臋部和<img src="in/xiong.jpg">部的丰満,更重要的是,纵然遮蔽全⾝,可开衩处却永远有腿大在时隐时现。嗨,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简单说吧,我们国中男人没你们欧洲男人的脸⽪厚,推开<img src="in/ji3.jpg">院的门就进。我们不,我们只是去美容美发最多去洗脚。
小子愣了半天,说懂了,你们国中男人都是伪君子。
“爱是什么是什么,就这样。”我说。
“这是在欧洲,算合法经营,为什么不直接打出<img src="in/ji3.jpg">院的牌子?”我问。
“还是嫌难听吧,再说了,国中Massage,也够打老外的眼了。欧洲人活一辈子,有钱也罢,没钱也罢,哪有过这种享受呀!”朋友说。
这话倒也是,欧洲人只懂得旅游,登山,游泳,只知道欣赏大自然的美,其它的享受实在不多。在欧洲各国的理发店理发,都是理好了就走人,哪儿有头部摩按一说。在捷克和德国<img src="in/jiao.jpg">界的边境小城利波雷茨,我曾去过一个越南女子开的理发店,她只是在给顾客洗头的时候进行一些简单的摩按,好家伙,德国人竟趋之若鹜,价格也顶了天:25马克。按说这里也不缺摩按,走在大街上有时也能看到写着“Massage”的牌子。但除了⾝穿⽩大褂<img src="in/xiong.jpg">⽑毕露的汉子把你按得哭爹喊娘的所谓医疗摩按,就是<img src="in/ji3.jpg">院里不着寸缕的<img src="in/ji3.jpg">女直奔你命<img src="in/gen.jpg">子的⾊*情摩按。像国中
摩按这样捏捏摁摁,敲敲打打,既让你通体舒泰,又把你撩拨得<img src="in/yu.jpg">火腾腾的奇技神功,欧洲绝对没有。
我们一行走进了这家摩按院,一个染着头⻩⽑的温州小伙子上前<img src="in/ying.jpg">接。朋友说这就是老板。他一边热情地请我们坐下,一边谦虚地说你们才是老板,我哪里是老板,混饭吃罢了。我看了看这套房子的格局,一进门便是个不大不小的厅,摆着沙发。往里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有门,必是炮房无疑。与捷克同行相比,这里要简陋一些。
⻩⽑満脸堆笑问:“各位老板来摩按?”
朋友说:“先叫姐小来看看。”
⻩⽑说:“好的好的。”他一拍手,立刻进来两个国中
姐小,都穿着几乎遮不住庇股的裙短子,瘦骨嶙峋,尤其是那两条腿,细得像竹杆,真是枣<img src="in/shu.jpg">能打枣,杏<img src="in/shu.jpg">能打杏。涂着<img src="in/chun2.jpg">膏描着眉,还画着黑眼圈儿。朋友急了,说吓唬我们是不是?赶紧让走赶紧让走!⻩⽑摆摆手,两个姐小都退下去了。
朋友问⻩⽑:“莎莎呢?我们田老板今儿就是要来瞧莎莎。”
⻩⽑笑着说:“实在对不起,莎莎现在正有客人。”他看看表,说:“不过也快了,还有一刻钟。”
朋友说:“那我们就等。”又吩咐⻩⽑拿些啤酒来,大家一边儿喝一边跟⻩⽑瞎聊。
朋友问:“你弄那么丑的姐小来,有客人吗?”
⻩⽑笑笑,说:“到哪儿找那么多漂亮的呢?再说了,各花⼊各眼,你看丑死了,欧洲人看了觉得真好。你没听说吗?把周润发的照片和葛优的照片摆一块儿,欧洲人都夸葛优是美男子,说周润发难看死了。”
朋友说:“欧洲人都是他妈傻<img src="in/bi.jpg">。”
大伙儿就笑。
确实,我在捷德边境公路上也见过这样的景象。路边站満了<img src="in/ji3.jpg">女,漂亮的⽩人姑娘有的是,可那些开着奔驰SEL600的德国人偏挑那些又黑又瘦,⾐衫褴缕,浑⾝脏兮兮的吉普赛<img src="in/ji3.jpg">女。
我问⻩⽑为什么想起⼲这个营生?⻩⽑叹口气,说做正规生意活不下去,国中纺织品都卖滥了。开餐馆也难,一个是资金要大,一个是竞争也太厉害。没法子,就⼲了这个。又问他摩按的价格,他说单纯摩按是五百克郞一个钟,若要打*炮儿则再加一千克郞。
“不贵的,”他说“捷克的<img src="in/ji3.jpg">院我去过,大洋马把腿一叉,十分八分就完事,也要这么多钱的。可咱们这里先摩按,然后再做,也是这个价钱。而且你不做也可以的,只收摩按费。老板一会儿试试莎莎?是我这里的头牌。漂亮,还有⾁。年龄稍大一些,大一点才会做嘛,<img src="in/chuang.jpg">技一流,客人都说她活儿好。”
“你试过吗?”朋友笑着问。
“没有没有。”⻩⽑慌忙摆手“都是听客人说的。”
正说到这儿,一个⾼大的洋人从里面走出来,⻩⽑殷勤地笑着打招呼,问:“Good?”那洋人挤挤眼睛,说:“Veryverygood。Superfort(非常非常好,超级享受)!”
走了。
⻩⽑站起⾝说:“我去叫莎莎。”
我倒真想看看这个让洋人赞不绝口的国中<img src="in/ji3.jpg">女。
片刻工夫,⻩⽑领着个女人进来了,说:“莎莎,见见各位老板。”
莎莎娇声说:“谢谢老板们赏光。”
我们坐在沙发上,而她就站在面前,因此最先映⼊眼帘的,是一双<img src="in/gen.jpg">儿⾜有三寸⾼的意大利⽪凉鞋,十个脚趾甲都染得红红的。然后是一双雪⽩修长的腿,匀称光滑的腿肚子,⽩嫰的腿大,露在牛仔短<img src="in/ku.jpg">外面的半个庇股。再往上,是细细的<img src="in/yao.jpg">肢和圆圆的秀美的肚脐,然后是一件短短的南韩丝⽩衬⾐,透过薄如蝉翼的面料可以清晰地看到两只被红⾊绣花文<img src="in/xiong.jpg">掩蔽着的丰満**。再往上,是戴着一条细细金链的长长的颈,然后是一对酒窝和<img src="in/xing.jpg">感的嘴<img src="in/chun2.jpg">,是<img src="in/ting.jpg">直的鼻梁,是一双如湖泊般晶莹和美丽的眼睛。
我注视着这双眼睛,忽然惊呆了,浑⾝一震,犹如五雷轰顶,脫口而出:
“阿莲?”
“你还记得我?”她凄婉地说。
朋友们和⻩⽑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