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跨进这天下百姓心目中既敬且畏的大殿,方铮心中意气风,哥们如今竟然也能人模人样站在这里参议国事了,多么荣耀呀,靠的是什么?还不是本少爷聪明睿智几千年才出一个的绝世脑袋。
金銮殿內金碧辉煌,殿內的地板全由金砖铺就,正对着殿门的,是皇帝的金龙宝座,宝座台上有象征吉祥的仙鹤,瑞兽等陈设,四周六<img src="in/gen.jpg">蟠龙金柱直抵殿顶,上方是蟠龙吊珠藻井。
座下百官分文武站在两旁,方铮走进来时,大殿內鸦雀无声,文武百官均以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皇帝的早朝,谁不是战战兢兢,丑时便起,寅时⼊宮,这小子年纪轻轻,官儿不大,居然敢在早朝上迟到,不得不承认他太有种了。
方铮昂<img src="in/ting.jpg"><img src="in/xiong.jpg">走到皇上座台前,撩起官袍跪拜道:“微臣方铮,奉旨见驾。”
最近方铮的名头可谓是响彻宮內城外,少年英雄一计退敌军的事迹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殿內群臣一听他叫方铮,纷纷<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寂静的大殿顿时如闹了苍蝇似的嗡嗡作响。
皇上面⾊沉静的坐在宝座上,沉声道:“方爱卿,早朝的时间是寅时,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方铮抬起头,一脸无辜:“皇上,没人告诉微臣呀,臣本布⾐,躬耕于南<img src="in/yang.jpg">…啊,这句不是,臣本布⾐,未曾当过官儿,朝中同僚微臣一个都不认识,所以臣<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知什么时辰上朝…”这个瞎话编得很正当,反正睡过头之类的话,方铮是不敢拿出来当理由的,后果会很严重。
这小子嘴⽪子倒是利索。皇上心里有些好笑,板着脸道:“**在你是初犯,朕今⽇你不跟你计较了,散朝之后自己去领十记廷杖吧。”
方铮茫然道:“什么叫廷杖?”
百官中不少人扑哧笑出声来,皇上也忍不住呵呵笑道:“就是挨<img src="in/gun.jpg">子。”
古代够态变的呀,这么大人了居然还打**,哪个心理不正常的家伙明的?
方铮苦着脸道:“微臣遵旨。”
这时有小⻩门领着方铮站到文官列班的最后一排,一个很不显眼的位置上站好。方铮心內不由一喜,这个位置实在是安排得太好了,很符合方大少爷低调做人的原则。最重要的是,他所站立的位置旁边,有一<img src="in/gen.jpg">大柱子,这<img src="in/gen.jpg">柱子实在是妙呀,方铮第一眼看到它便研究出了多种功能。
它可以遮挡皇上望向他的视线,有什么背黑锅,送死之类的事情,这<img src="in/gen.jpg">柱子可以帮他消弭灾祸于无形;还有,上朝是件苦力活,累了,倦了,喝红牛管什么用,倚着柱子睡一觉才是王道…
方铮站在柱子旁边,乐得眉开眼笑,当官,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朝堂上群臣表情肃穆,所议的事情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上奏,讨论,然后解决,方铮站在最后东张西望,找了半天也没见着胖子,这小子估计比我还懒,这会儿见迟到,⼲脆就不来了。嗯,下次我也学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尖细的声音⾼声叫道:“皇上退朝…”
群臣动作统一的跪拜下去,异口同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铮人比较机灵,见大家都跪了下去,他也将⾝子一矮,不过倒没跟着群臣山呼万岁。…这帮傻冒儿不知道了吧,皇上老爷子不喜<img src="in/huan.jpg">听别人喊他万岁,以后跟他喊百岁可能还有点靠谱。
散了朝,群臣们纷纷转⾝往殿外走去,按官阶品级依次迈出大殿门槛。
方铮低垂着头,混在群臣队伍中左挪右闪,亦步亦趋,以最低调的方式跟着走出了大殿。…方大少爷还有十记廷杖没挨呢,他可没忘记,如此低调,也只不过抱着侥幸的心理,试图蒙混过关。
不过,皇上的口谕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去的吗?
很快便有一位老⻩门走上前来,在群臣⾝后叫道:“请方铮方大人留步。”
“啊?”方铮愕然回头“⼲嘛?”
老⻩门凑上前,満脸堆笑:“咱家奉命在午门督察您受刑,十记而已,不多。”
说完老⻩门⾝子朝左一让,伸手相请。
说说而已,这老头还当真了?方铮愤愤不平,早说不当官吧,老头硬要塞个官儿给我做,如今只是迟到了一会儿,又要打我**,有这么腾折的人的么?
方铮恨恨道:“去就去!不就十下么,少爷我就当挠庠庠了!”
说完抬脚便走,正义凛然的模样,如同地下<img src="in/dang2.jpg">被反动派押上刑场,透着一股子英勇决然的意味。
见这位老⻩门一脸崇拜的望着他,方铮得意的一笑,接着忽然换了副表情,可怜兮兮道:“哎,这位公公,在下刚刚只是应个景儿,衬托一下气氛,随便<img src="in/luan.jpg">说的,公公切莫当真啊。”
“…”方大少爷变脸如此之快,倒将老⻩门弄了个措手不及,老⻩门哭笑不得:“方大人说笑了,咱家只是奉命行事,方大人勿怪。”
“还未请教这位公公贵姓呀?”
“不敢当,咱家免贵姓曹,乃万岁爷⾝边伺候茶⽔的太监。”
四下张望,见附近无人,方铮悄悄将一张银票塞在小⻩门手里:“不瞒曹公公说,在下很怕疼,待会儿关照一下,力道放轻些,最好真是挠庠庠那种力道,在下感<img src="in/ji.jpg">不尽。”
曹公公无名指与尾指<img src="in/shu.jpg">练的一勾,不动声⾊的将银票拢⼊袖中,脸上笑得跟一朵喇叭花儿似的:“方大人请放心,咱家知道该怎么做的。”
午门,由于此门居中向<img src="in/yang.jpg">,位当子午,故名午门。
午门是颁皇帝诏书的地方,同时,处罚大臣的廷杖也在午门外执刑。
方铮与曹公公走到午门外时,早有一队军士等在那儿了。其中两人手持朱漆木<img src="in/gun.jpg">,満脸络腮胡子,横眉冷眼的站在当中,就跟电视里演的法场刽子手似的,瞧这气势,端的骇人。
方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笑着对曹公公小声道:“曹公公,您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不瞒您说,我家三代单传,要万一将我打出个好歹来,皇上肯定<img src="in/ting.jpg">后悔的,咱们不如意思一下就算了,免得将来皇上后悔,这也算是忠心为国嘛,您说对吗?要不,别用那么耝的<img src="in/gun.jpg">子,您换笤帚试试?那玩意儿其实也不错…”
曹公公笑道:“方大人,皇上<img src="in/jiao.jpg">代下来的事情,咱家总不能太敷衍了,不过您就放心吧,有咱家一旁关照着,出不了事的,来来来,您这边来,好,就站这儿,别动…”
曹公公如西天指引使者般,将方铮领到正中站好,接着一挥手,两名军士上前,用一块大⿇布将方铮层层包裹起来。
方铮吓了一跳,大叫道:“喂,这是⼲嘛呀?把我裹得跟⾁粽子似的,有这必要吗?我又不会跑…”
曹公公笑眯眯的道:“方大人,您是不知道,这是规矩,坏不得的,等下咱家就要下令行刑了,您可忍着点儿啊…”说完不待方铮说话,曹公公大声道:“奉圣谕,右散骑常侍方铮,早朝迟到,殿外喧哗,责受十记廷杖,午门执刑!”
接着曹公公对两名手持朱漆木<img src="in/gun.jpg">的军士道:“行刑!”
一旁早有军士上来,将方铮摁倒在地上,然后⾼举木<img src="in/gun.jpg">,大喝一声,木<img src="in/gun.jpg">狠狠落在方铮的**上。
方铮只觉得**像是忽然被烙铁烫了一下,⿇辣疼痛无比,不由惨嚎一声,心中莫名愤怒,刚才这死太监不是说不痛吗?这孙子莫非在诓我?
感觉那十记廷杖一下比一下更重,方铮疼得咧着嘴,面容最大程度的扭曲着,叫声凄惨如同杀猪,一旁的曹公公都听得有些不落忍了。
好不容易捱到十记廷杖打完,军士动作耝鲁的扯出包裹着方铮的⿇布,转⾝便走了。方铮已疼得全⾝冒冷汗,**辣火辣的,像被卡车碾过一般,趴在地上半天<img src="in/chuan.jpg">不过气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肿了。
曹公公凑上来,満脸笑容:“方大人,您别趴着呀,赶紧起来,四处走动走动,活动下⾎脉,走几步就没事儿了。”
方铮奄奄一息道:“你不是说不疼么?这就叫不疼?”要能动弹,方铮早大嘴巴菗上去了,妈的!最恨这种收了钱不办事的缺德玩意儿了。
曹公公却叫起屈来:“哎哟我的方大人,您可冤枉死咱家了。您四处打听打听去,挨了十记廷杖还能开口说话的,満朝文武能有几个?咱家若是不暗里给那些大兵使了眼⾊,那些不知轻重的家伙们,一<img src="in/gun.jpg">子就能将人活活打死,以往受廷杖而死的大臣,也不止一个两个了。您就知⾜吧。”
说完曹公公费力的将方铮扶起来,搀着他围着午门前的广场慢慢走。
方铮边走边哼哼,暗里将手伸进<img src="in/ku.jpg">子摸了一下,没现有⾎迹,看来这死太监说得没错,执刑的军士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方大人,您…没事儿吧?”见方铮疼得龇牙咧嘴,曹公公担心的问道。
“有事,大大的有事。不行了…哎哟,这条命算是<img src="in/jiao.jpg">代在这儿了,回去直接等着办丧事吧,曹公公,咱们永别了…”
方铮拒绝了曹公公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走出宮门。
只是迟到了一会儿,竟然被打成这样,这是方铮始料未及的。古代的律法未免也太严厉了,至于嘛,前世读书的时候,迟到了顶多也就罚一会儿站,抄抄书什么的,早知道今儿皇上给他来这么一出,方大少爷⼲脆就不来了。
“明儿我就给皇上上奏折,老子辞官不⼲了!告老还乡!这破官儿谁爱当谁当去!”方铮恨恨的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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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两更完毕,哥们其实<img src="in/ting.jpg">厚道的。推荐,收蔵,都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