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绪很复杂。恐惧,惊慌,愤怒,各种情一支叛军,潘逆还来不及号令他的门生,最重要的是先走出了造反这一步,便掩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百姓和军队都知道他乃<img src="in/luan.jpg">臣贼子后就算他登基称帝,他的皇位也坐不安稳。更何况…”
皇上自傲的一笑:“更何况,朕还没死,朕还是这华朝的皇帝天下绝大部分的军队还掌握在朕的手里,潘逆若想做皇帝,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以为只要打进了皇宮,坐上了龙椅便是皇帝了么?哼!笑话!”
一扭头,皇上见方铮正两眼冒星星的看着自己皇上皱眉道:“你怎么了?”
“哇!皇上,微臣头一次现您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呢,真厉害…”方铮崇拜的道。
“…”皇上说了这么多归结起来只有一句话:跟潘尚书的这一次<img src="in/jiao.jpg">锋,皇上处于下风。
方铮现在才深的明⽩到人物之间的博弈,所谓“一子落错,満盘皆输”的含义。他知道皇上安排得很周密,潘尚书勾结的四路大军,早在他们准备起事之前,皇上便已秘密派人出京,或关押,或安抚,总之四路大军的将领并没有按潘尚书原定的计划起事,在这件事上,皇上处理得很好,时间的搭配也很妙,正好掐准了⽇子,所以潘尚书在没有得到风声的情况下贸然造反,其实已先输了一步。
可皇上却做错了两件事,是没有料到赵虎会反,皇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二是没想到尚书府里居然有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说句实话,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一个盲点,当时皇上和方铮商议之时,都以为潘尚书已成了瓮中捉鳖里的那只鳖,谁能料到这只鳖居然会打洞,让他给跑了…
现在的形势是,赵虎的四五万叛已攻⼊了京城,皇宮那边已失去了联系,不知被他们攻下来没有,不过叛军很快便会得到消息,然后他们会直扑方府,皇上便是他们的第一目标,当然,方铮这个皇上⾝边的奷臣兼女婿也别想往外摘。
叛军既然打着“清君侧”旗号,如果方铮被叛军抓住,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奷臣肯定死得比皇上早,而且方府上至方老爷,下至华中田园⽝大⻩,都逃不开被诛杀的下场。
方铮现在很害怕,是的,他死。他只是一个穿越过来的平凡人,他不会散王霸,不会震虎躯。他没有力搏狮虎的武力,也没有谋略过人的智力,他不会明火<img src="in/qiang.jpg">大炮,他也从未领过兵打过仗,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弟子,哪怕他当再大的官儿,有了再大的权力,他的本质仍只是一个纨绔,他很享受做纨绔的感觉,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img src="in/xing.jpg">子。
果说这位纨绔⾝上还有什么闪光点的话,那就是他基本上还算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绝不抛弃⽗⺟,老婆和朋友的善良人。方铮现在的害怕心理,认真分析起来的话,其实绝大部分是担心困在府里的⽗⺟,老婆会被叛军抓去杀害,当然,他自己也怕死,但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从心理上来讲,他担心⾝边人的安危远甚于担心自己的安危。
男人的责任,不在他能力的大小,而在于关键的时候,有没有为亲人朋友担当的勇气。
“你在想什么?”皇上平静的注视着方铮。
方铮苦笑道:“我如果说现在我打算冲出去,跟叛军拼了,为皇上尽忠,为家国献⾝…皇上你信不信?”
皇上哈哈大笑:“你若有这种想法,除非⽇从西出,秦淮河倒流…”
这话太恶毒了!我有那么差劲吗?
方铮黑着脸道:“皇上,不带这么打击忠臣的啊!我刚想着出去跟叛军拼命来着,您这么一说,嘿,我就不去了…”
皇上微微笑道:“你这也叫就坡下驴吧?”
方铮叹了口气“其实微臣真正的想法是,领着一大家子先逃命再说,皇上,微臣注定不是个为家国舍生取义的人,兵荒马<img src="in/luan.jpg">的时候,微臣只想尽自己的能力让家人好好活着,您说微臣胆小也罢,无聇也罢,微臣都不敢否认,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家国安危,对微臣来说太遥远了,只有⾝边的家人是最实真的…”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平静的皇上,方铮道:“…皇上,咱们还是先跑了吧,⼲嘛一定得守在微臣家里抵抗叛军呢?您瞧瞧,咱们这边只有噤军的三四千人兵力,微臣的府里也<img src="in/gen.jpg">本没有防御工事,叛军很轻易便能攻进来,到时候被他们一锅端了,这…死得也太没意义了吧?”
皇上点头道:“不错,你的话很有道理,朕有一计,可全歼叛军,但这条计策必须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完成它。”
皇上望着方铮笑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方爱卿,恭喜你啊,你又要立功了,加官晋爵的机会就在眼前了,呵呵…”方铮惊恐的看着皇上,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